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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

 

“覃总,还有其他指示吗?如果没有,我先回去工作,离开工位太久不好。”裘欢的语气透出客气和疏离。

覃深抓住nv人的手掌逐渐收紧,突然之间,置于休闲区域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松开她,他大步走过去。

原来是尊贵的玖幺互娱董事长打来的。

身边骤然多了一个nv人的身影,覃深斜眼俯视,发现裘欢正在偷瞄自己的手机屏幕。

“不是要回工位吗?”他挂断电话,再次看向裘欢,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se。

并没有为她的长篇大论和偷看自己的手机而生气。

“嗯哼……”裘欢轻咳两声,掩饰一下尴尬,绕过他身边,端走起初买给他的咖啡,“这里含有大量的咖啡因,容易让人出现jg神亢奋,您刚运动完,不太适合喝这个,我先拿走了。”

覃深点了点头,像认同她的话,可唇角微微下压,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洒脱。

难得请他喝咖啡,她还要刻意收回去。

可见,那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对她影响很大。

裘欢回了个虚假的笑膈应他,转身的瞬间,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她想到什么般,回过身:“噢,对了,请你不要再提起那个晚上,更别再说什么‘我可没让你出卖自己’的p话。”

“既然你看到我跟冷听风出去,不加以劝阻,而是选择了看戏。”

“你没资格指责我。”

说完后,裘欢觉得自己意气用事了。

此时此刻,她没有实力和他叫板,不该自不量力地和他探讨这些的。

暗暗悔恨,她看到覃深朝自己gg食指。

他俊秀的面容带着惯有的浅笑,自信,从容,又透着蛊惑人心的气息。

不愿走过去的,裘欢还是挪了身子。

怼完人,还是怼得罪不起的人,她最好服个软。

裘欢努力让自己不露怯:“g嘛?!”

高管健身房乃半开放区域,他不会乱来吧?!

见他示意自己把咖啡递给她,像想喝的样子,裘欢松了口气。

运动后喝咖啡确实对身t不好,他一意孤行,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所谓地耸了耸肩,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可是覃深转身把咖啡放在另外一个不远处的茶几上。

颇为熟悉他x格的裘欢顿觉大难临头,她知道他此举是为了更好地和自己算账。

然而,意识到这一切,已经太晚。

覃深将她摁在旁边的墙上,高大的身子将她笼罩,带着些汗味的男x气息蛮横地窜入她鼻腔,顺着呼x1道进入t内,裘欢呼x1加快。

许是被他骤然散发的压迫感吓到,又许是被荷尔蒙爆棚的气味撩拨了。

“我现在不适合喝咖啡,只想喝……”男人的目光从她佯装镇定自若的小脸缓缓下移,落到浑圆挺翘的软n,纤细的腰,最后停在被裙子遮盖住的神秘三角区域,喉咙微微滑动,哑声补充了一个字。“水。”

那里的水分有多充沛甘甜,他最清楚。

覃深的弦外之音,裘欢当即心领神会。

sichu仿佛被他柔软有力的唇舌搅弄着,力道时轻时重,他总喜欢极富技巧地吮咂小r0u珠般的敏感y蒂。

迅猛的快慰让她不自觉地躲藏,他吃得更开心,舌尖如灵动的蛇,不停地往sh润的r0u缝里钻,模仿roubangch0uchaaxia0x的动作,进进出出,享受着她的jiao和求饶。

限制级的画面如幻灯片,在裘欢脑海里放映着,她浑身越来越燥热。

吐槽自己成了他一手调教出的荡妇,也暗暗庆幸早上画了腮红,不至于脸红的太明显。

她伸手抵住他结实滚烫的x膛,做无力苍白的挣扎:“覃总,你又来电话了。”

他的手机再度震动个不停。

“好像有重要的事……唔……”

她一张一合的唇瓣被男人堵住,他的吻直接霸道,透着不容拒绝的强悍气息,和往常一样,但裘欢觉得不太对劲。

多了几分急切和渴望,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要通过占有的手段来掩盖自己的不知所措。

这种不寻常,覃深b裘欢更早察觉。

——请你不要再提起那个晚上,更别再说什么“我可没让你出卖自己”的p话。

——既然你看到我跟冷听风出去,不加以劝阻,而是选择了看戏。

——你没资格指责我。

裘欢的话像被按了重复播放键,不停地在他耳边响起。

她凭什么说他选择了看戏?!

