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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尴尬，往常我们做了什么后，我就把他赶走了，今天却还要待在一辆车里，相顾无言。

我爸估计也是一样的感觉，他两只手抓在方向盘上，也不点火，只看着前方的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正想催他赶紧开车，不开给我开。

他开口了：“感觉怎么样？”

我撩了撩眼皮：“还行……如果给我舔的人不是自己亲爸就更好了。”

他转头，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作为一个父亲来说。”

我一愣，他总算知道了？

他把头磕在方向盘上，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堪其扰。

“你一出生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但我没把你接回家。你妈妈……和我有过几晚，后来怀了你，我让她打掉，但我给她再多钱她都不愿意，只让我和她结婚。”

“但我怎么可能和她结婚，她只是个端酒的服务员……后来她也赌气，说不结就算了，说我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孩子，孩子是她一个人的。”

“我当时怎么想的，我忘了，大概就是，我本来也不欢迎这个孩子，不给见更好吧。”

我看着窗外，食指无意识地在窗沿上来回碾过。

“说点我不知道的。”我态度有点冷淡。

我爸没想到他第一次的推心置腹打了个水漂，表情很诧异：“你竟然知道？”

“妈给我说过。”

他英挺的眉顿时挤出两条缝：“她怎么什么都给你说？”

“因为你什么都不给我说，你只会在我犯错的时候说很多话。”骂得我狗血淋头。

他眉毛松开，神色有点尴尬：“我以前……对你确实不太好。”

“你现在对我也一般。”

他掩饰般咳了一声：“好吧，那说点你不知道的。”他转动手腕，启动汽车，轮胎在地面费力地转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我想让你……上我。”

我快速看他一眼，没什么原因，就是想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恩，面无表情，可能已经豁出去了。

“我知道。”我还是很冷淡，没给出什么反应。：

他一脚刹车踩下去，刚启动的汽车又急停了，我被弹出去又重重摔在椅背上。

我神情不变，凝重道：“我不能上你，这是不对的。“

这下表情冷淡的变成了他，他冷笑一声，把话原封不动还给了我：“说点我不知道的。”

我模仿他的惊讶表情：“你竟然知道？”

他忍无可忍，挥起手想扇我，我手忙脚乱挡他的手，但还是被他揪下来几根头发。

最终我握住他的两个拳头，把他固定在驾驶座上。

“我能不知道吗！”他眼角眉梢都被疲惫和痛苦席卷，“你怎么能这样戳我的心窝子，你就是个混蛋！”

我呵呵笑了两声：“知道我是个混蛋还上赶着捧着心窝子给我戳，怪谁？”

他收回手，重新发动车子，操作方向盘的手像泄愤一样用力：“我就知道，你那些样子都是装的，其实你很恨我吧，你根本不在乎我……”

我喊冤：“天地可鉴！你让我往东，我甚至不敢往东北，我就差照着你给的模子长了，这叫恨你？”

他沉默了一瞬：“那和你妈比呢？”

我干笑两声：“当然是各有各的好……”

“那我和你妈离婚后，你打算和谁住一起？”

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心脏处传来的胀痛蔓延至我的喉口。

“别吧……”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我不喜欢做这种选择。

“还是说，你打算一个人生活？”

一个人生活，那我岂不是又变成孤儿了？

“爸你别开我玩笑了，我还想读大学呢。”

“你在哪里读大学，我就在哪里开一个办事处好了，方便陪你。”

“是方便管我吧。”我语气不好起来。

无论我们现在是什么混乱的关系，但最终我还是会像他一样，会成为某个女人的丈夫、某个小孩的爸爸，但不同的是，我绝对不会像他那样对自己的孩子……

他好像看破了我的计划，神情阴沉下来，压低声线：“陈子昂，你当初讨好我，对我好，照着我的喜好成长，不就是想要我多爱你一点吗？那你就别嫌我给的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