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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终的结果是坐牢,她认了,但若要将她充为官妓什么的,她肯定先把这群狗官弄死,再自裁!
随着洲渚跟在池不故的身后走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越过池不故落在了她的身上,那黄长生更是看直了眼。
如此美人,还是个浮客,那是不是——
没来得及往深处想,池不故便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回过神,觉得池不故似乎也不算什么美人了。如今池不故有周凭骁撑腰,他没必要再去惦记池不故……
县尉虽然也觉得洲渚漂亮,但他贪的是钱和权,对色倒是不看重,因此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周凭骁专门辟了个营帐来“审问”洲渚,他在主座,司法参军和县尉分别在左右。
在周凭骁开口之前,县尉便抢先一步道:“还不快快将你的来历、底细,是否与强盗勾结略卖人口细细说来?!”
洲渚报了身份和编造好的来历,并且否认了她跟那伙强盗认识的事。
大家在听到她的姓时,异口同声地问:“哪个zhou?”
“你们奸、宰相姓哪个洲,我便姓哪个洲。”洲渚道。
隻是很寻常的回怼之言,三人的反应却不一:
周凭骁隻是皱了皱眉,没多想;司法参军则捻了捻胡子,陷入了沉思;县尉陈平想得最多:她为何无故提及洲相?莫非她跟洲相认识?她是汴梁人,那岂不是跟洲相是同乡?
他没有去质疑洲渚的话,因为洲渚这口官话,说得可比他们要纯正多了。
县尉越想越深,突然想起了一事,他急忙嘱咐黄长生:“去我的书房,靠近窗的书架上的一摞陈年旧邸报、旧文书给我抱来,要快!”
黄长生不明所以,但还是快马加鞭赶回了县尉的住处,将他要的东西给打包带走了。
“不知洲小娘子的父兄叫什么?”这态度跟一开始的气势汹汹反差极大。
洲渚故作镇定地道:“我父名洲遇昇,兄长唤洲岛。”
“哦,洲遇昇、洲岛……小娘子家是做香料买卖的?”
“……”
由于县尉突然改变了对洲渚的态度,导致后边的审讯更像是在唠嗑。等周凭骁与司法参军都开始有些不耐烦时,黄长生回来了。
县尉不等他摆到面前,便起身去翻找什么,没一会儿,他便找到了一份泛黄的文书。池不故眼尖,看到了上面写着“悬赏”二字。
她心中隐约有一丝不安,难道洲渚真是什么逃犯?若真是这样,她要怎么做才能保下洲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