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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房的女人(出书版) 第8

 

昔日风骚动人的小寡妇彻底被破相,引人注目的还有她头上那朵黄色的杜鹃。当她木然地从人们的身边经过时,人们顿时生出一丝怜悯,都觉得云妮那两个兄弟太残忍了。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她不去勾引夏汉川,如果她不去打云妮导致云妮流产,如果云妮掉进池塘时她能及时拉她一把……太多“如果”了。事过境迁,一切都悔之晚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他们挨打三天后,村里有传言说桂香被云妮的鬼魂上身了,这种说法来自桂香的邻居。她说有一天凌晨一点多,她起来上茅厕,猛然听到桂香屋里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一阵乱丢东西和扭打的声音,然后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尖笑声,那笑声听了令人毛骨悚然,竟似云妮的声音,邻居当时被吓出一身冷汗。夏汉川那次被暴打后几天都下不了床,他原本并不强壮的身体因而变得孱弱不堪。他过去的幽默和乐观不再,经常静静地发呆,坐在庭院里,看看天,践踏地上的蚂蚁,在地上画圈圈,写着一些别人看不懂的文字,一副委靡不振的样子。云妮死后三个月,杜鹃谷的人们见到了自从云妮死后第一次出门的夏汉川,因为云妮的死,夏汉川自责了好久,他为了缅怀亡妻而闭门思过了三个月。由于太久没有见阳光,他的皮肤更白了,穿着还是很考究,依然保持着以往纨绔子弟、风流倜傥的做派,好像已经将云妮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夏汉川嘴里叼着根香烟,在村里闲逛了好久,然后走去昔日经常光顾的小赌场。云妮死后他恢复了单身,夏汉林对夏汉川失望已极,便放任他了,他变得更加自由了。刚刚从丧妻的悲痛中振作起来的他,第一件事就是去赌场发泄过盛的精力和精神的空虚。夏汉川就像一头刚出笼子的雄狮,露出了他的本性,他四处寻找能刺激他空虚许久的神经的东西。他再次来到被他视为最为刺激的赌场,昔日的狐朋狗友对于夏家二少爷终于“重整旗鼓”表示欢迎,他的到来无疑让赌场蓬荜生辉,因为他是村里首富家的夏二少爷啊。对这种前呼后拥的“爱戴”,夏汉川非常受用,他又重新找回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干脆整天泡在赌场里了,吆喝着,兴奋异常,忘乎所以。夏汉林多次劝说夏汉川不要再去赌钱,把心收回来,为夏家做点实事,可是夏汉川完全鬼迷心窃,根本不听劝。继续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这样过了几个月后,乐不思蜀的他越来越瘦,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暴瘦,还经常咳嗽。沉溺在赌博的快感中不能自拔,他仍旧除了吃饭就是泡在赌场里,有时晚上也不回家睡觉,赌博到通宵,夏汉林为此痛心疾首,夏汉川说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点活着的乐趣。夏汉林实在不愿意看着弟弟就这么堕落下去,他决定给夏汉川再说一门亲事,他找了两个媒婆给夏汉川说媒,可人家姑娘听说夏汉川好赌,加上出轨害死了前妻,没有姑娘愿意来相亲。不久后村里传出流言,说夏汉川的暴瘦是因为他整晚整晚被云妮缠着,精髓被掏空所致。人们曾有几次见过他在赌场里咳血,然后晕倒在地。最后一次晕倒时他被送去医院住院,各项检查结果出来,被诊断为肺癌晚期,已经发生了转移、扩散,无法做手术了。住院做了半个月化疗,病情得到一定的控制,可医生告诉夏汉林:夏汉川的病发现得太晚了,无法治愈了,时日也不多了。住了半个月院后,病情得一定的控制,医生叫回家疗养。重病后的夏汉川也感觉到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他完全被这场大病给打垮了,像换了个人,每天萎靡不振、茶饭不思。他再也没去赌场了,他整天活在死亡的恐惧当中,由于深受打击,加上病魔的折磨,他便形同骷髅,经常被晚期癌痛的折磨,他便大声哀嚎。夏汉林看他这样只有叹息落泪,他知道这个败家弟弟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夏汉林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顺其自然了。在云妮去世十一个月后,夏汉川因为肺癌晚期医治无效也死了。从此,夏家败相百出。其实夏家的衰败在十三年前就初见端倪。那年,夏家曾发生过一件惨事后,夏家门前的千年古树突然倒了,还压坏了夏家老宅东侧的房子。