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我不知道为何今夜凌恒会来。
许是天气过於燥热的缘故,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佳肴,我却一点胃口也无,反倒有几分恶心。自小天气燥热时,母亲总会在果汁里加些冰块让我解暑,否则全身又sh又黏地吃饭实在是难以下咽。
可如今我才知道,原来正是因为从小过於依赖冰块,造成我日後的经期疼痛。每到经期,我就会在床上痛得连起身都难,其他人皆以为我在x1引凌恒的目光,又有谁知我是真的痛得受不了呢?
见我拿着筷子,碗里除了白饭却没有其他食物,凌恒忍不住问道:「怎麽不吃饭?」
我微微一笑,道:「天气有些热,我没什麽胃口。」语落,我低头扒了口饭,却被热气薰得想作呕。
「吃些凉的,别尽吃些热菜。」他伸手夹了块葱油j给我,我轻笑着捻了起来,放入口中,冰凉的感觉顿时让我好受多了。
「大爷,太太。老太太身边的秋荷说老太太拿了东西赏要给大爷和太太。」惜冬几步跨过玄关,走了进来,朝着我和凌恒笑道。我有些失神地看着惜冬,若是惜冬…
「娘送东西来?」凌恒似乎不是很高兴,道:「知道了。」
「秋荷见过大爷,见过太太。」秋荷几步走进房内,朝着我们行礼,手里捧着一个木制盘子,里头放着青瓷酒壶和两个酒杯,我微微沉下脸,果然又送来了吗?
凌恒手按着额头,语气似乎很是不耐烦:「替我谢过娘了。顺道告诉娘,不必再送这东西过来,我和彤安用不上。」
「秋荷会替大爷转告老太太的。」话虽如此,她终究还是将盘子放在桌上後才离开。
「唐钦,把这拿去扔了。」秋荷一走,凌恒马上放下手,目光冷漠地瞪着酒壶。他难道忘了他的母亲有将近一百种方法查到这酒在送到合欢苑後的结果吗?尽管是泼到地上,老太太也能从未乾的地板发觉出来。上回就是因为把酒扔了,他不但遭到老太太斥责,连我都在所有姨太面前被狠狠骂了一顿。
咬了咬唇,我终究还是开口了:「大爷。」我将手搁在他的手背上,将目光对上他的眼,道:「大爷难道忘了上回是怎麽被训斥的吗?」
「我久久才与你独处一次,她回回都送这暖情酒来,倒把你当成青楼里的风尘nv子了?」凌恒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每回喝了这暖情酒,全身燥热,呼x1难受,难怪他会不喜欢。
「大爷若不喜欢,彤安自个儿喝完,应付老太太便是。」我无奈地拿起酒瓶yu倒进杯中,谁知他已抢先一步,道:「我岂是会让nv人独自受苦之人?」
他若浅嚐便可,谁知他却一个人喝了半瓶。他本不次酒量极好的人,若是隔日宿醉了怎麽可好?我一把抢过,道:「不可!喝酒伤身,何况还是暖情酒?大爷莫喝了,剩下的让我来吧!」语落,我昂首,把剩下半瓶一口饮尽。
果然,才刚放下酒杯,全身便开始燥热了起来,彷佛置身於油锅中,烫得我想把衣服全扔了。
奇怪?这次是不是更热了?连呼x1也变得更困难了,全身颤抖,我粗喘着气趴在冰凉的桌上,连视线也变得朦胧了许多。难道这次老太太下的量更多了?
模糊中,只感觉自己被人抱起,被人抱到床上,被人…
一阵清凉袭入了x前,我顿时清醒了一半,见凌恒压在自己身上,随手一撕便将身上的旗袍撕了一半。
「大爷…」我想推他,谁知全身却已没有任何力气;想说话,谁知发出的声音却是如jia0y般的令人遐想。
他似乎是早已失去理智,低头便是两唇相吻,我愣住了。他吻我?他是用那吻过徐靖蝶的唇吻我吗?
