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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都是大人的错……”(RB)

 

月澜不敢拒绝,也不敢答应,只揪着虞渊胸前的衣襟,幼犬一样用淌了满脸泪,湿漉漉的柔软脸蛋去蹭虞渊的下巴,表达了害怕,依恋的意思。

淫毒后遗症,月澜会比平日更黏人些,虞渊捏住趴在自己怀里的小美人儿的耳垂,低沉道:“被我操熟,我日夜看着你,护着你,你不想修炼就不修,我不会让你再受伤。”

“小夫人,考虑一下,跟我吧。”

虞渊没觉得自己有多疯,这种话居然是他说的,而且他既然能说出口,那他大概也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决定的未来场景的,他真的想象过,并且觉得不错。

月澜被这话吓到了,睁圆了一双猫儿似的眼。

“大人,我……”

话音未落,门外喧嚣起来。

族内比试结束的快,这个房间很快就会被打开。虞渊看着下身光溜溜,腿还软得站不起来的人,顾不得月澜说的什么,沉着脸搂着人转移了地点。

今年参加凌云较武的弟子不多,贺兰靳拔得上一届头筹,他不用参加这种族内小比试,而贺兰承确实修为长进不少,即使不用那把什么邪门的剑,也是在贺兰族内夺冠了。

即使如此,贺兰承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如果此时那把无名剑在手,他实力能够再往上拔高一截。

他现在就想从虞渊哪里把剑夺过来!

他思绪翻滚,越想越偏颇,甚至认为是虞渊想要强占那把无名剑,所以找理由收走。他凭什么,他凭什么,他自己说了不是他师父,只是前辈,凭什么要管他用哪把剑?!

胸口中似有一团闷躁的火,他开始喘粗气,耳边嗡鸣。

“大哥。”一个没什么情绪起伏的音调,冷得像桶水,让贺兰承蓦然醒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刚被虞渊教导过没几天,他怎么会有那么,那么极端的想法?

贺兰承收拾好面上表情,抬头看到刚刚喊他的人,身着银白劲装,玄色腰封,抱剑而立,像个刺客。

但这是他三弟——贺兰余。

“何事?”贺兰承刚在场上打败他这三弟,此时正是对他耐心的时候。

贺兰余开门见山:“你为何实力晋升如此快,能不能教教我?”

“……”贺兰承看着他不语。

他这个三弟,就算是之前身负天才之名的他,与之相比也毫不逊色,可以说是贺兰家非常低调的天才,近几年才露面,寡言少语,不爱出风头。

方才也是惜败于他。

所以他不敢教。

贺兰承扯起一抹假笑:“若教导我的前辈不介意,我会通知三弟的。”

这话是假的,他根本不会告诉虞渊这件事。

贺兰余却信了,他点头,转身离去了,束得高高的马尾被风扬起,背影清瘦挺拔,形影相吊,一股孤傲之气,怎么看都不像贺兰家的三公子。

据他所知,长老贺兰玄和他夫人都很是溺爱这个孩子,按理都应该培养成像贺兰靳一般的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性子,可贺兰余却不同,低调寡言,不善交际,只有看不懂人眼色这一点勉强符合被宠坏的幺子形象。

今年参加凌云较武的人比以往多出许多,要比上十日之久,索性今年是闻人家负责操办,倒是不担心住宿条件不好,毕竟闻人家财大气粗。

贺兰家主被邀请坐观审席,所以家族内比试一结束就带着贺兰靳早早去闻人家商量凌云事宜了。

贺兰承对虞渊道:“前辈,您会去吗?”

虞渊才懒得管他,这两天被贺兰承实在扰得烦躁,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贺兰承只道他已经能控制自己,绝不会再出现收不住手的状况,求虞渊将剑还给他。

“还给你?”虞渊闻此倒是睁眼了,好笑道:“这剑没名没姓的,怎么就成你的了?”

