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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花露》乐可同人

 

01乐可

实际上,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死亡的感觉很不好受,然而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他从来没有得到真正的爱,每个占有他的男人都会对他说爱,可那只是为欲望找的借口。

他的死因说来可悲,只有“婊子”二个字,就解释了他那可悲而荒唐的一生。

谁能记得他最初只是一个失足少年。

当他陷在泥沼里,没有人拉他一把,而那些见证他不幸遭遇的人,无论是亲身上阵,还是坐壁观上,都只是把他推向更深的无边炼狱。

他在大学时期的名声一片狼藉,即使毕业之后,他依旧和许多男人保持着肉体关系。他们迷恋他的肉体,却在背地里骂他是“婊子贱人”。

他不在乎,那些恶意最初还能中伤他,时间长了他就无所谓了。性对他来说越来越寻常,已经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痛斥这样不堪的自己,却再也走不出过去的阴影。

所以他最后死于性瘾,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当死亡意外来临,他反倒有种释然的感觉。

但是那种不甘心的情绪却迟迟没有消散。他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结束。

当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些陌生的记忆涌现在他的脑海。他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一个无名小人物,只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工。

死因也非常可笑,连续多日的加班使他的身体疲惫不堪,疾病的伤痛却趁虚而入,在生病加班的情况下,他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一个生命就那样消散,而无人察觉。

然而他刚刚走出一段距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用力地奔跑起来,最后停在某个昏暗的巷子里,在那里进行着一场即将发生的暴行。

“我要求你们立刻离开这里,离那个男孩远一点。”他的声音还带着喘息,却无比清晰地传进那些混混的耳朵里。

那些人咒骂了一句,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不明显地笑了一下,说:“我劝你们最好赶紧离开,我已经报了警。如果你们不担心的话就留下来,我是不会离开的,除非你们把我打死。”

那些人半信半疑,却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泄愤地撞开他,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他的体力已经透支,索性瘫坐在地上,但是他又拼命笑起来,仿佛他马上就要死去,世界末日立刻就要到来。

在那条阴暗的巷子里,隔着岁月的长河,他再一次见到那个青涩而稚嫩的自己。他救了少年,也救了自己。

他的名字叫乐可。

02救下他,然后呢

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

迟来的恐惧扼住他的心脏。无论过去多久,那条漆黑的巷子,都藏着他永远走不出的阴影。即使换了一具躯体,内心的恐惧却不减分毫。

但幸好,这次一切都没有发生。

就在这时,一阵透着媚意的泣音从黑暗中传来,他像是才意识到少年中了春药。

他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顿住了,犹豫了几秒,不顾内心的恐惧,踏入了那条漆黑一片的小巷里。

少年狼狈不堪,脸上都是干涸的泪痕,裤子被脱了一半,诉说着那场无果的暴行,而脏污的地面染黑了他的上衣一角。

乐可竭力地避开脸,仿佛这样就可以掩饰他此刻的不堪情态。可是身体里像是点了一把火,这火越烧越旺,把他的神智烧得一片模糊。他低低地呜咽着,嘴里含混说着“救救我”。

将他的狼狈尽收眼底的男人却一言不发,只是开口时嗓子哑了,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努力平静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现在就带你回家,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话说的容易,要做到就困难多了。他自己还是半个‘伤患’,却凭着一口气,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找到了他现在这具身体的家。

他打开房门,摸索着开了灯,把少年扶进了屋里的沙发上。做完这一切,他反倒累的气喘吁吁,一下子脱力瘫倒在沙发上。

然而少年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情热把他的脸烧的通红一片,两颊浮上两抹艳红的霞,眼神迷离,自己把裤子都蹭掉了。

他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这才开口说:“我帮你,……用手。”说完这几个字,他反倒面色有点发红。

乐可此刻神志不清,只听到他愿意帮忙,就胡乱往他身上摸,扯过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胯下的那团硬物上。

