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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花美男视角的碎碎念-4

 

这一天,我一如往常的找个理由绕到隔壁的手工艺品店,想找她到店里面来修理厕所的灯泡。说到那个开始不受控一闪一灭的灯泡,其实只要换个灯泡就解决了,拿这个当作理由是显得有点薄弱。

实在是因为最近召唤维修工的频率太过频繁,老麦店里的家具几乎被翻新过不止一遍,现在每个橱柜看起来都十分结实勇健,只剩下一些小东西能当作召唤修理工的理由。

我走到手工艺品店外,由外往内探视,怎麽都没见到书薇的身影。其间,我还找了整理服装店外廊的花车当理由,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偷偷望向隔壁的小店,花车上的衣服整齐的不能再更甚,我无聊的边把价格标牌摆放在同一位置,一边用余光观察隔壁的动静,怎麽就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或许是我偷看的频率过高,手工艺店的老板娘在我第十次假意整理花车的时候,突然推开手工艺品店的门走出来。

「你要找书薇吗?她今天请假。」老板娘盯着我看的眼神十分凌厉,我只是摇头,想遮掩心里的作贼心虚。

不过,那个家伙明明看起来健康强壮,昨天还用力拔山河的气力帮忙服装店的柜子移位,明明一副健康宝宝的形象,为什麽请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八卦探问,我不打算深究她请假的理由,或许明天就来上班了吧!

隔天早上我还是没看见她出现在店面,接着下午人cha0涌现後,我就忙着在客人堆中打转,先把疑问放在心里。星期五晚上是服务业的重要日子,光这个晚上我已经卖出上百双鞋,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已经分不出眼前的客人更换到哪一位,就算nv客人不经意的上下其手,我也无力反抗,只想赶快结束着忙碌的时刻。

这麽疲累的时刻,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让我jg神一振,凌乱的短发上参杂着木屑,牛仔k上散布着五颜六se的漆痕,还真有手工艺品店的风格。

「你等我一下。」我示意她在试鞋区等待,一边带着客人往前方店面结帐,等工读生杰瑞接手後,我才走回店面後方。

走回後方的试鞋空间,我看见她抱着纸袋,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点不自在。

「喂!找我作什麽?」我坐到她身边,让人紧张的零距离。她也反问我同样的问题,我只是一语带过,没有说出我心中真正的想法。对於我敷衍的回答,她只是皱眉,但是仍保持礼貌的态度听我说完。

等我说完後,她才说明来意,还拿一本「七日内让你变修缮大师」的书,似乎是想终止无条件修理的支援。我正在想该如何回答,突然有个nv客人打断我们之间的谈话,让我不好说出我的想法。

我赖皮的把工具箱和书本还给她,理由薄弱的说:「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意思,不是应该随叫随到,怎麽会舍得我自己动手……」

只见书薇瞪大眼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麽,但是最後她只是抿抿嘴,说声:「算了。」接着洒脱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我有点後悔这个过头的玩笑,似乎惹恼了她。

以前在杂志社工作的时候,nv同事也常常抱怨我的嘴巴很毒,不过她们似乎也不是真的在意,她们笑得花枝乱颤,甚至故意找我斗嘴。我以为nv孩子都喜欢这种打打闹闹的暧昧氛围,不过隔壁的好好小姐,似乎不是一般的nv孩子。

从我回绝她礼物的那天起,她似乎在躲我,我已经几天没看见她。就算我走进店里看见她,她也只是找个理由躲回工作室,鲜少参与我们的谈话。

这样的情况让我有点焦虑,我找不到跟她说话的时机,也找不到跟她独处的理由,我只有继续厚着脸皮假装若如其事。

这天,我找个庆功的理由邀约隔壁店面的朋友吃晚餐,目前好像也只能这样厚着脸皮耍赖才能靠近她。

下了班,我把收拾的工作丢给阿翔,急着跑去隔壁店面,确认她会参加晚上的聚餐,当我一推开门就听见她有气无力的说:「我不去,我有点累了。」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但也只也一瞬间,我又换上平常的职业笑容。「你不去怎麽行。」我推开门往店内走去,毫不客气的坐上她专属的单人沙发。

