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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夜不宜太油腻,宋荣鹤煮了一锅清汤面,加了把青菜又卧了个荷包蛋,做好了宋早早正好下来,他解下围裙挂起来,帮nv儿拉开餐椅,见她似乎jg神奕奕,问道:“睡不着?”
宋早早接过他递来的筷子放在嘴里咬了咬,唔了声:“没有。”
荷包蛋煎得外su里neng,宋早早一口咬掉一半,就听宋荣鹤问:“明天准备做什么?”
她把嘴里的蛋咽下,不高兴地说:“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天天在家里躺着吗?”
宋荣鹤失笑:“当然可以。”
但这跟在家时不一样,在家里有人陪她玩,洲南这边却只有她自己,哪怕宋荣鹤陪她的时间变多,可他还是得按时上下班,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陪在她身边,那么他不在的时候,她难道要一直待在家哪都不去吗?
基地不少单位都有空缺,宋早早是高中学历,成分又好,想找份工作是很容易的,但她既不喜欢做重复的事,也不ai被人管,更不想做没有兴趣的工作。
“要不去文工团试试?”
宋早早想都不想便摇头:“不要,我不喜欢表演。”
她单手托腮,慢吞吞地用另一只手夹着面条往嘴里嗦:“爸爸……我想读大学。”
她读高中的时候高考已经没有了,想继续读书就只能靠推荐,工农兵大学的学生良莠不齐,宋早早并不想走这条捷径。
“算了,再说吧。”
宋早早将最后一口荷包蛋吃掉,清凌凌的眸子盯着爸爸看:“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可以等。但是在等到之前,爸爸要一直养我,不可以生我的气,不可以骂我不可以凶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可以不管我。”
宋荣鹤扶额:“这么多要求啊,那爸爸得考虑一下。”
大小姐随即睁大双眼,他放下筷子伸长手臂用指尖点点她额头:“……开玩笑的。”
父nv俩进行了一场短暂又温馨的谈话,宋早早临上楼前都打呵欠了,她睡眠质量一向好,按时按点,晚上熬的夜,白天都得补回来。
因为已经很困了,回房后宋早早往床上一扑,上下眼皮子直打架,直接忘了房里还有另外一人。
闻昼并没有睡着,过了半分钟左右他才上前,帮趴着的宋早早调整了下睡姿,给她盖上薄被,再关掉灯,才退回到黑暗之中。
等宋早早睡醒,闻昼早没影儿了,她今天打算出去四处溜达溜达,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
长发用发带交织着编成了一条麻花辫垂在x前,白衬衫搭配neng绿se长裙掐出一抹细腰,优雅又脱俗,回头率满满。
对惊yan目光早就免疫的大小姐没什么固定目的地,她先从附近开始逛,离得最近的当然是家属区,这个点小孩子们都被送去了学校,而洗衣打扫是每天必做的活,一些公共区域被拿来种了菜,菜地得浇水施肥捉虫,所以即便是没有工作的军属,通常也会忙得闲不下来。
洲南这边,小孩一般到七八岁才会送去念小学,所以不少没到学龄的小孩都在路边玩,大人们很放心让小孩们到处跑,宋早早看到一群小孩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拨弄什么,于是经过时好奇地瞅了眼,发现他们挖了个很深的坑,好像是在抓蚯蚓。
超级怕软t虫的大小姐火速远离,路边给菜地浇水的几个大娘见她是个生面孔,热情地打招呼:“姑娘你是谁家的啊?”
咋从来没见过呢?
宋早早停下脚步,很有礼貌地回答:“我姓宋,前两天刚搬来的,出来走走。”
大娘们对她非常好奇,从她的名字到她爸的名字,从她以前在什么地方到今天早上吃的什么……恨不得祖上十八辈都给问个清楚明白,宋早早笑眯眯地听她们问,回不回答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些已经在这住了好些年的大娘不仅知道哪儿的菜卖得最便宜,谁家的虾米味道最鲜,连哪家两口子昨晚吵了架,谁谁家小孩在学校成绩不好被请家长都知道。
在即将被介绍对象之前,宋早早告别大娘们继续往前走,路过小学时驻足片刻,其实她自己也在想在洲南这段时间能做点什么,但她不擅长做老师,这不是假话,她好不喜欢小孩子的。
溜达到供销社,进去逛了一圈,什么也没买空手出来,站在路边围观了几只在草丛中飞来飞去的蝴蝶,身边有个背着背篓的小孩路过,啪叽一下摔倒在地,吓了宋早早一大跳。
她连忙后退,并警惕道:“可不是我绊你的啊。”
小孩倒也皮实,拍了拍膝盖爬起来,瘦巴巴的一小只,皮肤黝黑,因为天热穿得少,膝盖处都磕出血了。
“等等等等。”
宋早早抓住小孩衣领,“你别走啊。”
正好这儿离小学不远,宋早早就拉着小孩跟看门大爷要了点水,让她自己处理下伤口,摔得不算严重,但摔倒时正好磕小石子上了,所以血流了不少。
看门大爷还贡献了碘酒,小孩年纪不大却很坚强,听宋早早的先用水冲掉伤口处的泥土,然后涂抹上碘酒,这么会功夫,她两个膝盖已经肿起来了。
背篓里装了有一半左右,大小不一的贝类,应该是刚赶海回来,但宋早早记得基地离海边还是有点距离的。
小孩挺有礼貌,跟两人道了谢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看门大爷叹气:“造孽啊。”
“要是她妈还在,哪能让人这么欺负自己亲闺nv。”
宋早早问道:“她妈妈不在了?”