少年长相可爱,性器也如主人一样,透着未经人事的青涩,颜色还是粉嫩一片,顶端却冒出几滴水珠来。

一接触到温暖的掌心,那性器突突直跳,直直戳着他掌心的嫩肉。少年人最耐不得情欲,再加上中了药,十足的饥渴敏感。

第一次泄的早,在他掌心戳弄几下,就顶着胯吐出几股白浊,全都沾在他手上。不过片刻的时间,那青茎又硬的如铁铸,勃起后分量可观的分身,在他手心里彰显着存在感。

他若是表现出一点抗拒,少年就眼眸含泪地望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下撸动着那根性器,就像自己平时自慰那样。

就这样发泄了两三次,药性解的差不多了,乐可终于有了几分清醒,然而睡意却沉沉袭来,他蜷缩着身体在沙发上睡着了,即使在睡梦中,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上,不时掠过惊惧的神色,仿佛还陷在那场噩梦里。

他忍不住抚平对方的眉头,轻声道:“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他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像刚刚那样尴尬过,正因为对方一无所知,才显得他的反应有些过度。说到底他再怎么不忌口,也不至于对自己下手。

重生的喜悦,夹杂着对少年命运的怜悯。对他来说,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03送他离开

长夜将尽,清晨的熹光重新洒满大地,躺在床上的少年慢慢睁开了眼。

昨夜的经历仿佛只是一场幻梦,可是当他坐起身来,身上的那些痕迹却清楚地提醒他,昨晚那一切真实发生过。

他差点遭遇了几个混混的强暴,而男人恰好出现制止了即将发生的暴行,他才能幸免于难。在他的苦苦哀求下,男人把他带回了家。

而现在他身上已经被清理了一遍,少了很多黏腻的感觉,不出所料有男人的一份功劳,在床头还放有一套干净的新衣服。

一想到什么,他胡乱穿好衣服下了床,赤着脚就走出了房间,在客厅的沙发上,晨光熹微,男人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报纸。

听到动静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勉强算得上端正的脸庞,额头光洁,表情淡淡却不显得严肃。

看到他出来,男人淡然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说:“你醒了,过来吃饭吧。我多做了一份。”男人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他一遍,突然顿住了,又补了一句:“去把鞋穿上,小心着凉。”

这种小事还需要别人提醒,他的脸一下子变红了,赶紧跑回了房间,把左右两只脚的鞋穿好才出来。

等坐到餐桌上,乐可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桌子上摆着一份完好的早餐,男人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注意到他偷偷打量的视线,男人突然抬起头与他对视,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交汇,男人的眼里含了点淡淡的笑意。

等他用完早餐,男人站起身来,送他到门口,对他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对了,衣服不用还了,那是专门为你买的衣服,我用不上。”

乐可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小心翼翼道:“我叫乐可,‘可以’的‘可’。……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他笑了笑,说:“我叫什么并不重要,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k先生’。”

直到这一刻,他才有种挣脱了从前过往的畅快感,他早就不是最初那个他了,那些黑暗的过往现在与他毫无关系,他完全可以开启一段新的人生,以新的身份。

“再见,k先生。”少年微笑着挥手同他告别。在心里悄悄加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再次遇见k先生。

k先生目送着少年的身影远去,终于收回了目光。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们再也不见,只要少年一切安好。

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也说不定,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04崭新的一天搬家

k先生查了账户余额,发现自己还有一笔相当数量的金额可以支配。他决定去做三件事。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以前的公司辞职。

小员工生病了还要加班,与其继续留在这种公司浪费生命,还不如另谋高就,原主忍气吞声地留了下来他可不会;另外,在不能保证自己和原主相差无几时,辞职是很保险的做法。

递交了辞职申请,没费多大功夫,k先生就彻底搬离了公司。可能是因为原主实在太普通了,上司批准时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公司是有这么一号人。

k先生走出公司的那一刻,望了望天空,这天晴空万里,天气很好。他搬着手里的纸箱,心情也很好。

他想,这是崭新的一天。

第二件事是搬家。

这里的居住环境对原主来说很熟悉,对他来说,却显得陌生许多。即使有原主的记忆,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出一点差错。

