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裂痕（二）

「凉冰，对不起，我来的太慢了。」

凯莎一见鹤熙来，表情瞬间就不平静了，却是边鼓掌边站起身说：「我看你们两个才是姊妹吧。」

「凯莎，你真的疯了……」鹤熙不敢相信的说。

「疯了的是你们两个！」

鹤熙才刚说出第一句话，凯莎就暴怒，但只走到凉冰面前怒视她。

「我曾经唯一深爱过的女人，跟我苦心栽培的妹妹，竟然做出一模一样的决定。凉冰，你厉害了，你的行为真的让我大跌眼镜。你知道前几天我还替你爱上杜蔷薇感到不值得，但从你昨晚对彦说：『好。』的那一刻开始，我真想替蔷薇打死你。上一个小时，你还在对蔷薇说我爱你，然后下一个小时，你就跟彦去喝酒开房间……」

「我没有跟彦开房间！」凉冰的情绪也不稳，姊妹大吼起来。

「是吗？凉冰，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饭店登记的是谁的名字，还做早餐啊！你脑子不清了吗？以为是什么售后服务吗！要不要乾脆再来干一次！」

「凯莎！」鹤熙最受不了凯莎一生气就这样口无遮拦。

「鹤熙，这里没你的事，立刻给我出去。」

凯莎还是没有正眼看鹤熙，但鹤熙知道凯莎现在根本就是拿对她的不满，发洩在凉冰的身上。

「姊姊，我没碰过彦，我完全没印象……」

「凉冰，你当然没碰过彦，我告诉你，只要我凯莎还活着的一天，没有人可以跟我妹妹一夜情，因为我就坐那里，看着你们睡觉！」

此话一出，鹤熙跟凉冰震惊不已。

「但是，凉冰，你读这么多书，你搞不清楚重点在哪里吗？重点是你有没有跟彦翻云覆雨？有没有跟她做得很爽吗？」

面对凯莎的逼问，凉冰说不出话。

「不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凉冰，你有眼睛，你难道看不出来彦是用什么眼神看你的吗！如果你心情不好，如果你很害怕，如果你对你跟杜蔷薇的感情、你们的未来感到很不安，那你应该去找杜蔷薇！去向她诉苦跟她沟通！但结果是什么？你去找彦？你去找一个路人都好过找旧情人！」

鹤熙以为凉冰会先哭，但没想到骂到最后，哭得最用力的竟然是凯莎。

「凉冰，我昨天晚上才发现，蔷薇比你懂事比你成熟，当她说出希望你依靠她的时候，我都要哭了。但讽刺的是，她到现在还相信你昨晚是送完她之后，乖乖回家然后跟她一样想着她睡着的。凉冰，你知道吗？杜蔷薇昨天差点就要亲口对你说我爱你，但还好她没说……」

「凉冰！」这句是鹤熙喊的，她从来没有看凉冰对凯莎下跪哭过。

「凉冰……向我哭没有用，你就最好不要让蔷薇知道。但是我提醒你，这个世界没有永远藏得住的秘密，你就看蔷薇到时候会不会笑着跟你说，还好你没有跟彦发生什么？还好你还是我的？」

最后一句，凯莎跟鹤熙互相对视，十秒。然后凯莎转过身，慢慢走回会议桌的主位，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道：「我要开会了，请你们两个不相干的人士出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