贺兰承被说的没脸,又丧着脸不欢而散。

没多久,贺兰承手中拿着一枚玉坠走过来,神色不舍且隐忍,后又坚定道:“我知前辈不想被困在这玉坠里,若前辈将剑给我,我便将这亡母遗物给前辈。”

虞渊总算合了手中执着的书卷,抬眼看了一眼那坠子。

实话说那坠子和虞渊的命没两样,玉碎魂消亡,只不过虞渊不是很在意,他本就是个死了上万年的孤魂野鬼,只可惜这世间没有修鬼道的。

但是能到自己手里肯定是舒服很多的,他才不想每次维持不住人形就得时时刻刻和贺兰承贴着。

既然是笔交易……

虞渊这时才仔细看了那枚玉坠,原是一对龙凤扣,这是其中一半。美玉莹润透亮,是块好东西,但没什么用。

他没什么感想,只道:“凌云较武我会跟着过去,这几日练习需点到为止,不能打伤陪练弟子。”

松口了!贺兰承狂喜,连忙应声,虞渊将剑给了他,他拿了剑就一脸兴奋的出门去了。

倒是虞渊指腹摩挲着这坠子,心中有些许违和感,他总觉得对这坠子似曾相识,触感柔润而熟悉,却因为想不起来在何时见到过而恼火上了。

“啧。”该把贺兰承叫过来让他好好讲讲,这既然是他亡母遗物,那么他应该知道这玉坠的一些事情才是。

想不到,虞渊真是想破脑袋了,就是想不到。指腹从频繁摩挲玉坠的动作变成了紧紧攥住,最后松了劲儿。

算了。

他嗤笑一声,将玉坠抛了出去。

正巧挂在他不远处书桌上的笔架上,摇晃了两下,不动了。

目光向下,看到桌角,虞渊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月澜。

不知现在能不能走路了。

或许月澜知道呢?

虞渊不知为何,想到月澜心中憋闷就消散不少,起身拿上玉坠就神清气爽的去找他了。

絮雪殿,夜半——

前几日的圆月,月澜被弄得太惨,阴蒂肿出血丝,被掰着腿又磨又抽,有时候月澜就想,干脆就让虞渊操进去吧。

只是他说不出,一张嘴就是哭吟,最后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昏死了过去。

后来下床也走不了路,小逼被磨得生疼,走不了两步脸上就开始冒冷汗,咬着下唇脸色煞白。

只能每天上药。

他抬腿,往好了不少的女逼处抹药,忍着羞耻,连虞渊出现在他身后都没注意到。

只见一只手突然出现,抠挖了一坨药膏,月澜一惊,双腿猛地合上往后看,看到是虞渊,绷紧的脊背才慢慢松懈了。

虞渊扬眉,往月澜屁股上拍了一掌,又强硬地将他双腿打开,药膏在仍然红肿的小逼上抹开,手掌整个包住阴阜揉弄了起来。

“嗯……”月澜难耐闭眼,阴蒂尖依然肿露在外,虞渊这么个揉法,他又有些感觉了,又痛又痒,直白的快感很快又覆盖住痛觉。

药膏被揉化开,开始有了一些水声,虞渊感觉到了手掌下软热的逼肉开始抽动,轻轻颤抖,他拧了一把软逼,月澜轻吟了一声,虞渊在月澜耳边轻轻地笑:“是药还是小夫人的骚水?”

月澜睁眼,呼吸的热气打在虞渊颈侧,有些委屈,他控诉:“都是大人的错……”

月澜夹着虞渊的手掌合上大腿,莹白的脚趾勾住床榻上的被褥,无论虞渊怎么逗他都不给反应了。

虞渊也没那么畜生,只把药揉开,没做什么,谈话调情间提起了贺兰承的母亲。

月澜想扯开虞渊的手,爬起来要穿亵裤,虞渊又给扯回来,摁在怀里不许他下去。

挣不开,月澜叹气,思索了一下,道:“大公子的母亲是月族族长的女儿,不过早早就离去了,我所知甚少。”

虞渊了然,又问他玉坠的事情。

“您说那枚玉坠?”月澜垂眸,“是月族族长的信物,只是族长宠爱月影姑姑,这坠子就成了陪嫁。”

