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白
“也就你说的出这种话。”
谁家姑娘吊儿郎当的。要不是生在帝王家,早晚是个女流氓。文鸿去净室里解决了最后一点,堵点皂荚,擦擦手出来。宫人手脚利索,不到一刻钟,凌乱的书房整洁如新。皇帝睡在里面,不能有动静,索性借着这由头直接坐下来,十分自在地倒杯茶水。
要不说柳公子心细,刚结束的事情就被逮到。也不知是不是他早来了,刻意等完事再进门。一点风吹草动就把他召来,得多狭隘的心思。
这里没办法说话,柳兰时先站起来,二人相继步至连廊。壮汉子一边走,一边琢磨,他可不敢和小白脸动手。打不打得过另说,叫玉璟知道,保不准第二天被外放岭南。
“你明白的很。”
世子爷笑得龇牙咧嘴,武将没那些花花肠子,“当然。”
“咚”的一拳砸在右肩,疼的文鸿嘶气。“你懂个屁!”
“永宁称帝,缺肱骨之臣;自广开科举,修绮楼,清剿贪官、世家,没有一天不在筹谋。你是天子近卫,统领的位置也由你接任。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不明白吗?!现在不过是无人可用,我才能说道一二。不外两年,文世子必定领兵行军,掌军中要职。今天的事,你让手底下的人怎么看,让天子怎么看!”
流言蜚语,谁管你哪般?
日后封将军之位,谁人不议论两句,是否床上功夫极佳,入御座青眼?等皇帝赏赐下来,又会不会笑称君心肤浅,有失偏颇!一旦文鸿有任何地方失误,民言就能压死他,何况手底下的兵。上下不得信服,为将者不得成。没有人愿意听命于一个孬种。这回是爽了,下次呢,下下次呢?假使他身败名裂,又要如何自处?
文鸿当然想过了。他只是力气大,又不是没脑子。
“姓柳的,我不怕和你说,状告到小璟那去也无所谓。君后的位置不是非你不可,当初争一争我也坐的上。无非是我长相不好,学识也差。她又缺帮衬的,缺什么自然就补什么。将来怎么样随它,打也好骂也好,本世子就是这么个人,明明白白地说就是非她不可。龙床今天不上,以后也是要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