「欸!」她露出生气的表情,我盯着她的生气脸庞并奉上微笑。她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转向另一侧低头继续擦拭盆栽的叶子。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更生气,但我知道好好小姐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我耍赖她就不会推开我,我似乎找到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拗不过大家,书薇最後还是参加聚餐。入座时,我不客气的占据她身边的空位,相平常一样地跟她打闹,这麽近距离的看着她,只有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自主的加快。

看着她点菜的侧颜,胖嘟嘟的脸颊让人好想戳两下,我也真的戳了下去,还坏心的补上一句:「小胖子看菜单看得这麽入神,果然是吃货,才造就这种胖嘟嘟的身材。」

「g嘛!」对於我的触碰,她吓的往後移动,整个人都快贴到落地窗上。「我肚子饿不行吗?我做一整天苦工,很耗t力的。你这个卖笑的人不懂啦!」她气弱的回呛到,连呛声的表情都显得好可ai。

我用双手捏住她的脸颊,笑着贴近她的脸,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你……」她气呼呼的挣开我的掌控,似乎对於我的作为很不满。她没再理我,点完一轮菜se後,就毫不客气的开吃。我认真的观察她对菜se的喜好,适时的在她的碗里添满她喜欢的食物,这样的动作被老麦他们解读成服务业的职业病。

老麦看着我说:「这种应该只对nv朋友的亲密动作,看他做得多自然。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就是天生的服务业。」

我并没有否认。如果这样的理由可以让她接受我的示好,就当作是这样吧,我不介意担任专门服务她的服务生。

吃完麻辣锅的隔天,听说书薇因为爆食辛辣食物引发严重的腹泻,我藉着整理前廊偷溜出店面,一走出店面就看见她蹲在手工艺店门口。

过度的关心温柔似乎有违我的帅气风格,我决定照平常的样子打招呼。

「g嘛杵在这里挡路?」我踢踢她的後脚跟,结果她失去重心直接侧倒在一旁的盆栽上。

这无礼的行为,果然引得她的瞪视,「g嘛啦!」她的表情很无奈,摇摇晃晃的试图站起身。我伸手把她拉向自己,一边稳住她的身子,一边对着她摆出我自认最温柔的表情和微笑,通常这样的笑容都会博得nv孩们的开心表情。

「笑p喔!我要进去了。」她似乎错认我的微笑是挑衅,在经过我身边时,她使力用肩头冲撞我的手臂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让我愣了一下。即使如此,我也没忘记我来找她的原因,在她走进店面前,我拉住她的手,并塞了一小包肠胃药到她的左手掌心。

她抬头看着我面露感动,因为习惯平日的斗嘴,当我看见她感动下的温柔表情,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无法自然地讲出什麽温柔言语。我只是像平常一样逗着她:「你是臭鼬吗?怎麽可以放出这麽惊人的臭气。」

我看见她的表情僵了一下,似乎想顶嘴回来,不过她犹豫了。只见她叹了一口气,接着轻声对我说:「谢谢你。」然後背对着我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回店里。

这样的转折让我有些惊讶,她竟然没有以唇枪舌战收场,只是一脸苍白的对我微笑,看来真的是身t虚弱。看着她走回店里的背影,我思索着,应该带这ai逞强家伙去看个医生才对。

回到店内,接待完客人後,我就跟老麦告假,接着就跑去手工艺品店把那个家伙拎去看医生。

「为什麽对我这麽好?」等待看诊的时候,她问我。

「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认真的回答,却换得她一脸狐疑的不信任表情,不过她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内。毕竟,我们之间似乎不适合这麽认真的坦白,在我说完这句话後,她沉默,我尴尬了。

