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s诱直男
“走?去哪里,去开房吗?”
“走?去哪里,去开房吗?”
段玉羽握着手机,却没有回复。
他可以解释,哪怕说是一起练完舞的同学,他们正一群人准备去吃宵夜,然后撒娇骂殷子晋疑心太重。
或是更加俗套一点,‘这是我的表哥/堂哥呀,你这样凶我做什么?还说我要去和别人开房!’然后委委屈屈地装哭一下,殷子晋应该也是着急忙慌地哄玉玉猫。
这件事很容易他就可以敷衍过去。
可是,有必要吗?段玉羽问自己。
如果不想报复殷子晋了,哪怕只是已经没有那么渴望报复他了。
是不是在殷子晋还没越陷越深的时候,及时收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网恋而已,甚至没戳破最后一层纱,殷子晋能伤心多久呢?
现在……是个机会。
段玉羽咬了咬唇,终于还是回复了。
“那又怎么样呢?”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得这么宽。”
语气随意,字里行间都是薄情,漫不经心。
“玉玉,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可以冷静下来说吗?”
殷子晋发了条语音,语气前所未有地凶,也前所未有地急切。
段玉羽却没再回复,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对催促的室友们露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
“来了来了。”
整个宵夜,裤兜里的手机都在震动。
段玉羽走着神,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当时的自己怎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现在该怎么收场,殷子晋似乎……有点难过。
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回到宿舍楼下,段玉羽说要散散身上的烧烤味,让他们先上去了。
坐在花坛沿,段玉羽终于还是掏出了手机。
“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可以给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我不该逼你买长裙,不该哄你发越来越离谱的照片,不该张口闭口要肏你,对不起。”
“我的言行对女孩子太不尊重了,我会改的。”
“不要和我赌气做出冲动的事情,好不好?”
段玉羽看着手机里一条接一条的消息,殷子晋只怕真的以为玉玉猫和男的去开房了。
这么着急,这么愤怒。
段玉羽只觉得起码和他分手是对的,再拖下去,殷子晋真的越陷越深。
“你又不喜欢我,到此为止不是很好吗?”
“喜欢。”
“接视频。”
“你和我又不是同一个学校的,就算我说饿了,你也只能给钱叫我点外卖,而我是女孩子,我希望有人陪我一起吃。”
“接视频,玉玉。”
“这些都不是问题,可以解决的。”
段玉羽没想到殷子晋回消息回得那么快,自己一句话还没打完,他已经接二连三地回复。
看着弹出的视频邀请,他当然知道殷子晋为什么一定要视频。
段玉羽虽然没有接,却还是拍了一张照片过去,里头入境了自己的几根手指证明是实拍。
镜头对着地面,四周一片昏暗,画面明显不是在酒店。
可殷子晋有些气,又有些急,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哪怕看着对面显然不是酒店的环境,还是忍不住张口就是,
“他才两个小时就不行了?”
……
不愧是直男,真有你的,这方面的攀比真的是张口就来。
段玉羽正想顺着他说,你这样凶我,还冤枉我,我们到此为止了。
想不到殷子晋马上就低头了。
“对不起,我情绪不好,口不择言了。”
“玉玉,宝贝,搬出来住好不好?”
“我们住在离你学校近的地方,我不想和你网恋了,如果你需要有人陪着你,我也能做到。”
对不起。段玉羽在心里道了个歉。
我之前做了个不成熟的决定,可是接下来要说的话真的不只是为了让你伤心。
“我没有和你网恋,我们之间一直是交易。”
玉玉猫很冷淡地说,
“你想的话,以后会有更多人给你发色图,不用揪着我不放。”
一切联系被定义为交易,而殷子晋替她做的所有事情被理解为想看色图。
挺诛心的。殷子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回话。
“我的竞选已经结束了,以后也不需要再联系了。”段玉羽也不去考虑所谓的时间合不合理,反正本来就是个噱头罢了。
“所以,不再见了,学长。”
殷子晋呼吸一滞,再也顾不得隐藏原本想一直瞒着、直到两人两情相悦才说出来的秘密。
“玉玉,我们以前认识的,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住在s市的花林区,你的每一条裙子都很可爱。我有一阵子腿骨折在那里休养。”
“不记得的话,我们可以慢慢回……”
这句话还没打完,上一句话已经显示一个鲜红的感叹号——对面已经将你拉黑。
殷子晋闭了闭眼,玉玉猫的名字是假的,学校也不一定是真的。
但他,没有玉玉猫任何其他的联系方式了。
——
段玉羽刚走到实验室的门口,就听到殷子晋压抑克制的咳嗽声。
已经两天了,这个人的感冒怎么一点好转都没有啊,甚至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段玉羽抬头,高大的男生冷静地处理着资料,时不时忍耐地偏开头咳嗽几声,侧脸很英俊,表情淡漠,看不出喜怒。
马上就要进入考试月,课题组的进度不得不加快,在考试前完成第一阶段,希望在考试月的时候不会占用学生的时间。
而殷子晋却在这个时候感冒了,甚至有点低烧,但他也不回去休息,还是跟他们一起熬。
而他感冒的原因……段玉羽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地面。
他在实验室熬夜的那天晚上,明明下着那么凉的秋雨,殷子晋却把外套给他披上了,自己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忙了一晚上。
而他们说“分手”那晚,起的秋风直往人骨子里刮。
殷子晋不会在被拉黑之后一直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风吧?
段玉羽有点心虚,说实话,他不认为殷子晋这种身体强壮且向来严谨的人会这么容易感冒。
“咳咳……”
殷子晋又咳嗽了,因为不想打扰别人而尽力地忍耐,沙哑含糊,听着都辛苦。
段玉羽有些生气,其实他可以休息一下的,虽然进度很赶,但最忙最混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课题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殷子晋作为组长,稍稍休息一下的时间还是有的,犯不着为了一个只是和他搞黄的玉玉猫,伤心到要用忙碌的工作来转移情绪。
段玉羽观察了殷子晋一个上午,确定他没有吃任何的药。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感冒,低烧,连药都不吃。
身体强壮就可以这样吗,指不定哪天20的鸡就被糟蹋得不举了,再也找不到女朋友。
段玉羽没办法,下午买了感冒药和退烧药给他。
“学长,非常感谢您之前对我的帮助,工作和学习之余也要注意身体啊。”
段玉羽对殷子晋笑得礼貌又灿烂,露出一个甜甜的梨涡,眼角泪痣晃动。
殷子晋看着他的脸晃了一下神,向来生人勿近的他鬼使神差一般没有拒绝段玉羽的好意。
“谢谢。”
有些冷淡。段玉羽在心里撇了撇嘴,要是玉玉猫给你送药,你敢这样跟她说话吗?
可是直到下午段玉羽离开实验室时,药还是好好地放在殷子晋桌柜里,连包装都没拆。
他可能是想今晚带回去吃吧。段玉羽这样告诉自己。
第二天早上,药依旧原封不动,殷子晋甚至没有把它们带回家。
……
段玉羽生气了,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网恋,用得着这么真情实感吗?连药都不吃?
这要是再拖下去,真的更严重了,发烧了,甚至肺炎了,影响殷子晋的考试月了。
就算没人知道是段玉羽害的,可他良心还是会不安的好吗?
段玉羽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事他是管不了了,但他知道谁能管。
非得玉玉猫来哄是吧?算你狠。
时隔四天,玉玉猫终于把殷子晋放出了黑名单。
“听说学长生病了,要按时吃药哦。”
消息从玉玉猫的账号发出去,却很久没得到回应,和以往的秒回截然不同。
段玉羽垂眸,其实他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
反正玉玉猫也不和他聊天了,殷子晋干脆没再留意手机。
一直到中午放学,所有学生都有空的时间,殷子晋才回了消息。
“我生病你会在意吗?”
段玉羽沉默了,在不在意他也说不清楚,起码看到殷子晋发烧,而且是因为自己发烧的时候,心里是愧疚的。
‘你生病我会愧……’
字还没打完,殷子晋的消息又来了。
“对不起,我病糊涂了,没有凶你的意思。”
“别和我生气可以吗?”
“嗯,学长吃药了吗?”
“吃了。”
骗谁呢?段玉羽冷笑一声,他送的药还完好无损,连包装都没有拆。玉玉猫才给他发消息多久,这就已经吃上药了?
连敷衍都不走心的臭直男。
“骗人,学长明明病了这么多天,一点药都没吃。”
殷子晋有一瞬间的疑惑,玉玉猫怎么知道的?
玉玉猫知道他感冒很多天了,还知道他没有根本没有吃药,就像一直在亲眼留意他一样。
可这明明不可能,起码殷子晋非常确定,他们学校绝对没有长得像玉玉猫的女孩子。
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殷子晋看着自己几天前未能发送成功的消息,还是决定抓住机会先和玉玉猫说明白。
女孩子的心思太难猜了,玉玉猫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把他放进黑名单。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告……’
还没来得及发出,玉玉猫的消息先到了。
“学长我和你说,我小的时候老家有个人就是感冒一直不管,后来发高烧不得不去医院,最后在路上被撞得住了一个月的院呢。”
殷子晋忍不住笑了,好可爱,撒着乱七八糟的谎,却说着关心他的话。
但是,老家?殷子晋皱眉,玉玉猫不就是s市花林区的吗,离得这么近,也需要叫老家吗?
“你老家是哪里?”
问这个做什么?
但段玉羽也只当殷子晋想更了解玉玉猫,这没什么好撒谎的。
“海滨市啊,我在海滨长大的。”
殷子晋猛地攥紧了手机,玉玉猫是在海滨市长大的?怎么可能?
如果玉玉猫不是玉玉,那他……认错人了吗?
“你小时候不是住在s市的花林区吗?”