他的吻b往常激烈,一番激吻後便往颈边探去。感觉到视线再次糊成一片,我又哭了,是吗?
一夜b以往还要激烈的缠绵後,抱着我的男人早已沉沉睡去。我轻喘着气,将身子蜷缩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老太太这是何意?赐酒就算了,为何还要加重剂量?她就这麽期待嫡孙吗?期待到不惜伤害凌恒和我的身t?
「还很痛吗?」男人发出了声音,抱着我的手也动了一下。
我垂下眼睑想装睡,谁知他突然伸出了手,抓住了我的手,道:「明日我会去和娘说清楚,再这样下去对你我的身子都不好。」
「大爷…」睁开眼睛,我正yu说话,他突然打断了我,道:「别这样叫我。像小时候那样。」
没错,我和他是自小就相知的朋友。凌家凌恒、柏家晧然、郭家彤安、倪家倩语,从前苏州城里众人皆知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我低下头,呢喃道:「阿恒,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感觉到他冷冷的目光正看着我,我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他将被子往上拉了些,道:「夜深了,你好好睡吧!」
听见男人细微的鼾声响起,我将头靠在他结实的x膛上想要得到些安全感,却依旧是难以入眠。
翌日起身时,身旁的男人早已离开。
吃痛地坐起身子,感觉全身像被人拆开似地疼痛,令我不禁倒x1了一口气。
「太太您醒啦!大爷要您多睡一会儿呢!」惜冬依旧是像孩子似地跳了进来,我用被子遮住了x前的一片春光,乌黑的长发顺着耳边垂了下来,挂在两肩。
惜冬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待我将被子拉下时突然睁大了杏眼,叫道:「太太怎麽身上都是伤?您在床上别动,惜冬去给您拿药来。」
都是伤?我看了看身上的瘀青,忍着痛下了床站在镜子前,才发现原来不只身上,连原本瓷白的颈窝也尽是被吻过的痕迹,脸上瞬间热了一片。昨夜究竟是如何缠绵悱恻我已记不清,唯一记得的只有半夜的那次对谈。
看了看地上被撕坏的青瓷旗袍,我叹了口气,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可惜了。
「把地上的衣服收拾收拾吧!我头有些疼。」坐回床上盖好被子,我轻轻地按了按额头,可一见臂上触目心惊的瘀青,却又顿时让我更加难受。
「那个…太太…」惜冬回来了,手上拿着的不是药,而是一件旗袍。
她将衣服展开,原来也是一件青瓷样式的旗袍,不过不同於被撕坏的那件,这旗袍的花纹是淡灰se的,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素雅。
「怎麽会有这件?是何时买的?」我疑惑地看着惜冬手上的衣服。我不是常买衣服的人,故而哪件衣服何时在何处买我都会有印象,可这件我却一点印象也无。
惜冬似乎是在忍笑,可语气间却乐得不像话:「这是大爷今日一早让唐钦去买来的,太太快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凌恒买的?
半推半就地起身穿了衣服,看了看镜子,很是合身,不知是否是因为发现了我身上的伤痕,他让唐钦买的这件旗袍的袖长大约落在半只手臂,刚好遮住了昨夜的「杰作」。
「大爷挑的衣服果然是好的,太太穿上果真是美丽动人。」看着镜前的自己,除了颈边若有若无的吻痕外,其他伤痕皆已被旗袍给遮住了。略施粉黛的脸上正好将自己那双与母亲相似的桃花眼衬托了出来,成看起来倒真不像平常在众人面前冷着脸的那位凌太太了。
用过了午膳,身上的疼痛早已减缓了些。不知是否晚起的缘故,外头的yan光似乎又冷了些,徐风拂过倒也舒适,不如就出去透透气吧!
