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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不故连眼帘都懒得掀起来:“这是原话?”
洲渚眼睛骨碌一转,毫无捉弄人之后的心虚,道:“这是她的言外之意。”
池不故懒得吐槽她,问:“她找过来只是为了这事?”
这话勾起了洲渚先前的一番沉思,杜嘉娘提到池不故是有家的,她当时虽然没有多问,心里却有些好奇。
既然池不故有家有归处,她为何不回家住,反而一直待在漏泽园?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方便就近打理墓群?
还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
洲渚轻描淡写道:“她来关心我,看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还邀我去新湖参加花朝节。”
先前还摆出事不关己态度的池不故忽然向洲渚投去惊疑的目光,语气带着警惕:“她主动来关心你?”
她的反应足以说明杜嘉娘确实有问题了。
洲渚挤了挤眼:“你也觉得有问题吧!”
池不故沉默了片刻,忽然将话题引到杜嘉娘的女儿上,道:“她的女儿吴桐今年十六了,正是说亲的年纪。”
洲渚讶然:“她想安排我跟她女儿相亲?!”
池不故一个趔趄,险些扑街。
她脸上的表情早已绷不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洲渚,仿佛洲渚问了一个超级离谱的问题。
自恋(已修)
池不故权当洲渚又在捉弄自己。
将心态调整回来,池不故道:“花朝节是男女老少皆宜出游的日子,因此虽没有明文规定,却是一个约定俗成的相看的日子。杜嘉娘让吴桐去花朝节,目的自然是相看说亲的对象。在此情形下,你认为她让你陪吴桐去花朝节,目的何在?”
洲渚正要开口,池不故又警告她:“不是为了安排你跟吴桐相看!”
洲渚把话咽了回去,吧嗒了下嘴,少见地摆出了一副正经的表情:“她想让我一块儿去相亲?”
池不故衝她露出一个不走心的假笑,仿佛在夸她终于聪明了一回。
这种智商被轻视的感觉让洲渚很不爽,她道:“我与她才见第二面,她就想安排我去相亲,太自来熟了吧?除非……”
池不故证实了她的猜测:“她有个侄子今年十九,家中行三,自幼体弱多病,曾被巫筮断言活不过及冠。本该早两年便开始说亲的,奈何因为此预言,没有人家肯将女儿嫁过去守活寡,故而一直拖到现在。眼瞧着他将要及冠,杜家人唯恐预言成真,故而想在那之前,解决他的终身大事,衝一衝喜,最好是能留下一丝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