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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擒故纵

 

虽然苏涣心看起来听得很认真,但沈澜并不觉得她会喜欢听这些东西。

于是建议道:“滨城近郊有座庙,听说还挺灵的。嫂嫂要是闷得慌可以带着下人去逛逛。”

沈澜不信鬼神,只是给苏涣心找点东西玩玩。

苏涣心点点头,沈澜就当她听进去了。

可苏涣心是很有耐心的,为了得到最多的好处,让他们怜惜不舍,她对自己每一个想要的男人都g引得尽心尽力,满足他们的感情。

尽管她只是想和沈澜玩一玩,依旧试着先满足了沈澜的感情再shang。

要不是她和方玉闻的关系太特殊,在方家眼皮子底下做什么都不方便,她是不会用下药那么粗暴的方法的。

对于沈澜,她并不着急。

是方玉闻亲自放她到沈澜身边的,她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

沈澜想不到苏涣心依旧每天准时来听课。

她还时常带些亲手做的小点心分给孩子们,对沈澜更是单独留出一份。

沈澜想拒绝,苏涣心还振振有词:“要尊师重道嘛,给老师准备些点心不是很正常吗?”

沈澜只得收下。

苏涣心每天都来,认认真真地听,专注地看着沈澜,倒是让沈澜觉得这件打发时间的事也没有那么无聊了。

只是沈澜的故事讲得差不多了,今天开始要讲些更正经的知识了,例如怎么更高效地运作商行,如何流转资金

到了这些问题,苏涣心和其他人的差距便显露出来,她有时甚至b不过那群不到十岁却耳濡目染的孩子。

苏涣心苦恼地皱着眉,听不懂却强行听的样子也很可怜。

沈澜觉得她没有必要学这些东西,听不懂,也派不上用场。难得来了一次滨城,不如多去玩玩。

看她听不懂却在这里浪费时间,沈澜委婉劝她:“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寺庙,不仅烧香灵验,最近庙里的桃花也开了,景se美不胜收,涣心可以ch0u空去玩玩。”

他不知什么时候起也叫苏涣心的名字了,也许是苏涣心叫他老师,他叫苏涣心嫂子太过奇怪,很自然地就改了口。

“我不去玩,我想跟着老师学点东西。”

苏涣心看向沈澜,眼中有疑惑。

她仿佛不知道自己有多笨,怎么学都学不会,连几个孩子都b不过。

沈澜实在不忍心她学没用的东西,隐晦地提醒她:“你学这个做什么?”

苏涣心是方玉卿冲喜的妻子,方玉卿活着,她就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方玉卿要是去世,方家八成会给她些钱财让她回家去,再不济就是把她养在方家,为方家守丧积福,还能博个好名声。

但苏涣心是永远接触不到方家的核心的,也不用学这些东西。

苏涣心对自己的处境毫不知情,还喜滋滋地和沈澜说:“我要是学会了,以后说不定也能做些生意,就不用过苦日子,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我什么都不会,以后会被人欺负的。”巴掌大的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充满了生机。

只是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胆怯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澜:“老师,你是不是嫌我笨啊?”

“”沈澜摇了摇头,“没有。”

沈澜突然意识到,即使苏涣心和他们不是同一个阶层的,甚至连与他们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可她依旧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反倒是自己狭隘了,觉得苏涣心太过微不足道,所以连学都不用学,甚至一直劝她去玩。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心底一直是看不上苏涣心的,一个玩意儿罢了,那么多东西不去玩,非得送来他这里打发时间?

他不嫌弃,甚至对苏涣心也以礼相待,不是因为苏涣心值得,只是出于自己的修养,也卖方家一个面子。

只是此时苏涣心在她眼中突然就有了生命。

沈澜突然开始期待每天短暂的授课时间,虽然此时的苏涣心不能和她并肩,但雕琢一块璞玉也有独特的趣味。

沈澜得了趣味,甚至提前准备好了第二天要上课的内容。

可当他来到教室时,却发现苏涣心今天没有来。

是因为觉得自己嫌她笨,所以生气不来了吗?

沈澜垂眸,其实他没有。他只是纯粹地觉得苏涣心不必浪费时间学这个,可是苏涣心真的不来了,又觉得怅然若失。

苏涣心总是叽叽喳喳地围着他问,对什么都好奇。

现在的沈澜面对几个一点就通的孩子,心中却想着那个笨学生:苏涣心是今天有事不来,还是以后都不来了?

他并不是多喜欢苏涣心,只是觉得少了她的声音,居然有些不习惯。

沈澜看向苏涣心的位置,又是空的。

苏涣心已经两天没来上课了,沈澜不知道她是不是以后都不来了。

他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苏涣心的事情。

他知道苏涣心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所以也很会看人脸se,是不是苏涣心误会自己嫌弃她,所以不敢来了?

给方玉卿冲喜这件事听说苏涣心是不愿意的,但被父母y扯着过来卖了,方家明知道苏涣心不愿意,但还是买下了她,也不知道苏涣心平日里在方家过得怎么样?