而任何微小的差错,都有可能成为别人怀疑他的理由。这些差错叠加起来,只要亲近的人用心观察,你就会发现这具身体里,住着一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还有很致命的一点,原主虽然没对异性表示过明显的好感,但他喜欢的却是不折不扣的男人。从这一点出发,他们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他在网上看了几处房源,在实地考察后,综合多种因素,主要是考虑到自己的经济收入,最终敲定了一处房子。房子里的各种基础设施都比较齐全,是那种半新不旧的户型,他交了钱后就搬了进去。

听说房子的原主人急需用钱,本来是不打算卖这套房子的,后来为了转手出售价格上还降了不少。可以说,他捡了不小的便宜。

第三件事是拜访邻居。

毕竟如果他以后不搬家的话,和邻居处理好关系还是很重要的。

离他最近的邻居有三户,他提着东西上门,挨个拜访了一遍,只有一户人家的主人似乎不在家,房门总是紧闭的状态。或者他去的时候,刚好赶上主人不在家。

听说这户人家姓冯。爸爸和儿子生活在一起,没见过他们家的女主人。儿子是上高中的特长生,文化课不好,我想起来了这孩子人高马大的,是学了体育。和他打好关系的邻居热情地介绍道。

k先生点头说好,我日后一定去拜访他们。他的心里却咯噔一下,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那个相似的姓氏勾起他一段不好的回忆。

k先生很快忙了起来,也就暂时忘了这件事,因为他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工资不高但很适合他。k先生的专业能力其实不差,上辈子的他毕业于一所不错的一流大学,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一家大公司就职。

不过那时他的性瘾大概就很严重了。有时候工作到一半,会因为突然受不了去卫生间自慰。在有人快要到来时,夹杂着紧张和激动射了自己一手。

后来这种程度的手淫就无法满足他了,他勾搭上了公司的其他员工,拉着他们在卫生间打炮。他同时和几个人保持着不正常的肉体关系,私生活一度混乱到了极点。

其中一个男人想和他发展更近一步的关系,被他拒绝了,然后那个男人面子上挂不住,居然举报了他。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他从公司辞职了。

此后的每份工作大多以这样的惨淡经历收尾,他甚至没有干过一份超过三个月的工作。

也许有人会觉得性瘾根本不是病,全都是因为他们脑子里堆满了黄色废料,说他们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反驳没有用,因为这就是事实。但是每一次身体上得到满足,他的内心都变得更加痛苦,他试过改变,没用,没用怎么办,那就接受吧,就做他们背地里骂的“婊子贱人”。

这样无趣而乏味的人生,死亡反而成了一种解脱。可死亡真正来临,他又在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遭人强暴是他自愿的吗?难道他是心甘情愿染上性瘾的?

那些强迫他的人,用那些肮脏不堪的字眼辱骂他,他反抗不了,他接受不了自己能从中获取快感,可是人总要活下去的,总要有个理由活下去,那就反复不停地告诉自己,你就是这种人,没有男人的精液就会死。时间长了,连他都信以为真了。

可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他为什么要为自己的无辜道歉?

——

等到k先生终于闲下来,这个夏天就快要过去。他去拜访了旁人口中的冯先生,看到斯文有礼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冲对方打了招呼,就像是一个陌生人该有的礼貌那样。而他们现在的确是陌生人。

他送了东西,站在门口与男人交谈片刻,就返回了自己的家。在离开前,他接受了男人邀请他到自己家做客的请求,就在几天后。

05这是第二次

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到了约定的那天。

k先生登门拜访时,是男人亲自给他开的门。他不露声色避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只是面色如常道:“你好,冯先生。我是隔壁刚搬来的住户。很早之前就想拜访你了,只是最近在忙着找工作,一时抽不出时间来。”

对方笑笑说不介意。斯文面容上带了三分笑意,透着一股恰到好处的客气与疏离。而只有k先生知道,他这副温和的假象下,藏着多么虚伪的内在。

进了屋,男人让他随便找个位置坐下,自己进了厨房倒茶。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放下,一杯摆在了他面前。

“请用茶。绿茶可以吗?如果不喜欢,我这里还备有一些别的茶叶。”

“不用了,现在就很好,谢谢。”