段玉羽朝殷子晋撒了太多谎了,这点小事犯不着骗他。
“不是哦学长,我小的时候从没有去过花林区。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对面却过了很久都没再回复了。
搞什么?段玉羽不再深思,毕竟他把殷子晋放出黑名单的目的也不过是要哄他吃药而已。
想了想玉玉猫说话的惯常语气,又给殷子晋发了条消息。
“我现在在我们学校游泳馆冬泳呢,这里的学长腹肌都好好看呀。”
“学长要记得吃药哦,病得腹肌都没了我就不喜欢了。”
本以为殷子晋还是会哄自己,或者生闷气,可这次的沉默却格外地长,甚至直到段玉羽吃完饭回了宿舍,殷子晋的消息才发来。
“不是想我吃药吗?起码在我痊愈之前不要再拉黑我了,可以吗?”
殷子晋退出软件,无论是对玉玉猫还是对自己负责都好,起码他自己必须先搞清楚,自己喜欢的,究竟是小时候的玉玉,还是现在这个又骚又气人的玉玉猫。
而段玉羽手指在屏幕悬停许久,终于还是打消了再次将殷子晋拉黑的念头。
等他病好了再说吧。
——
周六的早上,段玉羽在图书馆环顾一周,果然找到了殷子晋。
幸好他来得早,殷子晋对面没人,段玉羽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学长好。”
殷子晋挑眉,这小学弟向来不知因为什么和自己不对付,今天怎么愿意主动凑上来?
“早上好。”
段玉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殷子晋今天看起来有些憔悴,声音依旧沙哑,眼底甚至有着不易察觉的青色,就像昨晚彻夜失眠一般。
这是怎么了?玉玉猫不是把他放出黑名单了吗?
但段玉羽没有多问,他出个保温杯,
“这是我们宿舍家长送来驱寒的姜茶,对感冒有好处的,我特地给学长带了一杯。”
殷子晋接了,这个向来有些胡作非为的小学弟也知道关心他了?甚至因为他的感冒,都送了两次东西了。
但殷子晋心情也算是好了一点,于是有了心思指出了小学弟选修课论文的一处错误。
“这里表述错误,严格来说这场改革并不包括这两点。”
……
“我不擅长这个。”段玉羽抿了抿唇,乌黑的眸子有些委屈又有些可怜地看着他。
这倒让殷子晋想起了玉玉猫,玉玉猫也不擅长这个,她要是遇到这种作业,估计就来找自己撒娇,让自己给她写了。
……
殷子晋垂眸,算了承认吧,见到谁都想起玉玉猫,你就是喜欢她。
喜欢她撒着谎要挂语音的羞涩模样,喜欢缠着他撒娇要他也必须去吃宵夜的任性,喜欢骚得动不动就发色图诱惑他的放荡,甚至连她理直气壮地白嫖自己的样子也喜欢。
殷子晋心里叹了口气,他认输了,认错了人又怎么样,起码现在,他确认自己喜欢的是玉玉猫。
最开始通过好友申请确实是因为头像,可儿时的同伴分别了那么多年,也从未让他日思夜想。
就连所谓的理想型,也是半醉不醒时随口胡说的罢了。
而玉玉猫却时刻牵动着他的心绪。
“学长,你帮我改一下可不可以呀?”
段玉羽的声音让他回神,眼前的学弟可怜地看着他,颇有几分哀求讨好的意思。
“不可以。”殷子晋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
……段玉羽咬咬牙,算你狠,对玉玉猫的时候,你真的、完全、彻底不是这个态度的。
“好的,谢谢学长指出我的错误。”眼前的男生很明显地露出一个假笑,露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小酒窝。
右侧的酒窝……眼角的泪痣……
殷子晋猛地捏紧了手里的笔,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不傻,严格来说玉玉猫从来没有泄露过任何关于性征的部位,他唯一见过能确定性别的,只有女孩子那张美艳精致的脸。
而那天已经那么晚了,玉玉猫还和男生在一起。
仔细回想,环境还很嘈杂,并不是两人单独相处。
而且,殷子晋垂下眼眸,他开始不确定,自己那天在语音里听见的,到底是玉儿,还是……羽儿?
他看着段玉羽走了一下神,连男生已经有些气急败坏地把眼前的选修课论文换成了高数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学长,你对高数也有兴趣吗?”眼前的男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男生大咧咧地穿着球鞋牛仔裤,腿很长,而且丝毫不知收敛,好几次都把腿伸他脚下来了,但大家都是男生,殷子晋也没管他。
球鞋,牛仔裤,数学系的绩点第一名,和玉玉猫的丝袜短裙学舞蹈完全不相干。
而且这种猜测,未免太过离谱。
眼前的学弟没有一处像是女孩子。
而且,他听过玉玉猫喘,又骚又软,还带着微微的哭腔,两人的声音并不像。
殷子晋一口吞了药,不再做荒谬到极致的猜想。
而看着亲眼看着殷子晋又喝姜茶又吃药的段玉羽在走出图书馆后,毫不犹豫地手指一滑,又将殷子晋拉黑了。
臭直男,吃我的药喝我的姜茶,连给我改个论文都不可以。
玉玉猫白嫖你的时候,你可不是修改,你直接给人家写了篇全新的。
反正殷子晋姜茶也喝了,药也吃了,依他的身体素质,很快就会好起来。
——
这是进入期末考试前最后一次课题会议,交待的注意事项很多。
段玉羽大二,有的东西并不非常明白,只得一边做笔记一边用手机拍照,开完会再请教教授。
他的右后方坐着殷子晋,段玉羽隔着座位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以及……压抑的怒火。
段玉羽没回头,他知道为什么,也没人比他更清楚为什么了。
任谁发现好不容易加回来的漂亮妹妹又一次把自己拉黑了,心情也好不起来。
段玉羽在心里道了个歉,学长啊,我是真的为了你好,再不和你分手,你就得看我的鸡了。
殷子晋旁边的助教显然也不想去招惹殷子晋,在自由讨论期间直接找上了段玉羽。
“玉羽,刚刚倒数第四页ppt拍了没,给我看看。”
“拍了。”
段玉羽随手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他相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毕竟见不得人的,都在私密相册。
……
不对!
段玉羽瞳孔猛缩。
殷子晋的半身裸照!
“等下,先还给……!”
可已经来不及了,这个研究生助教向来是喜欢开玩笑的,男生之间也不会有太强的不能翻相册的意识。
那张相片太显眼了,他一眼就看到了。
“哈哈,你和子晋还挺熟的,连他的腹肌照都有。”
“平时我看你俩不说话,还担心你们关系不好呢……”
“学长,先还给我!”
“让我也看看。”
段玉羽咽了咽口水,偏过头就对上了一双满是寒意的眼睛。
他急忙去拿自己的手机,可是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他快一步。
段玉羽不敢说话了。
殷子晋面无表情地看着相册里的半裸的照片,腹肌结实,胸肌饱满,人鱼线更是完美深壑。
而那张脸没人比他更熟悉了,毕竟他每天都要在镜子里看到。
殷子晋盯着手机不说话。
段玉羽小心地觑了一眼他的脸色。
男生眼神阴鸷,额角青筋跳动,连指节都握得咔咔作响,段玉羽甚至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揍自己。
他听说殷子晋是学拳的。段玉羽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更往自己的座位缩了一点。
可最终殷子晋只是满眼寒冰地看了他一眼,把手机扔回了段玉羽怀里。
接下来的整个会议,段玉羽都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落在自己背脊的冰凉视线,如附骨之疽,让人不寒而栗。
段玉羽沉默地站在酒店的前台。
殷子晋说要和他聊一聊,他不敢不来。
会议结束的时候,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男生拦住段玉羽,身上的低压毫不收敛。
“聊聊?”
段玉羽本来就理亏,再看看殷子晋拳头上压都压不住的青筋,毫不犹豫地跟他走了。
……
但殷子晋没说要在酒店聊啊。
“身份证。”殷子晋看他一眼,语气带着说不清的嘲讽,“怕我强奸你?”
这句话殷子晋以前也对玉玉猫说过,带着调笑和宠溺,和此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强奸倒不至于。
段玉羽相信殷子晋也是直男,做不出这种事。
但进了酒店,门一关,殷子晋要是真的揍他,他跑都没地跑。
要是不进酒店,在外面直接挨打,说实话,也很丢人。
段玉羽最终还是掏出了身份证。
酒店的床很大,哪怕两个高大的男生滚在一起,也绰绰有余,纯白的床单,磨砂的玻璃,每一处都带着性的暗示。
可房间里的两人似乎都没往那方面想。
“玉玉猫是吧,脱。”
段玉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殷子晋说了什么,果断摇头。
殷子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是要我帮你脱?”
“放心,我真的不干强奸那种事。”
段玉羽:……
他懂了,殷子晋是要……把自己看过的东西全部‘检查’一遍。
段玉羽最后试图挣扎,“我可以把学长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您发消息过来就可以证实……了。”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
这是必须亲眼看了。
段玉羽咬牙,他确实理亏,装漂亮妹妹把人家勾引得神思不属,如果脱了让殷子晋检查个明白,就能让他不再迷恋玉玉猫,那……看就看吧。
都是男人怕什么?
