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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叫五条悟的孩子所说的朋友是你吗

 

略显陈旧的物件铺了一地,五条悟也惊讶当时竟然藏了这么多东西。他低头一件件回忆着它们的来历,然后冷不丁抛出来一句:

“所以你还记得有关你爸爸的事么?”

神宫寺荼侧目,“不记得了。据管家所说,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

是的,资料上有说,神宫寺先生是神宫寺家族的遗腹子,所以——

等等。

夏油杰端起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五条悟半倚在案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下墨镜,一手托着腮,一手握着拨浪鼓,笑着看向神宫寺荼。

“你比我大5岁,是吧?”

神宫寺荼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白发dk说他和好友都是16岁。神宫寺荼21岁。

“是的。”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我6岁的时候,你11岁了哦?”

……11岁。

夏油杰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茶杯在案几上磕出细微的响声。

悟在自己6岁的时候被神宫寺先生的父亲捡到,可对于当时的神宫寺先生来说,他的父亲已经,去世11年了。

怎么可能。

“你真的不记得有关你爸爸的事了么?你有见过他么?”五条悟追问。

神宫寺荼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神情淡然的摇头:“抱歉,不记得。事实上,”

“我没有11岁以前关于任何事的记忆。”

“……”夏油杰一怔。

“哈?”五条悟发出了超级感兴趣的声音。

对面两个人都盯着自己,神宫寺荼微笑着解释:“是使用咒力的副作用。不能使用超过一定限度量级的咒力,一旦过量的话,就会失去记忆。”

“在11岁以前,已经不清楚失忆过多少次了。11岁以后,遇到了懂咒力的人,才学会限制力量的使用。”

使用咒力的副作用。

夏油杰完全不知道这种事,使用超过一定量的咒力,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么。

他把目光投向身边的挚友。

所有和咒力有关的东西在六眼面前都无所遁形。

果然,六眼神子恍然大悟:“是这样啊。那就不奇怪了,”他指指神宫寺荼,说,“你体内的咒力循环不完整,被限制住了哦。”

“啊,本来上上次碰到就该发现的,结果被限制的咒力不使用的时候完全和普通人一样,刚调动起来一点,杰又太快干掉那个咒灵了,所以竟然没发现。”

夏油杰忍不住皱起眉,担忧地问:“咒力循环还可以被限制住吗?可以解决吗?总是担负着会失忆的风险的话,遇到很强的咒灵怎么办。”

“不清楚欸,”五条悟皱了皱鼻子,“好像是天生的,有点像诅咒。怎么可能是天生的呢?”

他苦恼地晃着脑袋。

“啊,好烦!六眼告诉我是天生的,可是我的脑子在吵那绝对是后天才有的!”

夏油杰陷入沉思,类似诅咒的东西,硝子的反转术式可以帮到忙吗?

神宫寺荼看着神情苦恼的两个dk,说:“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我不是咒术师,用到咒力的情况很少,过量更不会发生。”

夏油杰一下子清醒过来。

上次,神宫寺先生好像自己清理掉了一个二级咒灵。所以,即使是在限制数量的咒力范围内,二级咒灵也是可以轻松解决掉的吗?

但是,

“如果遇到一级、甚至特级咒灵的话,神宫寺先生,你会很危险的。”他严肃的说。

神宫寺荼哑然失笑。

“没关系。我身边有可以解决它们的人。这些年来,也都是那个人一直在帮我解决周围出现的咒灵。”

这样啊,那就让人放心了。

是哪个一级咒术师吗?一级……其实也不是那么保险吧。

是不是要尽快完成任务,从准特级转成正式的特级咒术师了?果然,在这种事上,还是不能懈怠。

夏油杰决定,回去就拉着悟完成上面指定的测定任务。

五条悟苦恼了一阵关于六眼和脑子互搏的问题,终于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你上次说不想当咒术师,是因为这个限制么?其实,说不定呢,也不是一定没有办法解决的。”

神宫寺荼摇头,“不,只是对咒术师不感兴趣。”他想了想,修正一下,说得更准确些,“——对成为咒术师不感兴趣。”

