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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讨吻(微)

 

“什么啊,含翠,你干嘛大晚上讲这些!”孙莹用手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抱怨起身,她取了桌架上的洗漱杯,去水房洗漱去了。

“这有什么,老掉牙的故事!”一旁的林子君态度截然相反,加入了她们的深夜话题,“你们不知道吧,这卫校前两年才出了一档邪性事呢。”

简妍见林子君主动跳出来,便问:“什么事?”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据说之前啊,咱们学校有个女生临近寒假失踪了。老师以为她已经回去了,后来她校外的男友发现找不到她人,才把这事捅了出来。学校查监控到处找,只看到她出了女寝,没出校门,你们猜最后是在哪找到的人?”

“出了女寝,没出校门?”张含翠一听也有点毛,她原先提那男老师的死也只是想探探简妍的深浅,谁知话题走向了阴暗的方向,但看着林子君那卖关子的模样,只能接话,“在学校哪里?后山那块?”

林子君摇了摇头,道:“不,后山那块开始就被警方当作重点搜查区域,翻遍了,依然找不到人。后来是新学期要布置开学典礼的时候,后勤去礼堂做准备,用了学校礼堂那的电梯,等电梯门一开。发现那女孩就死在那电梯里,活活饿死的!”

“什么?!”

张含翠惊恐地看着林子君,一旁的简妍也捂着嘴。

林子君叹道:“你们想想看多冤啊!那礼堂一般是放假前最先断电的地方,电梯里也没有信号,根本没法打电话呼救,所以就活活困死在那里面了。”

一旦想象那女孩困在电梯里,困在空无一人的学校里,一股阴风似乎吹进了208宿舍里。

林子君估计是常常讲这个故事给别人听,她似真似假惋惜了两声,就把目光放到那一直安静的陈珊身上,叫她:“姗,你看看人家这叫正常反应。你怎么就一猜就猜中那女孩困在礼堂电梯里,反而吓到我了。”

陈珊这女孩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脸上皮肉很薄,有一种严苛的学霸感。

她和林子君玩得最好,在旁人眼里看来也是有些匪夷所思。

陈珊正在读一本费洛伊德的心理学着作。

一听林子君叫她名字了,她搁下书本,回过头平静道:“你们第一天参加开学典礼没觉得奇怪吗?那学校礼堂的电梯门上先贴着‘电梯仅供老师乘坐’,又在那门外用围挡写上严禁进入的标志。我想那个女生是为了图方便,坐了老师用的电梯,所以她困在里面是……活该。”

活该。

她的话里透露出刻薄和无情,似乎林子君讲的是故事,她就真当故事来评点。

一时,三人都觉得陈珊……

性子有些残酷。

陈珊见她们都不说话了,便轻轻扯了嘴角换了话题:“我来跟你们说一个故事吧。刚才你们说的故事,都离这女寝很远。其实这间女寝里,本来就有怪谈。你们报这所卫校前知道吗,这里的308室……”

话音未落,208室的门被打开了。

是孙莹洗漱回来了。

她一看这四个女孩还凑到一块,明显说什么说在兴头上,连忙捂着头一脸痛苦道:“你们怎么还在讲呢?别讲了,我晚上要做噩梦了。”

四个女孩是看出孙莹真的听下去会翻脸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便纷纷识趣闭了口,开始各做各的事情。

张含翠的心理承受能力若是跟孙莹比,是好上一些。

刚刚陈珊说的308室怪谈,怪吊人胃口的。

但她心情转眼沉重起来,再细思极恐的怪谈也没有那一夜令她心有余悸。她的一双眼睛锁在简妍身上,看她乖顺踩着梯到上铺去,一阵声响后,应该是和之前一样躺下了。

女寝十点按时熄灯,张含翠虽闭了眼,但耳朵总在聆听。

这宿舍夜里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让她变得无比敏感。

她祈祷简妍今夜能有个好梦,那她也能有个好梦。

这凝神静听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倏忽,床又摇了一下。

她的心一下被攥了起来!

又来了吗?

那她是该睁眼还是装睡闭眼?

闭眼!

绝对是闭眼!

准确的说是不敢睁眼!

针落可闻的寂静里,她的脑门上出了一层的汗。

她一动也不敢动,似乎被窝是安全的结界,只要她不出声不动弹,一切也就过去了。

此时突兀的啪一声,一种熟悉的闷响从地面发出,她暗自吁了口气。

她想错了。

应该是有人下床了。

那声音是脚掌踩在瓷砖上发出的声音。

刚刚没有踩梯子的声儿,应该是下铺的陈珊或者林子君起了夜,不是简妍。

张含翠要眼见为实,确定不是简妍,于是悄咪咪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她看见了陈珊毫无预兆地站在宿舍中央。

她皱了皱眉,些微月光打在陈珊单薄的身影上,总有一些违和感,她一贯扎起的黑发披散在肩上,很厚很多。

她是面对着林子君的床铺站的,似乎她在黑暗中静静看着熟睡的林子君。

这样看能看出什么来?