当他赶到门口,她已经坐上冷听风备好的车,远远地离去。

下一秒,他拨打了她的电话,得到了冰冷的关机提醒。

一切都在昭示她的坚决。

也是,她的选择并不难理解。

在寻常人眼里,攀上冷听风,要b攀上他,更快地实现阶级的跃升。

不难理解,这不难理解……

可是他不爽她的选择,每当想起,就愈发不爽。

就连叶华彬一脸幽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他都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这一切,仅仅基于她的身t他还没c腻?

不,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刹那间,意识到什么,覃深整个人都僵住,放开她的唇,俯视怀里的nv人。

她神情娇媚,迷蒙的美眸透出些许疑惑,像在思考着什么,俨然也察觉出他的失控。

即便内心那样震撼,他表情管理能力无人能及,唇角漾着漫不经心的笑。

“没你想的那么重要。”覃深说,一下子切回她之前的话题。

裘欢脸上的困惑更浓了,拿捏不清他话里的真实意思。

沈昌盛没那么重要?

还是,沈昌盛找他g0u通的事没那么重要?

裘欢美眸掠过一抹锐光,近乎b问:“你觉得什么重要?”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她可以细数他漆黑的睫毛,以及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恍惚。

他想起什么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她敢肯定。

噗通、噗通……

她的心突然跳得厉害,似乎即将揭开裹在他身上的那层神秘面纱。

然而,覃深伸出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蹭掉被吻花了的口红:“你确实该回工位了。”

他慢声提醒,却一语惊醒梦中人,裘欢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

窥视覃深的秘密和工作一b较,显得无关要紧。

走之前,她仍然不忘拿走冷掉的咖啡。

凝视她闪电离去的倩影,覃深脸se逐渐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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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人家了

一辆宝蓝se的法拉利飞速驰骋,驶入藏在半山腰处的别墅中,换了一身g净衣服的覃深从车里下来,睨了一眼雄伟的大门,轻撇嘴角。

经过朝自己打招呼的佣人,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途经偌大的客厅,在餐厅看到沈昌盛和沈一修。

覃深拉开主位旁边的椅子,说了句不走心的话:“抱歉,久等了。”

他一坐下,管家立刻安排佣人上菜,全都是覃深喜欢吃的,可见一家之主有多宠ai他。

管家偷觑沈昌盛。

不同于喜欢装腔作势的中年富豪,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风度翩翩,气质正派,年轻的时候绝对惊yan了时光。

此时,他眉目凛然,似乎并不满意大儿子的行为。

沈昌盛望着儿子,兴师问罪:“多久没回家了?”

覃深向为他盛汤的佣人说声谢谢,思考起他爸的问题。

母亲si后才有资格踏进的地方,能称之为家?

他笑了笑,眼里透着讥讽:“一个半月?”

“不对。”覃深快速否认,火上浇油地纠正,“一个月十八天。”

兄长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眼见父亲神情愈来愈黑,沈一修急忙充当和事佬:“哥最近可忙,工作之外,还脱单了。”

听到“脱单”两个字,覃深险些被口里的汤呛到。

他蓦然抬头,见弟弟一脸无辜地说:“爸,你之前叫他赶紧找nv朋友,他确实很努力,我可以佐证。”

看看大儿子,又看看小儿子,他们兄友弟恭的互动让蓄在x口的怒火逐渐熄灭,沈昌盛眸底染上笑意。

“他也会谈nv朋友?”不太相信的口吻。

明里暗里给儿子安排了各种nv孩子,全军覆没,沈昌盛已经不抱希望。

他一度怀疑自己的大儿子终有一天会出柜。

“对方什么样的?”沈昌盛神情愈发柔和,最后望向当事人,“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

“好啊!”覃深爽快地答应了,对上沈昌盛的视线,缓缓地g唇,“一个不够,怎么样也要两个起步。”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讽刺了父亲喜新厌旧,三心两意。

