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戏
空气中顿时溢满了尴尬。
“你们两个,霓姐!小程!”周正很刻意地强调:“都去重新找找感觉!十分钟后重拍。”
迟景霓率先回过味,推了程启敖一把:“让开。”
两人还维持着羞耻的姿势,程启敖后知后觉,弓腰遮着裤裆从她身上下来,豺狼似的狠劲没了,臊得不敢正眼看迟景霓。
化妆师赶紧上前补妆。
远处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在交流什么,嗡嗡地响,灯光照着的拍摄中央却一片静默,两个主演站得很远,谁也不看谁,任化妆师静静忙碌。
迟景霓心知肚明,周正看似点的是两个人,实际重在点她。
程启敖有问题,这场戏余彦只有欲,他的欲不够纯粹;她自己更有问题,本是耻恼怕恨的,居然被亲出了感觉,尽管意识到了不对并且迅速做了调整,镜头却容不得一帧差错。
十分钟后,重新开始。
拍戏熬人,因着景别变化,同一个场景要一遍遍拍,遇到激情戏,这份折磨简直更甚。仅余彦骚扰许炯玉这场戏,来来回回拍了七八遍。其中一次是化妆刷落在了茶几,拍到一半发现了穿帮。还有一次是程启敖状态不对,动作太急。
周正不得不喊卡,把程启敖叫到跟前讲戏:“情绪要准,收一些,余彦是强势的一方,有恃无恐,不是害怕警察来抓急吼吼干完就跑的毛贼,能分清这中间的区别么?”
程启敖重重点头:“能。”
导演站回到监视器后:“action!”
程启敖和迟景霓对了个眼神,熟练地摆好姿势,这场从他把人摁下沙发开始。程启敖粗鲁地啃着迟景霓的脖子,用很响的声音在她脖子上舔弄出一片水光,接着一路向上,用很老练地手法往女人的耳垂啃过去。
迟景霓真如一个许久没有过夫妻生活的妇女,被欺辱先是呆滞,反应过来立马变了脸色,嘴里破口大骂道:“滚!畜生!”一边紧张地左支右绌阻止程启敖靠近,手胡乱地扑腾。
程启敖表情很淡,仗着高大,轻松地一把抓住迟景霓的手摁在了头顶,她这会儿不是什么青春期的初恋情人了,只是块肉,他轻易就能咬上一口,汁水四溢,他垂眼轻蔑地嘲弄:“省着点劲儿吧,一会儿有你叫唤的时候。”
说完卡着她的下巴,用力一捏,逼迫迟景霓张嘴,蛮横地把舌头钻了进去。
这回不再是含着任何情的吻了,只剩直白的欲望。程启敖蛮横地长驱直入,全然不顾迟景霓被堵得几乎喘不过气的狼狈,翻卷着她的舌根,贪婪吸吮她嘴里的汁液,模拟性交的动作,一伸一缩地往她柔软的口腔抽送。
迟景霓的骂声已然零碎,简直听不出是骂了:“哈啊……畜……畜生……嗯……”
程启敖嗤笑:“你再骂老子下面要硬炸了。”他用手指下流地弄她嘴角溢出的涎丝,“话说都在集市上混几年了,骂人怎么颠来倒去就这俩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