为看清陈珊的表情,张含翠努力睁了睁眼,但此时陈珊转过了身,走到宿舍门口,拧开门走了出去。

宿舍黑黢黢的,她却走得很稳当。

是去卫生间了?

张含翠看向那床位前的拖鞋,她为什么不穿拖鞋出去?

“爸爸,你在做什么?”

梦里的简妍很小很稚嫩,还是梳羊角辫的年纪,她用小胳膊小腿钻进简丞怀里,看他在做一支笔。

“爸爸在做妍妍的胎毛笔。”

“胎——毛——笔?”她呀呀学语。

男人细心调整了坐姿,让女儿在他怀里坐得更舒服一些,握着她的小手,让她摸那毛笔尖。他声音温润,给女儿解释:“这个是用妍妍第一次剪的胎发做的,会很有纪念意义喔。”

“什么是‘纪念意义’呀?”她抬头看爸爸,看到他为难地笑了笑。

简丞苦思冥想,“纪念意义就是,你再想起来会觉得开心的意思。”

“再想起来……”她从爸爸手里拿过笔,圆圆的大眼睛盯着那支笔看,只能简单重复爸爸的话语。

男人指给她看胎毛笔上的木纹。

“爸爸还特意选了桃木,桃木可以辟邪镇灾,以后妍妍记得一直带着它保平安。”

画面淡去。

画面又更迭。

是她躲在房间里抽泣。

十三岁的她又被鬼祟侵犯了!

祂们可以在她的胴体上留下肆无忌惮的黑色指印。

为什么那道被加持的红绳没有用处了?

那时姑婆给了她驱鬼的红绳,握紧她的手鼓励她,说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但转眼,她的世界又变成了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她又要回到担惊受怕每个夜晚降临的时候!

此时,简丞推门而入。

在这个梦里。

简妍才发现他这些年似乎都没有老去,一直是一副模样。

“妍妍!对不起,爸爸不该出差的!”

他抱着她,紧紧地抱着惊魂未定的她,她能感受到爸爸挺阔的风衣上还沾有夜雨。他在外地出差,她一个电话,就让他在瓢泼的雨夜通宵赶回来。

他猛烈的心跳声似乎害怕她真的会出事!

“爸爸,我该怎么办!”她哭到眼角都破了,声音颤抖,恐惧到极点,“祂们又找到我了!祂们都说要带我走,我不想再回到三年前的那个时候!爸爸我不要!我真的不要……”

简丞不停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不停拭去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不停地流,男人便用手抬起她的小脸,脸覆过去吻女儿的泪珠。

他的吻清冽干净,但温度有些烫。

简丞一向宠她宠得没边,她没躲,他的吻就落到她的眼角眉梢,简妍的抽泣慢慢变成了一种敏感的呻吟。

不行。

他不能这么亲她。

一下两下,他是怜惜女儿。

三下四下,她就感受到那唇瓣的主人是一个沉稳成熟的男人。

爸爸终究是个男人。

而她的身体因为刚刚的性交变得极度敏感。

她推开他的胸膛,脸红得滴血。

她太肮脏了。

她的想法似乎也被植入了鬼祟的影子。

怀里的女孩一躲,避开他父爱过度的亲昵,简丞的眸底暗了暗,突然用简妍很难说清的语气道:“其实爸爸还有个办法,可以让你远离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这四个字,他说得很轻。

也许是怕吓着她,也许是他本身对那些东西就看得轻蔑。

她急切追问:“什么办法?”

刚刚的赧然抛之脑后,她信赖的人只有爸爸了。

男人的喉结慢慢滚了一下,才道:“爸爸的八字特殊,所以这个法子是有效的。只是之前爸爸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妈妈也没有告诉过你对不对?”

简妍摇了摇头。

爸爸提到妈妈,但妈妈远在国外,为了不让她担心,简妍打电话时没有说起那条红绳手链已经失去镇煞的作用。

简丞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摩挲她的菱唇,他的眼神不掩饰地停留在女儿润红诱人的唇瓣上,他的呼吸不变,双眼也清明,说的话却叫人心惊:“只要妍妍和爸爸交换体液,那些东西就找不到你了。”

“交换……体液?”

