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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老太见气氛微沉,打岔道:“你怎么突然就接受时璎了?”
黎蘼似笑非笑地摇摇头。
“丧环卡在肉里,皮长好了,里头也痛,不取下来,是要痛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
正果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时璎倒数着时日,把细软包袱又检查了一遍。
拿起搁在妆台上的两张信纸,她盯着上面一张,又是久久入神。
【安,勿念。】
这是寒止写的。
五月间,两人在合修前就知肉身只怕一时难以承受骤然改变的内力,会出现昏迷的情况,少则几月,多则半年。
寒止曾与时璎约定今年除夕,在江槐见面。
时璎是十月醒来的,凰药谷来过一次信,里面有两张信纸。
除去寒止那一张,还有一份是黎蘼落的字。
她说寒止中途因太过忧心,强行逼醒过自己一次,在得知时璎无碍后,又再次晕过去,约要子月末才能醒。
时璎每瞧见寒止的亲笔一次,内心就会多生出一份想要见她的衝动。
但黎蘼在信中提到,两人合修后的真气就是同根同源,靠得近了,还能互相感知,同频震动。
时璎一旦靠近,极有可能导致寒止体内真气躁动,会影响她的恢復。
在寒止苏醒前,两人都不便见面。
心里有思念的人,日子总是过得更慢,时璎偏头瞧着窗外的茫茫白雪,再转回头来,手中被日复一日摸薄的信纸已经破了个洞。
是时候启程出发,去见心爱之人了。
腊月天寒,山顶上打扫得再勤,还是会有积雪,院子里一道忽远忽近的脚步声让时璎觉得疑惑。
她听得出来正在踩雪的人是戒真。
“师伯?”时璎将门打开,一探究竟,在冷风中徘徊的戒真被吓了一跳。
“啊……啊,我路过。”
这时一道笑音从树杈间传来,“师祖伯已经在门外转了四圈了。”
晚渡手里抱着青鞘长剑,两腿交迭,后背虚虚倚着树干。
“嘿——”戒真这时才注意到她,“你这孩子!坐那么高,也不怕摔了。”
隔辈总是要更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