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
其实昨晚楚阳已经想明白了。
这次的检查,不算说是检查,而是一个领导对自己的业绩的一次检阅。
而且随着楚总位置的动荡。
谢总更倾向于让楚阳帮他来一次锦上添花一样的赞扬。
此刻,楚阳面对这个阮所长,还有刘佳艳的目光,思考了一下,批评道:“阮所长,刘专员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个公司给你们所专项经费来降低线损率,结果你们搞出一个这样的数据,实在是说不过去。”
批评肯定是要批评的,确实是有点过分,虽然批评没有卵用。
但人就是这么贱的。
当你手里有一点点权力的时候,肯定都要用尽了,不用就好像少了什么,所以你可以见到工地给农民工打饭的人,一副老子主宰别人生死的傲娇样。
这或许就是权力极致的奢望,它就是为压迫而诞生。
阮所长紧张地戳了戳自己的手,低头哈腰回答:“是,是,是,楚主任批评得是,这个肯定我们工作是没有做好,主要是今天这个下雨打雷也多,这个停电次数就上去了,线损率就拉高了点,不然这个数据肯定能好看点。”
刘佳艳也不给他面子,冷冷地来了一句:“说再多客观原因也没用,你这个数据简直就是荒谬,太过分了,反正到时候你自己到谢总跟前解释吧,自求多福吧。”
女人真的毒。
阮所长听到佳艳的话,表情狰狞了一下,终于急了,不得已了:“刘专员,你怎么就一定要难为我呢,你这根本就不了解这个情况,我们这个所很难的,而且公司哪个供电所不是这样干出来的,你以为我想这样?这不是上面领导压下来的数据?数据不造假,我们怎么进步,我这算什么啊,你这么厉害,我这个所长给你来干。”
刘佳艳一听也不爽了:“阮所长,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态度。”
阮所长:“你这样为难……”
楚阳听到这里,呵斥了一句:“阮所长,够了。”
阮所长这才闭口不语。
刘佳艳脸色泛红,臭着个脸不说话。
阮所长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有点难受地看着楚阳:“楚主任,你是明事理的,我希望你多多为我们着想一下,这个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这个数据其实是领导给的,不是我们自己造出来的。”
楚阳也不难为他,对他说道:“阮所长,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还有几个供电所要检查的,按照你说的,大家都是这样的情况,那问题不大,你就放宽心就好了,我到时候会灵活处理的。”
“行吧,楚主任,摆脱了。”有了楚阳这话,阮所长这松了一口气,再三鞠躬,然后起身,有点落寞地走了。
“怎么,还不回去睡觉?想啥?不想走了?”楚阳看这个阮所长走了,刘佳艳却不回去,还用她一对媚眼瞪自己,不要以为你胸小我就不欺负你啊。
“楚阳,你什么意思?”刘佳艳双手抱胸,凸起了一点。
楚阳倒是不急不忙:“什么什么意思?”
“你是想要包庇他对吗,狼狈为奸,反正我查出的数据,你别想改。”刘佳艳一点都不服的样子,这个女孩确实缺乏管教,楚阳真想大鞭子抽她。
不过楚阳也不担心,还是蓝冰清够冷吧,说服以后,还不是服服帖帖的。
楚阳坐在她身边,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看着说道:“我说过了要包庇他了吗?”
刘佳艳拨弄一下秀发,抽了一下嘴巴子,挺高胸脯:“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刘佳艳同志,放心吧,这些供电所所长的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关心,我只想跟你说一个问题,你如果把你查到的数据交上去,那么肯定会引起高度的重视,恐怕还会引起轩然大波,你信不。”
刘佳艳冷笑一下:“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负责检查而已。”
楚阳看她这表情真忍不住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上面领导要什么数据。”
刘佳艳有点茫然了,但还是坚定说道:“谢总不是说了,要真实的数据?”
“不要那么天真,我的小公举。”楚阳怼她。
刘佳艳还是不服:“你说谁天真,不要以为你是副主任我就要对你百依百顺,我可不会听你你。”
楚阳笑了:“你以为谢总管理供电所这么久,他不知道真实的数据是什么吗?”
楚阳停顿了一会:“那你就太小看我们的领导了,听过一句话没有,领导出数字,数字出领导,他们现在的的位置是靠这些数据一步一步堆出来的,不然他们怎么跟上面交代,你现在要是弄出来这样难堪的数据,是不是要拆领导的台?如果下了领导的面子,你想不想混了?”
楚阳这些问题,也算是想明白了。
听到这里,刘佳艳愣住了一下,脸色有点白,好像是明白了。
但是傲娇的本性依然让她不能低下头颅,还是很倔强地来了一句:“哼,你以为领导都是你这副尿德性吗?你这是用你龌龊的想法去猜测我们领导,而且我不信每一个供电所都造假,就他们沙口自己问题而已。”
不服是吧,我就喜欢你这不服的脸。
楚阳盯住这个幼稚的脸,打了一个哈欠,懒得跟她废话了:“行,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赌其实每一个供电所其实都一样。”
“好啊,赌就赌啊,你要是赢了我就都听你的,要是你输了,你也是一样都听我的,我们明天去查这个渡口供电所,正好这个渡口供电所每年都是我们公司排在第一的先进供电所,我就不信他们的数据也造假。”
这个女同志,有点刚了。
“什么都听我的?”楚阳调侃道,盯住她的娇躯。
“你以为你会赢吗?”
楚阳起身伸了一懒腰:“行,那就这样,早点睡,我就不留你在这里过夜了。”
刘佳艳脸色有点微红,拉了一下裙子,遮住自己的大腿,怒嗔:“谁要在你这过夜,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