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
“在承平侯胯下,叫得很好听啊。”
听及此话,池方抬眼,突然发难掐住他的脖子抵到了柱子上!男人的头撞到了柱子,窒息让他紧缩眉头!可他好似不在乎池方收紧的手,依然断断续续道:“不是…希望我听到…吗?生…什么气?”
池方面无表情,越掐越紧,男人却并不打算住口,艰难道:“想让我…看…你…现在过得…很好……”
他逐渐无法呼吸,就在快要断气时,池方才松开手。
男人双手撑地,干咳不止,待他再次抬头,池方已经带着东西离开了地窖,木板一盖,地窖又恢复了黑暗和死寂。
梯子没有撤走,男人抬手摸着铁链,躺回被褥,眼睛盯着黑暗处,轻声笑了笑。
干草被池方放回原地,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厌恶得脱去外衫,回屋去换,大门门环扣动,此时差不多出发去水肆,他知道是林纪来找自己一道走,可不知为何,池方希望是温廷泽言而无信,来送他去水肆。
池方走过去开门,见门外真的是林纪,池方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而后打起精神道:“走吧。”
“好!”
林纪笑着让开路,池方出门落锁,闭合前他又看了眼地窖的位置。
水肆酒楼今晚被柴丰包下,一进楼,楼里凤管鸾笙,胡姬在正欢跳,人群来往换盏,池方跟着林纪往里走,一路随意点头招呼,他平日里不爱与人交往大家都知道,所以也不会缠着他应酬,柴丰见了他,远远站起来迎道。
“小池来啦,快坐快坐!”
他身边已经有人,池方往他的位置过去,穿过人群,他才看清了柴丰身边的人。
是京防营的将军们。
自然也包括了承平侯。
魏将军的副将曹闯在池方身后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温廷泽身边坐下,又给池方满上葡萄酒。
“池方来,大家都熟悉,不要拘束。”
柴丰抬起酒碗道:“还要谢过侯爷和诸位将军赏脸!”
他凑到池方身边轻声道:“放才来时遇上侯爷了,便厚着脸皮一道请了,你和他们也熟悉,别拘束哈!”
池方点头,转头看了眼温廷泽,他正喝得高兴,柴丰又道:“只是今晚的厢房挤了些,累着诸位二人合一间了!”
众人连忙附和,一边调笑一些下三路的言语,柴大好人又顾虑池方,低头道:“你和林纪住一间行吗?”
池方正要说可以,就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只手,温廷泽搂着他道。
“本侯与小池将军许久未见,今晚小池将军赏脸与本侯一道吧。”
他这么一说,池方感觉整个楼的耳朵都竖起来听,柴丰愣了愣,干笑道:“哈哈哈…忘了二位是旧交,那今晚我们小池就交给侯爷了。”
“好说。”
温廷泽边说,边把手移到池方腰上捏了一把,池方不知道他吃什么醋,回头看了一眼,见温廷泽又举杯与别人客套,池方有些受不住时不时看他们的目光,想挪远一点,可温廷泽的手箍着他,想逃也逃不了。
“池…池将军…”
他正为难,金吾卫中一人却来与他举杯,他一靠近,温廷泽就放开了手。
“共事这么久还没喝过呢!将军请!”
金吾卫中,有小部分人对池方是有好感的,但因他不近人的性子,一直没有过多的交际,此时有先头者上来打招呼,池方也被温廷泽松开,他连忙拿起自己手中的杯盏道。
“请。”
他一接过,其余喜欢他的同僚都凑过去,给池方倒酒打招呼,一瞬间被这么多人围住,池方有些不适应,他举起杯盏应下众人的敬酒,闷头一口喝干。见他豪爽,往他这里凑的人更多,池方有些应付不来,温廷泽面上带笑,看着围着池方的金吾卫们,站起来道。
“来来来,让本侯一起!”
他自然而然地站到了池方身前,影子笼住池方,把池方从不适应里牵出来。
温廷泽又喊柴丰:“柴大将军!说好的花酿驴蒸和红羊枝杖呢?你就让大伙干喝酒?”
柴丰一拍脑门道:“对对对,快去催催!怎么还不上菜!”
他招呼小奴去催厨房,众人围够了池方,都回到自己的坐上等美食,今日是乱坐一通,不分什么主次,温廷泽重新坐下,还顺势把自己的桌子拉过来。
今晚菜色十分丰富,柴丰边吹牛边给大家分烤全羊,他家底丰厚,满桌珍馐并不在话下,池方尝了一口蒸驴,驴肉透着酒香,被黄酒蒸得糟烂,入口即化。
温廷泽夹了块龙凤糕放到池方碗里,池方看着晶莹剔透的糕点端起来尝,温廷泽笑道:“现在不避嫌了?”
池方咽下糕点道:“有用吗?”
