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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之际,铁门一声震响,女孩跑出来,蹲在树荫下,开始抹眼泪。宋韵成犹豫再三,准备折回身,却不料踩到了树枝。
“谁在那里?!”
明明还在哭,声音却带着些恼怒和不好惹的气势。
宋韵成听着声音逐渐靠近。阳光下,少女扎着丸子头,眼眸蕴着水光,湿漉漉的,浓密卷翘的睫毛像小刷子般扑闪两下,睫上还挂着泪,鼻头有点红,唇瓣殷红,看着很是楚楚可怜。
许诗晚看见她愣住了,有些羞赧又觉得面上挂不住,擦掉了眼泪,抱着胳膊,“你,你来干什么?”
宋韵成还没开口,孟雯出来,看见两人,便拉着宋韵成介绍,说拜托她来补课。
不知道为什么,宋韵成到现在还记得,阳光落在古树下,蝉鸣声中,许诗晚颊面和耳根变得越来越红。
当天,宋韵成本来觉得补课会很有困难,因为许诗晚好像真的很不喜欢这里。可没想到一切异常顺利,到了最后,她准备回家,许诗晚把她送出大门,磨蹭了几遍,终是犹犹豫豫开口:
“我有些不适应这里。所以,我刚有点生气。”
言外之意,不是衝你。
一个傲气的反叛者和一个清冷的执行者,却在那场盛夏莫名的交织了轨迹,此后,便是命定缘起。
宋韵成不知道的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是许诗晚的例外。
许诗晚不喜欢茂清,却因为对宋韵成的好奇停留。她也不喜欢博志,却因为宋韵成在那里,又平淡的接受。
许诗晚上完药,把棉签丢进垃圾桶,“好了。”
温柔的声音拉回宋韵成思绪,她看着眼前的人,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似乎有轻微浮动,而后开口:
“许诗晚,你当初为什么转学?”
顶楼崴脚
许诗晚在博志都没能呆到一年又转学离开了。
宋韵成记得高考前一个月,也就是五月份,她在外地集训半个月后又去参加了一场围棋大赛,等回来的时候,许诗晚就已经转学走了。太过仓促,甚至没来得及见一面。
那段时间她正忙着出国签证问题,发了消息给许诗晚,却都石沉大海。后来,出了国就被爷爷送到围棋封闭集训营里,一呆就是几个月,没有手机,等出来比赛的时候才知道,手机已经被当时的助理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