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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4)

 

叶华彬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他手掌的力道很大,两边肩膀传来疼痛,裘欢面不改se。

“听不懂是吧,我再说一次。”她刻意放缓语调,“覃深,是我在外面的野男人。”

见他整个人都懵了,裘欢心底腾升一种在他伤口撒盐的畅快感,扬起嘴角,讥讽道:“不同于你和连桦,我和覃深没有牵手,除此之外,什么事都做了,拥抱,接吻,za……”

察觉叶华彬的脸se黑如锅底,太yanx青筋一跳一跳的,连同呼x1都急促很多,裘欢慢慢地补充:“对哦,他还内s,jgye又多又热,全进了我身t。”

叶华彬的手掌高高扬起,在即将落下的瞬间,看到裘欢朝掌心的方向抬起下颌,似乎早就预判到这一切,身t像被施了定身咒,无法狠下心打她。

“怎么?你能做,我不能做?”裘欢双手交叉置于x前,取笑的口吻。

凌厉的掌风落在叶华彬脸上,他脸颊红了一大片,悔恨莫及:“欢欢,我对不住你,但请你不要再说这些话刺激我了,实在受不住!”

“都是真的,我说都是真的。”裘欢眼睫毛颤了颤。

“我不信!”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呢?你是怎么样的人?我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了。”裘欢眸光复杂,像被什么触动了,又强行振作。

“我和连桦只是牵了手,其他的什么都没发生!”

叶华彬很慌张,只差把心脏掏出来给她看。

裘欢扑哧一声笑了:“这么算来,你还吃亏了!”

一把抱住她,两人x口隔着她交叉抱x的手,宛如无法跨过的楚河汉界,叶华彬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自顾自地收紧手臂,语气接近恳求:“欢欢,再给一次机会,我们重头来过。”

他脸颊在她耳边厮磨,模样可悲又可怜:“我保证,和连桦断的gg净净,和其他nv人保持好距离,这种事情不会出现协议,意味仍有变数。毕竟两个公司的员工私下偷情,网上的风评并不好。

说曹c,曹c就到。

裘欢接到一个并不熟悉的电话,温凌打过来的,让她立刻赶去a城俱乐部,她想要的合作协议书在那里。

挂断后,裘欢握住手机的手一寸寸地收紧,抓起单肩包,疾步去卫生间补妆。

镜子里的nv人扎着韩式蓬松丸子头,妆容自然清新。

她拿起眼线笔,在鼻翼上方轻轻一点,多了一小颗黑痣。

凌厉的眼神微微一收,瞠大瞳孔,天真无辜的感觉就出来了。

又要扮演冷雨晴。

能出动六九集团总经理助理亲自叫她的人,只有冷听风。

她不想与他有瓜葛,然而主导权不在她手里。

目的地是紧靠cbd中心区的顶级私人会所,只有企业总资产过亿才有资格加入,温凌早已安排人在门口接她。

走进里面,扑面而来的是一gu雍容华贵,裘欢在里面看到各行各业最有权威最顶级的人。对她而言,他们平常只会出现在杂志新闻里。她觉得自己是这般格格不入。

什么时候才可以成为这里的会员?裘欢忍不住自问。

蓝天白云之下,她乘坐高尔夫球车,经过一大片望不着边的绿草坪,鼻翼间隐约能闻到淡淡的青草味道,沁人心脾。

好久没试过这么舒服了,不愧是有钱人的快乐。

高夫球车很快停下来,她下车后,微微遥望,捕捉到好几个熟悉的身影,最为高挑的莫过于冷听风和……覃深?!

这俩货不是仇敌吗?怎么同时出现在这里?!

就在裘欢犹豫着该跑路,还是该跑路的时候,温凌朝她挥挥手。

刹那间,大家都看向她。

隔得并不近,裘欢还是清晰地捕捉到覃深的注视。

那双漆黑锐利的眼睛微微一眯,透着淡淡的薄凉。

裘欢有些不知所措,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她选。

她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很忐忑,但昂首挺x,面se从容。

“冷总好!”裘欢笑着朝邀请她过来的人打招呼,随后望向覃深和沈一修,佯装惊喜,“覃总,沈总,你们也在!”

“欢欢急着要我们合作的协议书,球场离你们公司近,顺便叫她过来,不会介意我使唤你们下面的人吧?”