温廷泽的心情却没有被这句话哄好,他挪开了些道:“还是不要耽误小池将军的人缘吧。”
他才是连狗的醋都吃,池方一把拉住了他道:“不要乱吃味。”
温廷泽挑眉,不再多话,与往来人交杯换盏,或替池方挡酒。
池方拿过糕点的手有些油渍,他想拿取帕子来擦,温廷泽已经替他想到,在桌下牵过他的手,轻轻擦掉污渍。
好像也擦掉了些地窖里的阴冷对峙,池方偷眼看他,水肆里的热闹比自己宅子边街道的热闹更抵消寒冷,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温廷泽在身边。
宴席的热闹一直到深夜,喝得不省人事的众人陆陆续续挪回自己的厢房。
温廷泽住在最上层,厢房里杂物落地的声音断断续续,高台上的白瓷烛台被人撞得晃了几晃,终于撞出了桌沿,即将碎在地上时,一只手灵活地接住了他,放归原处,白皙修长的手动作很随意,它的主人却不随意,很快被压在一边,他推搡着身上人道。
“不要在这…”
“为什么?”
“这架子声音大。”
“行行行,别管那烛台了扔地上去。”
温廷泽一手把烛台放到脚边,还踢远了点,烛台可怜兮兮地滚远了,而占据它一方角落的二人缠绵着,又因为身下人的不中意而离开了它的位置,跌跌撞撞去了扎实的黄杨木桌上。
池方被推着腰趴在桌子上,温廷泽啃咬他的后颈,外衣和腰带已经在刚才的来往中丢到了地上,身后人此刻正脱着自己的衣服,池方稍稍侧头看他,温廷泽上身不着寸缕,结实有力的肌肉一览无余,他栖身上来,搂住池方的腰,一手毫不温柔地覆到他身下揉按起来。
池方轻声喘息,温廷泽的饱含占有欲的气息和体温是最有效的催情药,他的手在他深衣里探索,摸到胸膛时被却衣服阻止。
“自己脱。”
他边吻池方的肩膀边命令道,池方伸手解开衣带,因为压着桌子而解不得,他稍稍抬臀,如此就像邀请温廷泽进入,温廷泽待他解开所以扣子与衣带,便伸手脱去他所有衣物,池方肌肤袒露,肉臀高翘在温廷泽面前,温廷泽再也没有障碍,他大力抚摸池方的前胸和乳头,在听见池方的喘息急促后,把他的里裤剥去,肉掌握住池方的性器撸动。
“今晚…今晚一,一回成不成…”
池方声不成调,温廷泽口中答应,可来真的时候谁知道他放不放过自己。
温廷泽感觉扩张得当,他按塌了池方逐渐弓起的背,让他的臀翘起,弧度正方便他进入,温廷泽扶出自己的性器,对准池方后穴慢慢推入,肿胀感让池方又想躲,却被温廷泽按住背,温廷泽进了一截,便慢慢抽送着往里入,池方双手抓住桌沿,随着温廷泽进到最深,他才急急得喘了口气。
温廷泽贴着他,不着急抽送,他伸手揉捏池方的性器,感受到池方因刺激缩着后穴,才退了几分,开始顶撞。
池方随他的动作微微张口摄取新鲜空气,他不爱出声,能忍则忍,只有抓不住规律的喘息和收缩的小腹会出卖他的情绪,温廷泽今日兴致好,但心情不好,他不光自己享受,还伺候池方的需求,双重攻势下,池方比单纯的操弄更难忍,他咽了口气,寻了借口道。
“我…我不需要……”
温廷泽缓了动作,再次把性器深入池方甬道,他一手抱住池方的腰,漫不经心道:“是吗?”
然后他撸着池方性器的手慢慢加快,温廷泽手里功夫同样出色,在他的伺候下池方迅速到了零界点,温廷泽摸着他小腹的肌肉道。
“怎么不需要?”
池方口中溢出快要登顶的信号,温廷泽手里加快,片刻后察觉有黏腻之物射出,是池方射了,池方痉挛之后瞬间软了身体,温廷泽在此时抬掌打他臀肉,直把双臀扇得绯红,池方吃痛道道。
“怎…怎么了?”
温廷泽没有回答,只道:“手背后,既然不需要,那就忍了。”
说完他抓住池方交扣的双手,开始了更快更重的顶撞,刚释放过的池方身体禁不起狠操,他克制不住得呜咽起来,又想起这里不是家和侯府,他迅速侧头咬住自己的手臂,温廷泽却无所顾忌一般,胯部对着他的臀肉撞得啪啪响。
他伸手拽开池方的手臂,自己捂着他的嘴道:“想咬就咬我。”
池方难受得很,可他不肯咬温廷泽,欲望使他自觉抬起臀来索取,他感觉温廷泽如他所愿,贴过来深肏,他呜呜咽咽又不能全盘接受,否则决堤时一定有惩罚,他感觉到温廷泽不高兴,于是轻轻咬着温廷泽的手,温廷泽顺势去搅弄他的口腔,搅到他难受时继续打他臀侧,池方痛欲交织,身下的桌面已经被汗水沾得黏腻不堪,他边晃边想。
今晚绝不可能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