那间房是夏青雪太爷爷的三姨太住的,据说三姨太在夏家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受到很不公平的待遇,还死不瞑目。东侧那间房后来一直没人住,然而里面时常会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令人听了毛骨悚然。夏青雪的爷爷和奶奶在接下来的两年内相继去世。然后,就是这两年里云妮和夏汉川相继死亡。杜鹃谷的老人们说夏家是被沮咒最厉害的,辉煌百年的大家族夏家就要败了。夏汉川死后夏汉林请了法师来做法,连续做了四天,每天请一个哭丧队来嚎哭,还宴请村民来吃丧饭。第五天夏汉川被下葬,那天,天又下起了毛毛雨,十一月的天气竟异常阴冷。当人们在悼念这个杜鹃谷最帅气最豪放的夏家二公子时,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花蝴蝶,这只花蝴蝶痴痴地停在死者的胸前,怎么赶也赶不走。夏家的人都很不安,不知道这又意味着什么。村里的老人提醒说这是有灵性的东西,八成是云妮的化身,随它去吧。夏汉川死后,夏家的生意也大不如从前了。还有传闻说夏家又闹鬼了,闹鬼的房间正是夏汉川和云妮曾经住的房间,夏家老宅是全村最大的,房间很多,因为夏家非正常死亡的人也比别家多,多个房间传出闹鬼的传闻。自从夏汉川死后,疯女人桂香的疯癫越来越厉害了,她整天在山里疯跑,经常夜不归宿。第二天一早,人们总会看到疯女人桂香头上插满杜鹃,浑身湿漉漉地回到村里。非常巧合的是,在云妮死了整整一年后,人们发现桂香失踪了,生死未明。从此,杜鹃谷鼎鼎有名的骚货就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虽然村里的男人偶尔还会对她的事津津乐道,但是时间一久,她渐渐地被人们所淡忘。而村里很多人说曾经见过桂香,一身褴褛的白衣裙,不知是人还是鬼,吓得那些人几天都睡不着觉。当然,村里其他人当时只认为那是道听途说,没想到不久之后,夏家就被非人非鬼的桂香缠上了。人们都知道桂香对夏家,特别是对夏汉林恨之入骨,她认为是夏汉林把她害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她一直攒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让夏家永无宁日。夏汉林的讲述暂告一个段落,说到这里他已经泣不成声了。夏青雪也是泪流满面,心情异常沉重,她没想到家里竟然发生过这么惨烈、令人欷歔的悲剧,佟默然则是一脸惶然和悲怆。夏青雪突然想起昨晚看到的奇怪恐怖的景象,她用手指着那堵墙说:“爸,昨晚我们看到有鲜血从那堵墙上淌下来,是怎么回事?”夏汉林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果然见到墙上残留着几条长长的斑斑血迹。夏汉林立刻警觉起来,这间房自从夏汉川夫妇去世后就没人住,虽然有时候会有怪声,但以前从未见到墙壁上淌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股邪恶的力量抑或桂香在横施y威,似乎要对夏家的人赶尽杀绝。夏汉林不禁低头沉思着,夏青雪和佟默然惊恐地交换一下眼神,原来这间房还有父亲不知道的秘密。夏汉林沉吟片刻后说:“你们今天就回城里吧,别再待在这儿了。”“为什么?爸,我想陪您和妈妈多待几天。”夏青雪觉得很不可思议,她现在已经没那么害怕了,经历过了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夏家老宅不太平……我是为你们好,今天下午就回去!”夏汉林以命令的口吻说着,他不安的眼神让夏青雪和佟默然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那您和妈妈跟我一起走,你们也不要待在这儿了。”“我们就不去了,我们就剩下一把老骨头了,再说我们也习惯这里的一切了。”他们明白夏汉林所说的“习惯”是指“被吓习惯了”。“爸,跟我们回城里我带你们去看病,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你们的病也不能再拖了。”“我们不能离开这里,我们去了会给你们带去麻烦的。你们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不要管这里的事情。”夏汉林显得有些无奈。“爸,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你们不能去呢?”“别问了,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也许我们家上一辈有人作恶多端吧,现在一切都报应在我们这些子孙的身上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夏青雪问道,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恐惧也越来越多。