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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请周凭骁做好部署,然后就有了她出现,非要跟着安婆走的那一幕。
洲渚不禁佩服:池不故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啊!
杜佳云插话:“那说要买阿洲姐姐的人呢?他不用受到惩罚吗?”
池不故道:“明知略卖人口是犯法的,也要买下被略卖的人,那是知法犯法。不过对方身居高位,而此桩买卖又没成,想要就此事来问罪于他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只能从这群人的口中撬开他们的嘴,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已经被略卖的女子。”
洲渚气得牙痒痒。
正想说些什么,身旁的池不故却是一个摇晃,直接栽入了她的怀中,脸颊的绯红显得有些反常。
她一愣,抬手探了探池不故的额头,发现滚烫得很。
错认
清晨, 晨曦穿过直棂窗,洒进了静谧的屋内。
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整齐有序的呼喝声,直接惊醒了正在床上沉睡的人。
池不故一脸警惕地看着四周, 直到看到趴在桌上熟睡的洲渚,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对于自己是何时睡着——不, 应该说是昏睡过去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而她此刻也反应过来,她应该是跳进海中后,惊慌失措呛了水,又受了寒, 所以发了寒症。
如今,她虽然还有些不适, 却不像之前那样发病发得急了。
池不故起床, 走到洲渚身边, 刚想拍醒她,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满船大火的火光都照不到底的幽海之中, 洲渚挂着两行清泪地游到她的面前,将她带着游回岸边。而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时, 洲渚却是悄悄地背过身去, 偷偷地擦干眼泪。
洲渚以为她没发现, 实际上她看到了,因为从被洲渚发现找不到, 脸上尽是慌乱的神情那一刻开始,她的视线便没再离开过洲渚。
明明大小姐如此娇气柔弱, 如同那在海上飘摇的船,可她却恍若看到了能庇护船隻的港湾。
这是她第一次全身心地信赖着一个人, 所以晕倒前,也是安然地倒向了洲渚。
这种想要触碰对方的感觉和心情是什么呢?池不故有一丝迷茫,过去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未有人告诉过她,这种情感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她又该如何去应对。
压下纷乱的情绪,池不故拍了拍洲渚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