“或者说,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身边有很在意的人不喜欢咒术师。加上我对咒术界本身也不感兴趣,所以选择放弃咒术师这个职业。”

“咦惹,”五条悟皱起脸,“没有咒力的人,你干嘛要在意他们的——”

“悟!”夏油杰打断他。

神宫寺荼面色平静地看过去。

眼底若有若无的笑意一点点消散。

“……”

五条悟看看夏油杰,又看看神宫寺荼,似乎是被他冷淡的眼神吓到了,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是,很在意的人么?”他迟疑着。

“是最在意的人。”

五条悟瘪瘪嘴。

“对不起了啦……”

“抱歉,”温柔又贵气的青年脸上敛去那些柔和的笑意后,看起来竟然出奇的冷淡漠然,“我没有资格替他接受你的道歉。”

那种隐藏极深的、脱口而出时连说话人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蔑视,他怎么可能有资格替甚尔说“没关系”。

只是,余光中看到沉默的黑发少年。

……啊,好像暴露出了冷漠的样子,会吓到他吧。

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的五条悟怔怔地看着他。

无措的表情浮现在那张雪白俊俏的脸上。

“咚。”

手里的拨浪鼓忽然响了一声,竟然吓了他一跳,下意识想将拨浪鼓丢掉,反应过来后又攥紧在手里。

“那,那,”白发的六眼神子忽然大声说,“那我下次见到那个人,当面给他道歉好了!”

“你干什么这么凶啊你!”

你真的比当年更讨厌了知道吗!!!

……

真是的,凶什么凶嘛……

明明会道歉的。

经纪人的电话打来时伏黑甚尔正在拆任务对象的胳膊。

血喷射而出,在天台斑驳灰色的墙壁上溅出血色淋漓的树梢。

一团黑影投下,伏黑甚尔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走到任务对象跟前,问:“所以,是真的没法回答我的问题,对吗?”

两条胳膊被活生生撕扯下来诅咒师蜷缩在角落里,因为极端恐惧和疼痛而表情扭曲,他拼命的摇头。

“抱、抱歉!十分抱歉!无法解决您的问题!求、求求您、在下真的……”

强迫受咒人每月发情、甚至能导致受咒人无端昏迷的诅咒,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啊——是这样啊,”低沉的声音语速慢慢的,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既然已经这么没用了,怎么还管不好自己的眼睛呢。”

诅咒师的表情更扭曲了,恐惧中掺杂着怨恨。

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拥有这样的身体,还作这样的打扮,半夜一个人走在街上,不就是期待别人的目光吗?!

只是偷窥打量了几下而已!!!

竟然就遭到了这么残忍的报复。

“说了不要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还真是不长记性啊。”伏黑甚尔厌恶地瞥了地上那团形容狼狈猥琐的诅咒师一眼,“下辈子,记得不要看不该看的人。”

说完,根本不给诅咒师反抗的机会,一脚踹断他的脖子。

两臂空空的诅咒师身体一软,倒在血泊中。

伏黑甚尔转身走向空荡荡的天台边缘,低头看着脚下的迷离都市。

“喂,干什么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他说。

电话刚接通就被对面丢过来一句“你很烦”的经纪人静默了一秒,然后十分熟练的忽视这句话。

“甚尔呐!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么?”他殷切盼望着。

伏黑甚尔辜负了他的盼望,“哦,看到了。”语气很平静。

……这怎么可能?!

经纪人大惊,竟然已经到了愿意和其他人一起共享金主的地步了么?

“甚尔呐,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可不止你一个情人,我亲眼看见的,他带着两个漂亮男孩上的车。”

“既年轻,又帅气,还干净!”

“躺在病床三年都阻挡不了他滥情的心,竟然刚出院就找小三小四,多不像话的人啊!为了这样的人牵绊住你前进的脚步,甚尔,真的不值得!快和他分开吧!”