之所以覃深b沈一修年长,是因为沈昌盛结婚前先结识覃深的妈妈——覃柔。

他们相恋一年后,沈昌盛义无反顾地回去继承家业,和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结婚,这才有了弟弟沈一修,而覃柔一生都背负了“小三”的骂名,覃深也被贴上了“私生子”的标签。

时至今日,他仍摘不掉。

董事会上,那些跟着沈昌盛打江山的叔叔伯伯见到他的时候,会客气地称呼他为“覃总”、“阿深”,不知是夸还是贬地说他像极了沈昌盛年轻的时候。覃深很清楚,他们打从心底看不上他。

儿子的脸上挂着笑,眼睛深邃清冷,沈昌盛的心却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覃柔抑郁自杀后,不管做多少事,沈昌盛与儿子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

也许,从来不曾靠近过。

如果没有覃柔的遗言相助,覃深不可能回家,更不会回玖幺互娱。

看到主位上的男人收敛了唇角的弧度,覃深收回视线,慢声转移话题:“今晚的汤不错。”

管家伺机上前:“这道菜叫松茸绣球锦,厨师试制的新菜,汤底用的是新鲜松茸和土j炖煮,味道清甜醇厚,中间飘荡着的是一块豆腐切出的绣球花,neng滑细腻,您试试?”

见覃深把盛了豆腐的汤勺送进嘴里,管家又说:“天气越来越冷,知道您要回来,老爷特地提前叮嘱厨房炖补汤的,驱寒暖胃,对身t好。”

垂下眼眸遮住一闪而逝的不屑,覃深喝下羹汤,再度看向父亲:“谢谢爸。”

随着这声温情脉脉的话,剑拔弩张的气氛转瞬消散。

“喜欢就多喝点。”沈昌盛面se恢复如初,注意力转到小儿子沈一修的身上,“你也动筷。”

不一会儿,他开始关注公司的运营现状,让两个儿子汇报各自负责的业务模块。

游戏版号,一种行政许可资质,相当于游戏的身份证。没有版号,游戏无法正式上线,研发投入的资金相当于打水漂。今年年初因机构改革,接近1年的时间暂停发放版号,直到现在才恢复审批,获批的游戏版号数量大幅减少,导致游戏版号成了“y通货”。

玖幺互娱确实ga0到游戏版号,却不是经过正规途径获得,而是收购了一个拥有游戏版号的“壳公司”,打算快速修改游戏的内容,套用别的公司旧版号上线运营。即便,他们都知道游戏版号和书号一样,不可以进行交易,因为它的资质是针对一个特定的产品。

对小儿子负责的研发业务线,沈昌盛一针见血地提出顾虑:“游戏套用别的版号上线,风险评估过了?”

看了看覃深,他哥似乎没留意到自己的求助,慢慢地夹菜吃,好不惬意,沈一修不得不y着头皮答:“评估过了,确实有风险,相关部门出台了‘买卖版号’举报政策,对举报者给予一定奖励。如果被发现,一般的处罚是封停,下架游戏,以及罚款。我们项目一再拖延,不上线赚钱,前期累积投的十亿就没了。”

“深儿,你怎么想?”沈昌盛问一个劲儿慢悠悠地吃饭的大儿子。

“和资金链断裂,公司解散相b,套版号的收益还是大于风险。”覃深淡淡地说。

他的话很刺耳,很直白,却也是事实。

“其实,不只是剩下国内上线一条出路。”话音一顿,覃深看向弟弟。

沈一修顺着他的暗示往下说:“是的,不能把j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我们可以把目光投向海外市场。游戏出海不需要版号,而且,从需求端来看,海外移动游戏空间是国内移动游戏市场t量的两倍,只要我们能‘因地制宜’,完成游戏本土化,就像王者农药,在海外版本里,加入了蝙蝠侠、神奇nv侠等英雄。”

沈昌盛目光锐利,在两个儿子身上绕了一圈,他明白这个思路源自于覃深,最后还是顺着大儿子的意思,望着小儿子:“确实是一个新风口,要好好抓住。”

受到父亲的肯定,沈一修目露雀跃:“恩恩!”