「见过太太。」才出来没多久,便已经遇到许多正在办差事的下人们,虽是向我行礼,目光却仍是不自觉地往我的颈项边瞄去,我暗自吞了口水,果然还是很明显吗?
「你们说说,大爷是b较喜欢大太太、三姨太?还是四姨太呀?」「三姨太如今有孕,大爷自是呵护;四姨太虽没了孩子,可大爷仍是挺照顾她的;反倒是太太和大爷一直不冷不热的。我想呀!大爷应该是喜欢四姨太吧?」
「太太…」惜冬蹙眉站在一旁,我挑眉一笑,指了指面前这朵粉se的牡丹问道:「惜冬你说说,是这粉se的牡丹漂亮呢?还是这白se的?」下人们ai说就说去吧!可怜她们在凌府当差无事可做,只能将这种事当成茶余饭後的闲话了吧?
「不会呀!我瞧着太太对大爷相敬如宾,大爷虽对太太也不冷不热的,可也不至於冷落了太太。我想呀!大爷应该还是挺喜欢太太的。」其中一名丫头的声音刚落,马上就被另一个声音压了过去:「什麽喜欢太太?若是大爷宠ai太太,那太太早就有孩子了,怎麽会让老太太顾虑这麽多年呢?我看啊!大爷喜欢的应该是三姨太吧!」
「你们几个还有没有规矩?太太在此竟还敢嚼舌根?不怕把你们舌头割了?」
「惜冬!」我往惜冬的方向瞪去,惜冬马上堵了嘴站在一旁。那三名丫头似乎这时才发现我在这里,吓得跪在地上道:「太太恕罪!小的没瞧见太太在此!求太太饶命。」
既然惜冬已出头,我自是不可当成没事。我虽对府中这麽闲话不甚在意,可若明知还不处理,只怕以後凌府下人的脑子里都只能装个着这些琐事了。
我往前站到三人面前,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指着其中一个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那丫头听见自己被我点名,抖了一下,随後回道:「我叫瑜双。」
「瑜双是吗?」我命惜冬将她扶起,道:「除了瑜双外,其余两人送去浣衣处洗衣。我知道你们平日定是闲得发了慌才会随意臆测大爷和我的心思,在洗衣处洗衣,总让你们有事做了吧?」语落,我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瑜双道:「瑜双,你之後跟在我身边当差吧!」
「是…」瑜双看了看她两名同伴後,回道:「瑜双谢太太提拔。」
我命瑜双跟在惜冬身旁,随後便转身离去。
倚在贵妃椅上,惜冬在一旁拿着扇子替我搧风,看起yu言又止的模样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说吧!」我翻了一页凌府的帐本,道:「瑜双不在,你应该有事想问我吧?」
惜冬愣愣地看了我许久,随後小声地问道:「太太为何提拔瑜双?」
我轻轻一笑,道:「三人在议论凌府之事时,她想必早已发现我在一旁,只是没有让另外两人知道。这麽聪明的nv人不送给大爷太可惜了。」
「太太是想在姨太们之间安cha棋子吗?」惜冬蹲了下来,我又翻了一页,往外看了看,确认瑜双不在後,道:「h雪槐和汪甯雅虽与我交好,却仍是有家世背景之人,怎会甘心居我之下?瑜双若真从一个丫头跃升成姨太,那可是天壤之别,若是她敢反抗我,一来她没那本事,二来她从此便会背个卖主求荣的恶名,就算成了七姨太,她仍是侍nv出身,这种罪名她担不起。」
「瑜双姑娘长得倒也标致,太太得要好好栽培她才行。」惜冬面有苦涩地陪笑了一番,道:「太太,您真舍得?」
我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道:「娘曾说过,正房太太就是要b妾室更懂得贤慧二字,若像三姨太和四姨太那样争风吃醋岂不是把凌府闹成一团?」语落,感觉眼睛上头有些东西,许是看得有些久了吧?我闭起眼睛舒缓不适,道:「明晚将瑜双送去吧!这两天好好带着她,教她些规矩,别让旁人说我随便扔了个没规矩的nv人给大爷了。」
「太太放心,惜冬必定会好生教导瑜双姑娘规矩的。」两天後,瑜双正式被抬进了偏房,成了凌恒的七姨太。
合欢苑内,难得出现了我以外的主子。
见瑜双一身娇neng的粉se旗袍上绣满了半身的粉白se木兰,三千青丝也让人绾成了与我类似的低包头,气se也b从前好了许多,我满意地笑了。这等nv子,本就是该放在房里让人侍奉的,怎能服侍他人呢?