伏黑甚尔一阵烦躁。

他知道经纪人对他和神宫寺荼的关系有所误解,认为他被这段关系拴住了脖颈什么的,也知道最近的确有人在找神宫寺荼打听他爸爸的事。

所以根本不用在意经纪人说的话,只不过又在尝试劝他和神宫寺荼结束关系而已。

但还是很不爽。

“这么确定的话照片总是有的吧?你知道他给我多少钱的,让我离开这么大方又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情人,实质性的证据总有的吧?”他问。

经纪人一滞,发热的头脑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

完蛋。

当时太激动了,竟然忘记拍照了!

“甚尔,你知道我绝对不会骗你的。”经纪人严肃地说。

“嗯嗯,”伏黑甚尔翻了个白眼,很是敷衍,“知道了。”

虽然不会骗我,但为了让我结束和那小鬼的关系,类似的话术和手段用了不少次。

“没事我就挂了。”

“啊,对了,努力了这么多年,下次还是有点长进吧。没有实质性的证明的话,就不要再专门打电话说这件事了。”

伏黑甚尔掏了掏耳朵,“听了这么多年,我也很烦啊。”

“byebye~”

“嗡——”的一声,电话被挂掉了。

经纪人看着手机一阵抓狂,怒其不争。

穿着黑色紧身上衣的伏黑甚尔活动了一下脖子,向前跨出一步,从百米高楼上直接跃下。

夜风在周身呼啸,地面的景色迅速在眼前放大,失重感带来的刺激令人眩晕,却无法让天与暴君心绪波动丝毫。

【无聊。】

身形矫健强壮如黑豹一样的男人灵巧的落地。

【找下一个任务对象吧。真是的,这两年日本的诅咒师都找遍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小鬼身上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一群废物。】

【要不要找找海外的诅咒师?】

【难办,现在又变成每个月都得回到小鬼的身边陪他的时候了,不能放心的出去做任务啊。】

【啧。】

【麻烦死了。】

【要不是给的钱多,相处的时间长,这么粘人的小鬼才不会和他保持关系。】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走着,抬起头时却发现周边的景色有些熟悉。

绿树掩映下,一座学校静静矗立着。

门口刻着:滩高等学校、滩中学校。

啊,是这里啊。

伏黑甚尔挑起了眉。

那小鬼曾经在这里读的高校一年级,后来就转校去东京了。嘶,转去的那个学校,好像叫开成高等学校吧。

至于为什么会转校。

伏黑甚尔笑了笑。

啊咧,好像是他闯了祸,让那小鬼不得不转的吧。

至于闯得什么祸……

落叶在脸颊边飘过,思绪随之回到5年前那个夏天。

2001年,盛夏,位于兵库县神户市的私立高校,滩高等学校迎来了一年一次的开放日。

那天天气很明媚,天蓝得像被颜料泼过。

19岁的禅院甚尔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进了一间废弃的空教室。

自从干掉神宫寺家的那个管家后,这是禅院甚尔第一次以神宫寺荼的监护人的身份行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来参加一下学校的开放日,顺便开个家长会而已。

他难得穿了西装,头发完全梳了上去,看上去英俊性感的让人不敢直视。

教室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节奏声很熟悉。

禅院甚尔转身,看到穿着运动常服的神宫寺荼出现在门口。

蓝白色短袖和运动裤,额头上带着薄汗,一副刚从球场上下来的模样。

那年神宫寺荼16岁。

禅院甚尔19岁。

他们认识的第五年,成为情人还不到一年。

神宫寺荼还是单薄高挑的少年体态,四肢修长,脊梁挺拔,个子到禅院甚尔的下巴,眉眼清隽淡然,嘴唇呈现健康的红润色泽。

一身矜持贵气的少爷气质。

禅院甚尔靠在窗户边,神情散漫:“你不是有课么?约我在这儿见面,不是说好了开家长会的时候在你们教室见的吗?”

高校一年级生神宫寺荼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

呦,这个眼神看我。

“怎么了?”禅院甚尔问。

神宫寺荼没有立刻回答。他关上了门,发出“嘭”的一声,听得禅院甚尔眉头一跳。

他微微直起腰,神情变得认真了些。

生气了?