男生干脆地将自己的t恤一把薅下,动作粗暴,没有丝毫的美感,十分直男。
可架不住他长得好。浓颜精致的一张脸,五官优越出众,眼神乖巧,衬着凌乱的发梢,竟是显得无辜又勾人。
段玉羽露着嫩生生的肚皮,上面并没有夸张的肌肉,而是少年人的鲜活紧致。非要说腹肌的话,扣一扣角度也能拍出几块来。
胸前是女孩子绝不可能拥有的平坦,两颗乳头也是粉色的,因为微凉的空气而稍稍挺立了一些,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第一朵艳梅。
段玉羽看不见自己的模样。
殷子晋也只是一言不发,目光阴沉地盯着他。
段玉羽的身体逐渐暴露,百分之亿百是个男的。
他有些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挨揍,毕竟任谁被这样网骗也受不了。
但他只能继续脱。
直到脱得浑身只剩下一条纯白的棉内裤,段玉羽才就义一般对上殷子晋的眼神,
“学长,您检查吧,我真的是男的。”
他已经脱得接近赤裸,坐在床上,而殷子晋却穿得整整齐齐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目光迫人。
段玉羽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什么有种被猛兽盯上的不安。
“舌头伸出来。”
这是玉玉猫给他发自拍时用的表情,没什么可辩解的,段玉羽照做了。
他一双长腿不安地并拢着,红唇张开,粉色的舌尖搭在唇瓣上。
殷子晋闭了闭眼,证据确凿。
咋地一眼确实是不像的,但当有心之人仔细忖度,一寸一寸地比较时,就会发现这两张脸简直一模一样!
尤其是段玉羽现在又内疚又怕挨打的表情,和当时玉玉猫自拍时怯怯不安的表情如出一辙。
段、玉、羽!
殷子晋极其克制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突然倾身捉住了那条粉色的小舌头,将它夹在指间,肆意地揉捏玩弄,任凭它怎么挣扎都缩不回去。
“你知道那时我在想什么吗,嗯?
“我想亲得你的舌头和嘴唇都又红又肿,最后肏进这张嘴里,干得你连精液都咽不下去,只能从嘴角溢出来。”
“一边哭,一边委委屈屈地咽精液。”
“呵。”殷子晋笑得平静,仿佛根本没有生气,“你现在跟我说你是男的。”
“对不起,学长……”
段玉羽口齿不清地地道歉,他被殷子晋修长有力的手指捉着舌头,连口水都咽不下去,粘稠的涎水全部滴在殷子晋的掌心和手腕上。
殷子晋松开他的舌尖,却没有回应他的道歉,“继续脱。”
继续脱?
段玉羽的手指不安地抓着床单,他浑身只剩一条内裤了。
但殷子晋表情郁积,眼神严厉,哪里像是在开玩笑。
段玉羽觑了一眼他紧握的拳头,再次告诫自己——殷子晋是练拳的。
现在的局势很明显,他要么脱,要么挨揍。
纯白的内裤被段玉羽扔在地面上,他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直勾勾的眼睛。
段玉羽不自然地偏开了头,哪怕都是男生,被人盯着私处看,也是会羞耻的。
段玉羽的小腿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地缩回自己的身侧,试图合拢双腿,挡住自己的私处。
可下一秒就被殷子晋掐着脚踝分开。
“躲什么?”
“把腿分开,不然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粉色的?”
他握着段玉羽脚踝的手指很用力,不过几秒,细瘦的脚踝就留下了红痕。
怒火可见一斑。
段玉羽不敢躲了。
反正看都看了,干脆看个彻底,只要过了今天殷子晋别再拿“玉玉猫”找他麻烦就行。
段玉羽半推半就地分开了双腿,露出了粉色的肉穴。
那个小穴被人直勾勾地盯着,不安地翕张缠弄,生涩又淫荡,有种情色的勾人。
不仅穴是粉的,性器也是粉的。
“粉成这样,还是个处?”殷子晋半是嘲讽半是质问。
段玉羽只当没听见,你不也是粉的,又不是没拍给我看过,甚至还量了呢,嘲笑我算什么本事?
看到段玉羽不服气的表情,殷子晋显然也想到了同一处,脸色愈发不好看。
手上一用力,段玉羽就被他握着脚踝被迫将腿张得更开。
他本就半躺着,被扣住脚踝更显得那双腿又长又直,紧绷着,摸上去满手都是细腻。
殷子晋皱了皱眉,他早就知道段玉羽腿长,却没想到这么长,一手摸不到尽头,缠在腰上能把他肏死。
男生被他握着脚腕,私处大开地躺在床上,精致的脸,白得扎眼的身体,粉色的乳头,粉色的性器,连穴都是粉色的。
明明露着未经人事的青涩,却在网上和他肆无忌惮地撩骚。
殷子晋晃了一下神,手没握稳,段玉羽的脚就隔着衣物踩在了他的胸肌上。
殷子晋身体一僵,触电似地将那条腿甩回床上。
男生看了一眼段玉羽,语气不善,“勾引谁呢?”
啊?
段玉羽没反应过来,什么勾引,不是他没有握紧自己的脚吗,怎么就变成自己勾引他了?
可殷子晋的兴师问罪显然才刚刚开始。
他捏着段玉羽的乳头,漫不经心地把玩,动作不轻不重,却不容抗拒,仿佛段玉羽只要稍不配合,就会被他揪着奶尖狠狠拧弄。
“那天是怎么喘出那种声音的?再喘一次。”
乳头被另一个男生捏在手里,当成玩具一样玩弄,段玉羽又羞耻又难堪,更加说不出话来。
他那天……在给自己手淫。可现在怎么喘,干喘?他要是能喘出来,当时也不至于被殷子晋嫌弃。
殷子晋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天在自慰?是摸自己,还是肏自己?”
“摸自己!”这种质疑段玉羽就忍不了了。
男生自慰而已,没什么丢人的,殷子晋也会摸自己,可哪有男的会无缘无故“肏自己”啊!
“呵。”殷子晋嗤笑一声,微凉的手指摸上了段玉羽的性器,
“摸自己是吧?我帮你摸。现在,给我喘,喘出和那天一样的声音。”
“唔……”
段玉羽猝不及防地被他握住,本能地想将自己缩成一团。
他从没被别人摸过,更别说是被同性摸,前所未有的奇异触感,让他敏感得不可思议,几乎立刻就软了身子,小腿乱蹬,却只能让人为所欲为。
同样是男人,殷子晋当然知道怎么让男人舒服。
手指随意地挑逗几下顶端小孔,又恶意地用指腹的薄茧摩擦茎身。
不过几下,段玉羽已经是满脸的潮红,连眼角都渗出了水光,脚趾蜷缩着挣扎,想要逃离殷子晋的压制。
可殷子晋先前不管他,是因为他乖,现在他要逃跑,怎么还可能放任他。
大手一按,肌肉结实的手臂就将段玉羽紧紧按在床上。
“给老子喘!”
殷子晋终于不再压抑内心的暴怒,厉声命令,声音里满是阴寒。
眼前的殷子晋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和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力气很大,身体可以将段玉羽完全按住,浑身都散发着暴怒的骇人气势。
段玉羽睫毛颤抖,被他吓得喘不过气来,殷子晋平时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没有再挣扎。
可殷子晋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握着那根挺立的粉色性器,挑逗,刺激。
段玉羽被他逼得下身一抽一抽地颤抖,终于忍不住喘出声来,
“不要……啊……学长……我真的错了……啊……别摸了……唔啊……对不起,学长……啊……”
比那天的声音更软,带着分外明显的哭腔,仿佛被欺负到了极致,勾得人心尖都在打颤。
被另一个男人帮着手淫,带来陌生又无法抵御的快感,高潮席卷脊椎,连尾椎骨都都泛着酥麻。
“别摸……啊……不行了……学长!啊唔!”
随着段玉羽的一声低叫,他浑身紧绷地僵在了床上。
而殷子晋脸色难看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将满手黏腻的液体毫不客气地抹回段玉羽的胸口、乳头、小腹……
喘着粗气的男生被自己的精液糟蹋得一塌糊涂。
“真的是你,喘得够骚的。”
殷子晋走了。
段玉羽很理解他离开时的匆忙与僵硬。
任哪个直男看完另一个直男的裸体,还发现自己对着那腿、那穴冲过,心里都接受不了,赶紧离开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至于自己……会被摸射也很正常,哪个男的被这样摸会没有快感啊。
就算是直男也一样的。
段玉羽呼出一口气,但这件事也应该是落下帷幕了,自己老老实实给殷子晋道歉,脱光了让他检查。
他感冒还给他送药送姜茶,他要是还不满意,自己也不伺候了。
从此两人桥归桥路归路,恢复一直以来学长学弟的普通关系。
——
殷子晋在练拳平复身体的悸动。
他赤裸着上身,浑身肌肉紧绷,每一拳都凶狠无比。
重重一拳砸在沙袋上,沙袋摇晃的幅度让人触目惊心。
妈的!
殷子晋还是没忍住,摘了拳套重重砸在地上。
这落差太大了,殷子晋接受了自己认错人,并且承认自己喜欢玉玉猫。
结果现在告诉他玉玉猫连女的都不是,而是一个蓄意报复他的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当时真的想揍人,可段玉羽用可怜又委屈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最终还是没忍心下手。
殷子晋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
喜欢就是喜欢,他不跟自己纠结这种事。
是男的又怎么样,该说的甜言蜜语一句没少说,哄也哄了,摸也摸了,作业也给他写了,甚至……量给他看了。
小兔崽子就算是男的,也得给他当老婆。
殷子晋拿过手机,不紧不慢地翻着聊天记录。
喜欢丝袜,喜欢腹肌,喜欢看大鸡,跟他伸舌头看小穴露腿露肚皮,是吧?
如果是女孩子,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既然是男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得做到。
直男?
殷子晋冷静地收起手机,把我掰弯了还想当直男,做梦呢。
段玉羽察觉自己和殷子晋的交集似乎多了起来。
他们本来就在一个课题组,殷子晋随便交给他几个任务,自己就不得不和殷子晋进行大量的对接。
虽然他知道殷子晋是公事公办,可毕竟两人有过一段十分尴尬的过去,他面对殷子晋时始终有些不自然。
而且以前殷子晋可不会亲自教他,都是冷漠地让其他学长指导他。
现在倒好,事事亲力亲为。
段玉羽不得不绷紧了神经做事——他怀疑殷子晋是想抓自己的小辫子,然后把自己踢出课题组。
“羽宝,这个保温杯送给你。放假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呀?”