她满脸喜se地跪在我面前,语气间尽是激动之情:「瑜双谢太太之恩!」
我搁下茶碟,上前将她扶起,笑道:「没什麽,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你本应让人侍奉的,这等姿se,怎能沦为他人驱使的下人呢?」
「太太对瑜双的恩情,瑜双永生难忘!」瑜双又跪了下来,端起一旁我的红茶,道:「瑜双愿为太太效犬马之劳,以报太太恩情!」
「如今都是七姨太了,怎麽还像下人似地老跪着?」我蹲下身子再次将她扶起,道:「你是个好姑娘,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瑜双初为他人主子,定会招来林意奷和徐靖蝶的不满,这时候定不能让她落单。穿上前几日凌恒送的那件旗袍,我和瑜双一同漫步在花园里。这凌府虽大,可无聊时除了在坐在苑里刺绣练字,便只有花园能去了。
「见过太太。」平常那些丫头们见了我照旧行礼,待看向瑜双时却多了几分轻视,过了一会儿才道:「见过七姨太。」
见瑜双咬了咬唇,低着眉的样子好似受了委屈,我牵起她的一双素手,她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向我呢喃道:「太太…」
我拍了拍她的手,随後冷眼看向那两个丫头,道:「瑜双是与大爷圆房过、给本太太奉过茶的七姨太,你们不认识?」
「认识!认识!」那两个丫头被我一瞪,方才的不屑瞬间全无,道:「太太息怒!七姨太恕罪!」
「瑜双,你已不是丫鬟,是凌府的七姨太,应该拿出你身为主子的架式。」我看向瑜双,瑜双愣愣地看了我许久,回道:「瑜双明白了。」
「走吧!」我笑着松开了她,两人继续在园子里漫步。
走到池边,瑜双正yu低下身子看池里的鲤鱼,却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给惊得跳了起来。
循着声音看去,果然看见林意奷挺着硕大的腹部,一张美丽的五官气得通红,面前跪着一名nv子,似乎很是委屈。
真有趣,在花园处罚下人吗?
惜冬跟在一旁,我走了过去,笑道:「三姨太有了身孕怎麽还如此动怒呢?若是伤了孩子那麽才好?」
「原来是太太来了。」林意奷高傲地看着我,随後看向了我的手臂,道:「太太怎麽受伤了?」
我看了看手臂,嗯…原来还是有没遮到的地方呀?尽管过了这麽多天,这瘀青却尚未褪去,倒是没发现。
「是呀!」我将唇靠在林意奷耳边,笑着轻声道:「与大爷行房时,大爷一时动粗了。」
「是吗?」听见林意奷的呼x1加速,脸se也变得极为难看,冷笑道:「那太太得要小心才是。」
见林意奷的模样,我继续笑道:「可惜三姨太尚在孕中,无法与大爷行周公之礼。」
「你…」她红着脸看着我,随後镇了镇心神,道:「太太不是想知道我为何惩罚下人吗?」
「说吧!这下人究竟犯了何错?」我停止了笑容,冷静地看着她。
她指了指那跪在地上的nv子,道:「她把我的镯子ga0丢了,那可是大爷送给我的!」
「三姨太说的可是这只镯子?」瑜双往地上捡起了一只糖玉手镯,往林意奷的方向看去。
原本怒发冲冠的林意奷一看见於双手上的镯子,顿时睁大了眼睛,一把抢过:「总算找到了,真是多谢七姨太了。」
「既然找到了,三姨太可否放过这姑娘了?」瑜双吞了口水,小心地问道。
「七姨太这是同病相怜?」林意奷的目光逐渐变得不屑,看向那nv子,道:「这贱婢如此办事不利,本姨太不要了,你就自生自灭吧!」
「三姨太恕罪!黎姝再也不敢了!」咧嘴一笑,要我发挥同理心,是吧?
