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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止打量过眼前人那一身单薄素净的长衣,眼神十分无辜,“掌门半夜咳血,咳得都神志不清了,我总不能让你一直穿着脏衣裳……”
她话还没说完,右手腕骨就被一把捏住。
时璎也没有放过她的左手。
寒止受惊,丹田震颤,真气险些就要衝到指尖。
时璎将她的双手都举过头顶,死死摁在掌中,旋即栖身而上,将人困死在身前。
昨夜,她一直很清醒,脱她衣裳的不是寒止,而是莲瓷。
脱衣是假,借机探她的脉象才是真。
瞬息间的搭靠,旁人也许察觉不到,但瞒不过她。
被“寒小姐”的手下探脉,无妨,可若是被魔教少主的手下探脉,就值得她好好考量了,也许此刻,被她摁在衣柜上的人已经知晓她被真气反噬了。
这是件麻烦事。
侧脸和前胸都紧紧贴着木板,凉意刺骨,左手又被粗鲁地对待,寒止杀心乍起,装出来的乖顺就快绷不住了。
“掌门这是做什么?”
她不明白,夜里还算理智的人为何突然发疯。
“你的手下,爪子不老实,探我的脉,我怕是你的授意啊。”时璎强硬地不许寒止动,她压着寒止的后背,内力已经泄了出来。
脸颊和前胸被压得发疼,寒止渐渐喘不上气,她咬了咬牙,“我若真想害掌门,现下就不会如此狼狈了。”
腕骨被攥得发麻,寒止耐着性子,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咬碎了。
“寒小姐。”时璎凑近了低声说:“素日里没人敢对你这般无礼吧。”
她微垂着头,唇就在寒止耳边。
只要她想,就能吻到那处红痣,或是——
咬住她的耳朵,逼她在血淋淋的撕咬中如实交代。
交代她的身份,交代她的目的。
时璎心里想着,手中的力道就越可怖。
肩头髮酸,缺血的双臂逐渐僵硬,寒止半身使不出力,全靠时璎在身后顶着。
“掌门这是在审我吗?”
时璎绝非不知礼数之人,如此反常的行为让寒止不得不警惕,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此时此刻,若是硬碰硬,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时璎。
寒止权衡再三,软下声道:“你昨夜分明还说,不会再欺负我了,你想知道什么,问便是,何需这般审我?掌门,松开我,好不好?”
她这话带着半真半假的意味,有委屈,但更多的是被潜藏起来的引诱。
“寒止。”时璎松了钳製她的手,将人翻过来,“别骗我。”
面对面才最折磨人,寒止放轻呼吸,她怕自己忘记克制,怕自己一个眼神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