他们随便找了些话题,闲聊了起来,在聊天的过程中,碰巧谈到了男人的妻子。k先生刚想回避这个话题,男人就开口了。

“不好意思啊,说出来可能让你笑话。我的妻子很早就同我离婚了,只留了一个儿子给我。……我好像忘了说我儿子叫什么?他叫冯虎。”

当这个名字从男人嘴里吐出来,k先生的心脏一阵收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但他很快掩饰住了这种异样。

“那小虎现在在家吗?还是说他在补课?”k先生接过这个话题问道,掩饰住内心深处的一点不安。

“你说这个啊,小虎是学体育的,他的文化课成绩不太好,我专门请了个家教老师给他补课。现在就在他的房间。”

“抱歉,请问卫生间在哪里?我想上个厕所。”男人给他指了指方向。

另一边,冯虎的房间。

长着娃娃脸的乐可,即使已经上大二了,但看起来特别稚嫩。相反他身旁叫做冯虎的少年,尽管还在上高中,但因为长期的体育锻炼,个头又很高,看起来人高马大的。

两相对比之下,乐可虽然是请来的家教老师,但旁边的少年看起来比他更为成熟。

这黑皮少年借着问题的缘由,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乐可。那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以至于失了分寸,而专心看题的乐可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时间回溯到他从k先生家离开的那一天,因为那两天刚好是周末没有课,他虽然回去晚了,室友并不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有室友好奇地问起来,旁边的老三插过话题道:“他肯定是去做家教了,可能回来时间太晚了,就在外面待了一晚。你说对不对?”他询问当事人。

为了不让室友担心,再加上他现在确实没事了,乐可就点了点头,脑海里却有道身影挥之不去。他又想起了男人与他对视时的笑容,心头有股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后来乐可又找了份家教,请他做家教的男人姓冯,主要是想请他辅导自己儿子的学业。乐可看冯先生外表温和有礼,便应下了这份兼职。

当初他还有点紧张。毕竟第一次见面时,叫做冯虎的少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在最后挑了下眉毛“哦”了一声。他还以为对方是不好相与的性子。

但没想到教功课时,冯虎意外地很配合。他虽然成绩不太好,头脑也不太聪明,但每次补习时都很认真,喊乐可老师时也很诚恳,乐可因此也愿意一遍遍为他讲解不会的知识点。

这次也是一样的情况。“你看这道题其实不难,它考查的是时态问题。结合语境来看,可以知道这句话用的是过去时态,再加上主语是物不是人,不能作为动作的发出者,所以这句话要用过去时态的被动语态。”

“如果不能理解的话,我再讲一遍。”

“老师,你身上好香啊。”冯虎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他凑近了乐可的身体,热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乐可吓了一跳,自从上次的经历过后,他就特别抵抗男性的接触,那会让他想起一些糟糕的画面。他下意识就要躲开。

冯虎却轻易制住了他的动作,将他的双手反锁在身后,令乐可更想不到的是,少年低下头吻住了他,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嘴里肆意搅动。

“我早就想对老师这样做了。每次讲题时,总是毫不自知地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我面前,明明身上还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为什么要做出一副圣洁的样子,仿佛对我的想法毫无察觉。……其实老师一直在勾引我吧。”

“我、唔没有,不是、嗯这个样子,你、松开唔我。……我、我要叫,人了。”乐可的声音含糊地传了出来。

冯虎却不以为然地一笑,松开他的唇说:“老师你好天真,你觉得如果叫我父亲看见了,他会以为是我在强迫你吗?分明是你在恬不知耻地勾引我。你觉得闹到最后,这个结果对谁有利?但如果你乖乖听我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还可以做你的家教老师,我们只需要在私底下维持这种关系就好了。你说呢?”

“不好意思哈,打扰一下,卫生间是在这边吗?我好像走错地方了。……你们在做什么?乐可。”

k先生有些诧异地念出那个名字,再看了看眼前的情况,他若有所思道:“你叫冯虎是吧?你好,我是你们新搬来的邻居,你现在可以松开那个少年吗?我看他好像有点难受……对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了音,你现在可以放开乐可吗?”