同课题组的师姐笑眯眯地凑上来,毫不掩饰自己对段玉羽的意图。段玉羽在课题组里年纪算小,脸又长得嫩,对他的称呼简直是五花八门。
要是在平时,段玉羽肯定直接回绝了,毕竟电子竞技是不需要爱情的。
可这是同课题组的师姐,能有多委婉,就必须多委婉。
“师姐,不如我们去网吧吧?那几天有三倍金币和经验值。”
既没有拒绝,又可以不一起去看电影。
师姐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你不想去就不去吧。可保温杯送给你了。”
段玉羽刚想拒绝,师姐就指了指段玉羽桌上不知多少岁月的杯子,
“反正我买都买了,还是男生的款式,你不收我也没地处理了。”
“小学弟别想这么多,就当是师姐关心你了。”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而且拒绝得太彻底,以后相处多尴尬啊。
段玉羽露出一个干净的笑,“谢谢师姐,师姐真好。”
师姐走后,段玉羽将保温杯拆出来看了看,他确实本来就有换杯子的打算。
别说,这杯子他还蛮喜欢的。
“叩叩。”桌面被敲了两下,段玉羽抬头就和殷子晋冷淡的视线对上。
不知道为什么段玉羽忽然有点心虚,赶紧放开了手里的杯子。
明明自己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居然有一种被捉奸的窘迫。
殷子晋对他扬了扬下巴,“出来。”
“严格来说,课题组是不倡导组内恋爱的。”
殷子晋微微低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型,迫人的视线,让段玉羽喉咙发紧。
他说的道理段玉羽懂。
组内谈恋爱,好好谈还行,要是吵架了、甚至分手了,见面该有多糟心啊,这课题还怎么做得下去?
“没有恋爱的意思。”
“那就保持距离。”殷子晋眼眸微眯,警告一般地说,“别给人不切实际的希望。”
“……好的。”
“你男女通吃?”殷子晋突然问,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装女的和我撩骚,然后和学姐学妹也藕断丝连。”
“啊?不是不是……我真的是直男,性别男,爱好单身。”
殷子晋嗤笑一声,走了。
段玉羽终于舒出一口气,被那双泛着寒意的眸子盯着,真的很难不紧张。
他有一种被盯上、被靠近的感觉,可殷子晋却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小长假的前一天下午,课题组组织了一次团建,在度假山庄,从下午玩到晚上,还安排一晚的住宿,第二天不耽误大家回家。
段玉羽年级低资历浅,肯定得去。殷子晋是组长,也去。
但把他和殷子晋安排在同一间房是什么意思啊!
段玉羽欲哭无泪地看着助教。
“你俩不是最熟吗?子晋平时对你多照顾啊。”助教笑得很轻松,“你手机里连他的……”
段玉羽余光见到殷子晋的身影走过来,赶紧一把夺过房卡,打断了这个话题,“谢谢助教!”
“学长,今晚我们一间房,请您多多关照。”
段玉羽朝着眼前高大的男生露出一个乖巧无害的微笑。
殷子晋点了点头,仿佛跟谁一间房都可以。
段玉羽放下心来,看来两人那段“情感纠缠”已经彻底过去,殷子晋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等到聚餐时,大家都喝了几口酒,于是段玉羽心态更加松懈。
这是段玉羽和殷子晋第二次在酒店的同一间房,但这次两人没有矛盾,段玉羽也就格外随意。
他回来的时候殷子晋已经洗过澡了。
酒店浴室的玻璃永远是磨砂的。
段玉羽也没有在意,拿了衣服就进去了。
毕竟没有直男会在另一个男的洗澡的时候盯着玻璃看,就为了捕捉那模糊不清的剪影和若隐若现的肉色。
他洗完澡只穿了条内裤,随手套了件t恤就出来了,t恤很长,遮到了腿根,倒显得下身什么都没有穿一样。只有在走动之间,才会露出纯黑的内裤布料,若隐若现。
偏偏他毫不害臊,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就这样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放衣服,拿毛巾,换鞋子,那双长腿在殷子晋面前来来回回转了好几个圈。
殷子晋咬咬牙,段玉羽自找的。
他终于不再克制,直接抬头看了过去。
深陷的锁骨,白皙的胸膛,大片大片地露着——段玉羽身上的t恤明显的不合身。
段玉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室内的空气怎么突然紧绷了这么多?
“谁的衣服,贴身的你也乱穿?”殷子晋问,语气随意,就像在闲聊一般。
“啊……?”段玉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发现了异常,
“随手抓了一件,可能是老三的吧,男生宿舍混穿衣服可太正常了。”
“呵。”殷子晋笑了。
段玉羽觉得他笑得没有几分开心的意思,这是觉得男生宿舍混乱?毕竟他是自己住在外面了。
“t恤而已,有的时候他们连内裤都穿错呢。当然,我没有。”段玉羽颇有几分自豪的意思。
殷子晋没再说话了,段玉羽也不想干找话题,干脆开始整理自己的床。
可这一看,他傻眼了。
床的中间扔着段玉羽的背包和水瓶,水瓶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开了,里面的水流得到处都是。
水渍不偏不倚,在床的中间,往左往右都硬是躺不下一个人。
段玉羽看了看自己的手,真准。
段玉羽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
他记得杯子分明是拧紧了的,怎么会开了呢?难道是这个杯子本来就有问题,只是平时一直竖着放,就没有被发现?
这杯子是学姐送的,他刚好缺一个保温杯就直接用了,哪能想到会把自己的床弄成这样。
他呆了好一会儿,连殷子晋都奇怪地看过来,自然也发现了段玉羽床上的异样。
“换个杯子。”男生不冷不热地说,“要是舍不得,我给你送一个也行。”
“不是……”段玉羽很疑惑,“我记得明明拧紧了的。”
殷子晋剑眉微扬,有几分惊讶地看着他,
“你是觉得我故意把你的床单弄湿,就为了让你今晚没地方睡,或是和你睡同一张床?”
段玉羽:……这个他真没有。殷子晋干不出这种事来。
但这也让段玉羽回过神来,现在可怎么办?
元旦节要换房是绝不可能了;夜深了,要求前台来给他处理自己的错误,段玉羽也于心不忍。
段玉羽抬头看向另一张床上正在看手机的殷子晋。
也许是今晚的殷子晋很随意,和以往的冷硬不同,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
这让段玉羽放松了警惕,和他一起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该说不说,现在是自己的床被糟蹋了,想和他一起睡,还得求他呢。
段玉羽抿抿唇,还是开口了,
“学长,今晚可以和您蹭一张床吗?”
“我睡觉很老实的,保证不乱动。”
男生的声音很清亮,有求于人时刻意放软了调子,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殷子晋在床上漫不经心地按着手机,闻言终于上下审视了他一番,似乎在考虑这个学弟是不是真的老实。
终于他还是移开了一个身位,
“上来吧。”
酒店的床很大,被子也大,可也架不住两人中间隔着一条半人宽的缝隙,温度怎么都留不住。
殷子晋显然不想惯着他,高大的男生凉凉地说,
“你要是不想睡,不如回自己床上。”
……
没有,他真的想睡,而且大家都是男的,睡一张床了还保持距离,确实有点傻。
段玉羽主动朝殷子晋靠近,温度终于被留了下来。
殷子晋的体温比他高一点,离得近了确实很舒服。
晚上喝的几杯酒开始发挥作用,段玉羽有些昏沉,昏昏欲睡地说了声晚安,就闭上了眼睛。
半睡半醒之间,温度又没了。
段玉羽迷糊地在心里抱怨,殷子晋睡觉怎么这么不安分,还抢被子。
凉意让他翻了个身,落入了一个暖融融的怀抱。
好舒服,又暖和又结实,很有弹性。
段玉羽恍惚意识到自己靠在别人胸前。可这个怀抱温暖得让人腿软,他忍不住用脸蹭了蹭,连手都摸了上去,手感好好……
他腿也缠在了那人身上,扭了扭,抱紧了别人的身体,在他身上乱摸。
一直任他揉捏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段玉羽发现有什么坚硬滚烫的东西顶着他。
很粗,很硬,顶得他腿根的嫩肉发疼。
什么鬼……段玉羽迷糊地抱怨一声,下一秒猛地清醒过来,当即想退开!
“段玉羽。”
可已经来不及了,殷子晋的声音很清醒,带着严寒,
“你摸我做什么?这就是你说的老实?”
“你摸我做什么?”
段玉羽的第一反应是想为自己开脱。
可他狡辩不了。
他的手现在依然明明白白地摸着殷子晋的胸肌,腿缠着他的下身,两人挨得极近,他几乎整个人整个人窝在殷子晋怀里。
……
他现在拿殷子晋完全没有办法。他在他面前本来就理亏不说,殷子晋偏偏还能在很多地方收拾他,就连打架,他也打不赢殷子晋。
段玉羽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招惹他干嘛?
“嗯?说话。”
殷子晋一个翻身,将段玉羽彻底压在身下,湛黑的眸子俯视着他。
更可怕的是,他压上来,两人的下身便贴在一起摩擦,阴茎甚至好几次碰在一起。
段玉羽……也硬了。
他今晚喝了点酒,本来就松懈。身体年轻气盛,没尝过性事,偏偏两次真正意义上和性有关的事,都是因为殷子晋。
一次被迫喘给他听,一次直接被他一边摸一边喘。
现在被抵着摩擦,就是是直男,硬了也很正常。
——段玉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殷子晋的体重完全压在段玉羽身上,他结实的手臂就撑在脸侧,力量和体型的差距,给段玉羽太大的压迫感,他忍不住想要从殷子晋身下逃脱。
“学长,你先放开我……”
为了挣扎,他扭动了几下,随后身体僵住,殷子晋……更硬了。
“你把我摸硬了就想跑?”
