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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男子被她的冷言嘲讽激起了心底的一把火,抬手就要打洲渚,试图用暴力来恐吓吓退她。
然而他的手还没挥下来,就被池不故拦住了。
他有些懵,似乎没想过池不故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竟然能有拦下他的力道。
“你还想打人?!”险些被打的洲渚也来了脾气,她搁下米袋,趁着男子还在懵逼,直接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男子被扇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池不故默默地松开了手,那男子直接一个趔趄瘫坐在地上,半天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围观的百姓原本还觉得洲渚柔弱可欺,结果这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打出来,仿佛打在了他们的脸上,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是什么世道啊,这些娇弱的小娘子,一个比一个猛!
嘶,看着都痛。
男子回过神,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既愤怒于被打,又羞恼于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他撂下狠话:“你、你们,算你们狠,有本事以后别来趁墟,不然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然后狼狈地起身跑了,没跑两步又折回来拾他的甘蔗。
洲渚的脚踩在两根甘蔗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果断舍弃了甘蔗,跑了。
池不故没有去追,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男子跑了,糖水小贩的损失就只能让洲渚来赔偿。他拦着洲渚,生怕她也跑路了:“我这半坛沙糖,至少半斤,你赔我!”
“甘蔗赔给你。”
糖水小贩气不打一处来:“这两根果蔗哪有我的糖值钱,全榨了也炼不出半斤糖来!”
“那你将上面那层收回去,底下沾了泥沙的最多也就几两。”洲渚心虚地辩解。
小贩悲伤地痛呼:“我的半坛沙糖啊,全毁了!”
洲渚头皮发麻,怯生生地向池不故投去求助的眼神,被后者直接转过头去无视了。
洲渚:“……”
好你个池不故,如此不讲义气!
池不故不肯帮忙,洲渚隻好自己想办法解决。她蹲下来用竹片帮小贩将上面一层沙糖给收了回去,却发现这沙糖并非砂糖,它更像是粉末状的红糖,而且干燥失重值过大——即在生产、储存时,水分比较多,使得它捻起来有些沾手。
这样的糖不易储存,且容易变质,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製作工序的问题,还是放太久,受潮了。
洲渚道:“刚才喝糖水时便发现了,你这糖不够甜,甜中微微带点苦,显然是在熬煮的过程中熬过了头,焦了。不过我也不是为了推卸责任。不如这样,我教你一个製作冰糖的方法,冰糖甜度更高,而且运输起来比这沙糖更方便。你就可以製作冰糖去卖钱了。”1
“什么冰糖?”这似乎触及了小贩了知识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