乐可得了自由,立刻远离了冯虎。他非常惊喜地看着k先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就在刚才他是真的感到了绝望,而k先生的到来,却让他有了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原来人的心情真的可以如此大起大落。

“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当k先生说出这句话时,乐可毫不犹豫地拉住了他伸过来的手,那只手很温暖。

——

看到他拉着乐可下来,男人有过一刹的诧异,但很快收敛了这种情绪,装作一无所知问道:“原来你们认识啊。发生什么了,乐老师?”

这个问题让乐可感到一丝难堪,他没法作出回答。而k先生却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把那段录音放了出来,说:“我先带他离开了。我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猥亵家教老师,似乎是一个不错的理由吧?”

男人很快反应过来,温和笑道:“k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吧?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给你一个解释的。”

“不是给我,是给他,他才是被猥亵的那个人。”迫于压力男人作出回应,可他最先提到的却不是真正的受害者。

“好的一定。乐老师请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对你造成的不便我表示抱歉。”

这是第二次,k先生又一次救了他,并试图为他讨回公道。明明他该感到高兴的,但眼眶却有些微微湿润。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k先生是第一个,他却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06过渡

又一次,k先生带着乐可来到他的家里。

房门一打开,乐可就注意到室内的布置简洁而干净,就像是k先生带给他的感觉一样。

干净利落而直接,但却最能直击人心,就好像他们曾经相处过很久。

这种想法冲淡了他心头的苦闷。

那种恶心黏腻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唇齿间,只要一想到自己辅导的少年,对自己抱有那样的想法,并用那种过分的语气恶意揣测自己的用心。

他就感到一阵没由来的难受。

“请问我可以借用一下卫生间吗?”

“当然可以,在那边。”k先生看出了他情绪的异样,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他指了方向。

他先用冷水洗了把脸,接着往嘴里灌了不少水,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嘴里仿佛还残留着当时湿黏的感觉。

他抬头看着镜中的那张面容,水模糊了他的眼眶,他看不清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到底在哭还是在笑。他明明该高兴的,毕竟他逃过一劫不是吗?

可是镜子里的他在哭,眼眶红红的。

他背靠着墙壁,身体无力地滑落在地,眼泪无声地落下来。这种经历他不想再体验第三次了。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什么?所以才会总是遇到这种事。

“你还好吗?我进来了。”是k先生的声音隔着门传来,见他迟迟不出来,k先生心里有些担忧,忍不住敲门问道。

门被推开了,他慌忙拭去眼角的泪,站起身来看着男人,牵强笑道:“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别勉强自己,不想笑就别笑。”

“谢谢,我、我可以抱一下你吗?……抱歉,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可以的。”k先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干脆答道。

乐可脑子一热说出的话,一时不知如何收场。而k先生却直接抱住了他,那个怀抱很温暖,他感觉自己的坏情绪在慢慢消失。k先生抱的很克制,两只手轻轻地环着他的腰,松开手时他还有点不舍。

不舍得那份温暖。

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对方家里,即使k先生并不介意。他找了个理由离开这里,临走前k先生叫住了他。

“方便留一份号码给我吗?下次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直都在。”

乐可存好k先生的号码,这才珍重地向对方告别。在那之后不久,他就收到了冯先生的道歉短信,除了做家教的工资外,冯先生还额外给他转了一笔钱作为补偿。

他没有推辞不收,而是用那笔钱买了个新的手机,把k先生的号码存了进去。他之前做家教就是为了攒钱买个新手机,现在他的愿望已经达成了。

他的生活还是和之前一样,但似乎有什么已经改变了。除了关系特别好的室友,他非常厌恶其他男性的接触。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如果那个人是k先生的话,他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

乐可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晚了,只赶上了最后一班列车。他当时还很高兴自己赶上了车。

可他坐上那班列车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命运的齿轮早已悄然转动,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

07电车痴汉x失败

命运早已在暗中布置好陷阱,毫不知情的‘猎物’就那样踏入他既定的命运。

即使是最后一班列车,车上的乘客依旧很多,人群挤在一起,乐可甚至没有找到一个座位,他只能就近找了个扶手靠着。

驶过一处障碍,车辆有轻微的抖动,在人群拥挤的车厢里却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就在某一刻,站着的乐可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人碰了一下,很轻。

