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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其他宗亲要去的早一些,是要先去述职,然后再参加晚上家宴。
当今盛王赵旭征是个厚实的君主,但这样的君主,往往容易被有能力的大臣左右架空,而他赵庭礼,便就是这样的大臣。
述职之时,赵庭礼说什么,盛王便听什么,即便听到有异之处,他也不会开口去问。
赵庭礼是什么人,征战沙场几十年,靠的可不是一腔孤勇,他不是鲁莽武夫,他是一个有谋虑有胆识的将领,他若露出破绽,便是故意为之。
那便是想看看,眼前这位盛王,对他有几分忌惮,几分顺从。
夜宴之上,盛王与王后端坐上位,左右相近便是赵庭礼和两个儿子。
“城原皇姑怎么没有随武功侯一道回来呢,朕与她已是许多年未见了。”
“多谢王上挂念,城原本是要来的,可一听说充儿要回家了,便没有跟来了,充儿自小就爱到处跑,可算是知道回家看望他母亲,着实不易。”
说这话的时候,赵庭礼并不是欣慰,倒是有一点悲哀的感觉。
丝竹声起,中台载歌载舞,众人酣酒,笑颜晏晏。
在这看似祥和的气氛中,赵佶发现了赵庭礼的不寻常。
只见他双手执杯,向赵庭礼敬去,“侯爷,杯中之物可是不合心意,我叫人给您换了。”
“不必,军中禁酒,老夫已是戒了很多年了。”
“兴之所至,也不一饮?”
赵庭礼笑着摆了摆手,“凌王殿下莫要为难老夫了。”
赵佶也不再多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舞去了。
席间,盛王问起凌王妃怎么没有来,赵佶回道,身有不适,怕将病疾染给父王,故而未到席。
亥时,东宫来报,说太子妃孕肚有恙,太子赵喆闻言,心中不安,特请辞席,回东宫看望,盛王准了。
赵喆刚到寝殿,便被拦在了外面,太子妃已然在分娩之中,此时太子殿下不好进去探望,便只能止步于此。
赵喆在外等候,听着发妻声嘶力竭,心中不免焦躁,踱步的频率越发快了起来,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初为人父,他是又欣喜又紧张的。
良久,殿内的喊叫之声骤歇,随之而来的便是婴孩的啼哭,哭声有力,听得出是个健康孩子,赵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正当他准备进去看望妻子与孩子时,却被忽如其来的消息阻了脚步。
“太子殿下,不好了!”内侍来报,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