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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毁灭吧赶紧的

 

俞至途一觉睡到下午,他匆忙起来刷牙洗脸,嘴里泡沫还没吐g净,就要应付同样清醒不久的李原风发来的满屏问号。

牙膏是薄荷味,再清新的牙膏流到舌后都会反胃,俞至途没能咳出来,只能清水漱口,手机对面的李原风自从老家回来后娇气了很多,他本人也知道这事儿,在俞至途发了一个“哼”后,紧接着的白se对话框是:“你最好说明白,我不允许华茂除了我还有第二个小公主”。

俞至途被“小公主”深深刺痛了双眼,不太能接受自己跟这三个字扯上关系,略带意气地拨通了语音电话,同李原风唇枪舌战,糊了部分事件和主角,但结果还是被舌灿莲花的李原风狠狠摁在地上摩擦嘲笑。

李原风欠揍地笑哈哈,俞至途愤然地挂电话。

俞至途shangchuan上滚了两圈还没平息下来,g脆坐回书桌前,带着愤意继续睡前的刷题大业,直到五点半的闹铃响起。长时间的久坐和用神让俞至途熬红了眼,伸展了下僵y的身t,没有过多的时间休息,整理了外形囫囵吞了几袋小面包就立刻出门,他不喜欢迟到,也不愿意让现阶段的自己闲下来。

不能长时间聚jg会神的投入代表着他b别人投入的时间少,就注定了他跟头部学生的差距,再不努力,他真的会被甩下去,他必须把握好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不能坚持坐在书桌前就去运动,运动完了能学就接着学。

“身t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1俞至途不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但不妨碍他将此深深践行。

他在路上默背,状态这东西不算玄学,有高有低,当它到达顶点时接下来趋势必然是下跌,俞至途当然清楚,但对b来得太快,晚上顺得快要起飞,现在就跟便秘似的,俞至途心态有点糟糕了。

俞至途在楼梯入口,长腿刚跨过几阶,转角迎面来一位老太,刁云家楼道偏窄,老太巍巍颤颤一个人占了大半的地儿,俞至途t格不算小,他自觉后退,贴墙立正。

老太走的时候还冲他笑来着,“小伙子长得真好。”

俞至途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目送老太离开,0出手机,是刁云学姐发的消息。

刁云学姐:到了吗?

俞至途边上楼边回复:快了

两人对这个“快”的理解似乎有些偏差,俞至途很快收到了刁云学姐的请求——帮她拿一下快递。

俞至途深x1一口气,回忆了下小区快递代收点的位置。

离这里隔两栋楼呢。

他又从三楼下来。他对这儿更不满了。

快递站只有一个大叔,取快递的人多时,只能自助,俞至途来得不巧,饭点前后客流量最大,大叔忙着给其他年纪大的中老年服务,没空搭理的小年轻被他控制着数量放进来,俞至途这个时候倒是幸运地没等多久,很快被他放进去。

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地上和货架上堆满了快递,狭小的空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味道。花香型的沐浴露或者身tr、sh霉的纸箱和不知道哪个角落安静腐烂的橘子味交织着,复杂的味型x1一口就能失去对世俗的yuwang。

俞至途不愿久待,憋着一口气迅速理清了快递的排列方式。

俞至途来到d区,在此站定,稍微翻动一下,想起自己好像没问过刁云学姐她的收货信息是什么,他翻出手机时,余光一瞟看见有个快递面单,收件人赫然写着:d大小姐。

俞至途心生一gu预感,想问,但实在不好意思同nv孩子的对话框出现如此粗鄙之语,万一不是她呢?

他迂回地拍了照,不止照了那个面单,但对焦很诚实地对准了需要被消音的字眼,照片发出去,刁云学姐没有立即回复。

等回复的间隙,俞至途环顾四周,天还没黑,快递站采光好,也不显得昏暗。俞至途离甜酸的味道近了些,看清了原来sh腐的纸箱也是被烂橘子浸透的,烂橘子的汁水已经渗出包装箱,在水泥地板上慢慢渗进去。

提示音响起。

刁云学姐:是我

简简单单两个字,俞至途幻想被打得稀碎。

活动空间太小,有人经过,其他人必须侧过身,俞至途没有灵魂地偏过身子给帮大爷取货的快递站大叔让个位,大叔在高层货架上取下一个文件袋,顺嘴问了俞至途名字叫啥,俞至途说不出口,于是指了一下抱在怀里的盒子,大爷眯了眯眼睛,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哦~”。

俞至途心想社si也不过如此,红着耳朵继续翻找“d大小姐”的快递。

客人是一阵一阵来的,送走了一波,大叔靠在前台休息,俞至途抱着满怀的快递送到前台扫描,大叔捧着杯子,慢悠悠同俞至途唠嗑,“帮nv朋友拿的吧?”