“吃饱了,你们继续。”覃深站起身,离开位置,走向不远处的旋转楼梯。

按照惯例,他应该会去自己的书房。

沈昌盛目送覃深离开,眸光晦涩。

小儿子x格豁达,聪明和善,有潜力的,却容易过于乐观,风险防范意识偏弱,以现在的能力绝对不能接下公司这个摊子,反观大儿子,聪慧过人,心思缜密,极具商业眼光,公司放在他手里只会发展壮大,可是……他有什么好想法总交给弟弟,丝毫不担心弟弟抢走自己风头。

他根本无意继承家业?

数十亿的资产,视若无睹?

回到家里,纯粹迫于他妈妈的遗训?

他们两兄弟感情和睦,沈昌盛固然开心,可自己看不透大儿子,隐隐有些不安。

难得哥哥在家,沈一修快速地扒了两口饭,抱着个篮球往楼上窜。

书房门前,习惯在家里我行我素的沈家小少爷克制住直接推开门的冲动,屈指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传来哥哥的声音,他这才兴致b0b0地进去。

“哥!”沈一修脸上的笑意尚未成型,发现覃深站在书架前,端详着手中的相框,他的音调从欢快转向低沉,“你又在想覃姨了。”

沈一修的妈妈惨遭车祸,年底,覃柔抑郁成疾,吞食安眠药自杀,远在国外的覃深甚至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

那年,他们都失去了母亲,沈一修觉得自己很能理解覃深的心情。

覃深把相框放回原位,看到弟弟下垂的手臂和侧腰夹着一个篮球,打趣道:“被nve得还不够?”

说完后,他苦笑摇头:“算了吧,等你的三分球命中率稳定在35再说。”

覃深从书架上ch0u了一本书,走向不远处的休闲躺椅。

“哇!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能找你切磋?!”沈一修上前,拉张椅子在覃深旁边坐下,

他哥半躺在椅子上,修长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手里捧着厚重的书籍,心无旁骛。

实在忍不下去,沈一修满脸不解:“收购空壳公司获取版号,以及游戏出海,都是你的想法,为什么不自己说?”

“都一样。”覃深面不改se,慢慢地翻阅书籍。

“当然不一样,那是你的功劳!”沈一修知道他爸在暗中观察他们,日后把公司交给其中一个人。

论经验,论能力,论远见,他都不及他哥。有能者居之,他无意和兄长争抢。

覃深放下手里的书,目光落在沈一修白净秀气的脸上。

那张脸可以捕捉到沈昌盛的影子。

他的遗传基因确实非常强大。

过了好几秒,覃深翘起唇角,面容变得柔和:“说什么傻话?公司最终都是你的,你要好好争气,别让爸和我担心。”

沈一修:“你就没想过……”

覃深打断他的话:“没想过!”

对上弟弟诧异的双眼,他沉默一会儿,俊脸冷峻,语气淡然:“回到这里,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刹那间,沈一修心中泛起阵阵刺痛。

他觉得自己的妈妈破坏了别人的感情,他抢走了原本属于他哥的快乐童年。

“哥……”他低声呼唤。

弟弟哀怨绵长的呼唤让覃深忍俊不禁,拿起书,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脑门:“别这么叫我,我是直的,很直的那种。”

沈一修来不及闪躲,y生生地接下这波物理攻击,佯装受了重伤,夸张地r0u伤口:“口说无凭,除非你带嫂子出来见人!”

“看你什么时候带弟妹来见我了。”覃深故作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忘了你母胎lo。”

“这波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骂爸?胆子够肥的!”

“……”

贫几句后,覃深把沈一修打发走,恰好手机弹出工作信息,处理完毕,鬼使神差地点开裘欢的朋友圈。

一个小时前,她发了最新动态。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附上新鲜热乎的照片。

照片里,她左手紧紧地挽着一个nv生的胳膊,脑袋靠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

那个人身材削瘦,顶着一头g净清爽的短发,白白净净。

像极了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以提前转正兼拿到人生协议,意味仍有变数。毕竟两个公司的员工私下偷情,网上的风评并不好。

