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霍骠摆着手大步往门外走,“我亲自去接她。”
霍骠摆着手大步往门外走,“我亲自去接她。”
霍骠昨晚返回医院都凌晨两点了。第二天不需要出庭,但上午在他的私人事务所接见了一位事务律师和他的当事人,该事务律师半个月前就跟他的助理预约了,不好延后。
中午跟一个重要的内地客户有饭局,之后二人在大批保镖簇拥下到跑马地看了马赛。
该客户与其说是他的客户,不如说是他哥霍闳珅的,来头极大的二代,极难讨好。幸好此人对赛马与赛车情有独钟。
霍骠不仅是港赛马会正式会员,还是个“镶金钻”的资深马主。他在自己的庄园建有马厩,这些年陆续高价购入近十匹赛马,其中系出名门的就有四匹,每匹的价格都足以在港购下一栋豪宅。
有霍骠陪同引荐,太子爷在马场里跟逛自家后花园差不多。宾主尽欢。出来的时候,俩人勾肩搭背,就差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了。
下午四点,霍骠前往高等法院大楼的大律师公会办公室出席会议。
前一天晚上只歇了三、四个小时,一整日奔波下来,也没时间补觉,也就是他年富力强,精力充沛,跟没事儿人一样。推了晚上会长做东的酒局,只说家里有要紧事儿,兴冲冲赶回去见自己的心头肉。
“下午茶她都吃什么了?喜欢我上次从英国带回来的黄油酥饼吗?”沉拂砚课时很重,身体的消耗特别大。霍骠特地交代家里的人,小姐放学之后,在正经晚餐前,伺候她吃一顿下午茶。
佣人接过他的外套,闻言愣了瞬,这才意识到二少还不知道沉小姐不在家。
“二少……”她没挂去衣帽间,捧着衣服站在原地,一脸欲言又止。
为免闹出些乱七八糟的主仆绯闻,霍家为二少爷挑选的佣人全都是在本家伺候了十几年,知根知底,手脚利落的旧人。
吴淑芳四十好几快五十岁,连儿媳妇都娶了。霍骠虽不耐,仍给她留着些脸面,不斥责,但也没心思搭理她,抬腿就往里走,着急上楼寻沉拂砚。
“二少!”吴淑芳更慌了,忙追过去。等他上去找不到沉小姐,一屋子人都得吃挂落儿。
吴淑芳年轻时在霍家老宅厨房里干活,调派来照顾二少爷,相当于管家。她煲得一手老火靓汤,有次技痒下厨,炖了盅姬松茸雪耳百合乌鸡汤,霍骠没喝几口,沉拂砚却一连喝了两碗。霍骠高兴极了,吩咐她每周至少给沉小姐煲四次汤,清汤浓汤交替着来,别叫小姐上火了,并将她本就丰厚的工资直接提了两倍。厨房除了厨师,还有三个干活的阿姨,吴淑芳就是站在一旁指挥,动动嘴,盯着火候,她自然乐意。
种种缘由,霍骠待她明显比其他佣人客气,吴淑芳还是很怕他。不止吴淑芳,霍骠一黑脸,全家上上下下都噤若寒蝉。
霍骠脚下不停,勾了下指头,示意她跟上来说。
吴淑芳三步并作两步,不敢再支吾,“二少,沉小姐还没回来。”
霍骠顿住脚步,撩起袖子瞥向腕表,“这个点儿了,她打过电话回家吗?”一字一顿的,太平静了,反而有些瘆人。
没打,一个字都没有。到饭点儿了还不见人,是吴淑芳主动拨打她的手机,保镖接的电话。吴淑芳从霍骠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觉得心里发毛。她不敢火上浇油,避重就轻告诉霍骠,“问了接送她的苏先生,说是一放学,就直接出发去了医院。”苏格拉瓦唐思苏克(sukolwattangsrisuk)太拗口,她就记得个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