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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抱歉。”玩家的道歉很诚恳,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提西身上,伸手帮对方把垂下的长发挂在耳后。

双性人被这冷静的反应搞得有些挫败,他抿了抿唇,长久的文书工作把他以前的狠劲和勇气磨掉了不少,现在居然退却了。

他其实也不需要用这场性爱证明什么。

只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这种嫉妒和比较之心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他一概不知,那两头龙吵吵嚷嚷大胆又热烈地凑到调教师面前时,他冷眼旁观,调教师被帝国皇子迷了神智一般蹚浑水时,他也不见得有多担心。

他理所当然的、对这个只会布置工作下来的调教师没有其他奴隶那样诡异兴起的爱慕之心。

本应如此——

本应如此。

“怎么表情这么委屈。”调教师把他抱住,制服材质偏硬,直接碰上人体只觉得有些硌,也传递不了什么温度。

心跳加快了?

莱伊有些讶异地眨了眨眼,他一直以为提西对自己没什么感觉——毕竟对方的好感度一直维持在雷打不动的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程度。

说起来提西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嘶。

好像他确实是。明悟

莱伊不是没感觉,他只是不太明白提西的行为是因为真的想要发泄,还是单纯的支线剧情触发导致的「不得不」,所以一直在观察。

事实上,提西似乎真的是出于自身意愿地色诱他,他分心了还会不满和挫败,如果抱住,也会正常的心跳加快和不知所措。

——和玩家印象里冷静自持的样子差异很大。

他把提西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抱得更稳,一边垂眸去摘手套。

这其中默认参与的含义让双性人呼吸滞了滞,他安静地眨眼,悬在空中无所适从的腿贴上了椅子的腿,把玩家的腰夹紧了一些。

“不冷吗?”莱伊感觉得到对方贴上自己皮带的金属扣之后明显的颤抖,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手一直被捂着,没出汗,但是温度略高,碰上双性人温凉的脊背时对比更加明显。

“……冷。”提西感觉到自己的穴口嘬了一下那个凹凸不平的配件,他压住自己挺腰磨蹭的冲动,说话都是抖的,不知道是羞是怒,“去床上。”

“好。”

刚被放到床上,就是试探的轻吻。

从眼尾,到眉心,然后下移到鼻尖,突然转到脸颊轻轻咬了一口,最后才吻上唇。

提西感觉哪里被亲到,哪里就跟沾了辣椒水一般烫得他想退缩,耳朵和脸已经通红,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闭着。

他与之前被下了媚药的状态别无二致,亲吻的温暖和黏糊糊的亲密感让双性人只会攀附着身上俯身的玩家换取温度,下身早已湿漉漉的一片,花穴抽动吞吐着空气,像是盛满了水的花,一碰就会把水撒落。

这个吻并不漫长,甚至有些短了,莱伊只是探索一遍口腔就退出。他想起身把外套脱了,发现双性人的手臂紧紧勾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又紧闭着,一刻也不想松开的样子。

“提西。”莱伊眨了眨眼,叫了一声名字,见对方没反应,又偏头去咬勾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是一块软肉,甚至不用发力就能轻松感觉到它乖顺凹陷下去的幅度,带着点沐浴乳的香味。

被搂得更紧了。

他还以为提西会吓一跳松开呢。

“提西。”

青年的短发蹭了蹭双性人的脸颊,懒洋洋地拖长了音:“我要脱衣服,松手——不然我挠你痒痒了。”

那双勾着他脖子的手臂慢慢松开了,莱伊扶着对方的背把人放下,这才垂眸开始解衣服。没有全脱,带着硌人的金属配件的外套裤子丢在了地上,还留了一件解开的衬衫,随着动作会露出部分肉体,明目张胆地色诱别人拨开衣服看看。

润滑液有点凉,莱伊挤在手心温了一会儿才顷手沾上指尖,往双性人的后穴送进去,他已经熟悉了前戏的操作,手指按压肉壁,把里面的液体搅出黏腻的咕啾声,双性人的颤抖就没停下过,那双蓝色的眸子早已不复清醒和理智。

时间有限,调教师那折磨身下人的漫长前戏短了不少,比划着差不多了就抽出手指,把湿漉漉的提西捞起来,背对着自己抱在怀里。

提西本能觉得有点不妙,他恍惚地侧头想去看一眼莱伊,被亲了亲脸颊,又猛地收回视线吐出温热的气。

——总归不会把他玩死。

他不期然想到自己凄惨的母亲,手紧了紧,又很快松开。

这是一件很败兴的事,提西却不受控制回忆起那些交缠的、恶心的肉体,母亲娇媚的声音,低低垂下的手……熟悉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真是被骄纵惯了。