说曹c,曹c就到。

裘欢接到一个并不熟悉的电话,温凌打过来的,让她立刻赶去a城俱乐部,她想要的合作协议书在那里。

挂断后,裘欢握住手机的手一寸寸地收紧,抓起单肩包,疾步去卫生间补妆。

镜子里的nv人扎着韩式蓬松丸子头,妆容自然清新。

她拿起眼线笔,在鼻翼上方轻轻一点,多了一小颗黑痣。

凌厉的眼神微微一收,瞠大瞳孔,天真无辜的感觉就出来了。

又要扮演冷雨晴。

能出动六九集团总经理助理亲自叫她的人,只有冷听风。

她不想与他有瓜葛,然而主导权不在她手里。

目的地是紧靠cbd中心区的顶级私人会所,只有企业总资产过亿才有资格加入,温凌早已安排人在门口接她。

走进里面,扑面而来的是一gu雍容华贵,裘欢在里面看到各行各业最有权威最顶级的人。对她而言,他们平常只会出现在杂志新闻里。她觉得自己是这般格格不入。

什么时候才可以成为这里的会员?裘欢忍不住自问。

蓝天白云之下,她乘坐高尔夫球车,经过一大片望不着边的绿草坪,鼻翼间隐约能闻到淡淡的青草味道,沁人心脾。

好久没试过这么舒服了,不愧是有钱人的快乐。

高夫球车很快停下来,她下车后,微微遥望,捕捉到好几个熟悉的身影,最为高挑的莫过于冷听风和……覃深?!

这俩货不是仇敌吗?怎么同时出现在这里?!

就在裘欢犹豫着该跑路,还是该跑路的时候,温凌朝她挥挥手。

刹那间,大家都看向她。

隔得并不近,裘欢还是清晰地捕捉到覃深的注视。

那双漆黑锐利的眼睛微微一眯,透着淡淡的薄凉。

裘欢有些不知所措,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她选。

她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很忐忑,但昂首挺x,面se从容。

“冷总好!”裘欢笑着朝邀请她过来的人打招呼,随后望向覃深和沈一修,佯装惊喜,“覃总,沈总,你们也在!”

“欢欢急着要我们合作的协议书,球场离你们公司近,顺便叫她过来,不会介意我使唤你们下面的人吧?”

冷听风突然开口说话,似乎在替裘欢解释什么,无意间透露出他们关系匪浅。

毕竟,他都唤她欢欢了。

裘欢看向冷风,目光触及他顺滑凌厉的下颌线,白皙冷峻的脸,和透着锋锐的眸。

与覃深不同,冷听风的皮肤很白,白到让nv人羡慕,浑身上下都透着一gu清冷矜贵的气息,就算套个垃圾袋在身上,也只会让人怀疑他是个落难的王子,何况现在还裹着一套款式简约优雅的高尔夫球服。

只差一匹白马了。

察觉到她的注视,冷听风微微垂下眼眸,和她默默对视,当着覃深的面。

仿佛捕捉到裘欢眼里的震惊和疑惑,唇角g勒出一缕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在朝她笑吗?!

裘欢瞠大瞳孔,宛若见鬼。

这位爷的温柔,她无福消受。

欢欢,瞧他叫得多好听,字正腔圆,带着些许温柔。

再配上一张俊美无涛的脸,很难不让人沦陷,可裘欢只想笑。

他要拿她来试探覃深?!

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在覃深心中,她不过是一个用来消遣的nv人。

一个用来消遣的nv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不?裘欢听到覃深说:“都是为了工作。”

冷听风使唤裘欢过来高尔夫球场是为了工作,裘欢没有提前报备离开工位过来拿合同是为了工作,乃至于此时此刻他们聚集在这里也是为了工作。

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

“不是来拿盖章协议吗?还杵着g嘛?”覃深的声调转向严厉,像上位者对普通下属说话那般。

裘欢知道他在暗示自己离开这里,犹如得到特赦,急忙说“是是是”,转向温凌,温凌也并不含糊,快速地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份牛皮纸文件袋。

“打过吗?”冷听风问裘欢。

裘欢接过温凌递来的资料,思考冷听风的问题。

他在问自己是否打过高尔夫球。

“不熟。”的协议,只有一张白纸,明明白白地写了两个字:跟上。

“怎么了?文件有问题?”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裘欢吓了一跳。

她对上覃深若有所思的眼眸,一个接一个的想法掠过大脑。

两家公司合作已是板上钉钉,如实跟覃深坦白,冷听风肯定会安排人把合同寄过来,只不过这样做,这件事不算由她从头到尾完成,功劳大打折扣,冷听风那边她也得罪了。如果她跟着冷听风离开,即便是以工作的名义,也会惹覃深不快。

裘欢计上心来,神情由惊诧转向痛苦。

“不是啊,我、我肚子不舒服。”她捂住腹部,难以启齿道,“可能是……昨天吃的麻辣烫不g净。”

明知自己肠胃不好,还吃麻辣烫!活该!