神宫寺荼拉出一张椅子,慢条斯理地用咒力震掉上面的灰尘,坐下去,然后抬眼:

“我听到一些有趣的事,甚尔。”

少年脸上带着一贯的、礼貌式的温和微笑。

“你似乎和松下先生进行了一场有趣的对话。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复述一遍给我听吧。”

……啊哦。

“什么有趣的对话,根本没——”

“拜托了,甚尔。”打断他的神宫寺荼仍然微笑着,“复述给我听。”

他那时候刚拥有禅院甚尔没多长时间,还没来得及变得足够温柔体贴。

“很简单的事,你做得到的,对么?”

禅院甚尔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嗤笑了一声,姿势重新变得散漫。

“哦,这个啊。也没什么,只是那群人很奇怪为什么你们家的陪护人变成我了而已。就是那个,什么?松下?”

“他问,为什么神宫寺家继承人的监护人会变成我。”

“我说,”

19岁的禅院甚尔顿了一下,英俊中还带着些青涩秀气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带着十足恶劣意味的笑容。

“我说,因为我会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

“因为很擅长做这个,才变成神宫寺家继承人的监护人。”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说出这句话后那些人的表情简直是,啧啧啧,太好笑了。”

在神宫寺荼冷淡的眼神注视下,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怎么了,我不该说这些话吗?啊……很少看你露出这样的眼神啊,觉得我在你同学家长面前说出这种话很过分吗?让你觉得困扰苦恼了?”

“怎么办,明明都是事实才说出来的。”

“就像是,这样。”

他笑着,给神宫寺荼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樱桃,然后含在唇舌间。

微微用力,汁水溅出,迅速沾湿了那两瓣丰润的嘴唇。

唇舌蠕动着,抿掉甜蜜软烂的果肉,挤出坚硬的果核,最后只剩下一截褐色的樱桃梗躺在湿漉漉的、鲜红的舌头上。

灵活的舌头在口腔中带着樱桃梗搅动。

灿烂的阳光在这间废弃的教室里投入明亮的光柱。

游动的灰尘里,一身高定西装、高大强壮的英俊男人一边色情地玩弄着舌尖上那根樱桃梗,一边慢慢地走向少年。

然后在他面前半跪下来。

西装革履的天与暴君仰起脸,看着一脸冷淡的小情人,笑着张开嘴,伸出舌头,露出那根粘连着唾液的、被打成结的、

樱桃梗。

“怎么样,厉不厉害?”

“我学了很久,打算在下次做爱的时候给你看的。”

他眼神挑逗,手指在少年干净白皙的膝盖上轻点几下,灵活地向上延伸——

“啪。”

神宫寺荼扣住了他想要伸进自己裤子里的手。

“继续。”他面不改色。

跪在他脚边的天与暴君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继续什么?

神宫寺荼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俯下身,嘴唇印上他的。

禅院甚尔下意识的仰头追上去,迎合他的亲吻。

但嘴唇的接触很短暂,一触即分,柔软的触感飞快的撩过,少年又直起了身。

他卷走了那根被打成结的樱桃梗。

扭头,吐掉。

垂眸看着情人的眼睛。

“你的话没说完,甚尔。继续。”

啊,原来是这个。

禅院甚尔微微眯起眼,打量少年的神情。他慢慢舔了舔嘴唇,说:

“继续啊……”

“最后,我问他,怎么样,你想试试吗?”

【因为我会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

【因为很擅长做这个,才变成神宫寺家继承人的监护人。】

【怎么样,你想试试吗?】

这就是,他和那个松下的,全部对话。

禅院甚尔似乎有些兴奋,尖尖的嘴角上扬,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

“怎么,让你感到困扰的原来是这句么。我以为,你是不高兴我暴露了我们的关系呢。”

原来,是因为他向别人提出了邀请吗?

在他的视线里,垂眸看他的少年渐渐地也露出笑容。

“甚尔,包养一个情人,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带到学校来不算什么,被大家知道也不算什么。”

“但是,甚尔,”

他伸手捏着禅院甚尔的下巴,微微用力。

神情温和有礼。

“我很难和松下同学解释,为什么你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向他父亲发出邀请。”

“松下夫妇是很恩爱的一对。”

“甚尔,这样做,真的很让人为难啊。”

禅院甚尔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恩爱的一对?