「我瞧着这丫头长得挺机灵的,要不在我身边当差吧?」那nv子震惊地看着我,随後忍不住磕头道:「黎姝谢太太。」
「这丫头可是我不要的呀!太太真的要就留在身边吧!」林意奷抚着小腹高傲地看了我一眼,再不屑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黎姝後随即转身离去。
我命惜冬先将人送回合欢苑後,独自与瑜双继续在花园游走。
「七姨太喜欢什麽花?」我看着枫叶逐渐转h,百花也逐渐步入凋零,我的二十岁,是否要接近尾声了?
「嗯?」瑜双张着那双凤眼看着我,回道:「瑜双喜欢桃花。」
「是吗?」我轻轻地笑了:「果然十几岁的nv孩子都喜ai桃花呀!」
「那太太呢?」瑜双笑着看着我:「瑜双见太太的苑里种满了合欢,连住处都被称作合欢苑,太太是否喜欢合欢?」
「什麽?」合欢?我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看向瑜双。见我如此,连惜冬也吓了一跳,何况是根本不知情的瑜双?
「瑜双冒犯太太了,太太恕罪!」见瑜双突然失se地跪在我面前,我顿时醒了过来。我失控了。
我赶紧上前扶起她,恢复了原本的神se,道:「无事。快起来吧!」
「谢太太。」瑜双慢慢直起身子,道:「太太,瑜双有些乏了,先回临菀苑了。」
「妹妹路上小心。」我笑着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後,我独自看向不远处的合欢苑,苑中的那些在夕yan照s下,红如鸽血,yu凋零至地面的合欢。
「惜冬。」回到苑内,我轻抚着合欢树粗糙的树皮,有些失神地看着树皮道:「是否这凌府的人都以为我喜ai合欢?」
「这…」惜冬看着我yu言又止,我将手压在树皮上,呢喃道:「当年入凌府时,大爷见我喜欢合欢,便命人将花园的合欢移植到苑里,每日瞧着这些合欢,想起这是大爷为了我种的,我就好高兴…」感觉眼眶逐渐模糊,我抬起头,看着被夕yan晒成橘红se的叶子道:「可我何尝不知,老太太每回送来的暖情酒里,放得可是十足十的合欢散!看着这些合欢,想着与大爷每次的缠绵,我就觉得烦!」语气是难得的激动,我愤恨地瞪着面前的合欢,道:「我多不想看见这些合欢?可惜这些合欢是大爷让人栽在这里的,岂是我说砍就砍?」
惜冬上前扶着我,道:「太太莫伤神了,晚膳惜冬已命人被好,太太赶紧进屋子里歇息吧!」
看着夕yan渐落,我的目光微暗,道:「回吧!」
回到屋子内,黎姝说林意奷送了东西过来。
一个长工抱着一盆植物走了进来,掀开白布,是一盆小小的枣树。
斜躺在贵妃椅上支着头,我冷冷地看着枣树,问道:「这是何物?」
「回太太,三姨太说,此树名为皙。」长工恭敬地低着头回道。
「皙?」我眯了眯桃花眼,续问:「可有何特se?」
长工微微瞄了我一眼,回道:「三姨太说…此物开花甚美,却…无果。」
开花,无果。是吗?林意奷,真当我病猫呀?
我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植物,笑了:「替我谢过三姨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