沈澜想起那天苏涣心充满生机和向往的小脸,心里感到愧疚,如果是他打破了苏涣心的希望,那他还是想解释清楚。

沈澜决定去苏涣心住的小院里找她。

他平时除了在学堂,其实并不会见到苏涣心。

方家的人都住在侧院,里头一应俱全,方玉闻会在方家走动,而苏涣心很懂事地不会乱跑。

苏涣心却并不在院子里。

下人说:“方二夫人清早就去郊外的寺庙了,说是想求个平安符,看这时间,也快回来了,她回来了我就让她去找您?”

沈澜摇了摇头:“不用。”既然是他要解释,她迟些再来一趟就是了。

他看了看天,最近都是好天气,偏偏今天下了细雨,苏涣心也不知道有没有带伞。

他正想派几个下人去接苏涣心,门口却传来一阵笑闹声,苏涣心软甜的腔调夹杂其中。

“好姐姐,你别骂我了,我也不知道今天会下雨呀。”她应该是在朝侍nv撒娇,“我们这不是到了吗?我身上也才淋sh了一点,不会感冒的。要是等人送伞,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她该是身上淋sh被侍nv说了几句。

骂得好,沈澜心想。

要是感冒了,有她苦头吃的。

进到小院,苏涣心的脚步骤然停住,说话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她怔怔地看着小院里的沈澜:“老师你怎么来了?”

沈澜原本想跟她把话说开,可看清苏涣心后,却仿佛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苏涣心淋了些细雨,乌黑的鬓发紧贴着脸侧,衬得那张小脸更加玉白,一抹红唇却愈发鲜yan,像抹了口脂,胜过人间多少颜se。

她的衣服也sh了,紧贴着少nv纤细又青涩的身段,一双眼睛sh漉漉地看着沈澜,像含ba0待放的纯白茉莉,妖孽又无辜。

沈澜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咳两声,嗓子却依旧g涩:“你先去洗个澡,别感冒了,之后我们谈谈你为什么不来上课的事。”

听了他这话,苏涣心原本想往屋里走去的脚步停住。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沈澜,沈澜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和中间可ai的小旋儿。

苏涣心垂着头,声音沮丧,带了些许哭腔:“老师是觉得我跟不上进度,来让我以后都不用去了吗?”

沈澜:“”

他正想否认,却被苏涣心打断。

苏涣心没有给沈澜说话的机会,她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说这些话,所以容不得任何人打断。

“老师,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认真的。”

“我昨天没敢去上课,但我在院子里实在太无聊了,我真的很想去。我今天去庙里求了平安符,给老师也求了一个。平安符送给您,我真的很想学点东西,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声音急切,带着委屈的哀求的意味,不知怎么的,沈澜觉得自己要心疼si这小孩了。

沈澜心里叹了口气,否认道:“我没说不让你来上课。”

他不得不捏住苏涣心的下巴才能让她把头抬起来,苏涣心的脸很小,沈澜觉得自己的手能把她整张脸遮住。

她眼中果然已经有了水雾,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来就是要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教得不好,所以不来上课了。”

沈澜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苏涣心的下颌,她的皮肤很neng,下颌线是完美的弧度,沈澜恍惚觉得自己是在把玩一段名贵的丝绸。

“我也没有觉得你笨,你很认真,也很好学,尽管学得慢,但你宁愿多花时间,也把我教的东西学会了。”

“所以,你明天能来上课吗?”

“能!当然能!”苏涣心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沈澜,破涕为笑的样子可ai极了。

两人挨得极近,沈澜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睫毛上的水雾,因为喜悦而扑簌颤抖。

沈澜心想,苏涣心真的很漂亮,b他见过的nv人都要漂亮。

他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嘱咐苏涣心去洗澡换衣服,让下人给她煮姜茶,又跟苏涣心约定了明天要来上课,就转身离去。

“老师!”苏涣心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他,献宝似地从兜里0出一根红绳:“我给老师也求了平安符,还有开过光的红绳,住持说很灵验的。”

她应该是太高兴了,一时忘了保持距离,居然伸手抓过沈澜的手,就要帮他把红绳系在手腕上。

沈澜浑身都僵了一下,却鬼使神差地没有ch0u回自己的手。

苏涣心的手指又长又细,水葱般neng白,搭在沈澜麦se的皮肤上,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系手绳是件jg细活儿,两人都站着,显然并不好发挥,苏涣心系了好几次都没系上。

绳口恰好卡在沈澜凸起的腕骨,于是苏涣心转了半圈,换了个位置系,手指在他的腕骨轻轻滑动,像小g子在他心间撩拨。

沈澜忍无可忍地想缩回手,却发现自己居然舍不得。

“我自己来吧。”沈澜艰难地开口,喉咙g得仿佛有烈火在灼烧。

“你们在g什么?”

沈澜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才发现方玉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方玉闻看着牵手一样站在庭院的两人,笑得温和。

“下雨了不进去,你们站在院子里g什么呢?”方玉闻慢慢走近,笑yy地又问了一次。

沈澜压下莫名的心虚,正想当做若无其事地和方玉闻解释清楚。

反正他和苏涣心本来就清清白白。

却不想苏涣心b他更快。

苏涣心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沈澜的手,高高兴兴地朝方玉闻跑去。

“大哥,你回来了!”苏涣心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就像见到方玉闻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你今天给我带什么了?”

方玉闻很疼ai这个弟媳——沈澜对此早有耳闻。

每天办完事回来都会给苏涣心带件新鲜的小玩意儿,或者给她买本地特se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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