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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面容坦荡,丁玉下意识觉得是他太敏感了。对于方才几乎就将江开当成罪魁祸首逼问,他脸上不知是因为低烧还是羞愧变得有些燥热。
“抱歉。”
听到面前青年这么说,江开松开攥紧门把的手:“到时候再去寻物墙问问。”
已经没有精力再回应他的话,丁玉缓慢点点头起身准备上床休息。
“不洗吗,这个?”
“放那吧,明天再说。”
新换的床单透出淡淡熏衣草的香气,像是在哪闻到过般,丁玉鼻尖抵住床单嗅了嗅,得出任何气息都比不过冷木香的结论。
生病与药物双重作用下令丁玉大脑昏沉,盖上被子的瞬间他闭上眼睡去。
等上铺人呼吸变得平稳,在下面一站一坐的人才有了动静。宋永元虽然在打游戏,但注意力都放在站在丁玉床边的江开身上,见他将盆子蹲起,吓得宋永元差点拿不住手机:“你要干嘛去。”
江开低头,语气平静:“洗床单。”
“但、这、不,丁玉不是说明天吗?”宋永元傻眼。
似乎觉得他问题奇怪,江开拿出洗衣液去洗衣房:“又不是手洗,举手之劳罢了。”
不给宋永元追问的机会,他带上门离开。
房间寂静,江开的柜门没锁,甚至开了条小缝,勾的宋永元忍不住想去窥探黑暗中的秘密。
丁玉已经陷入深眠,他放下手机起身,绕过胡乱摆放的椅子,走到江开的衣柜门前。
上面还有上一届学长留下的涂鸦,微微起皮的柜角在空中张牙舞爪支棱着,铁屑沾在上面已经发黄,宋永元轻轻打开盛满秘密的盒子。
走廊尽头空无一人的洗衣房,江开端着盆子站在房间中央,周围只有一台机子在运转,轰隆脱水声掩盖住外面的喧嚣。他紧抿双唇抬头,对上镜中亮到惊人的眼睛,空出隻手提起盆中床单一角,慢慢移到了鼻尖下方。
这是丁玉的味道。
衣柜表面整洁看不出任何不该存在的东西,宋永元不由得松了口气。刚想关门时,视线不经意瞥见一件单薄夏装后似乎贴了东西,他伸手用食指移开衣服,看到贴满了同一人照片的内壁。
侧脸、背影、上课甚至于睡觉,都有人记录下来丁玉的行迹。
现在,尽数藏在丁玉对铺人的衣柜里。
? 折磨
◎痛苦不堪◎
混乱大脑处理不了太多事情,他开始猜测江开搬来宿舍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手机还在震动,宋永元不得不暂停思绪看向新消息。
【宋学长好,请问学长好些了吗?】
不是直系学弟,但宋永元对他印象还算不错。
【好多了。】
才怪,现在连口水都喝不下去。宋永元撇嘴,发出去的消息却是满嘴跑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