“就是让爸爸亲你。”

简丞的语气谆谆,简妍的眼睛却动摇,她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么做有悖伦理。

妈妈自始至终没有告诉过她这个办法,爸爸为什么能这么风平浪静地说出口?

她睫毛颤抖,嘴唇轻轻动了一下:“是刚刚那种亲吗?”

男人捧着她的脸,温柔又残酷地否认她的侥幸心:“不是,是嘴对嘴,舌对舌的那种亲,电视机里放到的时候,妍妍总喜欢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的那种亲。”

“不,不行!”

她掰开爸爸捧她脸的手,心里乱作一团,那一定不是解决方法!那怎么会是爸爸想出的解决方法?

他俯下身抵住她的额头,看她的眼睛。

她看到他的黑眸里映出了走投无路的自己。

他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小时候,妍妍不是总是爱撒娇让爸爸亲你吗?妍妍讨厌那样?还是讨厌爸爸了?”

她怎么可能讨厌他?

“但是妈妈……”

“妈妈会理解的,妍妍是因为驱邪所以要跟爸爸舌吻。”

“爸爸骗人。”

她声音颤抖,却阻止不了男人越贴越近的面容。

他好像猜到她的想法了。

他不再给她拖延的机会,扣住她的后脑勺,覆上女儿的菱唇。

爸爸滚烫的唇一碰到她的,一种过电般的酥麻感传遍简妍周身,令她羞惧交并。

“嗯……”

他开始一下一下地亲她紧闭的唇,有时温柔有时激烈,就像故意用不规律的节奏敲击她羞赧的心房,她感觉正在发育的乳房也开始隐隐胀痛。

爸爸真的好会亲,她的大脑似乎在融化。

简丞盯住女孩害羞赧红的脸,他的瞳孔里找不到光,一瞬间那里显现出一种阴寂和湿黏的欲望,似乎并不像人类。

他再亲一下,她的鼻息稍稍消失了。

他恰好用低醇好听的声音诱惑女儿:“妍妍,张嘴。”

不能张的!

然而不断消耗的氧气让她的身体越来越憋闷,她不能再顺畅地呼吸,她终于抵不住张口呼吸的本能,慢慢启开她的唇口。

“嗯……啊……嗯……”

她一松口,男人就抓住她的缝隙插入,把觊觎的浅吻转为惦念的深吻。

她的小嘴终于接纳了爸爸的插弄。

爸爸用大舌在女儿敏感的舌根底摩擦,那里是简妍从来没有想过的敏感点,一被爸爸摩擦舔弄,身体就一悸!

“嗯……等……爸爸……”

强烈的悸动和背德,让她无法面对,但身体却更诚实地表现出喜欢,她软在自己爸爸的怀里,稚嫩的舌根被爸爸吮得发麻,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交换津液的淫靡水声,腿心像是被催淫了一样不停地流水。

她要坏掉了,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爸爸在这么激烈地和自己舌吻?

男人听见她破碎的嘤咛,更用力地蛮吃女儿的小舌,他被她青涩纯欲的反应激到丧失理智!

他快要维持不了那副慈父的皮囊了。

不够!这样的吻还远远不够满足他的欲望!他很想用另一种方式吮吸女儿露给他的嫩舌,另一种更刺激更让她难忘的方式,这想法在很多年前就挥之不去,但一旦他深邃恐怖的念头付诸行动,她一定会害怕他!

那她就会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他紧绷地克制着自己最深的畸念,却无意把另一种高昂的欲望抵到女儿的腿心。

简丞不可忽视的分身终于让简妍害怕到清醒过来,那里的强悍和热度不该是父亲对着女儿的,得停下!

她颤抖的手终于抵住简丞坚硬的胸膛,她偏过脸,让那根银丝断开。

梦和现实一样,就在此中断了。

简妍从和爸爸的淫梦中醒来。

她的腿心渗出了少女的情露,不受控制。

那湿热的腿心,带给她却是层层恐惧。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分明是那位连老师用这场梦报复她。

人在沉睡入梦的状态下,无限接近于死亡,所以梦境交错在阴阳两界。

简丞的吻会让男鬼们短时间内找不到她,最后祂们会来到她的梦境里报复和恫吓,祂们会给她看祂们死前的惨象,祂们会造出鬼影重重的幻象,祂们会声嘶力竭地咒骂她的消失。

《子不语》曰,鬼有三技,一迷,二遮,三吓。

她经历过很多场噩梦,她也捱到十六岁这年了。

但为什么那位连老师却选择让她旧梦重温,逼她回忆起简丞和她父女乱伦的初始?

那究竟是为了迷惑,还是为了遮拦,还是为了吓唬她?

那并不像一个直白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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