怎么,用那种觊觎的眼神看着我的人,竟然还是一个模范丈夫吗?

我没有直接拧下他的头,已经是考虑到你会为难的结果了。

“原来在意的是这个啊。怪我给你添了麻烦。”

“没有怪你,甚尔。”

“虽然,的确很麻烦。”

神宫寺荼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转而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这次就算了,我会解决的。但是,下次,”他思考了一下,“麻烦甚尔做的隐蔽一些吧。”

“做什么,隐蔽些?”

“向其他人发出邀请。或其他类似出格的事。”神宫寺荼说。

禅院甚尔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说完了?”

“完了。”神宫寺荼点头,“甚尔有什么要补充的么?如果没有的话,”他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需要——”

少年未尽的话僵在喉咙里。

“和我做。”

禅院甚尔的手伸向了他两腿之间的性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是还有半个多小时吗。和我做。”

神宫寺荼下意识皱眉。

“甚尔,别闹。”

“我想要。和我做。”

“……”

“怎么,做不到么。不是情人关系么?满足一下我的欲望是应该的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禅院甚尔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神宫寺荼。

他面无表情,不爽的气息有如实质,在周身汹涌着。

微微弯腰,和神宫寺荼两眼直视,一字一顿。

“我要和你做。你,不能满足我么?”

“……”少年叹了口气,再次看了下时间,“半个小时,甚尔。只能做一次。”

嘴角勾起。

“一次就一次。”反正回去后整个周末都是他的。

西装革履的天与暴君又屈膝半跪下去,熟练的拉下少年的裤子,露出颜色干净的阴茎。

然后低头舔了一下。

神宫寺荼控制住不让自己呼吸变得过于急促。

并将手搭在情人的后脖颈上,轻轻按捏。

他不是那种性欲旺盛的人。

也很少因为其他人而情难自禁。甚至于因为无法完全控制身体,每月都被迫不得不有性发泄的需求,而对性行为有无法避免的抗拒和反感。

但禅院甚尔不是。

他高大,英俊,强壮,性感。刚刚成年的肉身在无限逼近人类躯体的极限完美状态时,蓬勃旺盛的精力与性欲也在每寸饱满柔软的肌理下肆意生长。

天与暴君强悍的肉身不仅追求在濒死边缘战斗的疯狂,也沉溺于缠绵交欢的快感。

虽然当时的口头协议是只需要每月做一次,但禅院甚尔会因为情人的关系而随时随地向神宫寺荼索要。

神宫寺荼无法拒绝他。也不擅长拒绝他。

少年能做的就是满足他,并且,不限制情人向外求欢的行为。

毕竟,他们一月最多只见面两三次,每次相处的时间也不超过三天。

只是因为身体对性行为的冷淡,在额外满足禅院甚尔的性需求时,通常需要一些刺激,才能调动神宫寺荼的感官,让他变得兴奋起来。

最直接的刺激就是这样。

禅院甚尔会给他口。

张开丰润性感的嘴唇,柔软的舌头包住牙齿,然后将他的性器吞下。

从龟头开始,一点点没入他的湿滑柔嫩的口腔,直到吞不下,将那张英俊好看的脸埋在他的两腿间。

……显得特别放荡。

神宫寺荼克制着,缓缓吐出一口气,挺直的脊背放松下来,向后靠在椅背上。

喉结上下滑动着。

算了……

能给樱桃梗打结的舌头并没有让禅院甚尔的口活显得有多棒。

他能吞下一半还多的长度,舌头灵活地环绕勾舔,也不妨碍他总是忘记收好自己的牙齿。

也许不是忘记。禅院甚尔就是不会而已。他没有认真学,也并不真情实感地觉得自己要在这方面下功夫。

……他肯给这小鬼口就不错了,是吧?还敢要求更多,啧,嫌命太长么。

神宫寺荼闭着眼,一脸隐忍克制,下身传来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快感和,持续性的、异常明显的疼痛。

