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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人,燕祁王的行踪,婢子猜不到。”
“燕祁王?”秦阿侧头看着女婢,某种寒光与怒火交织,“一个血脉不明的庶子,也配称王?!”
女婢惊恐万状地跪倒在高台上,“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婢子胡言乱语,请夫人恕罪!”
“燕祁那个孽种,弑父夺位,坑杀我儿,我忍辱负重至今,必报此仇。”秦阿看向南方的目光增添了一丝狠辣,“走,去寻王汗!”
刘元乔在马车中被颠簸得昏昏欲睡。在荥阳王府时,她每日睡到巳时才起,可自从来到草原,她用来睡觉的时间严重不足,久而久之,照铜镜时她都感觉自己眼底泛了一片淤青,怎么消也消不下去。
春芜见刘元乔这副惨状,便用靠枕为她临时搭了个能半卧着休憩的床榻,好让她侧在上面补眠。
可队伍正在穿越高山丘陵,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马车内还如此逼仄,她困倦得再厉害,如此颠簸着,也睡不着。
“哎……”刘元乔翻身坐起,欲哭无泪。
明明她来时从大魏带了马车,为什么一定要坐图勒的马车,这也硬那也硬,腰酸背痛。
“君侯怎的不多休息一会儿?”春芜摸了摸膝盖上的兔子。
“睡不着,”刘元乔拨了拨兔子的耳朵,“你喜欢这隻兔子,那吾送给你?”
春芜摇头,“是王汗送给君侯的,君侯怎能转送他人?”
刘元乔:“……”
“君侯,王汗吩咐在此地暂时休整,您可要下车休息一番?”
春芜说,“君侯,是孤臣统卫。”
刘元乔打开马车窗,“请前去回禀王汗,吾这便下来。”
刘元乔披上披风,想了想,从春芜膝头拿起兔子抱在怀中,装作十分欢喜的模样下了马车。
燕祁正在查看臣下奉上的堪舆图,微一侧头,便看见一抹银色的身影向她走来。身影的怀中还露出一抹毛茸茸的白。
燕祁心头浮现出一个想法,兔子这种动物,倒是和刘元嘉意外般配。
“王汗,”刘元乔双手举起兔子在燕祁眼前晃了晃,“多谢王汗送的兔子。”
“嗯。”燕祁颔首,然后低下头继续查看堪舆图。
嗯?就这?他是对她的反应满意,还是不满意啊?
“王汗……”刘元乔觑着燕祁的脸色,试探道,“兔子好像饿了,可是吾马车中并没有它能吃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