“你说过不会强奸我的。”段玉羽用殷子晋说过的话据理力争。
房间里只有他和殷子晋,而殷子晋的意图很明显。
“强奸?”殷子晋嗤笑一声,轻轻顶胯,两人勃起的性器就抵在一起摩擦,同样粉嫩的颜色,同样的灼热与坚硬。
两人都硬着。
“你管这叫强奸?”
他的手轻轻摸着段玉羽的脸,一点一点地描绘男生精致的五官,像在抚摸最珍贵的珠宝,又像只是猎人在审视猎物,思考从哪里下嘴。
手甚至摸到段玉羽敏感的耳尖儿和锁骨,让他忍不住一阵一阵地颤栗。
“学长……你别摸了……”段玉羽连声音都在抖,想挣扎又怕殷子晋更兴奋。
“老实点。”
“我的要求不高,你把我摸硬了,你负责。”
……
还真是,男人的身体就是这样,一摸就硬。
段玉羽沉默,自己睡糊涂了,手贱地在殷子晋身上乱摸。
殷子晋还真是被他摸硬的。
在他沉默的短短几秒,殷子晋已经毫不客气地在段玉羽腿间顶弄了两下,性器甚至隔着内裤,分开了男生窄小幽深的股缝,龟头在肉穴试探,激动得恨不得连着内裤一起肏进去。
殷子晋礼貌地说,“你惹的火,不负责灭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殷子晋强势地压着他,激烈而迫切的顶撞,明明白白地告诉段玉羽,他今晚要是不乖,就得直接被男人肏穴。
“师兄,别……我给你摸……我负责就是了……”
段玉羽摸上去的时候,连手指都在发抖。
怎么会这么粗?虽然在照片里看过,可是真的摸到,才知道有多大。
颜色是粉色的,可他一个男生的手,也不过堪堪能够握拢罢了。
而且,很烫,烫得他手心发疼,段玉羽无法想象这东西要是肏进别人身体里,会将人折磨成什么模样。
“这么喜欢?握着不会动?”
殷子晋的性器激动得发抖,偏偏小兔崽子一副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的样子,握着发呆,他再憋下去,就真的要强奸这小混蛋了。
段玉羽粗喘了两声,终于开始握着性器上下抚摸,滑动,手指伺候着茎身,又抚慰下面饱满的囊袋。
他的技巧并不怎么样,有时指甲划到了殷子晋,殷子晋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就揪着段玉羽的乳头重重地拧一把,段玉羽发着抖,只好更小心地伺候。
殷子晋压着段玉羽不说话,喘着粗气享受。
房间内忽然响起一个沙哑压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羞耻,
“学长,你也帮我摸啊。”
段玉羽想明白了,总归他要伺候殷子晋了,只有他一个人爽,多亏啊。
殷子晋嗤笑一声,没拒绝,段玉羽纯黑色的内裤被他剥出来,按在男生的胸口狠狠揉了几把之后,随手扔在了地上。
殷子晋的技巧显然比段玉羽好很多,也可能是段玉羽的自制力不够,两人互相摸了一会儿,高下立现。
段玉羽开始在他手心里哼哼唧唧地喘,扭得比小姑娘还软。
殷子晋喉结滚动,干脆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抱进了怀里,手毫不客气地在男生白腻的背上游走。
蝴蝶骨,脊椎,尾椎骨,手掌毫不客气地抚摸,段玉羽的哭腔越发明显。
最后大掌包着男生滚圆的臀,贪婪急切地揉,恨不得将他按进自己的骨血里。
段玉羽喘得直发抖,殷子晋毫不掩饰自己的侵略意图,清晰地告诉他,今晚要是不听话,就会把他直接分开了腿肏。
“啊……!”
段玉羽那抹细腰猛地往殷子晋手心里贪婪地挺了几下,随后就软了身子。
段玉羽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他射了,殷子晋的阴茎还被他握在手里,却也只是单纯地握着。
“继续摸,自己射了就不管我了?”
“……我手酸了。”段玉羽讷讷地说。本来就是他先开始帮殷子晋的,哪知道最后自己射了,他还没射。
他的手又酸又软,实在不想摸了。
“那你把腿张……”开让我肏。
殷子晋喉结滚动,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你把腿夹紧,我自己蹭。”
……
段玉羽咬着唇,腿根合拢,将殷子晋的阴茎夹在腿间。
精壮的腰身挺动,顶得段玉羽的身体摇摇晃晃,腿根的皮肤更是被狠狠摩擦,又烫又酥酥麻麻地疼。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平日里再正经,到了床上,还是像发情的疯狗一样只会挺腰。
段玉羽被蹭得受不了了,软着嗓子求饶,
“学长,别蹭了,我疼……”
殷子晋冷眼看着他,颇有几分嘲讽的意思,这就喊疼了,以后段玉羽在床上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娇气成这样还直男,只怕破处的时候肏进女孩子身体里,女孩子没哭,他先哭了。
“学长,你好了没有?”
“把腿夹紧,让你爽过了还想怎么样?”
“疼……”
妈的,这就喊疼了,迟早肏死你。
“我轻一点。”
殷子晋的手再次摸上了他的性器,
“再忍忍,快了,再让你爽一次。”
“别哭了。”
殷子晋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再哭老子忍不住了。
段玉羽看不懂他的眼神,却本能地感到危险。
好在殷子晋又开始摸他,他于是一边舒服得一边哼哼唧唧地叫,一边夹紧腿根让别的男人一边蹭一边肏。
腿根被摩擦得又烫又酸,该不会破皮了吧……殷子晋什么时候才完……他这么粗,还这么持久,以后谁愿意和他做爱啊……还说什么顶到肚子鼓起来这种恶劣的话……
段玉羽双眼发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终于等到濡湿的液体在自己的腿根蔓延,甚至沿着腿根沾染了股沟。
段玉羽:……
“我想洗澡。”
殷子晋拿纸巾给他直接擦了,
“你射我一身的时候怎么不说洗澡?”
“洗完凉嗖嗖的,你去自己床上睡。”
……
那不行,做都做完了,再矫情也没用,段玉羽今晚必须睡在这张床上。
——
电话一直在响,昨晚不知道折腾到几点,睡眠不足让段玉羽又冲又躁。
他想把手机扔得远远的,可是自己被禁锢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怎么都挣脱不开,只能听着它吵个不停。
段玉羽实在忍不住了,重重踢了一脚抱着他的人!
“电话!”
“嘶……”
他听见那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大清早地往别人腰上踢?段玉羽,你不想活了是吧?”
好在电话还是接了,段玉羽恍惚听见助教说了什么,然后殷子晋说
“我们继续玩,你们先回去。”
他很快又睡着了,根本没想自己怎么会在殷子晋怀里。
再清醒的时候,殷子晋坐在床边抽烟,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段玉羽:……操。
昨晚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这人帮自己爽了三次还是几次。
殷子晋抵着他的腿根摩擦的时候,他已经浑身发软,完全拒绝不了。
他也不能拒绝,殷子晋帮他爽了,他只能帮回去。
可他手酸得不行,除了张开腿让他蹭,别无他法。
殷子晋甚至在终于射了之后,还喘着粗气,双目泛红地看着他,毫不餍足。
他昨晚就不该喝酒,也不该贪图殷子晋帮他摸得舒服。
段玉羽被回忆吓到,昨晚的殷子晋好兴奋,就像压抑了许久,终于开荤的野兽一样。
段玉羽咽了咽口水,幸好自己只是被他蹭一蹭,在殷子晋身下挨肏,他真的承受不住。
大清早的,段玉羽脑子转得慢,脱口就是一句,
“没想到你也会抽烟。”
殷子晋看他一眼,随手把烟掐了。
“不喜欢就直说。”用不着阴阳怪气的。
段玉羽哑然,他喜不喜欢关殷子晋什么事?
而且他一说,殷子晋就把烟掐了是什么意思?
殷子晋没再纠结这个事,而是对着手机屏幕开始念。
“人家喜欢看大鸡。”
“好喜欢学长的腹肌哦。”
“今天穿的是丝袜和短裙。”
“学长,要不要看人家的小内裤呀?”
段玉羽:……
“嗯?段玉羽,你一个男的给我发这种东西,你是gay吗?”
“啊?我不是!”段玉羽连忙否认,别的不说,他真的是直男。
“你昨晚主动摸我,把我摸硬了还叫我也帮你摸,勾引我,还装成女的和我撩骚这么久,现在跟我说你是直男?”
“学长,”段玉羽委婉地提醒他,“男生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吗,很多宿舍都会互相做这种事的。”
殷子晋笑了,“除了我,你和别人也互相帮助过?”