月澜曾在月族远远的看见过那条坠子,明明不是他的东西,他却见之难忘。

后来他在贺兰承的脖子上又看到了它,没来的及细瞧,贺兰承就将他推倒在地,满眼嫌恶,他也就熄了想摸摸它的想法。

他买过许多形似的玉坠,说不清是什么目的,入睡时沉甸甸的坠在胸口上,有种安心的感觉。

这些话他当然没和虞渊说,其他的他确实对这条坠子的来历只知道这些。

而虞渊确实在月澜的胸口拽出来一枚色泽水润的玉坠,也是龙凤扣的样式,猛一看没什么分别,只是花纹不同。

月澜挣扎过,但还是整个胸膛的衣服被虞渊扒开,将这条坠子扯出来,胸口被大掌摁住,他大喘着气,发丝凌乱,像被刚强辱了。

“……”观摩那坠子良久,虞渊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怎么看怎么违心,他道:“这么喜欢贺兰承,偷偷地和他戴一对儿?”

身下月澜不讲话,虞渊几乎要撬他的嘴。

“凌云较武不想去了?”他威胁。

“今年月族的月弥参赛,你去肯定是能见到的。”

月澜终于抬眼看他,眼睛微动:“月弥……那我阿姐呢?我阿姐月多颜呢?”

他爬起来,睁着一双澄澄的眼带着希冀望着他。

虞渊没听过这个名字,想必是没她,但他还是诱哄道:“去了兴许可以见到呢?”

月澜这才凑过来求他。

虞渊借此将人又摁倒欺负了番,白皙纤薄的胸膛两点嫣红肿胀,被又咬又拧,还抖着手努力地将胸挤在一起,可他并不似女子有柔柔酥胸,弄得自己泫然欲泣。

最后伏在虞渊腰间沉沉睡去。

次日,月澜就去找了月浅。

他从没出过玄序阁,更没有兴趣去贺兰靳的居住所,现在贺兰靳随贺兰家主一同去往凌云峰,他顺畅直通,女侍引了他进去。

月浅还没梳妆打扮好,她是不介意见人得不得体,月澜也不打算等她梳洗完。

“月浅,”他直接道:“月多颜,为何没有参加此次凌云较武?”

“还能怎么,病了呗。”月浅弄弄自己的头发,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要想救她,就替她向贺兰承求一味药,以及药方。”

“什么药?”

月浅勾起一抹笑,“月多颜被种了淫毒,你若不想她再被送到青阳长老床榻上,就去求贺兰承让你进贺兰家的藏书秘阁——天溯阁,你知道吧?”

她垂眸:“像狗一样等着,求着男人的垂怜,无论怎么张着腿任人玩弄,都没有人在乎,包括你自己,这滋味不好受吧?”

月澜:“……”

没人比他更知道了,正是如此,他绝对不可以让月多颜落入这番境地。

“我知道了。”他道。

月澜没想到,他本就是因为月多颜而替月弥嫁过来到贺兰家,结果月多颜依然难逃魔掌。

他和阿姐都不是族长所出,是族内长老膝下的子孙,他自出生便被遮掩身体没有仙骨的事实,母亲从不允许他出门露面。

是阿姐和其他孩子一起玩,无意发现了他,他兴冲冲地跑去和母亲说,他有了玩伴,结果一向温婉的女人仿佛天塌一样,一会儿抱着他哭得歇斯底里,一会儿又暴怒对他打骂。

他不懂,直到母亲被处死,阿姐的母亲抱着他和阿姐,他才知道自己在族内是不同的,是不被允许存在的,而那个胆小的女人让自己藏着,偷偷的活了这么多年。

等阿姐的母亲死后,他和阿姐相依为命,青阳长老总是偷偷给他们好吃好玩的。

明明是最亲近的长辈,在族内为了延续仙骨的血脉,需得从族内中选出一位“母亲”时,青阳长老点了月多颜。

一般来说,这位“母亲”应该是下任族长的候选,可月多颜不是,她只是作为一个繁育工具使用。

月轻尘说,如果他能代替月弥嫁给贺兰承那个废物,她就不会让月多颜做所谓的“母亲”。

他还记得月轻尘月色下红艳艳的嘴角上扬,温柔地摸着他的脸告诉他:“要是被发现了打死,那也是你活该愿意的,知道了吗?”