看门大爷再叹气:“难产si了,连肚子里那个都没能活下来,这还不到一年呢,她爸就又找了一个。”
宋早早生气道:“后妈坏,还不是因为亲爸不负责任。”
然后中午吃饭时,宋荣鹤就被牵连了,他斟酌片刻,询问道:“早早,是爸爸哪里没做好,惹你生气了吗?”
宋早早瞥他,一副很不爽的模样:“没错,就是你惹我了。”
宋荣鹤再聪明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好在父nv俩无话不谈,宋早早被哄了好一会儿,气呼呼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然后用力瞪宋荣鹤:“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突然被扫s的宋首长无奈极了,他稍作思考后说:“等我让人做个调查,看基地内已经到了学龄却还没有送去学校的孩子有多少,到时统一做工作,让孩子们得到保障,行吗?”
洲南这边积压的问题不少,宋荣鹤忙到脚不沾地,这些宋早早是看在眼里的。
她也知道自己是乱发脾气了,但她就是想这样,因为想被爸爸哄,想看他会不会真的对自己发火。
“爸爸跟你保证,绝对绝对不会跟任何人结婚,好吗?”
宋荣鹤双手捧起nv儿的脸,很认真地同她对视,希望能给予她足够多的安全感。
他知道她为什么不安。她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小的时候就很黏人,怕黑又ai哭,一秒钟看不到他都会哭闹,谁哄都不好使。可他的级别越来越高,工作越来越重,陪伴她的时间自然也就越来越少,有时甚至连她的生日都会缺席,实在不算是称职的父亲。
她这么小,难免有人在她耳边说些不着四六的话,他都没能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即便他已经尽量腾出时间了,但那对于成长期的小孩来说远远不够。
宋早早嘟嘴:“真的真的不会吗?”
宋荣鹤郑重颔首:“真的真的不会。”
他不认为自己有时间去经营一段婚姻,也没有ai情去给予一名nvx。因为自己无法照顾nv儿,就寄希望于妻子,将自己的责任理直气壮地转移到别人身上,这种事宋荣鹤做不来。
“好吧……”
小姑娘反手搂住他的腰,“那我相信你了。”
宋荣鹤刮了下她的鼻子,看到她弯着眼眸笑,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明媚,柔软得要命。
父nv两人似乎彻底回到了以往的相处模式,亲昵而不暧昧,彼此信任又毫不出格,连拥抱都是一触即离,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结束了一天的艰苦训练后,邯海岛03团的战士们光速解决了吃饭跟洗澡的问题,躺在床上说些睡前小话。
男人们长舌的程度令人震惊,除了日常,他们甚至会讨论媳妇来探亲的战友明儿一早还能不能起得来,但最近这几天的热门话题却聚焦在他们闻团身上。
“你说闻团是转x了还是吃错药了,今天我跟二虎放水时搁那开了句h腔,换平时早挨踢了,这回闻团却只是警告。”
“205也说他们聚一起说闲话时被闻团撞见,不仅没挨罚,闻团好像还站边上听了会儿,怪吓人的,这谁还敢继续?”
“咱们这全都是光棍,我听那几个有媳妇的讲,闻团还会主动找他们谈话呢。”
“难道说闻团的好事要来了?”
“不见得吧,闻团要找对象那不早找了,我感觉是有补贴。”
“b起这个,你们不觉得闻团最近训练强度b以前高了好些吗?”
