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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坚定心中所想,丁玉再次重复:“小儿子对这些感兴趣。”
他的声音在深夜虽轻,但却如深冬结束后第一声春雷,震得人几欲快要魂飞魄散。
还想等青年接下来的话,可对方却主动伸手握住他胳膊:“后来呢?”
“后、后来小儿子也便催眠自己,他对那权利不感兴趣,隻想成为被人记住的绘画大家。”李墨安声音沙哑,手指紧紧攥起丁玉身上的睡袍,力度大到让青年不由得回头看看背后有什么东西。
丁玉没说话,头歪在少年手臂上打着哈欠,眼角都因为困倦泛起了泪光。
“日复一日的催眠之下,他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了”
这句话轻的不能再轻,就连李墨安都不知道他在说这句话时的心情,面庞落下了隻温热的手,他低头对上丁玉困得有些涣散的目光。
“不可能,”他听到丁玉说着,“没有男人能拒绝权力掌握在手中的滋味,不要将旁人的狗屁期待放在你身上。”
喝醉了的丁玉连爆粗口都透出一股软绵绵的气息,右手指尖落下重新缩回怀里:“不要一边说不感兴趣,一边又将所有事情处理到堪称完美,连我都看不起我的小儿子。”
莫名其妙比丁玉低了一个辈分,李墨安也不恼,额头抵住丁玉的额头。
“哥哥,我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气音之下,青年呼吸愈发沉稳,他垂落在耳边的碎发被人别起。
“等我回来,好不好?”
? 前夕 ◇
◎求而不得◎
身子到底是不比之前, 等丁玉早晨睁眼,从脚底到指尖的酸胀令他精神有些恍惚。不就去趟酒吧,怎么身上就跟被人压着睡整晚一样?
等他起身看清自己睡的位置, 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是李墨安那个臭小子做的。
“安墨!”
喝大量高浓度冰酒, 开口都是被刀割般痛, 他声音就跟被人捏住的软糖般无力。
来不及思昨晚上高台后都发生的事情,丁玉踉跄下床,却被扔在地上的手机绊倒半跪在地上。
——真要命。
偶尔一次放纵令他都快想不起自己姓什么,顾不得楼道口传来少年疑惑高音, 丁玉单手捂住膝盖解锁屏幕,上来便是宋永元一连串的电话呼叫。
正巧上一个挂断下一个进来,丁玉顺势接通:“导员又来找我?”
“不是不是,”电话那头也无奈,“昨晚教授说今天进行随堂测试, 我看你名字后面显示未读, 就来问问你。你昨晚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