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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书话本?难怪脾性跟你娘一个德行,无趣的很。”
姜松柏放下筷箸,冷笑一声:“李长安,我虽身无要职,但调动几百地方骑军的权利还是有。你莫忘了,裘千人可是死在你手里。你若不打算好好说,本宫便以行刺之罪缉你归案。”
李长安眉峰一挑:“我答应姜岁寒放他一马,可他非要求死,自己把自己脑袋拍个稀碎,与我何干。”
姜松柏垂眸道:“那我可不管。”
李长安顿时气笑了,“行,这脾性也跟你娘一个德行。”
迭起密信,姜松柏端起烛台将其点燃,缓缓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不然你怎会与姜家闹到这步田地,当真是为了燕字军?若只是为燕白鹿接掌兵权,你又何必与我联手,还去争什么大柱国的世袭罔替,一个虚名罢了,哪抵得过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她笑着看向对面神情晦涩的李长安,道:“说到底,能留在你身边的都是有用之人,哪怕是那位东越公主,你敢说你对她真情实意绝无半点私心?倘若哪一日,楚寒山决心要与商歌鱼死网破,你还会如那日一般替她挡下千军万马?”
姜松柏微微摇头,“你不会。”
四目对峙,烛光轻摆,忽明忽暗。
一阵寂静无声,李长安挽起袖口,伸手拿起筷箸,递到她面前,微笑道:“曾经在你祖父眼里,我也只不过是姜家的一条狗。”
姜松柏握住筷箸的另一头,李长安却未松手。
“但后来,我成了他头上的一把剑。”
姜松柏用力一拽,李长安的手纹丝未动,她抬眼怒目而视。
李长安勾了勾嘴角,接着道:“这世上再锋利的刀剑,皆有一鞘可容其锋芒,若不想被伤及,便需找到剑鞘,公主殿下冰雪聪明,不妨找找我的剑鞘在何处。”
姜松柏胸口起伏不定,猛地发力一拽,没成想李长安竟在此时松了手,一下收不住惯力,姜松柏整个人往后栽倒,眼瞅着就要五体投地,刹那间她侧身朝地面拍出一掌,分寸拿捏的极稳,力道刚好足够正回身形。
李长安似有些讶异,促狭道:“看来公主殿下藏拙的本事不输那东安王啊。”
姜松柏面色阴沉,捏着筷箸的指节发白,好似恨不得直接一筷箸捅穿这个王八蛋的心窝。
再她未发难前,李长安赶忙转了话锋,一本正经道:“闲话少说,咱们言归正传,那柄遮天符剑之后随武女皇陪葬,若其陵墓真如传言一般藏在妙山峰上,那桃花岛此番出世必然是为了符剑而来。”
过了半晌,姜松柏好似才平复心境,冷声道:“我得到消息,那座仙山上有阵法,寻常人难以靠近,柳知还还与你透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