月澜看着昏迷过去的月多颜,答应了。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月多颜的消息。

阿姐修炼天赋很强,强到月弥都嫉妒,三番两次跑来找茬都被她打回去了,若是阿姐能再厉害,再厉害一点,等她的毒解了,参加凌云较武,被很多宗门看到,阿姐一定就可以逃出去了吧。

只是贺兰承绝不允许他进去天溯阁,而他也没有任何能与之交易的东西。

若是偷偷潜去……

他摸了摸胸口被扯断又被虞渊重新系上的玉扣,长呼一口气。

希望天遂人愿。

天溯阁位于玄序阁的西北面,嵌在山中,若不是贺兰家修了白玉阶梯,简直遗世独立。

因为贺兰家独有的秘法宝典,天溯阁被隔成两部分,最上三层并不对外开放,并且有阁老驻守。

长老以及家主可以直接通过,其他人一律都要昭明殿的审批。

凌云较武临行前,贺兰家会办一场送行宴,不限宗族,凡参加凌云较武者皆可一聚。届时宗门内大部分的战力都会聚集在贺兰家的前半段山脉之间,宴后一同前往练武场最后再由长老们教导,嘱咐小辈。

而后山就会很清冷,守卫会主要分布在贺兰山脉中段,严防有外人往后山去。

而玄序阁在后山范围内,也是离天溯阁最近的一处。

月弥作为参加凌云较武的弟子之一,会在当晚同月轻尘一起前来,月澜要在之前将她要的东西交给月浅,由月浅转交给月轻尘。

当晚,虞渊受邀前往送行宴。

月澜立马起身拽住虞渊的衣角,“我……”

“怎么,你也要去?”

宗门内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院内的侍童比宗门内凌云较武摸底小测试还要少,都匆匆忙忙的,前殿的喧嚣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听到虞渊问他,月澜镇定道:“您能帮我易个容吗,我不合适出现在这样的场面。”

虞渊回身蹲下,抬起月澜的脸打量,似乎是在想一会儿该怎么给他易容,随后笑道:“虽然是小事,但是我为什么帮你呢?”

月澜突然直起身轻轻吻了虞渊的侧脸,低声道:“求您……”

“……”虞渊被他偷袭了个正着,有些愣愣地摸了摸脸,目光迷茫了下,眼神转到月澜脸上,最后落到唇上,终于回过神来,凶狠地一把向前扣住月澜的腰吻上去。

“唔……”月澜被亲得舌根痛,但他没有挣扎,被松开的时候整个人软倒在虞渊怀里喘气。

“你可……你真…你……”虞渊指腹揉过月澜被吻得殷红的唇瓣,指尖强硬地探了进去,月澜也没有怎么样,反而有意轻轻咬住了他的指尖。

虞渊眯了眯眼,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道:“只能跟在我身边。”

看到月澜乖乖点头了,他才起身俯视观察了月澜一会儿,然后伸手给他易了容。

“头,抬起来。”

捏着月澜的下巴,将他易容成了一个不起眼的侍童模样。

“你这身板,易成小公子肯定会有人问,小侍童倒是正好。”

月澜垂眸。

天色还早,宗门处陆续有飞剑和坐骑停下,极光台摆上人间美食,也让长期辟谷的其他宗门弟子尝了个鲜。

不过大多数修士都比较要脸,只是浅尝,虞渊带着月澜来时就看到周围的弟子都频频往极光台偷看,他分了眼神也往那瞧去,就发现一人如饕餮般往嘴里疯狂塞东西,连吃带拿,还挺讲究,没把碗盘一起带走。