男生没有戴眼镜,凌厉的一双眸子森然地盯着他,有些渗人。
又来了,那种被管控的感觉,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殷子晋似乎并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段玉羽有种直觉,这个问题回答得不满意,殷子晋会直接肏死他。
他诚实地摇头,“除了学长,我没有和其他人互相帮助过。”
殷子晋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叩叩声每一下都仿佛撞在段玉羽心上,让他绷紧了神经。
“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正不正常,但我对着一个男的硬了,还在他身上蹭,最后在他身上射了。”
“对我来说不正常。”
“所以,你得让我验证这一点,我们只是‘互相帮助’,没有感情。你要是骗我跟男的蹭,就这么跑了,我永远留下同性恋的阴影。”
殷子晋笑吟吟地看着他,
“学弟,如果你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也别怪我不公事公办了。”
“这些是你给我发的图。”
美腿,黑丝,绷着的足尖,白软软的肚皮,粉色翕张的小穴……
“那么,首先,你得搬出来和我住。要是你不喜欢我现在住的地方,你挑个喜欢的租,我付钱。”
“你必须向我证明,我没有弯,我和你发生的事,都是生理反应。”
……
操,段玉羽在心里骂娘。
殷子晋说得好像句句都有道理,可明明又是在强词夺理。
偏偏自己自愿也好,不自愿也好,都必须帮他解决这个心病,否则殷子晋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而且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然殷子晋真的以为自己弯了,他负不起这个责任。
段玉羽从没想过,合租之后,最大的变化……是他和殷子晋的“互相帮助”更方便了。
他躺在床上,双眼发直,腿根还在不自然地颤抖。
殷子晋刚刚又拿着几张图片说要验证一下,让段玉羽把t恤撩起来检查腰是不是p的,又用手碰他的锁骨。
他收回手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碰到了段玉羽的乳头。
殷子晋看着段玉羽起立的下身,淡淡地问,“摸不摸?”
段玉羽:“……摸。”
“我给你摸,你让我蹭。”
段玉羽默认了。
于是他被殷子晋压在沙发上摸。
殷子晋紧紧将他扣在怀里,他喘个不停,直到他的腿根又酸又麻。
两人都射了。
殷子晋舔了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就是在那一秒,段玉羽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因为理亏,自己这几天一直容忍退让,殷子晋要检查,他就给他检查,让他摸,让他看。
自己每次被碰硬了,就被殷子晋半是强迫半是哄骗地又和他互相帮助了好几次。
明明是要一一验证,却变成了一次又一次互相帮助,他除了没被殷子晋肏过,真是哪哪儿都摸透了。
段玉羽吃亏了吗?偏偏他没有吃亏!
殷子晋体贴得很,每次都伺候他先射。
段玉羽舒服完软倒在床上不想动,殷子晋甚至给他洗一塌糊涂的内裤。
就算真的找个女朋友,段玉羽都不敢让她做这种事啊。
一起住的这些天,早餐晚餐,都是殷子晋自己做的,他也‘顺手’给段玉羽准备了一份。
就连学业上,那些近代史选修课的重点,都是殷子晋给他划的。他明明大三了啊,是怎么记得这么清楚的?
虽然段玉羽自己也能弄,可殷子晋给他节约了多少打游戏的时间啊。
就……很好,很体贴,全能,除了性别,几乎挑不出差错。
段玉羽胡思乱想着,嘴里嚼着殷子晋给他做的饭,视线没有焦距地落在阳台练拳的男生身上。
“吃你的,看什么?”
殷子晋单手扶住了沙袋,皱着眉朝段玉羽看来,很不耐烦的样子。
被喜欢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哪个男人受得了?
段玉羽回神,视线再也不看殷子晋。
这个角度,殷子晋的身材和脸都一览无余。
……
英俊得有些犯规了。
段玉羽还是忍不住了。
再证明下去,殷子晋弯没弯不知道,他是快要弯了。
“学长,您证明够了吗?”
殷子晋奇怪地看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了多少骚话,发了那么多色图,你不清楚?不一张张验证过去,我怎么知道以后会不会出问题?”
段玉羽:……
行,要验是吧?他们一次验个够,反正他是不会和殷子晋继续拖延下去了。
段玉羽想明白了。
殷子晋来来去去也就只能抓着那几张图跟他找事。
不管殷子晋是故意的也好,是存心的也罢,反正他就是铁了心要为难自己。
段玉羽不和他玩那些虚的,不就是发了几张色图吗?
殷子晋对玉玉猫的滤镜这么强,估计就是这种东西看少了,所以才知道了玉玉猫是男的,也走不出来。
段玉羽决定打破这种幻想。
说实话,哪个男生手机里没有一堆色色的东西?
就算殷子晋没有,自己有,分享给他看就是了。
“学长,这个你喜欢吗?”
“这个呢?”
两个男的靠在一起看色图,其中一个还对另一个心怀不轨。
段玉羽看得津津有味,殷子晋皮笑肉不笑。
气氛显得有些紧绷。
段玉羽可不管这个,他只想赶紧验完,和殷子晋一拍两散。
段玉羽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殷子晋想装看不懂都不行。
男生微微敛目,微抿的唇角显得有些不悦。
喂不熟的小兔崽子,自己这几天伺候得他叫得比窑子里的娼妓还浪。
说句粗俗一点的,被男人摸了一次又一次都硬得起来,最后还爽射了,能直到哪里去?
真是惯不得,小兔崽子要是真把他惹急了,按倒就直接肏了,看他懂不懂,还敢不敢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直男。
段玉羽拿着自己的手机,一张一张给殷子晋看过去。
淌着水的粉色小逼,故意摆成撩人姿势的长腿,还有漂亮妹妹们的大奶子,奶头或是嫩红,或是熟透,小的像可爱的浆果,大的甚至艳得像草莓。
——和这些图片比起来,段玉羽发的那几张欲拒还迎的照片就显得毫无竞争力。
段玉羽是个聪明的,要不是殷子晋早就对他弯得彻底了,真没人看过这张图片后还想着玉玉猫那轻描淡写的几张。
“学长,你现在再看看这几张图,还有感觉吗?”
段玉羽冷静地翻出自己给殷子晋发的腿照,虽然也又长又直,可最过分的也就是露出一点小内裤,以前觉得色得不行的东西,现在怎么看怎么纯情。
“没有了。”
殷子晋漫不经心地回答。段玉羽的腿很长,两人坐着,腿曲着不舒服,正在无意识地晃来晃去,好几次在他膝盖间一闪而过。
他只要低头,就能看到段玉羽笔直紧致的腿——这双腿还曾经缠在他身上乱蹭。
他又不是傻的,哪里还会牵挂玉玉猫那几张似是而非、遮遮掩掩的图片。
他现在只想让这双腿缠在自己腰上,肏得它们不由自主地乱踢。
段玉羽又翻了一张自己穿着丝袜的。
“是吧,虽然大家都穿了丝袜,但是女孩子穿起来,感觉真的不一样,好可爱哦,我好想摸。”
殷子晋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摸?
等着,老子迟早给你塞进去。
“那肚子呢?”段玉羽指着写满正字和中出、可使用的图片,又给他看自己干干净净、白瓷一般的肚皮照片。
“没感觉。”写字算什么,殷子晋从始至终就只想顶得它凸起来,用手一摸就知道主人被肏得有多可怜。
“你还挺喜欢这些东西的。”殷子晋笑,眼神却没什么温度。
段玉羽毫不羞涩,“直男嘛,谁不喜欢看这些。我手机里多着呢,学长要看的话,我多发几张给你。”
殷子晋捏了捏手指,告诉自己别生气,就段玉羽这手机相册,迟早教训他。
“看吧学长,我的那些照片都算不了什么,你学长看的这些,都比我的刺激一百倍。”
段玉羽总结陈词一般下了结论。
殷子晋不置可否,“确实好看。”
“看硬了,要蹭吗?”
段玉羽:“……蹭。”
可今天的殷子晋似乎格外激动,还带着一缕隐忍的怒气。
段玉羽好几次甚至怀疑殷子晋会连着内裤一起顶进来,但显然殷子晋还是有点自制力的,在把段玉羽弄射了两次之后,终于也射了。
段玉羽不仅腿根疼,连后穴都有些酸软,虽然没有被插入,但也架不住那根东西一下一下地摩擦顶弄啊。
段玉羽被他弄完几乎倒头再睡,把搬走的事情完全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就正式开始了各种考试,虽然段玉羽应付起来是得心应手,可这搬来搬去,却会影响宿舍的几个人。
只得和殷子晋再住几天,好在殷子晋虽然态度冷淡,还是点了点头。
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段玉羽是彻底不收敛了,怎么让殷子晋讨厌怎么来。
只要殷子晋对玉玉猫的好感不要再持续。
他想起殷子晋看到自己穿着舍友的衣服时嫌弃的表情。
讨厌别人混穿衣服是吧,觉得不干净是吧?
段玉羽毫不客气地穿着殷子晋的t恤在他面前晃,果然把殷子晋气得够呛。
高大英俊的男生目光森冷地盯着他。
段玉羽眨眨眼,像只柔软无害的小动物,
“不要生气啊学长,还给你就是了。”
那件t恤就这么被脱下来,也不洗,不干不净地扔回给殷子晋,段玉羽大摇大摆地赤裸着上身回自己房间了。
果然殷子晋见不得自己的衣服被弄脏,第二天一大清早,那件t恤就重新洗干净了,湿漉漉地挂在阳台。
段玉羽喜欢打游戏,也喜欢看书,但他的生活习惯和许多男生一样,不说差,起码不算讲究。
在段玉羽住进来之前,殷子晋的房子一直是整齐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几乎挑不出一丝差错。
而现在,尤其是在复习期间,沙发是段玉羽的书,茶几是他的书,甚至是饭桌、阳台都能看见他随手扔的书。
不仅他自己的东西乱放,殷子晋的也跑不了。
殷子晋不过是练拳时将眼镜放在桌面,再找时已经被段玉羽连着游戏手柄一起扔进了箱子里。
两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好在殷子晋度数不高,影响不大。
直到段玉羽再一次打游戏,才把殷子晋的眼镜一起找出来。
段玉羽:……如果他是殷子晋,真的要烦死自己了,这总能不再喜欢玉玉猫了吧,还非得要求自己住进来,现在一定后悔了。
殷子晋确实后悔了。
他在房间里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也许把段玉羽骗过来同居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段玉羽非常地有直男意识,不过一个多星期,殷子晋已经被他折腾得够呛。
他洗完澡出来,连衣服都没穿,穿着一条小内裤就敢直接来敲殷子晋的门。
男生滚圆淡粉的脚趾在微凉的地面上微微蜷缩,一头短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被热气熏出来的红晕,
“学长,你的吹风机给我用一下啊。”
……
什么吹风机,我直接把鸡给你用一下好不好?