嘲讽的话到了覃深嘴边,他却招手唤来另一辆球车,回到预先定好的包间里。

覃深叫住急忙赶去洗手间的裘欢。

见她一脸疑惑地瞅着自己,他面se有点不自然。

“擦掉鼻子上的痣。”覃深修长的食指在她小脸上下移动。

“……”痣惹着他了?还是……让他想起冷雨晴,心虚?

“很丑。”他又说。

“……哦。”

趁这个空隙,覃深和沈一修去了酒窖看酒。

看着他哥ch0u出一瓶2001年的roai,沈一修揶揄:“哥,冷听风吃你nv人豆腐耶,一点都不生气?”

覃深回想起裘欢被冷听风揽入怀的画面。

她身t前倾,试图拉开距离,而冷听风刻意更近一步,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和他孤家寡人不同,冷听风背后有一整个冷氏集团,结婚对象一定要求门当户对,裘欢不过是他激怒自己的工具。

无意间,他把裘欢卷入他们之间的恩怨里。

覃深眉心微蹙:“有什么好气的,她又没得选。”

沈一修长长地“噢”了一声,疑惑地问:“她没得选,你呢?为什么不g脆挑明关系?”

见他哥沉默不语,沈一修笑得很j贼:“别忘了,我刚才说她是你nv人,你没反驳噢!”

“敢套我话!吃饱了撑着是吧?”覃深把挑中的红酒递给沈一修。

思忖裘欢离开十来分钟,怎么还不过来,他准备掏出手机联系她,屏幕及时弹出裘欢的消息。

她说她身t还是很不舒服,先走了。

覃深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过了两分钟没收到她信息,他犹豫了几秒,给她拨了个电话。

听到她手机关机的提示音,覃深总觉得不对劲,从俱乐部门口的工作人员得知,裘欢上了一辆黑se的劳斯莱斯。

“不会是冷听风把她接走了吧?”沈一修在一旁问,不经意地煽风点火,“会去哪里呢?”

是呵,会去哪里呢?

覃深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垂眸看着冷听风朋友圈的最新动态。

yan光照耀下,平静的海面波光粼粼。

看他照片拍摄角度,像是在游艇上。

车辆缓慢行驶,驶向裘欢未知的地方。

按照温凌的要求,她关掉手机,面向旁边的冷总特助:“你总要告诉我,接下来去哪里吧?”

温凌正襟危坐,声线平稳:“冷总让我传达一声,他已经按照你的想法,派人来接你。至于去哪,到了就知道。”

我的想法?!我什么时候让他来接我?!

裘欢一怔,转瞬记起了什么般,脸se变白。

应酬钟萧祥的时候,为了躲避他ao扰,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用另一个微信号冒充冷听风给自己发消息,营造出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的假象。不承想钟萧祥连这种小事都汇报给冷听风!更不承想过了这么久,冷听风来了个秋后算账!

算账就算账,没必要让她上车立刻关手机吧。

裘欢暗暗观察,发现温凌时不时看向后方,似乎在留意什么。

一个离谱的猜想涌上心头。

难不成他们在故意做局,引诱覃深跟上来?

她唇角划开了一个无声的笑。

“笑什么?”捕捉到她脸上的嘲讽,温凌问。

“他不会跟上来的。”

“……”

“我对覃深并不重要,你们找错对象了。”

温凌继续沉默,像足了她的领导。

据她所知,覃深已经开车离开俱乐部,行驶的路线和他们一样。

在覃深心中,裘欢有多重要,她不知道,但她很明确,绝对不像裘欢说的那样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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