……少年忽然想叹气。

真是一点进步也没有啊,甚尔。

虽然没和其他人做过这种事,但不需要对比,也能轻易得出你口活很烂的结论。

神宫寺荼低头,看着禅院甚尔那张英俊好看的脸埋在自己两腿间,带着一种奇特的认真的神情,兴致勃勃地吞吃自己的性器。

禅院甚尔的嘴唇长得非常性感。

饱满,丰厚,透着健康莹润的血色,上嘴唇有一颗明显的唇珠。

一条细长的疤痕在唇角裂开,野性又危险。

接吻的时候这张嘴热情又柔软。

吃别人的阴茎时也显得贪婪,用力地吮吸着,吸到口腔里唾液泛滥,把那个待会儿要操自己的阴茎涂得上下一片湿淋淋。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他没法完全把这跟粗长的性器全部吞下去,没法吃到的地方,只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向下、顺着搏动鼓起的血管青筋,往根部舔弄。

他大概是对这根性器挺满意,挺喜欢,所以总是忍不住咬一咬,让那火热滚烫的肉柱在自己的牙齿下跳动,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么做被咬的人到底是疼还是爽。

当然是很疼的。

但禅院甚尔不管,他张嘴含住那个形状漂亮分量十足的冠状龟头,舌头抵着翕张的马眼往里钻,想要勾出些粘稠的液体。

但神宫寺荼没那么快就射,他的口活也没好到让神宫寺荼控制不住自己的地步,所以柔软灵活的舌头乱钻一通,什么也没吃到。

牙齿磕磕碰碰的,头顶的人快压不住倒吸冷气,禅院甚尔却以为这是对他的称赞,更兴奋地想要直接咬着那充血的龟头磨一磨。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及时掐住了他的下巴。

“好了,甚尔。我已经硬了。你可以停下了。”

神宫寺荼的额头上已经被逼出了些汗。

19岁的禅院甚尔对此一无所觉。他吐出嘴里的阴茎,英俊好看的眉眼扬起,隐隐有几分得意:“我给你口了有三分钟吗?这么快就起反应,看来我的口活已经厉害到一定境界了。”

刚刚才被咬到的神宫寺荼:“……”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微笑:“……对,甚尔很厉害。”

没错,就算这样,除了夸他又还能怎么办。

禅院甚尔站起来,舔舔嘴唇,拍拍手,居高临下:“嗯,你的性冷淡有救了。不用谢。记得月底把这笔钱打我账上就行。”

“……”神宫寺荼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我没有性冷淡,甚尔。”顿了一下,补充,“钱会给你的,不够记得和我说。”

禅院甚尔有点满意,又不完全满意,在这间教室里环顾,一边思考要在哪里做,一边随口说:“除了每月发情那一晚,只有我帮你口,你才会硬,这不是性冷淡吗?”

神宫寺荼很冷静:“我有反应不是因为你帮我口,甚尔。是我喜欢你的触碰。”

他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把事实说出来。

‘如果你不是帮我口,而是简单的舔弄或是触摸的话,我应该会反应的更快’

要知道,每次在这种情况下还努力让自己有反应,真的很困难,也很折磨人。

如果不是他真的很喜欢禅院甚尔。

如果不是禅院甚尔本人对他的确有足够强的性吸引力。

哪怕他的身体正处在欲望勃发的青春期……啧,也满足不了甚尔的需求。

可禅院甚尔不以为意,眼神里全都是“都一样喜欢我的触碰不就是我口的你很爽吗?”

和情人对视了一会儿,神宫寺荼陷入了难以抑制的沉默。

他后知后觉,禅院甚尔好像真的觉得自己靠嘴巴就能当上神宫寺家族继承人的监护人。

虽然很震撼。

但怎么可能。

虽然不知道外面这个行业的发展状况如何,但甚尔的这个技术,嗯,不看外形的话,应该,很难挣到钱吧?

更别说靠这个成为他的监护人了。

禅院甚尔还在逼问:“怎么,我口得你不爽么?”

