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宴筵
肇治扬起眉毛,“怎么不去兜搭?”
肇平道:“清修昭仪一去五个月,耶耶很苦闷。不如留给他。”张皇后逝后,祖劭一番补救功夫没白做,肇平、肇安而今都是孝子。
肇治笑着指出,“若桓娘获宠,你们的清修昭仪更不会回来了。”
如同次兄肇庆,肇平兄弟自幼也崇拜清修昭仪。每次她与祖劭吵架,赌气回钟陵,他们都会失落,觉得西苑园庭寂寞,花柳失色,筵无好筵,歌无好歌,少了灵魂精魄。
“也是。”两兄弟觉得有理,“那我们去吧。”
趁着补妆,王贵妃遣侍婢,请肇治上二楼妆阁,边对镜抿发,边与他商量:“那桓小娘子,你看着怎样?”
肇治笑答:“我没看。”
闰生亦笑,“是也,你一向不喜欢看美人。”又道:“我是想,已经五个月了,他们从前置气,从未有这样长久过。或许你们阿耶对她真个死心了,或许是时候引荐新人了。”
肇治微讶,“王嬢嬢,你也使此等伎俩?”
闰生为和丽麂有所区分,一直走贤妃路线,只用阳谋,闻他言,略尴尬,承认:“是不厚道。”
肇治徐徐道:“倘或不成,白白影响了您在阿耶心中的分量。”
“是也,”闰生颔首,“当下情势,人人都看得分明。有投机之心者,自会趁虚而入,何劳我们牵引。”顿了下,又叹口气,“我是想,已经五个月了,多么难得。倘或你们阿耶真和她掰了,我们也算熬出头了。男人迷恋一个女人,到底可以多持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