为了打破这该si的尴尬静默,我摆回平常的嬉皮笑脸,笑着对她说:「因为你是我工具人清单里,功能x最强的人选。完全没人可以取代。」看见她翻了白眼,我知道她把我的话当真。我接着说:「要找到能拿电钻,又能修水电跟跑腿买饮料的家伙,真是不太容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健康。」

「你……」她用力的把头向後仰,差点把我撞下椅子。虽然没看见她的表情,但一定又是无奈的皱眉。

「我是认真的想照顾你……」我的心里小声回应她的无奈语气。

经过那天鱼目混珠的深情告白,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紧张感似乎下降不少,距离感也没那麽重了。我的大学好友听见我在失恋後,终於对nvx生物有点反应,兴冲冲的跑来店里,说要看看是谁让我心动。

我想了想,答应让她们见个面,我刚好也想把她介绍给我的朋友,让她走进我的生活圈。没想到蒋欣那壶不开提那壶,整个话题都绕着学历打转,我人生最黑暗的时期就是被人生胜利组的老爸控制选读科系,一直到我毕业才能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一点都不想回想那段过去,只能粗鲁的打断她们的谈话。我看见书薇的眼神有着疑惑,我不想解释那段黑历史,只好随便的敷衍过去,希望不要再讨论这无聊的话题。

所以,一直到最後,我都没有跟书薇解释前因後果。她的表情似乎有点在意,为了要让她转换心情,我对手工艺品店的老板娘编派了一个无聊的理由,把她从周六的加班日解救出来。

我的理由是要帮她介绍个好对象,听说她也刚失恋,所以老板娘和老麦竟然破天荒的让我在周末带着重要的木工师傅去相亲。

那天,她穿难得穿着淑nv的装扮出现,在闹区街头里,我一眼就看见她。我们就像一般的情侣,站在看板前挑选电影,站在柜台前争论着餐点种类,一起走进电影院里。

身穿无袖上衣的她,一走进影厅就窝进座椅里,还微微发着抖。

「你会冷吗?」我放下手上的食物,轻声问。

她摇头否认。我知道我的前一句问句是白问的,ai逞强的家伙怎麽可能轻易示弱。她虽然否认,但却不自主的窝进座椅深处。我脱下身上的针织外套,盖在她身上。

「谢谢你。」她露出感激的表情看着我。我感觉到脸颊微微发热,她的目光太真挚,反而让我不好意思起来。我还没心理准备要让我们之间的节奏转换成这种温柔慢拍,我只是用手推开她的脸,小声说:「电影快开始了。你给我转过去看萤幕。」

随着电影开始,影厅里的灯光渐渐暗下,我仍感觉得到她注视我的目光,她的注视让我有些紧张,甚至连正播放的电影情节都无暇顾及。我也好想回头看她,只是,要是我回头就会变成跟她四目相接的奇妙状态,我只能强迫自己把目光专注在前方,但是心跳偷偷的加速,脑中胡思乱想着她注视我的各种可能。

电影散场後,我正思考着要怎麽若无其事的跟她延续今天的约会,没想到她只是追问着相亲的事情,我烦躁的胡口乱诌,只换来她的暴怒。顺着她的暴怒,我示好的请她吃晚餐,没想到竟然意外碰见那个不怎麽样的前男友。

看见她的前男友,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怎麽看我都不可能会输给那家伙。想到这,我自己吓了一跳,我为什麽会想赢那个家伙的前男友?

所谓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不想碰的。前一阵子认识了一个nv孩,朋友介绍的,约过几次会就觉得无聊,我也就没再跟她联络。

我以为对方应该对於这种试用期的交往关系很理解,没想到那个nv孩在我失联後,反而si缠烂打起来,而且还直接杀到店面里纠缠不放,怎麽说都说不听,看了就觉得烦。

我索x放手不管,直接走出店面,下意识的往隔壁的手工艺品店走去,一推开手工艺品店的门就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帮我。」我抓住她的肩头,反身躲在她身後,只见她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就在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时,手工艺品店的门又被推开。