冷听风突然开口说话,似乎在替裘欢解释什么,无意间透露出他们关系匪浅。

毕竟,他都唤她欢欢了。

裘欢看向冷风,目光触及他顺滑凌厉的下颌线,白皙冷峻的脸,和透着锋锐的眸。

与覃深不同,冷听风的皮肤很白,白到让nv人羡慕,浑身上下都透着一gu清冷矜贵的气息,就算套个垃圾袋在身上,也只会让人怀疑他是个落难的王子,何况现在还裹着一套款式简约优雅的高尔夫球服。

只差一匹白马了。

察觉到她的注视,冷听风微微垂下眼眸,和她默默对视,当着覃深的面。

仿佛捕捉到裘欢眼里的震惊和疑惑,唇角g勒出一缕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在朝她笑吗?!

裘欢瞠大瞳孔,宛若见鬼。

这位爷的温柔,她无福消受。

欢欢,瞧他叫得多好听,字正腔圆,带着些许温柔。

再配上一张俊美无涛的脸,很难不让人沦陷,可裘欢只想笑。

他要拿她来试探覃深?!

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在覃深心中,她不过是一个用来消遣的nv人。

一个用来消遣的nv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不?裘欢听到覃深说:“都是为了工作。”

冷听风使唤裘欢过来高尔夫球场是为了工作,裘欢没有提前报备离开工位过来拿合同是为了工作,乃至于此时此刻他们聚集在这里也是为了工作。

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

“不是来拿盖章协议吗?还杵着g嘛?”覃深的声调转向严厉,像上位者对普通下属说话那般。

裘欢知道他在暗示自己离开这里,犹如得到特赦,急忙说“是是是”,转向温凌,温凌也并不含糊,快速地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份牛皮纸文件袋。

“打过吗?”冷听风问裘欢。

裘欢接过温凌递来的资料,思考冷听风的问题。

他在问自己是否打过高尔夫球。

“不熟。”的协议,只有一张白纸,明明白白地写了两个字:跟上。

“怎么了?文件有问题?”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裘欢吓了一跳。

她对上覃深若有所思的眼眸,一个接一个的想法掠过大脑。

两家公司合作已是板上钉钉,如实跟覃深坦白,冷听风肯定会安排人把合同寄过来,只不过这样做,这件事不算由她从头到尾完成,功劳大打折扣,冷听风那边她也得罪了。如果她跟着冷听风离开,即便是以工作的名义,也会惹覃深不快。

裘欢计上心来,神情由惊诧转向痛苦。

“不是啊,我、我肚子不舒服。”她捂住腹部,难以启齿道,“可能是……昨天吃的麻辣烫不g净。”

明知自己肠胃不好,还吃麻辣烫!活该!

嘲讽的话到了覃深嘴边,他却招手唤来另一辆球车,回到预先定好的包间里。

覃深叫住急忙赶去洗手间的裘欢。

见她一脸疑惑地瞅着自己,他面se有点不自然。

“擦掉鼻子上的痣。”覃深修长的食指在她小脸上下移动。

“……”痣惹着他了?还是……让他想起冷雨晴,心虚?

“很丑。”他又说。

“……哦。”

趁这个空隙,覃深和沈一修去了酒窖看酒。

看着他哥ch0u出一瓶2001年的roai,沈一修揶揄:“哥,冷听风吃你nv人豆腐耶,一点都不生气?”

覃深回想起裘欢被冷听风揽入怀的画面。

她身t前倾,试图拉开距离,而冷听风刻意更近一步,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和他孤家寡人不同,冷听风背后有一整个冷氏集团,结婚对象一定要求门当户对,裘欢不过是他激怒自己的工具。

无意间,他把裘欢卷入他们之间的恩怨里。

覃深眉心微蹙:“有什么好气的,她又没得选。”

沈一修长长地“噢”了一声,疑惑地问:“她没得选,你呢?为什么不g脆挑明关系?”

见他哥沉默不语,沈一修笑得很j贼:“别忘了,我刚才说她是你nv人,你没反驳噢!”

“敢套我话!吃饱了撑着是吧?”覃深把挑中的红酒递给沈一修。

思忖裘欢离开十来分钟,怎么还不过来,他准备掏出手机联系她,屏幕及时弹出裘欢的消息。

她说她身t还是很不舒服,先走了。

覃深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过了两分钟没收到她信息,他犹豫了几秒,给她拨了个电话。

听到她手机关机的提示音,覃深总觉得不对劲,从俱乐部门口的工作人员得知,裘欢上了一辆黑se的劳斯莱斯。

“不会是冷听风把她接走了吧?”沈一修在一旁问,不经意地煽风点火,“会去哪里呢?”