今天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趴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段玉羽。
男生穿着宽松的t恤和运动短裤在沙发打游戏,一双长腿随意地晃来晃去,动作大一些就露出腿根和一点内裤。
甚至随着打游戏太激动,t恤下滑,露出白生生的腰,可很快又随着段玉羽坐姿的调整重新藏匿在衣服下。
殷子晋:……
要不你干脆别穿了,我看够了就不一直想着了。
现在有一点没一点的,我一直想着下一秒能不能看到。
段玉羽这几天显然心情不错。
他出了成绩的科目绩点都是第一,动不动就朝着殷子晋笑,那个小小的梨涡和泪痣勾得殷子晋心痒得不行。
段玉羽只差最后两科,而且他们数学比化学放假早。
殷子晋毫不怀疑这小兔崽子早就想好一放寒假就要跑。
殷子晋也不想惯着他了,在他身下浪成那副德行,还一口一个自己是直男。
考完试就和他摊牌,反正考完试了,小兔崽子三天下不了床也没什么影响。
——
段玉羽全部考完那天,兴高采烈地去找殷子晋吃饭,庆祝自己终于解脱了。
而且他的绩点没有意外的话,肯定是断崖第一,就算被扣过评优分,也阻止不了他拿奖学金。
他没有仔细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去找殷子晋。
也许是因为舍友们都不是同一个系的,还没回来。
也许是殷子晋虽然冷淡,其实一直照顾他。
或者是知道自己马上要搬走了,整个寒假也不会见面,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会彻底回归平淡,情绪复杂地想请他吃个饭。
段玉羽却没想到会看到殷子晋和一个女孩子亲昵地挽着手。
殷子晋没有退开,也没有推开,就这么让她拉着。
女孩子长得很可爱,段玉羽远远地都能看到她的笑脸上有小酒窝。
段玉羽勾起一个笑,原来殷子晋真的就是喜欢这一款啊,所以谁都可以。
自己还担心两个人会不会弯的问题,有点可笑了。
殷子晋抬眼就看到了满脸淡然的男生,他第一反应就是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他很快发现段玉羽表情非常平静,平静到目不斜视地和他擦肩而过,连招呼都不跟他打。
——这是生气了?
“段玉羽。”殷子晋扯住了他的手臂,“听我解释。”
“没什么要解释的。”段玉羽扯出一个笑,“学长是要交女朋友了吗,恭喜学长,祝你们相处愉快啦。”
男生毫不迟疑地走了。
殷子晋皱了皱眉。
恭喜学长?段玉羽这什么狗脾气,生起气来连一句解释都不听。
就这还直男,以后和女孩子对着赌气冷战吗?
殷子晋刚要去追他,就被同学叫住了,
“子晋,教授在找你。”
行,回去再教训段玉羽。
还敢说什么恭喜学长,祝他们相处愉快,小兔崽子活腻了吧。
可段玉羽为什么生气?
殷子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怕是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殷子晋和教授商量完事情回到家里时,已经9点多了,房子漆黑一片。
段玉羽胆子肥了,夜不归宿?还是生气到干脆搬回宿舍了?
殷子晋想到段玉羽生气的可爱模样,就不想和他计较,干脆又回了学校找他。
来到段玉羽的宿舍,没想到只有舍长一个人在,段玉羽根本不在宿舍。
殷子晋眯了眯眼,人呢?
“你好,段玉羽呢?”
“啊……会长啊,羽儿跟老二老三他们参加联谊去了。”舍长是他们寝室唯一一个不是单身的人,
“今晚我们和隔壁艺校的联谊,那女生漂亮得,连一向不参加的羽儿都去了……”
段玉羽在聚会中乱七八糟地走着神。
殷子晋说什么喜欢玉玉猫,这才多久,就已经和其他的女孩子挽着手了。
明明交了女朋友,还一直和自己互相帮助,磨得他连腿根都发疼。
段玉羽在心里骂着殷子晋,下一秒却被大冒险的女孩子扑进了怀里。
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的段玉羽出现在联谊聚会上时,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女孩子眼中的焦点。
他出众的容貌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大家玩大冒险的对象仿佛约好了一般都选的他。
段玉羽:……
猝不及防被投怀送抱。
“可以吗,学弟?”
声乐系的师姐声音果然很好听,喊学弟都是甜的,不像殷子晋,仿佛永远都带着严肃和隐忍。
可是,可以什么?
段玉羽根本没听见大冒险的内容是什么,但这种场合让女孩下不来台,绝不是他会做的事。
段玉羽点了点头,“可以。”
下一秒师姐扒着段玉羽的颈侧和锁骨就是一顿乱亲。
这…什么!?
段玉羽瞳孔骤然猛缩,连忙手忙脚乱地推开她。
可随着颈侧细微的酥疼,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鲜艳抢眼的吻痕。
“好可爱啊,学弟,种个草莓而已,你怕什么?”
师姐笑得很开心,围观的同学们也笑着起哄,只有段玉羽咽了咽口水,压下心里莫名的不安。
段玉羽在洗手间抹了一把脸。
……
女孩子的唇很软,身子也是软的,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甜味,抱着很舒服。
起码比被殷子晋抱着舒服很多。
段玉羽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分外突兀,根本掩盖不住,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了。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见到这个吻痕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要是被殷子晋看到了,会不会干死他?
仿佛出自求生的本能,段玉羽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东西绝不能让殷子晋看到。
段玉羽走出包厢,手里还捏着身份证。
他准备去楼下的网吧通宵。
明天一早,吻痕就算没消,也散得差不多了。
而且网吧那种地方,说脖子是被蚊子咬的很合理,也能查到他的消费记录。
他绝不是怕殷子晋找他麻烦。
段玉羽在心里嗤了一声。可笑,殷子晋连女朋友都有了,还有资格管自己脖子上有没有吻痕?
段玉羽设想得很顺利,却没想到会在门口见到刚从学校赶来的殷子晋。
高大的男生见到他正在走出来,脸上的怒意微微收敛,露出一个无奈带着纵容的微笑,
“算你乖,还知道提前走。别气了,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了唇角,森冷的目光扫过段玉羽脖子的吻痕,以及他捏在手里的身份证,带着野兽噬人般的压迫感。
男生的声音阴鸷无比,
“段玉羽,原来你是要提前去开房,嗯?”
段玉羽没有去酒店开房,也没有在网吧通宵,他几乎是被殷子晋强行按进了车里,下一秒车门就上了锁。
殷子晋显然正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甚至浮现出明显的青筋。
“把安全带系上。”
“还是说你想直接在车里?”
什么在车里?
一路无言。
段玉羽的手指绞弄着安全带,走神地想殷子晋生什么气?
他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有什么资格生气,别说自己只是被印了个吻痕,就算真的是准备去和人开房,他又有什么资格管?
“下来。”
段玉羽的走神被殷子晋打断,男生已经帮他打开了车门,满脸忍耐地看着他。
段玉羽下了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还是说出了自己准备了很久的话,
“我不上去了,我的东西已经收拾走了。我们系已经放假,我准备明天回家。”
“谢谢一直以来的学长的照顾。”
彬彬有礼,生疏冷淡。
可这几句话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殷子晋眸中泛寒,力气不容抗拒地将段玉羽半扣在怀里,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抱着进了电梯。
“老子让你上去!”
“现在跟我装不熟?你在床上哭着求我摸你、骚得射老子一身的时候,怎么不说不熟?”
段玉羽被重重按在床上,和追究自己被摔得头昏眼花比起来,他现在更想离开。
暴怒的殷子晋他根本惹不起。
可高大的男生下一秒就压在了他身上,垂眸冷笑,
“长大了是吗,想和女人开房了?”
“你会吗,要不要我教教你?”
他的指腹重重地碾压着段玉羽颈侧的吻痕,力度肿得仿佛恨不得把吻痕直接擦掉,摩擦得那块皮肤又红又烫。
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扯掉了段玉羽的衣服,捏着乳头重重地揉玩,粉色的两颗小东西被他毫不怜惜地对待,不一会儿就彻底红透挺立。
段玉羽胸前又酥又疼,酸涩的感觉蹿遍全身,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殷子晋失控的样子太可怕,段玉羽甚至顾不得质问他有了女朋友还凭什么管自己,只想让他冷静下来,他抖着嗓子解释,
“没有开房,学长……我只是想去网吧玩。”
“啊——!!”下一秒奶尖儿就被拧了一下,段玉羽发出急促可怜的尖叫,白皙的胸乳乱颤,浮现出艳丽的糜色。
“带着吻痕和身份证去网吧,是吗?”
殷子晋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森冷的怒意,
“我是太惯着你了?敢和女人联谊,还敢和我撒谎?”
