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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多年没怀了,但这一胎怀得却挺稳,没有半点孕吐反应,只是每天饿得快,每天多吃两顿都还觉不足。
乐山东就说“你看着办得了”,陈秀嗔他:“还不多关心些你儿子,别以为孩子在肚子里就听不到。想孩子长大了听话孝顺,我听人说,要做胎教的。烟也少抽些,别在家抽了,对孩子不好。”
乐山东实在是没那个闲情做什么胎教,也不耐陈秀絮叨,说了几句就去洗澡,一洗大半个小时。
陈秀没了听众,只能打电话跟老姐妹聊天。回头看见乐山东换下的衣服丢在洗衣机里,陈秀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看了看,一股刺鼻的香气混着烟味扎进鼻腔里。
陈秀立马炸了,拿着衣服就去捶厕所的门,声音尖利地骂乐山东:“这是才和哪个小婊-子偷吃回来了?!我在家给你洗衣做饭,生儿育女,打理生意,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乐山东,杀千刀的,烂□□的,你给我出来交代清楚!!!”
乐山东自然不承认偷人的事实,隔着门骂陈秀:“你大晚上发什么癫!晚上跟贺总几个喝了几杯酒,我做什么了!”语气狂怒,狠狠地发气,把厕所里唯一够得到的马桶搋子狠狠砸在门上,“我特么一天在外面跑生意,跟这个哈腰、跟那个陪笑,当尽了孙子,回家来还要听你在这发癫!能过过,不过滚!”
任陈秀在门外撒泼、捶门、哭骂,磨了十来分钟,乐山东才一脸不耐烦地推开厕所门出来,应付两句把陈秀搡开,自顾自拿了枕头被子,占了乐鸢的房间,反锁门睡了。
15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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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读学校管得没有公立学校严格,周日上午允许学生提前一两小时回家。吴嘉和梁美娜都不在,教室里只剩了稀稀拉拉一半的人,气氛也很轻松。
乐鸢在座位上刷题。最近乐鸢稍微有些烦恼,她习惯了选择题只写答案,解答题只写思路,按她的墨水消耗量,怕是到高考结束也用不完许小臻送的笔。库洛米笔袋放在桌上,乐鸢用笔头戳一戳这个尖角黑色帽子的可爱小朋友,嘴角露出一点笑意。
陈秀又打来了电话。
这周以来,陈秀每天都给乐鸢打两三个电话。乐鸢冷眼瞧着,上课时间隻当看不见,吃饭时间就看心情接一两回。
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乐鸢收拾了东西,边下楼边接通了电话。陈秀一开口就是抱怨:“接个电话怎么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