俞至途点头。

他能说不是吗?不是的话他一个大男人取这个id多少是有点大病吧!

大叔好心道:“件挺多的,要不你拿个推车吧,我这儿有,可以借你。”

俞至途摇头,说:“不用不用,我拿得动。”

大叔接着拿起水杯呡一口,闻言用拿着杯盖的手指了指里面靠墙的大件货,挑眉,“那可不一定。”

俞至途不信邪地走过去看快递面单,看清后大脑发胀,直接停机。

仿佛迎来了一记重锤,像个社畜以为做完当前的工作就能有美好的明天,可惜迎接他的不是奋斗多年总算有了一套自己的小家,而是成为996猝si预备役的福报鹅。

俞至途年纪轻轻就提前感受到生活的压力,他终于向现实低头,“叔,麻烦了,小推车借一下。”

小推车装着被俞至途整齐码好的快件,俞至途在楼底下犯了难。

快递连带着小推车拿上六楼,没有电梯,难道真的要大力出奇迹?上楼中途没稳住伤到人问题可就大了。把小推车单独留下,万一丢了后续也很麻烦。

要不然把刁云学姐叫下来?

可刁云学姐就是不想下楼才会叫人帮忙吧,叫她下来和她亲自拿快递区别也不大啊。

俞至途莫名燃起男x自尊,连个快递都送不到,那还算什么男人!

天无绝人之路,俞至途突然注意到巷子尽头放了块灯牌,俞至途没戴眼镜,隐约看见上面写着:寄车场。

怀着忐忑的心情,俞至途走进了寄车场,楼道遇见的老太闲适地躺在摇摇椅上,手上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听见门口有动静也只是意思意思偏下头,视线半点没从电视屏幕前移开。

俞至途喊了一声,老太终于注意到来者非客,坐起来,用慈祥和蔼的脸同俞至途打招呼。

电视在播《神话》赵高被坑进g0ng,正jg彩着,老太视线在俞至途和屏幕间挣扎,最终还是被电视剧x1引。

剧里赵高被净身之痛疼得高喊,却被毛巾堵着呼而不得,俞至途跟赵高共情,下t一凉,不自在地并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快递能不能在这里放一会,就一会?

老太想都没想,看都没看,像净身师傅的刀一样爽快答应。俞至途连忙道谢,清空小推车又向着快递站进发,大件货小推车实在装不下,还是热心居民顺路帮忙搬的,往返了几趟才算搬完。

把小推车还给大叔,俞至途向为他提供帮助的每个人真诚道谢,想给他们买点水,热心群众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零散的快递被俞至途第一趟运往六楼。真的很零散,重量不算重但分布不均,包装是文件袋的还滑,俞至途把它们抱在怀里,历经85个台阶、一次礼让行人和两次物品掉落,他身心俱疲,敲响了刁云学姐的门。

刁云开门看见要伸长脖子才能从快递旁看见脑袋的俞至途,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这么多啊,”,她赶忙替俞至途分担重量,领着俞至途进屋,率先示范,快递往客厅地板一丢,“放这儿就行。”

俞至途没那么大胆,轻轻放下后,闷不做声地就要下楼。刁云拉住他,他才说楼底下还有。

“还有?”

“嗯,一大片的,面单是写的组合套桌。”

“重吗?”

“有点。”

刁云自我认知明确,她是绝对搬不动一个被运动少年认证过“有点重”的东西的,要自己拿吗?

刁云内心稍微斗争了一番,她小小声说:“你坐会儿,我来吧。”

那哪儿行啊!

俞至途立马把刁云学姐按到沙发上,“不用,我来就好。”

刁云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假巴意思挣扎了下,势必要在南方演绎一出东北人抢着买单的劲头,俞至途没给她这个机会,刁云站在门口时,就只能听见俞至途下楼的声音了。

从冰箱拿了瓶冰镇矿泉水准备当给廉价劳动力的一点事后安慰,刁云还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贴心,而后又有一瞬间唾弃起自己跟资本家学坏了。

楼道里,声音被放大,刁云听声辩位预测他在哪一楼,她承认她好逸恶劳,直到俞至途在楼梯拐角出现,她才出来帮忙。

板材在客厅被放下,桌上的矿泉水被震出一圈圈波纹,俞至途口g舌燥,一口气g完,刁云进厨房给他再拿一瓶,出来人又不见了,等一会儿,俞至途又带着一怀快递来了。

俞至途手臂酸得像第一次举铁,t力消耗太大,出发前的小面包根本不够他消耗,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在这里瞒不住任何人,刁云好歹良心未泯,知道这事儿自己做的不地道,直接掏出手机问俞至途吃什么。

在俞至途心里,对刁云学姐除了多年来的考神滤镜,近日又添加了经济窘迫的标签,不好意思让人家破费,刁云学姐对于否定x话语充耳不闻,俞至途不回答她就挑自己喜欢的直接下单,举着付款成功的页面向俞至途展示,半挑的眉毛无声地说着:你是犟不过我的。

1出自电影《罗马假日》

外卖来得快,刁云才拆几个快递还没规整好呢,电话就来了,是俞至途下去拿的,电话来时刁云动摇了几分,好在俞至途这孩子是有些眼力见在身上的,自觉下楼拿外卖。

刁云拣出不辣的一份连着充好电的蓝牙放到俞至途面前。

刁云学姐记得我不太能吃辣,还帮我冲电!

