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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不故张了张嘴,发现哪怕她如实说明这是洲渚的“杰作”,也无从解释一个人怎么能将房子拆得这么彻底,反而会被认为她这是在推卸责任,从而胡编乱造。
“池施主,主持这么信任你,将漏泽园完全交给你看护打理,你便是这么打理的?是否愧对主持的信任?”
洲渚原本对这个长得俊俏的小和尚有几分好印象,结果听到对方如此质问池不故,登时便不爽了。
她掀起帘子走了出来,道:“不关她的事,这个屋子是我砸成这样的。”
两个少年僧人被突然冒出来的她吓了一跳,俊俏小僧尚有几分出家之人的波澜不惊,另一个小僧就没这份淡定了,他惊呼:“你是谁,从哪儿蹦出来的?”
洲渚直言不讳:“我?我从天上来,喏,这间屋子就是我从天上下凡之时,没收住力,给轰倒的。”
两个小僧:“……”
他们的戒律不允许他们斥责俗家人,只是他们到底年少,出家的时日尚短,拚了命才勉强憋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骂声。
俊俏小僧没有在洲渚身上浪费时间,他对池不故道:“贫僧会如此禀告给主持的,施主好自为之。”
池不故扶额:“此事我改日会去天宁寺向慧平大师说明的,劳烦二位今日跑一趟了。”
两个少年僧人神色淡淡地点点头,也不再巡视别的屋舍,就这么走了。
池不故没有将怒火发泄在洲渚的身上,但眉间尽是解不开的愁绪。
洲渚问她:“这事,后果会很严重吗?”
池不故道:“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又过于乐观了。”
正如那僧人所言,慧平大师是信得过她,才将漏泽园托付给她代为打理的。
这里的每一间屋舍都是天宁寺出资修建的,她没有打理好这儿,让这儿出现了如此大的财产损失,那便是她的失职。
连累池不故,洲渚的良心终于出现了一丝不安,她问:“重新修建这屋大概要花费多少钱?”
“五千钱至八千钱不等。”
洲渚以前吃一顿饭都不止这个数,但眼下她一穷二白,这个数对她来说便是天文数字。
心中郁郁,但她还是主动承担起了责任:“交给我吧,我不会令你为难的。”
“你?”池不故很怀疑她是否有能力解决,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洲渚有多穷了。
“李青瓷不是想知道製作糖冰的方法嘛,我可以将秘方卖给他。”
池不故沉默了片刻,道:“你不是想自己製糖来卖吗?将糖冰的製作方法告诉了他,你以后再来製糖,只怕争不过他。”
“我是想过自己製糖发家致富,可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再说,我欠你的够多了,不想你因我而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