压倒性的力量,段玉羽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殷子晋的体力比他强悍那么多。
殷子晋压在自己身上,他除了求饶居然丝毫都挣脱不开。
他浑身都被脱光了,柔嫩的大腿内侧这次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就挤进了一根坚硬炙热的东西,并且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粗暴。
粗壮狰狞的龟头示威一般朝着他的股缝狠狠摩擦了几下,段玉羽登时浑身发软,后穴酸疼。
鸦羽般的睫毛抖个不停,段玉羽清晰地意识到殷子晋想做什么,他想肏他,把那根快有他手腕粗的东西肏进他的身体里。
段玉羽真的怕了,只得软着嗓子求饶,
“学长,你放开我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去联谊了,是她主动亲上来的,我真的不敢了。”
压在他身上到处乱亲的男生冷笑一声,“她亲上来,你就让她亲。”
“我压上来,你当然得给我肏。”
殷子晋到处亲,段玉羽浑身都是乱七八糟的吻痕,殷子晋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白皙的肌肤被他亲得斑驳淫乱,乳头更是被含进嘴里又舔又吸,裹着莹莹是水光,肿得淫靡不堪。
段玉羽求饶得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睫毛湿漉漉的,殷子晋却不为所动,甚至因为他挣扎得太厉害,臀尖儿挨了几巴掌,打得臀肉都在微微抽搐。
被压着的男生实在忍不住了,一脚踢在殷子晋腰上,挣扎着就想跑。
“第二次了,段玉羽,男人的腰是不能踢的。”
下一秒他就被抓着脚腕拖回来,被迫分开了双腿,粉色颤抖的肉穴彻底暴露。
段玉羽眼睁睁地看着殷子晋靠近,他的眼神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怒意,就像野兽忍耐许久终于要享用自己的猎物。
“段玉羽,你推开我?我讨好了你这么久,你要跟我装什么都不知道?”
“你再推,我就永远不会凑上来了。”
殷子晋低沉的声音像尖刀,将段玉羽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血淋淋地剖出来给他看。
殷子晋在讨好他,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
段玉羽咬得自己的唇分外红艳,又被粗糙的指腹重重地揉开,“不准咬。”
他垂眸不敢看殷子晋,自然也就没发现殷子晋并没有他说的那般气势汹汹、胸有成竹。
殷子晋说得冠冕堂皇,再推开就不会凑上来了,可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只会一次又一次地更努力想要吸引段玉羽的视线,想要将他彻底俘获。
殷子晋从未想过,获得一个人的视线,会这么困难。
“你要推开我吗?”
殷子晋居高临下地压在段玉羽身上,满脸漠然地等着他的回答。
段玉羽抓着床单的手都在颤抖,黛色的青筋根根分明,最终还是松了手,颤抖着环住了殷子晋的脖子。
“那么,把润滑拿过来。”
“什、什么润滑……”
“在床头柜里。”
段玉羽颤抖着手,主动把润滑剂交到了殷子晋手里,甚至根本无力思考殷子晋早早就准备好这种东西做什么?
殷子晋做了足够的润滑,甚至光是插进去的手指,就狠狠把段玉羽肏射了一次。
可是当段玉羽真正被侵犯的时候,仅仅是含进了一颗龟头,后穴就涨痛无比,仿佛要被彻底撑坏。
“学长,不要,拔出去好不好,我真的吃不下去……”
“你可以的,你勾引我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殷子晋抚摸着他发红的眼角,擦拭掉细微的水雾,
“喜欢18的鸡,喜欢又粗又大的,你自己说的,现在满足你了。”
他自己说的?
段玉羽打了个寒颤,他说过的话……可多了。
粉色的阴茎和狰狞的青筋,怎么看都是不搭配的,而且这根东西甚至粗得段玉羽一只手只能堪堪握住。
此时他却被迫张着腿,将它一寸寸地吞下。
“好乖,大口吃进去。”殷子晋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段玉羽啜泣着摇头,刚想说什么求饶,就被紧紧固定住腰身,他身上强悍的男生重重顶胯,猝不及防地被彻底贯穿!
“啊……!”段玉羽双眼发直,身体紧绷,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发出了迟来的呻吟和啜泣。
穴口生疼,却也酥痒难耐,龟头将前列腺撞得痉挛,阴茎上的青筋却在鞭笞每一寸嫩肉。
段玉羽浑身都没有力气,仿佛化成了一滩甜腻的糖水,在殷子晋身下微微颤抖。
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长腿,架在自己腰上。
殷子晋兴奋得眼睛都红了,
“夹紧我的腰,要是敢掉下来,你明天就别想下床了。”
肉体撞击的声音沉重而急促,啪啪的色情声不绝于耳。
段玉羽双眼发直,肠道被滚烫的硬物一次次贯穿,过于粗壮的性器将他的肉穴彻底抻开,肏得里头的嫩肉烂熟无比。
坚硬的龟头残忍得不给他留一丝的情面,将前列腺顶弄得又肿又软,肥嘟嘟的,一肏上去就颤抖得如同抽搐一般。
段玉羽忍不住发出甜腻可怜的呻吟,敏感点被一次次地顶肏,他舒服得连口水都咽不下去,沿着嘴角胡乱地流。
一双长腿缠在殷子晋腰上,被肏得绷直乱蹬,连脚趾都可怜地蜷缩着,却偏偏不敢掉下来。
疾风暴雨般的插弄,将肉穴凌虐得烂熟,穴口被撑得一丝皱褶都没有,哪怕还含着性器,都能看出已经被肏得红肿。
阴茎每一次肏进去,肠肉就热情地缠上来,吮吸含弄,殷勤地伺奉着,热乎乎湿漉漉,让人享受得气都喘不过来。
可它这么乖巧,无非是想快些榨出精液,不愿意满足它的性器于是肏弄得更加凶狠,好几次差点肏得段玉羽悲鸣哭泣,差点昏厥过去。
段玉羽呜呜咽咽地叫着,伸着红舌喘息,口水横流,仿佛被彻底肏坏了。
殷子晋却拉着他的手去摸两人交合的地方,
“宝贝好能吃,全部吞进去了。”
段玉羽脸上都是泪光,哽咽着摇头,
“你说……插进去的……只有18……”
“呵,”殷子晋忍不住嗤笑一声,“你信了?”
他色情地舔着段玉羽敏感的耳垂,甚至将舌头伸进耳廓逗弄,
“老子恨不得喂你把囊袋一起吞下去,跟我说什么18?”
“啊……!!”段玉羽又一次被肏射了,浑身不受控制地痉挛着,肠肉更是夹得如同抽搐,爽得殷子晋直眯眼。
男生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带着诱人的哭腔,殷子晋着迷一般吻上那抹红唇,不让他继续勾引自己。
“好骚,你骚成这样还想和女孩子上床?”
戏谑折辱的话换来段玉羽的指甲在他背上狠狠地抓,殷子晋嗤笑一声,不惯着他,
“不准抓,宝贝,你想三天下不了床吗?还是五天?”
——
第二天自然是殷子晋起得更早。
怀里的人睡得发丝凌乱,眼角还泛着可怜的红色,身体上的每一处吻痕都昭示着段玉羽已经属于自己。
殷子晋笑了,心里是盛载不下的满足与疼爱,忍不住俯下身又在段玉羽发顶亲了亲,
“小兔崽子。”
亲了一下不够,又往脸上亲,额头亲……
“我出去买个早餐,你乖乖的。”
熟睡的人自然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殷子晋拎着早餐回来,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留意到昨天已经被段玉羽收拾空了的东西。
小兔崽子一声不响就把自己的东西全收走了,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但也没关系,再拿回来就是了,实在不行给他买新的。
直到他走进卧室叫段玉羽吃早餐,见到空空如也的床铺。
哪怕欲望被彻底喂饱了也压抑不住殷子晋此时的暴怒。
任哪个男人大清早地出去买早餐,回来发现老婆跑了都受不了。
段玉羽,昨晚太温柔了是吧,今天还有力气下床,还能气我?
殷子晋刚拿出手机想把人抓回来,信息倒是先进来了。
“我回家了,学长的早餐还是给你女朋友吃吧。”
“以及,昨晚技术很一般。希望无论是男是女,我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段玉羽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穿过一次的、殷子晋的t恤扔进了垃圾桶里。
是的,他离开时什么贵重物品都没偷,只是把这件t恤偷走了。
以前他可能不明白,但是殷子晋叫他从床头柜里拿润滑剂的时候,他什么都明白了。
一个直男是不会在家里准备润滑剂的。
一个直男也不会大清早地洗别人穿过的衣服,除非他已经把它弄得更脏。
一个直男不会抓着几张照片不放,一直要看别人的身体,更不会三天两头找理由压在别人身上蹭。
段玉羽从不否认殷子晋一直很照顾他,可一个直男绝不会把学弟当老婆照顾。
——可以确定殷子晋除了鸡直哪里都不直。
殷子晋早就想骗他上床了。
段玉羽想起他不止一次在自己身上蹭,终于在昨晚把自己肏得一直哭,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我一直在讨好你。”
‘你要是再推开我,我就再也不会凑上来了。’
偏偏殷子晋说这话的时候满眼都是受伤和深情,仿佛隐忍到了极致,自己如同受了蛊惑一般,主动把润滑剂递到了他手里。
一个早就对他心怀不轨的人,而且那人可能还有女朋友。
他被一个男的骗上了床,似乎还当了第三者。
段玉羽绝不允许这种事延续下去。
管他殷子晋是直的弯的,他都和他一刀两断。
手机震动了一下,段玉羽不想看。
……果然。
“小男朋友在哪里?”
“回家了。我不是你男朋友。”
“屁股不疼?还能跑?”
段玉羽好险控制住了砸手机的冲动,阴阳怪气地回他。
“学长这么有空,不如多关心自己女朋友?”
“我男朋友昨晚被我肏得腿都合不拢了,我得先哄他。”
“至于我的‘女同学’,她的腿摔折了搭着我的手,我还能给她甩开?”
段玉羽不想听他狡辩,可下一秒就收到了两张图片,一张是医生诊断的病例,一张是女孩子杵着拐杖在走路。
段玉羽:……
所以殷子晋没有和女孩子挽手,也没有女朋友。
“还在生气吗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
“学长,课题组内不允许谈恋爱的。”
殷子晋直接发了语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宠溺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