俞至途大受感动,把东西吃个jg光。反观刁云,如果浪费食物有罪的话,刁云的名字就该在市中心led灯上二十四小时循环滚动。

好挑食。光吃菜,不吃饭。

劝刁云学姐多吃两口饭吧,学姐她不为所动。到底是刁云学姐请的,俞至途不便多说,只等着刁云学姐撂筷子,收拾了两个人的残局。

俞至途在擦桌子,刁云一点也不客气地放手让俞至途发挥,完全没有待客之道,她瘫在沙发上心安理得地r0u肚子,觉得这场景还挺像x转版酱油瓶倒了都不扶的猪jg老公和c持全家老小事宜的贤惠老婆,有点小贱地冲在厨房洗抹布的俞至途吹口哨。

俞至途听见声儿探头,瞧见刁云学姐还没收回去的嘴,刁云完全没在怕的,嘻嘻笑道:“辛苦啦。”

距离他们正式相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刁云在俞至途心里形象颠倒不知道多少次,俞至途甚至已经觉得这是正常的,天资傲人的考神有不寻常的脑回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他平静的拧g抹布,去客厅把已经被拆封的厨具带进厨房规整摆放,锅碗瓢盆至少有了一半,刁云学姐距离人类又近了一步。从厨房再出来,刁云学姐还摊着,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打哈欠,挤出一滴眼泪落入发间,俞至途又觉得她跟普罗大众也没什么两样。

“很困吗?”

“不,有点无聊。”

刁云坐起来,r0ur0u眼睛,看俞至途拿着美工刀蹲下,要拆她的组合套桌,“你要帮我装吗”

“不然,”俞至途抬头,发出来自灵魂的质疑:“你会安装吗?”

刁云什么人啊,就算不会,理不直气也要壮,“有安装教程,这玩意儿看看就会了,慢慢来嘛。”

说着刁云掏出了手机,将商家的安装教程视频粗略看了一遍,接着手机就被甩在沙发上。

怎么拼的?发生了什么?装这么快是生怕我学会吗?

俞至途已经在给板材排序分类了。他对学姐的滤镜并未破碎,但对刁云这个人好像认识得多了一些。

一名不太靠谱的成年nvx。

他对刁云学姐能安装桌子这件事不报任何期待,他也不明白明明自己可以撒手不管,为什么现在却在这里给自己找事做。

板材分门别类摆在地上,俞至途琢磨清楚了安装图纸,拿起螺丝刀开始拼装,他是第一次装家具,权当自己在玩乐高,刁云学姐在旁边划水递零件,俞至途心想他莫非天生就是个劳绿命。

毕竟是夏天,没有凉风的滋润还是会热的。刁云屋里没安空调,就靠悬在顶上的吊扇散热,吊扇有些年头了,转起来有轻微卡顿的声音,风力也有限,俞至途背对刁云,刁云能看到他圆圆的脑袋、茂密的短发、冒汗的后脖颈和被汗水打sh紧紧贴在身上的t恤。

她也有点热了,回卧室把自己的摇头扇搬出来。

呼~凉快了。

刁云问俞至途吃不吃雪糕,俞至途摇头,刁云还是提了一袋出来,四个。

俞至途重复一遍,“我不吃。”

刁云:“我知道啊。”说着拆了包装。

四个都是她的,才不在乎俞至途吃不吃。

俞至途脚趾大别墅工程只开了个头,又想到刁云学姐吃那么多雪糕,肠胃会出毛病的。

饭不好好吃,零食一个一个往嘴里送,还是冰的。

俞至途想着,手上也没停,螺丝拧得si紧,书桌很快成型,他尝试ch0u拉ch0u屉,是顺滑的,摇摇它也丝毫不晃。他有点小得意,把书桌挪到墙边,想叫刁云学姐来验收,回头看见她一手雪糕一手手机,已经是第三根了,刁云学姐盘坐在地上回信息,布丁外层已经融得不停往下淌也不管,任由它滴在地板、落在大腿,流过手腕,间隙才不慌不忙t1an一口,蹭到嘴边也毫不在意。

