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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家中女眷用不起。”左谷罕实话实说。
燕祁皱眉,若连左谷罕家中都用不起,雁城还有其他人家能用得起吗?这样一来,那名女子的来历,就不好解释了。
瞧见燕祁的神色,左谷罕猜测手中发带的来历不一般,“请恕臣斗胆问一句,这发带王汗从何而来?”
“不瞒左谷罕,雁城开集市那一日,本王同孤臣微服,偶然救了一名女子,这发带便是那名女子的。”燕祁略去细节,将重点放在了那名女子的身上。
“哦?”左谷罕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为了一名女子,看来王汗召他前来也并不是为了真的想知道他见没见过发带,而是想让他帮忙出主意,想明白这一点,左谷罕顿时态度积极地给燕祁出谋划策,“王汗想寻人?这并不难。”
“不难?”燕祁心知左谷罕有了主意,“是何办法?”
“马上便要到春祭了,”左谷罕眼带笑意,看着燕祁,“王汗对春祭一事,可有了主意?”
燕祁不笨,左谷罕稍稍提点了一句,她就已经知晓左谷罕的办法是什么。
“是个好主意,那么今岁春祭,便交由左谷罕主持。”说着,燕祁在手边刻着日曜纹的空白木简写了几个字,然后给了右谷罕。
右谷罕上前接令时,目光瞟到了案几上的羊皮。
披头散发,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的,这是个,人?
燕祁瞥见左谷罕质疑的目光,她将羊皮转了个圈,正对左谷罕,戏谑地问道,“左谷罕能否看得出这名女子是谁?”
左谷罕顿时噎住,谦虚道,“臣老眼昏花,王汗还是等春祭那一日亲自看吧。”
左谷罕走后,燕祁将羊皮拎起在孤臣眼前抖了抖,“本王画得很难看?”
孤臣顾左右而言他,“王汗怎么确定此女一定在春祭来王庭的贵女之中?”
“不在也没关系,”燕祁将手中的画像卷了卷,和发带以及那袋银币一起塞进了一方木盒里封存起来,“对了,君侯那边,今日有什么动静?”
“乌留珠说,君侯要么在帐中跟着大魏送来的译官学图勒语,要么就在帐中看书,从未出过营帐,每次见他们也都是在屏风后。”
“从未出过营帐?”燕祁倍感奇怪,“他真是能在屋里待得住的性格?”
以前怎么没发现?难道是因为人长大了,变得稳重了?
“孤臣,你去后/庭替本王向君侯询问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