“汇演在即,到时候整个洲南所有部队都要参加,闻团还有单人赛,强度高有啥奇怪?又没让你跟着练。”
睡前小话很快便在哨声中终止,所有人都沉浸于梦乡的时候,闻昼正0着上身在做t能训练。
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做什么时,他都会选择这种方式来挥洒汗水,直到身t进入疲惫状态。
这一做就做到了东方露出鱼肚白,洲南太yan出得早,闻昼拿了条毛巾擦汗,赶在起床号吹响前冲了个凉,即便一夜没睡,他看起来还是jg力充沛,不见疲se。
回到邯海岛已经过了十二天,但闻昼并没能将自己从那一团乱麻中解救出来。
奇怪得是他并不反感这种感觉,反倒每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他都忍不住去回味那对他来说极为特殊的一天。
闻昼的所思所想宋早早一无所知,她勉强适应了新生活,再加上宋荣鹤说话算话,除却最初忙碌的一个星期,之后每天都准时回家,休息天还会陪她去赶海玩,她很快就把闻昼抛到了脑后,想不起来了。
平时白天她时不时出去溜达两圈,有时跟宋荣鹤去上班,或者在家里自娱自乐,看书画画做手工,再不然就是抱着从家里刚寄来的相机四处拍照,大小姐向来有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顽皮的小孩们在镜头前挤成一团笑开花,上了年纪的大娘会局促地整理头发压平衣角,年轻的老师从容许多,显得优雅又有气质,nv兵们最飒爽,毫不顾忌地笑出雪白的牙齿……这让宋早早觉得洲南也不像她想象中那样无趣。
她把每张照片都洗了两份,一份放到自己的相簿中,一份送给上镜的人,不过她拍得最多的还是宋荣鹤,宋荣鹤在她这有一本的相册。
为了能拍出一张好照片,娇气的大小姐能找好几个小时的角度,宋荣鹤因此给她在家里布置了一间专用暗房,这样就不用往城里跑了,来回路不好,每次都颠得宋早早浑身疼。
今天宋荣鹤要去医院复查,到了洲南后他的身t康复速度很快,如果这次复查没有问题,基本上就是痊愈了。宋早早本来要跟他一起去,宋荣鹤不让,他总拿她当小孩,觉得没病没灾的去医院不好,所以不让她跟。
宋早早就坐在客厅桌前画画,桌上的水彩画笔还有纸张弄得乱七八糟,连脸蛋上都没能幸免。
晋建业便是在这时候敲门的,他两只手都拎着东西,左手是个蒙了布的笼子,右手是一个大包裹,敲门时他将笼子放在了地上。
宋早早还以为是宋荣鹤复查完回家了,门一开发现是意料之外的人,小脸儿一呆。
晋建业冲她轻笑:“不请我进去?”
她往后让开,视线落到他两手的东西上,恍然大悟道:“爷爷说的送小狗来的人是你呀。”
这可真让人想不到。
听到宋早早的声音,笼子里传来呜呜嘤嘤的叫声,一打开,芝麻小狗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前肢离地攀到宋早早身上,尾巴摇得像螺旋桨,嘴里呜咽不停。
芝麻的妈妈是条大狗,它虽然还不到一岁,t重已经快六十斤了,亏晋建业一只手就能连笼子带狗拎起来。
宋早早跟小狗好生亲热了一番,眉开眼笑,晋建业含笑凝视着她:“这些东西放哪里?都是老太太给收拾的,说你ai吃。”
宋早早随意指了指客厅,继续跟小狗玩,好一会才进屋,芝麻紧跟其后。
大包裹里有糕点有糖有巧克力,还有果酱r0u酱辣椒酱、白nn做的新衣服,其中三分之二都是宋早早的,剩下三分之一则属于芝麻,宋荣鹤好像完全没被考虑到。
“你没带行李吗?”
晋建业正在往冰箱里放置,闻言回答说:“我只在基地待两天。”
他这次过来确实是有私心,但也是领了工作来的,没法久留。
宋早早哦了声,坐在沙发上撸着小狗的头,晋建业关了冰箱门走出厨房到她身边,忽然莞尔。
大小姐噘嘴:“你笑什么。”
修长的手指伸来,在她neng呼呼的脸蛋上轻拭了下:“怎么把颜料涂脸上了?”
说着就取出手帕给她擦,眼神很专注,宋早早只好被他抬着脸蛋,大眼睛眨呀眨:“擦g净了吗?”
“嗯……”男人声音低沉,“很快。”
擦脸的手往下一压,直接盖住狗头,亲了上来。
分开半个月,他真的好想她。
宋早早被亲得差点儿喘不过气,嘴里的舌头霸道极了,她的舌根叫他吮得发疼,好在男人及时放轻力道,温温柔柔地又继续亲,不然她指定要翻脸,说不定还会赶他出去。
芝麻乖乖地被捂半个脑袋坐着不动,它已经被驯得很听话了,服从x很高,b军犬都不差。
不知亲了多久,宋早早连连呼x1,懊恼地抬腿踹晋建业:“你好讨厌!”