这人身后背一把重剑,品质不怎么好,衣服也是能看出来是尽量体面了,头发相比于周围的其他男修短了不少,发梢披垂到肩,后脑扎了一个小啾,正随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上下颤抖着。

虞渊打量了他一下,发现这小子天资还可以,骨龄不过二十就已经结丹,虽然比不过月澜,但是也可赶超贺兰承。

“啧。”越想越不爽,他为什么非得教贺兰承那个不聪慧也不听劝的东西。

“前辈。”

说曹操曹操到,虞渊正不爽,贺兰承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

虞渊斜眼瞥了他一眼,应了声。

“这侍童……”贺兰承盯着易容后的月澜瞧,月澜也真不怯,只俯身行礼并不讲话,镇定的很,等虞渊开口。

“我收的,带在身边修炼的,贺兰家想必不会连个小侍童都不舍得吧?”

贺兰承闻声,眼神一凛,直接上手要摸月澜灵脉,被虞渊拂掉,往后退了两步。

“……”

察觉虞渊的不悦,贺兰承后知后觉,扯着嘴角勉强笑笑:“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宗门弟子这么幸运,能被前辈收为徒弟?”

“金竹宫,小得不能再小,大公子应当不知道。”虞渊信口胡诌,“倒是你稍微注意一下底下那位‘饕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境界已是结丹,若不是今日来参加凌云宴,较武当天就是一只奇兵,正好凑今日找机会好好试试他的底。”

贺兰家的凌云宴有摸底的意思,也有人怕被知道自己的底牌不来参加的,还有人隐藏实力故意输下这一次战斗,等到较武当天再一鸣惊人,杀个措手不及。更主要的是贺兰家昭明殿内的五位长老轻易不出山,能获得他们的指教,总体是利大于弊的。

“大长老,令公子可参加这届凌云较武?”有谄媚的声音在一旁恭维。

贺兰玄点头,展开了眉头笑道:“余儿也到年龄了。”

“大长老当初就是举世少有的稀世之才,恐怕儿子也是,我看这届凌云较武的首席没什么意外就是贺兰家表公子贺兰余的了。”

“哎呀,今年不是还有那个什么,贺兰承的么?”

“哈哈,是啊,倒是勇气可嘉,他从上上上届凌云台断了贺兰家连胜的名头后,在贺兰家待遇大不如从前,还是直到上届他弟弟贺兰靳从新又拿了凌云石,得了去神凤殿的易砚生资格才没让别人看了贺兰家的笑话,我要是长老,我都不想让他露面丢脸。”

易砚生,便是凌云较武首席才有的有资格去神凤殿求学的弟子。

“说多无益,反正今年的易砚生肯定是贺兰余没跑了。”

“我们不都是陪跑的么,哈哈哈。”

各宗门或族长或长老相互寒暄着,两面三刀,嘴对心不对,满口违心话,嘴上都这么说,但还是难免心中想:十年没露面的毛头小子,谁知道境界高不高呢。

虞渊听得想笑,往那看了一眼想知道都是谁的嘴脸这么招人乐,没想招至灾祸,把自己引到了“战场”中心。

“哎呀,这位大人……就是近来刚入昭明殿的长老吧?”

因为他们也摸不清虞渊的修为几何,看他和贺兰玄坐一排,便以为他是昭明殿的长老。

贺兰玄得知先前邀请虞渊被拒后就一直愤懑不平,他觉得简直岂有此理,不过一介散修,他有什么资格拒绝昭明殿的邀请?

于是他冷冷道:“哪里,我们昭明殿是什么地方,能随便进?虽然这位公子也擅用枪,却不如我们荒长老登峰造极,荒长老可是我们上任天溯阁阁老亲自选定的接班人。”

他得意地想看虞渊后悔的表情,所以故意夸大了昭明殿。

但这话虞渊听着可不高兴,他一不乐意就不愿意管自己的嘴。

虞渊又叫了一壶茶,抬手倒茶,淡定道:“原先虞某只认为昭明殿各位长老法力无边,不觉有需要虞某的地方,所以拒绝了贺兰家主的邀请。今日听大长老所言,怕是明白为何贺兰家主要邀请虞某入殿了。”

贺兰玄还没听懂,虞渊就笑道:“若昭明殿都尽是大长老这般眼高于顶,妄自尊大的人物,估计着也没剩几年立足之日了,虞某倒是觉得自己比那荒阁老幸运的多。”

话必,贺兰玄额角青筋直跳,拍案爆起,声音裹挟着灵力向虞渊吼道:“无知!你敢侮辱昭明殿?!”

