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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眼前光线变得朦胧,吧台也被泪水弄得模糊,丁玉还是踉跄推开椅子起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完全不知道这就是他已经烂醉如泥的象征,言严还以为他要发表感言,坐直身子准备洗耳恭听。
下一秒,被丁玉直接脱去了上衣吓傻在原地。
“祖宗!”
尽管众人视线都落在舞台上,但还是被言严极力压低的惊呼转移视线,小部分人注意力转移到吧台这边,看到丁玉白似雪的胸膛与不堪一握的腰后吹了声口哨。
眼见丁玉还要往前走,言严也顾不得还有三瓶没喝的冰酒,抄起地上背包与衣服,在酒保示意下扛着丁玉从后面离开。
这条街后面是连城的中心公园,快十一点的光景已经不见多少游人,连带路灯都变得有些冷清。
即便自己压根没做登徒子的行为,但在这种光线朦胧的氛围下,言严都不敢看全身都在微微发光的丁玉。
青年靠坐在公园铁质黑色长椅,黑白对比令人眼前一阵发晕,深夜还未睡去的芙蓉花从他身后微晃,甚至都不知此刻是天上还是人间。
见到这一幕,言严沉默了。
方才在酒吧里说的那番话,都是他根据自己是过来人的经验转告的丁玉,但眼下看来,他觉得似乎说偏差了些许东西。
少年心性不稳,喜欢如天气般瞬息变化,可他们的感情热烈又张扬,就像依附在丁玉脖间的芙蓉花。
如果是见到这般模样的丁玉,言严大概能明白那少年掩盖住的心思。
那是一种想独占美貌、不被所有人窥见的欲望。
——
独占不独占还是未知,但宋永元知道李墨安因为找不到丁玉,快将整个连城都掀的底朝天。
自下午一别,他就再也没见过丁玉,压根也不知道青年能跑去哪。
晚上刚准备睡下,却被人无视门锁,直接将宿舍门踹开,力度大到吓得宋永元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怎怎怎了?!”
不是他结巴,宋永元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种惊吓,能一脚踹开上了锁的宿舍门,还能将白日遗落在教室的课本扔在他手边,简直就跟电视剧演的那般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跟丁玉说了什么?”
只要人不在身边,李墨安完全不掩饰对这些乱嚼舌根人的厌恶。
被少年脸上遍布的杀气惊得不敢吭声,宋永元慌忙摇头摆手:“我怕丁儿受伤,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再者你只是把他当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