他垂下眼——要是刚来那会儿,他可能会不喜欢做爱,但不会娇气地觉得自己不舒服……甚至如果做爱能给他带来好处,他的身体怎么样其实无所谓,只是听母亲的话才把那些一眼就是烂人的潜在垫脚石搞死。

“莱伊……主人,”开口出乎意料的轻易,他张腿搭在莱伊的腿上,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挺立的阴茎,可能是想起了往事,他现在情绪平静了许多,“我想看着你做爱。”

“嗯?——可是我想试试……啊,有了。”

熟悉的、撒娇一样的说话方式让提西放松,旋即他看到调教师不知道哪掏出来的巨大镜子。

盯着镜子里靠在青年怀里不知廉耻地袒露身体的长发双性人几秒后,提西坦然地看向镜子里的青年。

“那我进去喽?”

“嗯。”

龟头顺利地被双性人的后穴吞了进去,莱伊扶着提西的腰,把对方慢慢放下,直到完全吞下自己对阴茎,等提西适应几秒后,开始顺着之前开拓后穴时的记忆找起前列腺来。

提西看着镜子里专心致志按着自己的腰试探性冲撞的青年,视线移到紧密相连的部位,感觉腹部莫名发热,鼻息不知不觉急促很多。

比起肉体上的舒爽,好像视觉更连着他的高潮器官一样,视线每每扫过对方要脱不脱的衬衫、下面有力漂亮的肉体,都像是被通过视觉占有了一样让花穴流出一些水。

“唔……”

提西给的反应很小,只有身体不会骗人,莱伊把双手改为单手,确定一样能辅助撞到前列腺后,另一只手按上了前面的肉穴,拨弄了一下湿漉漉的肉片。

然后拿出了震动乳夹和飞机杯。

提西:?

双性人身体还残留着刚才一撞带来的酥麻,身体早已经软下来,懒得动弹,就任由这两件道具装到自己身上打开低档开关——有轻微的快感,但是不明显。

“那我开始了。”

调教师快乐地宣布了一下,提西的前列腺便被不断挤压顶撞,双性人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又习惯性地压住了。

然而莱伊空出的另一只手摸到了未被插入的花穴,从穴口到鼓起的小豆一一关照。

“唔啊??太、太快了……呜、好爽不、要高潮了——啊啊啊!”

莱伊还有闲心在提西控制不住的呻吟中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听说女性生殖器的敏感处都在前三分之一,男性的前列腺又大多数在里面一点,所以想都让你试试。”

他舔去双性人生理性的泪水,感受到热流冲洗自己的手,却没有停下,只是稍稍温柔了一些,保持快感,又不让这些快乐变成刺痛。

“我觉得会有点耗体力。”

乳夹和飞机杯的小功率快感在高潮后格外明显,运作时的嗡嗡声占满了提西的脑海,引以为傲的智慧在此时几乎全面报废。

“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对了,不舒服要说。”

镜子里的青年笑着亲了一下被汗水沾湿的蓝发,视觉反馈给大脑,感觉连身体里面的灵魂都被按着温柔地吃掉了。

调教师的手擦过柔软湿滑的阴唇,按压拨弄着阴蒂,手指时不时探进穴道里搅动一番,每每动作都挤出一大摊爱液,沾湿了床铺。

双性人的后穴更是被塞得满满当当,每次撞击都顶在敏感点上,不间断的快感让后穴紧紧嘬吸交缠着入侵者,试图吸出点什么喂饱自己。

“呃!又、呜……哈啊……”

耳边低喘的声音和镜子里调教师略微沉溺的神色就是最好的催情剂,双性人毫无抵抗地被丢进快乐的漩涡,呼吸间都是成倍的快感,更是数不清自己究竟是真的高潮还是过量的快感导致的错觉。

时间观念在这种变态的感受中已经模糊,连呼吸都是徒劳。

“提西。”调教师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混着运动带来的鼻息湿润又温暖。

“哈嗯、呜……我、啊啊、我在……”

涣散的蓝色眸子映着镜中模糊的景象,浑身都染着发情的味道的双性人还保留着基本的理智,他的手无力地贴着在他花穴作弄的主人的手臂,皮下活跃蓬勃的生命力让不怎么关注的器官欣悦地服从一切戏弄撩拨。

