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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掌中的石头,许久未曾想起的遥远过去,再度浮现在眼前。
“公主饶命,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饿了。”
“你叫什么?”
“夏茗。”
“吾给你一袋钱,你去凉王府寻凉王,就说是吾让你去的,你日后不要偷东西了。”
……
“夏茗?吾记得你,你如何习得驯马之术?”
“那日蒙公主恩赏,凉王安排奴养马,奴才习得驯马之术。”
“你驯得很好,今日多亏了你,吾才免遭于难。”
……
“夏茗,听王叔说,你不仅驯马驯得好,骑术也很好,是个当大将军的料。”
“奴如何能够当大将军……”
“王叔说你可以啊,吾同王叔说了,你日后就去军中吧。”
……
“夏茗,父王已向苏莱曼王递交了和亲的国书,国书上是吾的名字,此事已成定局,不日后吾便要去图勒,你自己保重。”
“若公主不愿意……”
“夏茗,你是吾为数不多的朋友,吾知道你想帮吾,可你只是一小小士卒,帮不了吾。”
……
“公主,此石赠予公主,夏茗对公主立下承诺,有朝一日位极人臣,必竭尽所能帮助公主离开图勒。”
……
回忆戛然而止,蒋名仕背上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七弦琴,一主一仆一驴车,踏着夕阳向南而去。
送亲的队伍出了长安地界后,就连遭暴雨,原本短则一个月,长则一个半月的路程,他们走了足足两个月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