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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宁宴趴在卡洛斯肩上,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闷在布料中。卡洛斯失去了目标,与雄虫的后脑勺僵持片刻,随后迈开步子,将他放在床上。

床板又冷又硬,宁宴被硌得不舒服,动了动肩。见状,卡洛斯用理智全无的大脑思忖一二,大概是意识到不妥,又把他抱起来,扯过一旁的被子垫在下边,然后把雄虫端端正正地放回去。

宁宴被颠来颠去,本就哭得发胀的脑袋更加晕乎,自暴自弃地躺着不动了。

卡洛斯俯下身,这一回,终于如愿亲到了雄虫。

闻到高浓度信息素后,卡洛斯的吻不再像最初那样凶,甚至隐隐有几分平日缱绻的影子。他一手固定住雄虫的后脑,拇指轻抚耳廓,一手搭上对方的衣扣。

宁宴赌气抬手去推,被卡洛斯捉住手腕,轻而易举地按在头顶。他张口想要再说什么,军雌却趁机入侵,撬开他的齿关。未出口的话被尽数堵住,变成细碎的呻吟。

再往后,就彻底变了调。

绵长的吻结束后,未被领带下遮住的双颊已是一片绯色。卡洛斯松开宁宴的双腕,转而抚摸着他的脸。

越来越多的信息素从腺体中涌出,宁宴几乎要淹没在自己散发出的浓郁甜香之中。

卡洛斯顺着他的脖颈往下亲。感受到军雌的动作,宁宴恍惚地想着,白担心了。

卡洛斯的体温很高,仿佛能将他灼伤。宁宴被裹在其中,呼吸间全然是彼此的气息,就连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尾勾,也被卡洛斯拢在掌心,慢慢地厮磨着。

他生疏地将尾勾从卡洛斯手中抽走,下一刻,又被重新拨弄过去。

他仿佛被纳入火炉之中。

太烫了。宁宴想要蜷缩起来,却动弹不得。他只能在呜咽的间隙,失神地将对方的名字噙在齿间,翻来覆去地呢喃。

“卡洛斯……”

“卡洛斯……”

军雌原本埋首在宁宴颈间,听到一声又一声的低唤,便又凑上前。他始终没有开口,只是无声地以吻作答。

失去视觉感知后,宁宴也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又一次被军雌用犬齿厮磨着后颈,宁宴抽噎着想要推开,军雌却已经在漫长的过程中找到了哄雄虫的有效方法,偏过头没完没了地吻他。

蒙在眼上的领带已经被彻底打湿。怀中这块冰终究还是被卡洛斯捂化了。

视野一片漆黑,宁宴却觉得眼前像是有一道光闪过。仿佛夜空中的烟花,缓缓攀升,继而毫无征兆地停至最高处,炸开一片斑斓。

烟花燃尽,宁宴的意识沉沉下坠,没入彻底的黑暗之中。

体内的结消失后,卡洛斯面颊上的纹路开始淡化,如同藤蔓一般缓缓往下爬,虽然离开了脸部和耳根,但仍盘桓在颈部,仿佛在等待一个重新夺取军雌理智的时机。

卡洛斯的视线模糊片刻,双瞳的虫化症状消失,因为精神力暴动而异常扩张的虫翼也收缩为正常大小,在背后合拢,悄然收入肩胛内的翅囊。

精神海依旧隐隐作痛,但比起之前锥心刺骨的疼痛,实在算不得什么。体内洋溢着某种陌生的餍足感,卡洛斯还没来得及分辨,视野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他陡然僵住。

封闭室内十分昏暗,但军雌强大的夜视能力能够令他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本该身处遥远的帝都星的宁宴,此刻正躺在他的臂弯之间,目之可及处遍布斑驳痕迹,双唇红肿微张,身上唯一的布料,居然是眼间蒙着的领带。

受到眼前这番场景的冲击,卡洛斯刚刚恢复清明的大脑再次陷入一片空白。他的身形停滞许久,才如梦初醒般慌忙起身让自己和雄虫分开,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将宁宴抱起来。

他轻声唤着,嗓音因为久未出声而十分沙哑:“……宁宁?”

宁宴被他揽在怀中,胳膊软软地垂在身侧,并没有反应。

卡洛斯这才想起去解开那条领带。领带前端完全濡湿,沾满泪水与汗水。绳结打得很紧,他的指尖哆嗦得厉害,又不敢使蛮劲,半天功夫才解开。

宁宴双眸紧闭,薄薄的眼皮泛红微肿,纤长浓黑的睫毛湿漉漉地并成缕,眼尾鼻尖一片通红。

卡洛斯喉结一滚,又低低出声:“宁宁?”

昏睡中的雄虫无法给出回应。卡洛斯抬手小心地拭去宁宴面上的水痕,抱着他下了床。

封闭室内,断掉的镣铐、半截机械臂、废弃针管等等散得四处都是。卡洛斯越过满地狼藉,走进浴室。

他打开花洒,替宁宴清洗身上残留的东西。水流没过每一寸肌肤,再次打湿了其上的指痕、吻痕与齿痕。卡洛斯看得越发心惊,尽量放轻了动作。

饶是这样,宁宴还是微微蹙起眉,喉间发出小动物似的哼声。

卡洛斯折腾许久,出了一身的汗。他自己快速冲洗一遍,又抱着宁宴出去,在储物柜中翻出备用的衣物和终端。

封闭室专供精神力失控的军雌使用,相关设施还算齐备,但显然并未考虑过雄虫进入其中的可能。储物柜中只有几套军装常服。

卡洛斯穿上衣物,以防万一,又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宁宴被他用一件衬衣裹住。完成一次抚慰后的皮肤十分敏感,他被衬衫布料磨得难受,无意识地在军雌怀里缩成一小团。

卡洛斯安抚地摸摸他的黑发,然后激活临时终端,给守在外面的副官发去消息。

宁宴是被饿醒的。他困得眼睛都没睁开,刚动了动脑袋,头顶随即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宁宁?”

贴身的衣袍又轻又软,他正窝在一个暖烘烘的怀抱里,恨不得重新睡回去。但腹中强烈的饥饿感让宁宴勉强打起一分精神,挣扎着吐出含糊字音:“饿了。”

他被扶着坐起来,那道声音在耳边问:“想吃什么?”

对方温声报了几个菜名。宁宴困得什么也分辨不清,耳边一片嗡嗡声,于是径直道:“营养液。”

对方的声音中含着几分无奈:“好。”

片刻后,插着吸管的营养液递过来。宁宴咕咚咕咚几口喝饱,然后将脑袋扭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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