听见俞至途叫她,也只是神情恹恹虚虚的应一声,而后脱力地往后倚靠在沙发垫上,雪糕棍儿在她指间将掉未掉,又对着天花板发呆,侧脸线条起伏有致,皮肤每一寸都是展开的,却又处处透出一gu疏离,整个人好像都被裹挟在低气压里。

明明和一个多小时前的姿态差不多,析出的却是不一样的气场。

风扇转得好像快了些,晃晃悠悠仿佛要掉下来,沾染黑絮蜘蛛网的扇叶飞旋下来像大铡刀,轻轻松松就能要了在场两个人的命,两颗脑袋滚啊滚,滚到了一起,沾上已经融化的雪糕,将白se的布丁ye染成令人喉头翻涌的红。

俞至途被自己的想象刺激到不安起来,理智和直觉都在说该离开了,不该在户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叨扰,他找到了理由,手收回腰后擦了擦,上前同户主道别,“学、学姐,我”

刁云没动,瞥他一眼,俞至途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蓦然止住了话头。

俞至途头发猛地立了起来。

视线是看向他的,却没有任何温度,轻轻扫过的一眼,好似站在她面前的蚊子还是其他对她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区别。刁云气息上提,仿若眼前空无一物,自顾自地闭眼。

俞至途噎了一下,气还没顺下来,刁云学姐就一个撑地起身,丢掉雪糕棍儿,一pgu坐上面世不久的书桌,惊呼道:“哇塞,装得好结实。”

她又变回了那个友善外向的刁云学姐。

俞至途的不适被压回去,血压极速拉高——刁云学姐腿上的雪糕ye蹭到桌上了。

实不相瞒,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亲密相处,俞至途抚0过这桌子的每一个部分,对它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感情,见不得它遭此一劫,见状呼x1都深了。

几分钟前,刁云的好友发来微信消息:盛均彦婚礼定在十月国庆后,他问你来不来

刁云初初还没什么感觉,回了两个字:不去

然后鬼使神差打开了拦截消息,刁云数了一下,盛均彦一个星期差不多两到三个电话,短信也有,不多,但也不是算少。刁云g唇,伴随着心脏一阵莫郁结烦闷,微不可见地笑了。

意外吗?

他亲口告诉你他要结婚的不是吗?

难过吗?

是自己选择的离开,没什么好悔的,对吧?

如果是三年前的刁云,有气就撒,绝不让自己受气。

如果是三年前的刁云,被人拥戴,众人偏ai,也不会让自己陷入泥潭。

如果是三年前的刁云

可现在不是只要成绩好就可以被无限理解的高中时代了。

肆意的青春,和刁云再也没有关系了。

失意和烦躁交织在一起层层网罗着刁云,每一次呼x1都像在密室里和烛火抢夺空气。

刁云仰头,深呼x1,不就是结个婚?不就是个男人?

俞至途就是这个时候带着他的傻b桌子过来的,刁云其实真的没针对谁的意思,也不在意来的是谁,不高兴的时候她看谁都是傻b。

刁云闭上眼睛,将气息理顺,试图压下燥意。

得找点什么乐子转移注意才行。

让自己累下来的,没有jg力去思考这c蛋人生的……

多次的经验告诉她,最好的答案是做一次酣畅淋漓的xa。

低级而又快乐,肤浅的快感是她能够到的最有用的良药。

该找谁呢?

城东t院的弯d男,社科的研究生?不然去吧里钓一个?算了别乱约了,ga0到尾随傻b该长点教训了。

刁云发誓,她开始是没把这心思打到俞至途身上的,未成年保护法她略有耳闻,纵yu的这段时间长得帅的她来者不拒,刁云良心未泯还没对高中生及以下下过手,但当她睁开眼,这位校友愣的表情和怔的眼睛让刁云心底的恶意迸发。

你装什么装?全天下就你纯洁?

男人嘛,年纪不够也能用,四肢健全鼻子眼睛一个不少有什么需要特别关ai的地方吗?未成年很了不起吗?未成年就可以被保护吗?别笑si人了。

刁云一个借力利落起身,x前的脂肪不受约束地轻颤,刁云见俞至途视线立马移开,心底不住冷笑:我看你能装多久。

夏天她穿的少,上衣轻薄贴身,刁云挺直腰板,坐在桌上,双腿虚虚交叠展示nvx的曲线,居家短k被她悄0着撩得更短,白花花的大腿露出来,雪糕在她的腿上留下痕迹,白se的,粘稠的。

男人嘛,想象力多丰富一物种,开个头,接下来他们会自行拼凑。刁云暗自轻嘲,装作怕雪糕ye脏了k子,抬了抬腿,将腿分开些。短k宽松不够x感,但方便她将其撩的更短,试探着男人seyu的开关,只要他前进一步,刁云就会带领他进入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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