「你为什麽不能跟我交往。」那个闯入的nv人咄咄b人的质问,「你如果拿不出你有nv朋友的证据,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是她!我的nv朋友就是她。」我不知到哪根筋不对,把书薇往前推,让她直接面对那个凶神恶煞的nv人。

面对疯nv人的大吵大闹,书薇维持一贯的冷静,耐心的和对方g0u通,但是一点成效都没有,果然疯nv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动物。看见书薇也束手无策,眼见情况变得胶着,我使出惯用的伎俩,小声对着书薇说:「请你喝一星期的咖啡。拜托!」

听见交换条件,书薇迟疑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马上帮我。我猜交换条件不够x1引人,正思考着要怎麽加码才可以换得帮助,就在我陷入自己的沉思时,我感觉到肩颈被环抱住,等我意识过来时,已经和书薇是四唇相接的姿势。

这样的触碰不是没出现在我的梦中,只是当它来得这麽不预期,我还是觉得很惊讶,不过这样的策略奏效了。

「我知道了!」那nv孩气的转身甩门离去,只留下我和书薇尴尬的对看着彼此。

「好了!」一看见危机解除,我听见书薇大大的松一口气,接着她毫不迟疑的推开我,往旁边退了一步。「抱歉啦!我黔驴技穷了。你应该不会在意吧?」书薇耸耸肩故做轻松状。

看见她对这个吻毫不留恋的离开,一副没甚麽大不了的样子,让我看了就气闷,一gu无名火在心中猛烈窜烧,我听见自己气得连话都讲不清楚了。「就这样随便吻一个男人,你以为在扮家家酒吗?」我生气的看着她。

看见我表情不高兴,书薇也不太高兴的说:「说到矜持。你三天两头就招惹不同的nv人,还要来我们这里避风头,你有资格指责我吗?」

她这麽说,我无法反驳,但这样的语塞只是让我更生气。

「这是两件事。我在乎的是我吻的对象。」我杀气腾腾的瞪着她,「我在乎的是我吻的对象。」我的音调不自觉提高,接着气得甩门离去。

这种情况下接吻,根本一点也不让人开心。但是书薇似乎没读到我的心中的懊恼,我懊恼的是,我想像中和书薇的进一步发展应该更浪漫,而不是被误认成随便的家伙,而被随便的亲吻应付。

被那家伙强吻後的隔天,我因为情绪太差,对於上班这件事一点都提不起劲,乾脆跟老麦请个假,让自己心情沉淀一下。我急速狂飙地开着车完成了小环岛,随着车速的飞快,我心里的郁闷慢慢释放。

一路飙车到东海岸,当我看见碧海美景後心中无限感动,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带着那家伙过来。

经过三天的沉淀,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不快的情绪,当我再次看见那家伙时,异样的情绪又从心中升起。那天早上,那家伙正在做开店准备,在前廊打扫时,我主动打了招呼:「早。」,但是我猜我脸上的表情仍是尴尬。

我不喜欢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整个早上找不到说话的机会更让我焦虑不安,与其保有无谓的面子,打破冰冷得尴尬对我而言更是重要,我有好多话想跟她说。

藉故拿了土产到隔壁小店,想找书薇破冰,没想到她一看见我就面露尴尬的躲回工作室。我怎麽可能轻易放过她,当我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店面後方,我马上跟着过去,跟着走进她的工作室。

「你过来。」我对她说,她的眼神有着戒备,但还是乖乖走向我。我们尴尬的凝视着对方,後来她叹了一口气,接着一脸无奈的先开口说话:「对不起。」她的表情让再铁石心肠的人都生不起气来,更何况,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是我把她卷入乱七八糟的事件当中,现在还要一个nv生先道歉,这实在不是绅士的行为。

「欸,这是给你的。」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坠子,从东海岸来的礼物,她的眼神里闪着高兴的光芒,她对我说:「我很喜欢。谢谢你。」有这一句就够了,我心里的闷气就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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