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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唇张张合合,最终摇了摇头。
他做出来几个口型,我磕磕绊绊地读出来一句话:你爱的司炎已经死了,杀了我吧。
我没忍住,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司炎是我最大的忌讳。
于是下手一时没分轻重,在他脸上留下来一个深红的掌印,他就这么虚弱地头一歪昏过去。
或许是我太天真,我早该知道,区区一个人造人,嘴里应该问不出什么东西。
他就是试图激怒我,最好让我杀掉他,放他解脱。
所以我也不想在浪费时间在一个人造人身上,我打算下一步直接销毁他的芯片。
等他醒来,我会最后一次问他。
虽然我感觉几乎已经能猜到结局,却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总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
或许是因为他太像司炎,又或许因为我们曾经有过愉悦的时光——即使多半是在性事上,我一时觉得有些下不去手也实属正常。
我想到要亲手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结束他的生命,忽然又觉得心口一痛。
我为什么在此处犹豫不决忧柔寡断,这不像我,一点不像。我冷血无情、雷厉风行,是公认的女强人。
我不该在感情上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而且是面对一个所谓没有人权的玩具滥发好心浪费感情。
我沉默了许久,把那点自我怀疑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我踩着细高跟走出门去,却还是吩咐人让他喘口气,等他自己清醒过来,不要用任何暴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