夏汉林对女儿的一再追问感到不耐烦,他生气地说:“不要问那么多了,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别问。你们中午就启程回昌阳。”夏青雪和佟默然互相交换着狐疑的眼神,很是费解。夏汉林起身走开了,望着父亲微微驼的背影,夏青雪不禁热泪盈眶。夏汉林特地交待郭叔的妻子中午多做几个好菜,就算是为夏青雪和佟默然送行了。可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夏青雪没什么胃口,一想到好不容易回来看望年迈的父母亲,可却被固执的父亲赶回昌阳,她的心情很不好。然而,佟默然却想早些回去,这个地方他已受够了,就连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吃完饭,夏青雪陪着母亲丁香丽聊了一会,在临走时,夏青雪留给丁香丽一些钱。丁香丽说:“我们家不缺钱,我和你爸爸没什么地方可以花钱的,倒是你,在大城市生活不易。”看到母亲不肯要,夏青雪声泪俱下说:“我不能在您和爸身边尽孝,您好歹收点钱我才能心安。”丁香丽只好收下钱,母女俩儿依依不舍分离。村里现在就剩下六户人家了,好在有一家人有一辆摩托小货车,夏汉林便出高价雇了这辆车送夏青雪和佟默然离开杜鹃谷。那天下午三点钟,夏青雪凄凉地告别自己的父母和佟默然无奈而伤心地离开了杜鹃谷返回昌阳。在村路上,还是遇到来时的那些疯子,他们不知道是否认出夏青雪和佟默然来,他们看到生人就比较兴奋,一直在那里做出怪异的举动。夏青雪和佟默然再次感到毛骨悚然,看他们害怕,小货车司机便说:“这些疯子有杜鹃谷的也有外村的,他们四处游荡,却很少伤害人,不用怕他们。”

死胎夏青雪和佟默然从杜鹃谷回到昌阳市后不久,夏青雪发现自己怀孕了,这让她又惊又喜。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佟默然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高兴,还冷淡地说:“我不想这么快就要孩子。”“为什么?我喜欢小孩子,这是我们俩共同的孩子呀。”“我们还年轻,不要那么早要孩子,会影响我的事业。”“我已经24岁了,也可以生了,我想生下来。”对佟默然的态度她感到很失望。“你如果真想生我也没办法。”佟默然的态度如此冷漠让她很难受,也很委屈,但是她还是坚持要生下来,毕竟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佟默然只好随他去了。明知夏青雪怀孕了,可是,佟默然还是改不了在家里抽烟的习惯,刚开始他会在夏青雪一再要求之下去阳台抽,但是时间一久,他懒得去阳台了,干脆在客厅里抽,这时夏青雪只好远远地躲开。夏青雪心想:我怎么糊里糊涂地嫁给这么一个不知体贴老婆的人呢?她对自己的婚姻开始觉得没有信心了。两周后的一个深夜,本来已经和夏青雪分房睡的佟默然突然来到她的房间,熟睡中的夏青雪被惊醒,发现他压在自己身上正在解她的衣服,她惊讶地一边推他一边说:“你干什么?我们现在不能……”佟默然没说话,继续解她的睡衣。夏青雪挣扎着:“默然,不行,放开我,注意孩子。”佟默然y笑地说:“你是我老婆,陪我睡是你的义务。”他根本就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依然我行我素。“不行,医生说怀孕初期不能同房,会流产的。”夏青雪有些恐惧了,觉得自己的丈夫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简直就像个y魔。她想坐起来推开他,可他却紧紧地抱着她。“我会轻轻的,不会让你疼的,也不会伤到孩子。”夏青雪觉得他的笑容是那么可憎,完全不像她原来她眼中的佟默然了。她既生气又害怕,用力推开他,他又重新压在她身上,她越挣扎他越想要,她和他厮打起来,但是她渐渐体力不支,只好随他去了,他终于得逞了……“答应我,就这一次,以后,以后绝对不行。”“好,就这一次。”为了孩子,夏青雪忍受着忧虑和疼痛让他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性,她发现他现在的那方面能力越来越强了,她更加吃不消了,心里期盼着他快些结束,然而他总是没完没了地折腾她。那天夜里夏青雪彻底无法入睡了,这是他第一次强迫她做这种事,又是在怀孕的情况之下。医生告诫她三个月内同房很容易流产,可是这也由不得她,她的男人总是耐不住生理的饥渴,更何况本来他就不想留这个孩子。她觉得很悲哀,觉得丈夫简直是个禽兽,她对自己的婚姻失去了信心。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们从夏青雪的娘家杜鹃谷回来后,夏青雪发现佟默然好像变得很陌生,他时常把她看做他的猎物一样,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总是让她不寒而栗。从那天晚上开始,佟默然每隔一天就想要她,对此她很生气,也很无奈。