晋建业00她的小脸,再00她的唇瓣,低声说:“……我很想你。”
大小姐嘟哝道:“以前还有更久没见的时候呢,花言巧语,我才不信。”
晋建业没有解释,从前长时间不见她,但知道她在家里心就是安的,洲南这么远,他即便回家也见不着她。
“午饭想吃什么菜?”
宋早早把下巴搁到小狗的头上,两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都盯着晋建业:“可以点菜吗?”
晋建业笑:“只要我会。”
他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什么都会点儿,做饭的手艺跟有传承的大厨不能b,但家常菜都会做,滋味也还不赖。
宋早早才不跟他客气,一气点了五个菜,不出意外的话中午三个人吃饭,肯定吃得完。
晋建业是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找到了围裙还把厨房门关上,免得油烟散出去。他让宋早早去玩,一会桌上的颜料画笔什么的他来收拾。
大小姐接受良好,谁让他年纪大嘛,要是眼里没活怎么讨她欢心?她带着芝麻去院子里看狗屋,芝麻进去转了两圈趴下,冲宋早早呜汪的叫,听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但是等宋荣鹤回来,气氛立马就变了。
他一进家门,看见宋早早跟芝麻在玩,目光扫过装狗的笼子,“谁在做饭?”
宋早早仰头:“爸爸,你回来啦?晋伯伯送芝麻来了。”
厨房的窗户是打开的,穿着宋荣鹤围裙,拿着宋荣鹤锅铲的晋建业探出上半身来打招呼,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空气里简直像有电流在噼里啪啦响,但宋早早忙着丢球让小狗捡没有注意。
外放的敌意很快被两人压下,出于礼貌,宋荣鹤冷淡地点了下头,晋建业b他温和些,问:“早早说饿了,用一下你的厨房,没关系吧?”
大小姐在这时候抬起头:“我没说饿呀。”
爸爸出门前给她洗好了水果还准备了零嘴,她炫了一上午嘴巴没停过呢。
宋荣鹤0了下她的头,很平静地回应晋建业:“当然没关系。”
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三个碗,以及四双筷子。
多出来的那双是公筷,用来夹菜的。
晋建业率先献殷勤,不过他表现得像个温和慈ai的长辈,夹了个j翅放进宋早早碗里,让她尝尝咸淡。
宋早早啃了两口觉得不错,也不吝夸奖:“好吃的。”
然后她碗里就又多了一筷子土豆丝,跟用公筷的晋建业不同,宋荣鹤直接用的自己那双筷子。
虽然两人都很自然,好像是两位长者在关ai晚辈,但宋早早y是从有种风雨yu来、剑拔弩张的感觉,好像两座巨大的冰山即将相撞,不过由于这些敌意并不针对她,所以她直接当作没看见,男人之间的战争,她才不要参与。
“我吃好啦,你们慢用。”
大小姐不仅不参与,还要远离战场。
宋早早一走,饭桌上就没了声音,这两人凑一起着实没什么好说,又都斯文,吃饭没有咀嚼音,安静得要命,只有吃过饭后不约而同站起来要收拾。
宋荣鹤手里拿着宋早早的饭碗,眼神都没动一下:“来者是客,让你下厨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怎么会。”晋建业捏着宋早早的筷子,嘴角含笑。“不用这么见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都很克制,并没有起争端,最后是晋建业先松开手,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并不打算真的跟宋荣鹤撕破脸。
等宋荣鹤从厨房出来,晋建业主动道:“谈谈?”
宋荣鹤没有拒绝。
为了避免被宋早早听见,两人去了一楼的书房,晋建业开门见山道:“你都知道了。”
宋荣鹤冷漠地说:“你是指什么?”
晋建业就笑:“老宋,有必要吗?你要是不清楚,会主动申请调职到洲南?”
按宋荣鹤的军功跟级别,以及他重伤未愈的身t,不应该会被派遣到洲南来。诚然洲南这边缺人坐镇主持大局,但让宋荣鹤来未免有点大材小用,可他却主动申请调职,连唾手可得的更高的权力都不要。
宋荣鹤冷冷地看着晋建业,完全不想同他对话,光是看见这个人已经让他感到愤怒了。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冰冷的指控晋建业:“一个理智的成年人,应当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没错,在宋荣鹤看来,必然是晋建业引诱了宋早早,晋建业多大早早又多大?难道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还能反过来哄骗老男人?但凡换作晋楚,宋荣鹤都没有这样反感,他之所以会调来洲南,还将nv儿一同带走,压根不是为了防那几个在他这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人,而是因为晋建业。
“早早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别说你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