虞渊泼出一壶茶结出一壁结界替身边的月澜挡了下,本就沉郁的面色冷下来,向着贺兰玄挑衅道:“我便是侮辱了,你待如何?来和我打一架?”

和昭明殿结仇实在不明智,可虞渊又实在不是个能忍辱负重的人,他起身将迎,月澜拉住了他,与此同时贺兰承和贺兰余一同出现在此处,劝阻贺兰玄。

“爹!”

“叔叔!停下!”

两声传过,贺兰玄停了手,还不知什么事情,贺兰余只分给他爹一个眼神,然后便目不斜视地直接到虞渊这不分青红皂白就低头认错:“对不住前辈,我爹不懂事冲撞了您,希望您能既往不咎,指导我修炼。”

虞渊:“……”

贺兰玄:“你!你个逆子!”

贺兰承:“……真的没有人教你人情世故吗?”

贺兰余闻言迷茫了一下,然后又坚定低下了头,非常诚恳的道歉,又非常诚恳的求师。

虞渊无言,这人比之他从前缠着月澜时脸皮还要厚上几分,根骨倒是绝佳,是个奇才。

不通人情,不解世故,单纯莽撞,虞渊笑了:“小子,我给你指条路,你这样的,去那镇龙塔做和尚,去修那什么无情大道,绝对比你拿着刀乱砍要得益百倍。”

“狂徒!休误我儿大道!”贺兰玄一听,顿时脸红筋暴,目眦尽裂。

“大长老莫气,若真指导你儿子修炼,你态度柔和点,我好不藏私啊。”

“我儿天纵奇才,你且配?!”

“听见没,”虞渊起身拍了拍贺兰余的头:“你爹不许。”

话必,他倒是心情好了,懒得和因为儿子气得肺疼的贺兰玄计较,在一片惊异忌惮的目光中带着月澜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另一场地是望舒阁,休憩聊天的地方,随行的家眷不用去练武场比试的,此时就在这里聊天。

让月澜想不到的是月弥也没去练武场,和一个男人聊的正欢。

亭阁之间,灯觥交错,不知什么法器环绕亭台之外,让夜景看着如梦似幻宛若身处银河。

他直勾勾看着虞渊,虞渊知晓他要去找月弥询问月多颜的消息,下巴微扬,准他去了。

月澜垂头去了,小步跑上去,盯着月弥的背影,直奔目标,他到月弥身后拽住她,低声喊道:“小姐。”

月弥讲话被打断,不悦回头,看见是个侍童,一把掐住他的脸,迷眼:“你最好有事。”

可眼前侍童并不慌乱,只是艰难开口:“天溯阁,今夜子正,我把你要的东西放到玄序阁后山。”

闻言,月弥挑眉,捏了一把他的脸:“你是月澜?”

月澜没答话,只看着她道:“若我拿到,月多颜确实能得救,对吗?”

月弥拿出一枚映石放在掌心,“你不是一直想要她的消息吗,在这里。”

她上下抛了两下,看月澜面露焦急,就笑道:“今夜子正,月浅会去那里拿东西,这个,也会交给她。”

虞渊兴致索然,看两人讲了话,就见月澜难掩低落的下来,在他身边站了会儿就要离开。

“我想回去了。”

“怎么,没有你阿姐的消息?”