是呵,会去哪里呢?

覃深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垂眸看着冷听风朋友圈的最新动态。

yan光照耀下,平静的海面波光粼粼。

看他照片拍摄角度,像是在游艇上。

车辆缓慢行驶,驶向裘欢未知的地方。

按照温凌的要求,她关掉手机,面向旁边的冷总特助:“你总要告诉我,接下来去哪里吧?”

温凌正襟危坐,声线平稳:“冷总让我传达一声,他已经按照你的想法,派人来接你。至于去哪,到了就知道。”

我的想法?!我什么时候让他来接我?!

裘欢一怔,转瞬记起了什么般,脸se变白。

应酬钟萧祥的时候,为了躲避他ao扰,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用另一个微信号冒充冷听风给自己发消息,营造出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的假象。不承想钟萧祥连这种小事都汇报给冷听风!更不承想过了这么久,冷听风来了个秋后算账!

算账就算账,没必要让她上车立刻关手机吧。

裘欢暗暗观察,发现温凌时不时看向后方,似乎在留意什么。

一个离谱的猜想涌上心头。

难不成他们在故意做局,引诱覃深跟上来?

她唇角划开了一个无声的笑。

“笑什么?”捕捉到她脸上的嘲讽,温凌问。

“他不会跟上来的。”

“……”

“我对覃深并不重要,你们找错对象了。”

温凌继续沉默,像足了她的领导。

据她所知,覃深已经开车离开俱乐部,行驶的路线和他们一样。

在覃深心中,裘欢有多重要,她不知道,但她很明确,绝对不像裘欢说的那样微不足道。

见套不出温凌的话,裘欢只好闭嘴。

车停在最近的码头上,她登上一辆靠岸的三层超级游艇,沿着阶梯前行,登上船尾甲板。

甲板的空间出奇的大,宛若半开放的大型客厅,就那个带沙发的休闲区,至少可以容纳10个人。

躺在上面晒日光浴,一定很惬意。

这不,冷听风坐在那里,膝盖上放着一个笔记本,似乎在处理什么公事。

“冷总,打扰了,我来拿之前谈好的合同条款。”裘欢放轻脚步声,慢慢靠近,故意放低自己的姿态,虎视眈眈地盯着置于冷听风右手旁边的牛皮纸文件袋。

冷听风敲击着电脑屏幕,似乎在向谁发号施令,全神贯注,如玉雕琢般的俊颜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当她不存在般。

那种熟悉的感觉上来了,裘欢暗想。

冷眼看人低。

这反而让她舒服些。

既然他不理她,她礼仪到位,顾不得这么多,直接伸手。

眼见文件要到手,说时迟那时快,一gu力量从对面传来,裘欢蓦然抬首,对上冷听风的目光。

那一双眼睛冰冷锐利,透着嗜血的光,仿佛对她自作主张的行为极度不满。

裘欢喉咙一紧,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睑,避开他眼里的锋芒。

“之前分成是钟萧祥和你谈的。”冷听风说。

闻言,她睫毛微微一颤,抿紧唇瓣,抓住文件的手劲更大了,手指深陷入牛皮纸袋里。

“他的事,你也知道,我得重审协议内容。”他又说。

“需要我做什么您可以直说。”裘欢牙关紧了紧,重新抬眸,和他对视。

冷听风没有出声,静静地凝视她,而她还在sisi地抓住文件,不愿意放手。

可以想象到,如果他松开手,裘欢整个人会往后倒去,摔得极其狼狈。

不过是一份合作协议,她似乎把它看得b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向上攀爬的yuwang远大于普通人。

冷听风难得认真地观察起一个nv人的模样。

她长得很美,五官符合三庭五眼的b例,许是脸部线条b较柔和,容易给人一种自然无害的错觉,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透着些许水光,可以轻易引起任何男人的保护yu,例如现在。

然而,她脆弱无辜的神情和她坚持到底的举止,非常矛盾。

冷听风眸光从她厚薄适中的红唇缓缓下移。裘欢今天穿着一条黑se缎面半裙,搭配v领长袖白衬衫,丰满绵软的xr正束缚在衣服里。

仍记得她的滋味与手感。

他眸se转深,喉结滚动一下,微微偏了偏头。

沿着他指示的方向,裘欢看向不远处的方形茶几,上面有一杯红酒,里面猩红se的yet随晃动的游艇摇曳着,她问:“那是什么?”