他身体颤抖的频率高得异常,腿不受控制地打颤,酸麻和被占有的快感遍布全身,肉穴不断收缩痉挛,花穴已经分不清是否高潮,几乎连续不断的潮吹让双性人的嗓子都有些叫哑了。

虽然两只手都要分神有点累,但被削弱了的快感依旧诚实地反馈到脑袋里,莱伊扶着提西的腰的手往上抬,觉得差不多了,就直接放手。

白皙的屁股直接连着阴茎往下坐,全部吞了进去,与此同时,提西的阴蒂被指腹用力压住,花穴也被入侵了三根手指。

“啊啊啊、高潮、不要……”灭顶的快感让双性人带了哭腔,他以为被调教师的两根阴茎插入,混乱的脑袋根本分不清被精液填满的渠道,原始的交配尾声带来的满足感像是一下子吹大的气球填满了腹部,让他说话都是不成句式的啜泣,“太饱了、爽、呃哈……啊啊、呜、不行了……”

“再坚持一会儿。”射精不是很快速的过程,莱伊揉着提西偏向绵软的腹部,有些好奇会不会鼓起来——显而易见的,正常人单次的量不会让腹部有什么变化。

乳夹和飞机杯被一一拆掉,提西的乳头已经被玩得肿大,柔软微鼓的乳肉倒是依旧完好,更显得红果可怜。飞机杯一拆下来就漏出了白精和透明液体的混合物,甚至有点偏黄,沾满了提西已经软绵垂下的肉棒,应该是把能榨的都榨出来了。

玩家把提西从自己身上“拔”下来,也不管后穴没有肉棒堵住后流出白精的样子有多色情,像玩偶一样把人翻了个面,正对着自己。

“我得走了。”

一个略长的吻。

等提西回过神来时,房间已经被魔法打扫干净,自己身上披着毛毯,遮住了身上暧昧的痕迹,挡住了空气的寒意。

双性人躺在干净的床铺上,后穴还含着精液,也不敢多动,他脸上还带着刚刚经历情事的媚意,蓝发散在床上,翻身就会压到。

他把被子扯过来盖上,又把毛毯慢吞吞移到腿间夹住,刺痛和舒爽让他的身体僵了僵,缓了一会儿后,一边脑袋里骂自己淫荡变态,一边用花穴磨蹭着调教师的毯子。

他的体力已经快到达极限,身体却犹不满足地回味刚才的快感,自慰的春潮一波接着一波。

“哈唔……莱伊、呜……”

——————————

因为没有系统提示,完全不知道提西已经走向了「淫乱」隶属的廖宜榅正在看沈安给自己挑的飞机杯——这个效率,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夸医生挑得果断还是物流送得快。

和游戏里的不一样,现实里的飞机杯不怎么智能,功能只停留在震动和控制里面的肉褶波浪式地运动,内部结构一眼就能望到头,很快让青年没了兴趣。

“今天感觉怎么样?”沈安视桌上摆着的各式道具于无物,照常找一些问题来观察。

“还好,照常上班。”没有润滑液把手指塞进飞机杯里会稍微有点困难,摩擦力偏大,但是很软,又带点梗啾,青年低头研究着,试图用两根手指把飞机杯内部扩开,“希望今晚能睡好。”

医生笑了笑:“会的。”

他眼看着青年把赠送的跳蛋塞进飞机杯让两个没有感觉的机器相互抚慰,点着膝盖的指尖稍顿:“你想见你爸妈吗?”

廖宜榅的情绪依旧是让人安心的稳定,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也没有给出很大的反应,似乎还在研究「飞机杯上的系统会被跳蛋弄爽吗」的迷之问题,只有移开的视线才能反映出他在思考的事。

“现在不太行。”他没有想太久就回答了,手上的道具也关掉放在桌上,一只手曲着指,指节抵着唇,“再等我适应几天。”

廖宜榅估摸着自己现在遇到爸妈的话会突然哭出来——觉得丢脸羞恼或是不想给父母带来担心的想法都促使他说出这个「不」字。

“那文字聊天呢?”沈安把自己的终端推到青年面前。

廖宜榅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他的终端因为有可以与那些论坛网友交流的特殊性,跟着游戏机一起上交了,现在手上也有备用的终端,支付账号连的别人的号,怎么用都可以报销,有卡有网容量大,但廖宜榅没有空闲的时间放在上面,与父母的聊天信息只停留在第一天工作后的报平安,那边也从未有过一句主动的询问。

不是没有交流途径,而是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如果还是睡不着的话,我全力申请仿生人来陪你。”医生眨了眨眼,从善如流地收回终端,“现在流程已经走了80%了,你可以开始想喜欢什么类型的ai了。”