月澜摇头,“我也累了,您在这忙就好。”

虞渊没觉得自己忙,反而闲得要死,也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愈发温和了,不过马上也要到练武的环节了,于是他点头同意了。

抬起酒杯,他朝月澜离去的背影看去,想不通萦绕在心头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烈酒入喉,先柔后烈,他品出些味道,心道这世间美酒倒是比好茶更香些,又给自己拿了壶。

他能看到在场所有修士的修为,大多集中在结丹,这很正常,因为都是年轻的修士,骨龄都在二十左右。

台上几位长老在讨论最近又有一位洞虚期的散修陨落了,到时候可以让各族弟子们历练历练。

此界修士但凡到了洞虚期,陨落后他们的能量也是十分强大的,除非自爆,其他多数会形成一处秘境,相当于另一处空间,里面会孕育珍宝无数,危险程度看陨落修士的修为境界。

洞虚期远算不上绝世高手,用来历练后面结丹突破元婴的弟子们刚好合适。

虞渊想起自己肉身便是陨落此界,是不是也得有个什么秘境之类的,毕竟自己肯定是比洞虚期的修为高上许多的。

望舒阁逐渐清冷,人都往练武场去,虞渊被引了一天小路提前到场,开始满脸倦色地瞧他们底下如小鸡抢米互啄,直到一位身穿破烂一样的年轻人负剑上台,他才抬了抬眼皮子。

大长老贺兰玄见此,吹胡子瞪眼,觉得虞渊把这场凌云宴当儿戏,所以他才撒野不遵,只是碍于身份立场不好说什么。

“轩辕派第三十四代掌门人,轩辕古。”

台上,这小子没说其他的,只是肩膀肌肉鼓起,自我介绍以后便将目光放到对手身上。

他拿了把重剑,剑尖指地而立,他双手扶柄。现在很少有人专门再修这剑,吃力不讨好,所谓的第三十四代掌门人,其实整个门派也就他一个人而已。

底下多的是没见过轩辕派仙门的人,稍微理轩辕古一下,他就能滔滔不绝的将他们轩辕派的曾经风光挨个讲一遍,大家只当他魔怔了,吹牛逼安慰自己。

没有人把这位扎小辫的落魄蠢货放在眼里,所以当他将重剑提起,用脚重重踢了下那柄剑,飞到了对手眼前,以及他自己也瞬间闪到了对方面前,距离不过两拳,就将对方秒杀了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什么?”

有人迷茫,有人震惊,趁着全场哑口无言时,轩辕古一抱拳,嘿嘿一乐道:“欢迎今年大家积极报名我轩辕派的学习弟子啊。”

毕竟轩辕派落魄极了,人气稀缺。

他的对手没什么大事,也是没来得及有大事,被秒杀他反应不过来,一旦反应过来了他肯定会纠缠到底,到时候场面就不是很好看了。

贺兰承站在虞渊身边,虞渊问他:“若让你对上他,你有几分把握?”

贺兰承道:“若我没无名剑,大约只有五层。”

不过他提起了轩辕派的往事:“轩辕派的掌门轩辕恒是当年着名的‘天地一剑’,罕见的大乘期高手,只差一步飞升成仙,但门派确实来着不拒,大多是些苦命人,也没什么修炼天赋,结果就他一人苦苦支撑,他的轩辕宝剑又惹人虎视眈眈,最后果不其然在围剿下陨落了。”

“那把剑呢?”

“一直在找,没找到,本来陨落十年足够让人把心思歇一歇,结果这个小子蹦出来,若他得凌云首席,旁人必然会将这小子抽筋扒皮也要他将轩辕剑的下落吐出来。”

对他感兴趣的人很多,贺兰玄首当其冲,他上台,对着被吓一跳的轩辕古勾手:“我来试你几招。”

能和高手过招,轩辕古求之不及,兴奋地冲上去先发制人。

他抱着学习的心态,贺兰玄是抱着试探的回击,想让他把压箱底的招全使出来,没想到轩辕古这人,完全就是拼蛮力,招式全无,连灵力都很少用。

“你是炼体者?”贺兰玄也发现了,停下来问他。

“啊?”轩辕古被迫停下,挠头问:“什么是炼体者?”

见他不知油盐,虞渊笑了一声,贺兰玄回到长老台,挥手示意较武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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