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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盈春摇头,不困,只是越走越晕,脑瓜子天旋地转,眼前的东西都在跳桑巴舞。
“那回去吧。”曼招弟见她难受,牵着她往回走。
罗盈春如被摆布的布偶,傻傻地跟随她的步伐,可走了两步后再也走不动了,这种要醉不醉的状态太过难受,让她的胃开始翻腾,“先别走,我歇会儿。”
曼招弟停下脚步,“要坐下来吗?前面有石凳子”
“不坐。”罗盈春拒绝,“坐下来更难受。”
曼招弟隻好陪她站在原地,路灯的光幽幽落在罗盈春身上,化成一片透明薄纱。
曼招弟见她眯着眼半梦半醒的样子便觉好笑,“你是醉了吗?”
“我没醉,我很清醒,只是头晕。”罗盈春深呼吸,无奈地捶了捶自己的额,“琴姨的酒后劲太大了,喝得我难受。”
曼招弟看着她,伸出了手。
这次她不问罗盈春,擅作主张地帮她按揉太阳穴。
罗盈春姨姨脸皮薄,顾虑多,又怂又胆小,她得不动声色占据高地。
晕糊中的罗盈春呢喃了两句,没有拒绝,乖乖站着。
这人明显是喝醉了,脸酡红,像熟透的蜜桃,还嘴硬说自己清醒。曼招弟没好气,指腹贴着她滚烫的太阳穴,动作轻柔。
“好些了吗?”曼招弟问。
“嗯。”罗盈春发了个鼻音,抬起头。
灯光下的罗盈春一脸醉态,是不设防备的小可爱。
曼招弟心里极软,那爱作死的手顺着罗盈春的太阳穴徐徐往下,抚住了那小巧的耳朵。
罗盈春吓得往后缩,却被曼招弟先一步揪住了衣摆,躲不开,二人贴得近,罗盈春被圈围在曼招弟高大的身影里,紧张得结巴,“你、你做什么?别太过分了,这是在大街上!”
表露心意后,罗盈春总在炸毛,以前曼招弟从不知道她的小脾气能这么好玩。
曼混球素来拽酷傲霸天,一旦认定某人某事,为达目的可谓不择手段,挑起唇失笑,“你第一天认识我么?我又不是你,怂得跟狗熊一样。”
大姐头一张嘴怼天怼地怼神怼鬼,平等地对待世间每一位,连喜欢的人都不放过。
罗盈春气结,但酒精让她大脑变得迟钝,想反驳却找不到词来,憋屈着闷气瞪她。
“好了好了,别气了。”曼招弟笑得开心,“我快被你瞪出窟窿来了。”
罗盈春似乎仍不服气,哼了她一声。
曼招弟既无奈又好笑,牵住她的手往回走。
夏夜蝉鸣聒噪,附近民居或传来聊天声,或传来责骂声,路上偶尔有摩托车经过,车头灯光远远照着,亮起数秒,随即飞闪而过,短暂地映出两人紧靠而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