轻到让他以为是错觉。他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某个乘客不小心碰到了他。

可是过了一会儿,那只手变本加厉,重重地捏了把他的臀部。他差点痛呼出声,但很快紧紧咬住了下唇,没有发出声音。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为时已晚。那只手的主人仗着他不敢出声,对他更加肆意妄为。他的屁股仿佛成了对方手里的玩物。

他想要从那里挪开,但是密集的人群使他很难移动。他刚往前挪动了一点,就收到了前面那位大妈怨念的眼神。

他只能站在原地不动,而手的主人似乎十分不满,这次的力道加重了很多,摆明了是在惩罚他的不听话。听话,一想到这个词,他的心里就泛过一阵恶心。

他听话,他为什么要听话,为了更好地方便对方发泄内心的兽欲吗?

这时刚好到了一个站点,有不少人下车,而公司离这里不远、站在路边等车的k先生,透过车窗隐约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刷卡上了车。

他的目光一排排扫过去,只为了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他的目光顿住了,表面上看只是一个娃娃脸的少年和不远处坐着的中年大叔。

可他太明白那副假象下藏着什么。根本不是这样,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毫无端倪,可你一旦靠近了看,就会明白底下的暗潮汹涌。

这副画面并不和睦,尤其是那双突兀出现的属于一个成年男人的手,它在骚扰一个年轻男性,而对方由于恐惧害怕无力反抗。

k先生直接上前拉住了乐可的手,不动声色地把他护在怀里,然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熟稔地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这些话都是说给第三者听的。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乐可的心头却因此充满了喜悦之情。他高兴于k先生的到来,似乎对方的每次出现,都会恰到好处地化解他的危机。

然而k先生却忽略了一件事。他以为自己对乐可再熟悉不过,所以他以为对方是在恐惧和害怕。可是经历了之前发生的事,乐可早就不是最初那个天真的少年了,他只会把自己的天真赤诚留给真正值得信任的人,比如k先生。

乐可知道一味的忍让并不会让事情得到解决,所以在经过最初的慌张后,他很快镇定了下来,甚至准备当众揭发对方的恶行。他为什么要听话,他为什么要感到羞耻,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然而看到k先生到来后,他选择什么也没有做,而是任由对方将他护在怀里,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他滋生了很多的眷恋和渴望。

意外没有发生,纵使命运早已注定,然而改变早已发生,命运也会有无能无力的时候。所以他们的命运彻底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即使是创世之笔也无力改变这一切。

两人下车后,k先生很快松开了乐可的手。他刚想说点什么,对方却先一步开口:“对不起,又麻烦您了。”他的语气认真而诚恳,即使是k先生本人,听了也有些于心不忍。

08对话两人

“对不起,又麻烦您了。”

听到这句话从少年嘴里说出,k先生一时心头思绪万千。

正是因为切身体会过,他才更能明白对方的不容易。即使到了现在,少年还保留着那份天真与赤诚,愿以真心待人,他在感动的同时,心头不免有些酸涩。

因此他正色道:“你不需要为此感到道歉,你遭遇不幸、被人强迫,这都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做了你自己,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你为什么要道歉?……真正应该道歉的是他们才对。

“永远不要因此而否定自己。”

作为听众的乐可心里一暖,不禁冒出几分不该有的念头。他们的每次遇见似乎都糟糕到了极点,他总是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k先生面前。这一事实让他的眼神有些黯然。

可是当k先生认真地说出那番话,他心里的欢喜膨胀到了极点,他不再苦恼于自己倒霉的经历,他甚至觉得那些苦难不幸,都是为了让他遇见很好的k先生。

k先生实在是太好了,他这样想着,任凭喜悦冲昏头脑,竟然鼓起勇气对眼前的男人道:“k先生,我知道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给我一个喜欢你的机会吗?”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他人好,乐可很清楚这个道理,他总觉得k先生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点,但他并没有见过k先生的心上人,因此他还想要再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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