她想搬出去住等孩子出生后再搬回来,但是能搬到哪里呢?自从嫁给佟默然,夏青雪变得不自由了,他总是限制她出去交友,她的男性朋友几乎断绝了联系,而因为见面少了,多数女性朋友也渐渐冷落了她,联系少之又少。除了闺蜜赵莲凤,她现在几乎没什么朋友了。她经常会感到孤单,可又很无奈。有个同事知道佟默然的恶劣行径后劝过夏青雪离婚,可夏青雪已有身孕,她不想成为单亲母亲,且她对佟默然还怀着一线希望,她想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改掉那些不好的习性,所以没有认真想过离婚之事。可佟默然的性欲如此旺盛,如果想不出好办法,佟默然就要让她失去孩子了,得马上想个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这时夏青雪想到赵莲凤,她知道赵莲凤向来很有办法,而且她们两人是多年的闺密,相信会得到她的帮助的。于是,夏青雪打电话给赵莲凤,约她出来见个面。两人在一家咖啡馆见面了。自从夏青雪结婚后,她们俩儿是第一次见面,上一次见面是在夏青雪的结婚宴席上。对于夏青雪拍拖半年多后就结婚,赵莲凤总觉得不太踏实,本想劝夏青雪别太急着结婚,可是,婚前夏青雪隐瞒了和佟默然处对象的事,赵莲凤万万没想到生米已经煮成饭,对于夏青雪的草率赵莲凤只有叹息的份儿了。当夏青雪把佟默然对她的所作所为告诉赵莲凤时,赵莲凤数落了一顿夏青雪,然后说:“佟默然可能心理有问题。”夏青雪只是觉得佟默然怪怪的,从来没有想过佟默然是否心理有问题。现在听赵莲凤提醒,她顿时也觉得他的心理有些异常。“如果真是那样,那太可怕了。凤儿,那我该怎么办啊?”赵莲凤想了好一会后说:“你婚都结了,而且现在也怀孕了,你还能怎么样啊?”“那他总想和我做那事儿,我担心孩子……”“那只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你搬出去住,等孩子生下来后再去。”夏青雪想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赵莲凤帮帮夏青雪物色了一个合适的住处,她打算第二天搬过去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12月14日,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佟默然想着妻子明天就要离开他了,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同房了,他在郁闷之余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浮现夏青雪光着身子的样子,他的情欲再次被勾起。夏青雪欲哭无泪,她心想明天开始就可以脱离这种苦难了,挣扎没用,佟默然只要想要她就摆脱不了。整个过程中,她总觉得肚子有些不适,当佟默然进入最后阶段时,难以遏制冲动,动作突然变得强劲和粗野。夏青雪突然感到一阵阵剧痛,下体有液体流了下来,她哀求他停下来,他在兴头上根本就不听她的,她被折磨得差点昏死了过去……佟默然快活完后发现夏青雪没有什么反应,这时他才如梦初醒,连忙打开灯查看。佟默然看到床单上那一大摊血时,大惊失色,知道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他很快穿上衣服,然后紧紧地抱着夏青雪摇晃着,并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过了一会儿,夏青雪微微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让我死了吧……”然后又昏厥了过去。佟默然手忙脚乱地用被子把夏青雪裹起,然后抱起她直奔大门,顾不上她的下体还在滴血。他只想救她,他不想让她就这样死去,这样自己的罪过就太大了。如果没有了她,那他以后孤身一人怎么办呢?真是难以想象啊!这样想着,他加快了步伐,很快冲到电梯间,因为家住四楼,坐电梯应该更快些。佟默然按了向下的按钮后电梯却总是停留在一楼迟迟不上来,他急得正想走楼梯时,四楼的电梯门突然开了,他慌忙踏进电梯,电梯门很快就关上了。可是电梯却停在四楼不动了,他急得直按一楼的按钮,电梯非但没动,照明灯反而发生了故障,然后忽明忽暗地闪了好一阵,最后竟然灭了。电梯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佟默然好像一头困兽被关在黑冷的笼牢里,他顿感一阵恐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搬来这里住一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呢?≈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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