青年果然被提起了兴趣,就着这个话题跟沈安聊了许多,两小时很快过去。

“去吃饭吧,”沈安看了一眼时间,把桌上的道具放回包装收拾好,又一一装进一个大纸箱里,“这个我封好之后,叫人送去你的房间门口。”

“好。”

要说廖宜榅每天最期待什么——虽然有点没出息,但这里提供的饭菜给了他很大的安慰作用,要不是理智克制着和空闲时间不够,他恐怕会衍生出一些「暴食」的想法。

——真的很好吃!!每天不重样!!而且细致到骨头鱼刺这种东西全部剔除只吃完美的成果的程度>▽<

吃饭时的快乐让青年眯起眼,显得很是满足。

身为饭搭子的吴言做到了绝对的纪律性,吃饭时甚至没有什么声音,只是会经常抬眼看廖宜榅,简直像是就着后者下饭——好在后者的注意力也总是放在电子榨菜上,即使有所察觉也不打算计较。

吃饱消化一会儿后,就是四小时的上班时间。

在照常用套路解决了一百多个异常点后,廖宜榅第一次一进异常点就与吴言分开了。

制服青年低头看自己握着空气的手,抬眼扫过面前的平房,身上的魔力跃动了一下,终究是顾忌伤到里面的人没有轰出。

这里的树很稀疏,房屋楼层不超过四,没有平坦的公路,就像是十几年前的农村,刚下过雨,却并没有舒缓之感,腐朽的土腥味占据了鼻腔。

这种异常点应该交给那些战力比较依赖道具但是人数更多的小队,可能是预测错误,分配到廖宜榅的手上来了。

厚底的靴子还是踏进了软黏的泥里,留下一个湿润的脚印。

太安静了。

房屋沾着油烟的污渍,明显有人活动,但是哪怕廖宜榅闭眼去听,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他走了一分钟,终于打算耗费魔力去大范围找人,却在这时不期然听到了痛苦的、虚弱的呼吸。

——那个方向的门半掩着,门前的脚印凌乱,但是没有打斗痕迹,血腥味被浓厚的泥土和香的味道掩盖得几乎渺茫。

门是铁质的,但是没有廖宜榅熟悉的电子锁,老式的锁扣和两道连续的铁门的结构让青年愣了愣,他伸手把门又打开了一些,刺耳的摩擦声几乎穿破耳膜。

躺在地上的女子身旁的桌子被推倒,瓷碗和饭菜撒了一地,被血泊沾湿,带着血凶器被随意丢在一边,犯人似乎杀人后也不怎么慌张,除了这块地之外其他地方甚至不乱。

廖宜榅对上了对方开始涣散的瞳孔,治疗魔法阵无声亮起。

魔法能生肉补骨,但是贫血属于debuff,还得等对方缓一会儿再给喝除去debuff的药水。

但女人的视线让他拿着药水靠近的动作顿时了,鞋甚至没有踏进血泊。

那感情太过复杂,以至于廖宜榅觉得再靠近会对对方造成二次伤害。

解脱、释然、崇敬……还有……恨?

他这张「莱伊」的脸可是在官方网站挂着的,每天都有人抓机会偷摸拍照,只要这个人与外界有接触,多多少少也知道这张脸代表什么——可靠、安全、绝对的力量,以及官方的权威。

思及有的幸存者会因为绝望所以对迟来的救援者生出恨意的心理,廖宜榅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吴言不在场不太方便——他没学过安抚幸存者的话术,对方也具备敌意,现在有点进退两难。

好在女性坐起来缓一会儿后,眼睛里的情绪平复了很多,她的动作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无力,摸索了一番恢复如初的腹部,这才开口。

声音很小,已经虚弱到字都是飘着的程度,廖宜榅仔细分辨才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神?”

“不是,我是特别行动队的,”青年否定得迅速,放在胸口的证件抽出打开,见女人没了敌意,就往前走了几步,把药水打开插上吸管——这是后勤人员怕他灌的速度太快让幸存者呛到再加新伤给塞进背包的——递到女人面前,“你先喝完,然后再说一下这里的情况。”

放在高架子上的香炉上,插着燃了一半的香,明明就只有一把,烟也不大,但是就是把这个开了门通风的屋子腌入味了一样,味道扰得廖宜榅又闷又昏。

他见女人接过药水,就把架子上的香炉拿下来,把香拔下,点燃的地方对着外面湿润的泥土一插,就彻底灭了。

火星灭掉的声音有点像是小孩子的尖叫。

青年漫不经心地想着,又很有防火意识地换了片地插了一下,这才把东西丢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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