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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少年手心一晃,指间的银光闪闪。
自从画廊见识到李墨安是什么样的疯子, 言严简直就是怕了这个家伙, 别人疯起来还有点道德底线, 他完全就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
那天他看上去只是手背受点轻伤,但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几乎没一块好地。
要说疼吧,也不是很疼,宛若少年从开始便知痕迹不过整晚便能下去,手中自然也没收了力度。
明天言严还有全新夏日新装的拍摄, 要是身上再有痕迹也不好看, 他忙稳住摇摇晃晃的丁玉, 像弹棉花般将人压下去:“在湖边不要乱晃,当心落湖里。”
几乎不等丁玉反应,在没有足够把握能揍得过李墨安之前,他是万万不敢在明天还有工作的情况下跟人对打。
这不是怂,这叫成年人为自己的生活负责。
全靠自身力气丁玉无法起身,见两根狗尾巴草还在亲亲密密贴在一起,他困顿的心清明些许,伸手合拢搭做帐篷为它们挡去不少凉风。
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等丁玉回头看身后来人是谁,还带有体温的哑黑色外套落在丁玉肩头,将他比月光还要皎白的后背尽数遮住。
光线昏暗,昏沉沉的大脑没有反应过来,丁玉隻注意到他比中心湖还漂亮的蓝眼睛。
就跟他的小狗尾巴草安墨一样。
这般想着,丁玉嘴角微抿露出笑容,低头打量在他手心庇护下的狗尾草,任由对方紧紧挨着他蹲在身边。
“哥哥。”
说不出心中情绪,李墨安伸手护在那双手上:“你在护着安墨吗?”
知道他醉酒以后不记得先前发生过的事情,李墨安这才有恃无恐,甚至都敢将头贴过去靠在丁玉鬓边。
被蹭得有些不舒服,丁玉想往旁挪动,却忽略他的脚上已经毫无力气,就这么歪倒在了中心湖边的石子路上。
价值六位数的纯手工定製西装成了垫布,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丁玉对上面前人带笑的眼睛。
“哥哥,你好像小朋友哦。”李墨安起身弯腰,视线从青年后脖颈一路下滑到裤腰上方:“可小朋友是不会深夜还在外面,跟陌生人又是喝酒又是坐在湖边吹风。”
刻意压低的声音轻柔,落在人耳像是首无名钢琴曲。
丁玉抬手捂住耳朵。
“我不是你哥哥,”他赌气般坐直身子,摇摇晃晃推开握住手腕的手,视线落在那两根相互依偎的小草上,“没有弟弟。”
懒得跟这个醉鬼计较,李墨安直接蹲下将后背完全暴露给丁玉:“是情哥哥,好了,快上来。”
结果等了半晌也没人动,他回头一看,人还直勾勾盯着那片杂草。
无法理解丁玉此刻的脑回路,李墨安起身将那两根草折下,在根部打了个结后递到他手边:“你的安墨。”
不等他再度蹲下,面前人又道:“你为什么要把安墨系起来?”
“”
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丁玉,李墨安反而腾起挑逗心思,取出丁玉落在家里的发圈,将人耳后碎发扎起露出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