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或是没想到宋喻生会问这个,但又想到了她这副模样,不惹人好奇,才是不正常了。
她笑了笑,甚是不在意地说道:“公子也曾说了,咿咿呀呀吵闹之声,何须叫人听去。即便是疼,可却也实在是没有喊叫的必要了。”
若是温老爹在世的时候,她倒也还能哭一哭,因为温老爹疼她。可若是宋喻生,还是算了,把疼咽回肚子里吧。
一个在痛到了极至的时候都不曾喊出声的人,她是疯了才去他的跟前喊疼,到头来宋喻生即便碍于礼数或是出于涵养,面上宽慰你几句,可心中定会不喜此等行径。
宋喻生了然,他听到温楚这话很快猜到了她心中在想什么。他没拆穿,只是关切问道:“可那些人好像不会轻易放过姑娘,若是下一次再寻来姑娘该怎么办呢。”
他看着正在脱着道袍的女子,虽话里头是在关心,然而眼中尽是冷漠。
温楚身上的衣服道袍烂了,她得去拿针线将口子缝补起来,她背对着宋喻生在柜子里头翻找着针线,并未见得他的神情。
温楚温声说道:“公子莫怕,他们被我伤了,应当也会消停一段时日。”
温楚脱去了宽大外袍,里头穿着的是平日穿着的常服,破旧不堪。她的日子过得万般凄苦,没有亲人相伴,但又生得如此相貌,想来之前也有过不少这样的事情。
温楚此话,说得宋喻生倒像是在害怕这些人。也不怪温楚会这样想,或许宋喻生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翩翩公子,面对这么多些个地痞流氓,总归是会有所心悸。
但她想错了,宋喻生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流。
世人或许也只知晓,国公府世子文采出众,白玉映沙,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宋喻生的武功,就是和锦衣卫的比起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也不能从那些死士的追杀之中逃了出来。
公子莫怕。
这小道士是哪里看出来他在怕的啊。
温楚这人,总能说出一些出乎他意料的话来。
温楚好生养着受了伤的世子爷,就这样约莫过去了一月的时间。入了四月之后,万物复苏,天气也逐渐回暖。温楚也不再每日都去摆摊算命,五天里头去个三天是常态,若是空闲了便去春晖堂里头去拿新的药,去山里头挖些野菜回来。
可即便是如此,出摊时间不大固定,生意却是比先前更好。
名声都是自己赚出来的,温楚在白山镇算了一个月的命,已有不少的人都会唤她一声小道长,先前死活也卖不出去的符箓,也都能一售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