从她迟疑的言语里捕捉到忐忑不安,总算知道怕了,他冷冷地掀唇:“迷情药。”

喝了之后,她将彻底成为yuwang的奴隶,一言一行由不得自己控制。如果覃深赶过来,将会看到她求着冷听风c的画面,毕竟游艇离岸不远,足以让他辨认出他们的身份。

她抬眸问:“你一个人?”

黑白分明的眼里水光更甚,像极了被人狠狠欺负的模样,冷听风眸波微动。

他确实在欺负她。

他在代si去的妹妹向覃深讨一个公道,裘欢成了他报复道路上的一颗小棋子。

想起冷雨晴,冷听风面se愈发冷峻:“可以放弃。”

简单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堵住她所有疑惑,因为她没有资格疑惑。

裘欢淡声笑了。

她松开文件袋,走过去,端起红酒,朝冷听风举杯:“一杯酒,换来两家公司顺利合作,值得!”

语毕,裘欢把酒杯里的yet一饮而尽,趁着意识还清醒,急忙回到冷听风身边,朝他摊开手。

扪心自问,她那时很紧张,她担心冷听风言而无信,毕竟他要是耍无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在他还算是个人,爽快地把她梦寐以求的盖章协议递给她,裘欢急急忙忙地放好资料,找借口上卫生间,冷听风也没有拒绝,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似乎丝毫不担心她打电话求助外援。

这一片区域是他的私人码头,没有得到允许根本不能靠近,何况……她步伐虚软缓慢,药效发作了。

意识迅速模糊,裘欢只能紧紧地握住通往舱室的扶梯,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但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她停在原地,急切地掏出手机,想联系顾天真和沈清影,又是一阵晕眩,手机没拿稳,脱离掌控,她眼睁睁地看着手机顺着阶梯往下滑去,最终滑入船舱客厅的沙发底下。

她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就在裘欢准备不顾一切地下去找手机的时候,一个踉跄没站稳脚跟,身子往下倒去。

千钧一发之间,男人的手臂g住她的腰,她整个人落入冷听风怀里。

“小心。”他说,言语流露出些许不悦。

“滚开——!”裘欢低吼,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冷听风微微一怔。

这好像是她对他说过最凶的话。

裘欢嘴上凶狠,身t却实诚地厮磨他健硕的x膛。

透过衣物,冷听风感觉到她身上烫的厉害,连同她的呼x1也越来越灼热。

挣扎的动作放缓了,她正踮起脚尖,艰难地缩减身高差,凑上前吻他。

nvx馨香窜入他鼻腔,冷听风口g舌燥,没有阻止,甚至不经意地低头,拉进两人的距离。

唇瓣即将触碰的时候,裘欢猛地别开了脸,抵住他x口的双手逐渐攥成拳头。

她在和t内暗流涌动的q1ngyu作斗争。

“他不会来的。”好几秒后,裘欢沙哑着嗓音说。

“……”

“覃深不会来的。”

语气既坚定,又讽刺。

冷听风掰正她的脸,她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可那双清亮的墨se眸子流露出深深的鄙夷。

似乎看穿了他的把戏,隐约有点挑衅的意味。

她不是无爪的猫,他向来知道,却没料到她的爪子那么长,那么尖。

“然后呢?”冷听风面无表情地问。

裘欢呼x1一窒。

是呵,然后呢?

能改变什么吗?

又天真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把注意力转移到找手机上,步履蹒跚地握住扶梯往下走,一挨到木质地板,以接近爬行的方式去找手机。为了防止沙发在船舱行驶过程中移动,船舱一般使用固定型沙发,不存在很深的空隙,裘欢很快找到自己的手机,欣喜若狂地点击屏幕,骤然发现手机黑屏,无法正常使用。

摔坏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老天爷总在跟她作对。

裘欢半跪着,俯视自己淡红se的手臂。

她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在变红,滔天的yu火在她四肢百骸无所顾忌地窜动,吞噬她残留着的为数不多的理智。

衬衣早被热汗浸sh,裘欢大口大口地喘息,狠下心来撕开自己的领口,好让肌肤接触到更多空气,t内的燥热却有增无减。

好热,好难受,感觉快要si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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