墨绿色野性如兽瞳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明明白白的写着:敢说不爽就杀了你。

……还能怎么办。

神宫寺荼叹了口气,当然是向他屈服:“是的,很舒服。”

真的是,明明就很烂,是如果真的和松下先生发生关系的话,一定会震惊到对方的程度。

【真的假的,因为擅长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所以当上神宫寺家族继承人的监护人?骗人的吧!】

还觉得自己口活全日本第一的样子。

怎么在这个地方这么有自信,哪怕动用暴力也要维护自己的口活水平。

啊,有点可爱是真的,让人伤脑筋也是真的。

还好是被他包养了,不然真担心甚尔能不能靠这个赚到钱。

但没关系,神宫寺荼不介意禅院甚尔口活烂。

只要禅院甚尔是禅院甚尔。

神宫寺荼就会想拥有他。

少年的手虚虚搭在一旁的桌子上,用咒力震开上面的灰尘。

他坐在椅子上,上身衣衫整洁,清爽干净,两腿自然分开,松开的裤子和暴露出来的、勃起的性器与那副矜持有礼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反差。

少年声音温润悦耳,只是有些沙哑,带着欲望:“就在这张桌子上做吧,甚尔。时间快不够了。”

对他刚才的回答还算满意的禅院甚尔走过去,两手撑在桌子上试了试,说:“太矮了。在窗台边做怎么样?”

神宫寺荼站起来,将椅子放到禅院甚尔腿边:“就在这里。”

西装革履的天与暴君长腿一抬,一条腿半跪在椅子上,身体自然下沉,高度将将合适,方便他上半身撑在课桌上。

神宫寺荼走到他身后,下身勃起的性器正对着身前人的臀部。

在教室里摆出这种姿势,实在不雅。

一副高校优等生模样的少年却好像在做课业一样,神态平静的将手放在了男人的腰上。

另一只手向下,摸向他的口袋。

“没有润滑剂,也没有避孕套。”男人哼笑着,剪裁精良的西装紧紧贴合着身体,掐出宽肩窄腰翘臀的好身材。

神宫寺荼没有意外,脱下他的裤子。

……虽然但是,拥有全日本第一性感的屁股才是真的。

手指挤开紧密贴合的臀缝,没入深深的股沟,找到那处求欢的穴口。指尖刚摸上去,就一片湿润,微微张开嘴,很不矜持的样子。

被扩张过了。

神宫寺荼微微皱眉,是和别人做过了还是……修长的手指慢慢插进禅院甚尔的屁股里,一点一点深入。

很湿,很软,蠕动着吸吮他的手指。

伏在课桌上的天与暴君开始低低的呻吟,神情愉悦。

……没有其他人的精液,是干净的。

少年眉眼舒展。

不约束情人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是真的。

很喜欢禅院甚尔是真的。

但是,看到甚尔身上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会觉得反感也是真的。

“是来之前就想做了么?准备的很好。”

指腹在湿滑凸起的敏感点上打着圈儿摩擦,又用力的揉捏按压,刺激的肉壁一阵收缩,夹着他的手不放。

“…别摸了,小鬼,快进来。”禅院甚尔说。

他已经硬了。

火热的性器抵了上来。热意惊人,但离那些夜晚滚烫的温度还差的远,让人很轻松就能承受,而不是捂着小腹怀疑自己的下半身要被烫成水了。

臀部被向两边用力掰开,于是那个硕大坚硬的龟头就挤了进来,直接抵在翕张的穴口,甚至已经陷进去一半。

背后的小鬼这才用不急不慢的声音,很是斯文地说:“我要进去了,甚尔。”

禅院甚尔不耐:“哦??,欢迎光临,可以了吗?快进来!”

背后那人的动作很明显的一顿,似乎是深深吸了口气,抓着自己屁股的手愈发用力。

“欢迎光临?说这种话,真的不会感到羞耻吗甚尔。”少年一贯的平静嗓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下一秒。

抵在穴口的性器直接捅了进来,带着罕见的粗鲁,一路碾过柔嫩敏感的肉壁,势如破竹,直到全根没入。

“嗯!”

禅院甚尔被干的闷哼一声,下体因为尺寸巨大的阴茎的侵入而传来了些微疼痛。

他喘了口气,从疼痛中清晰地感知到了其中蕴含的强势和粗暴,并因此而眼睛一亮,愈发性欲高涨。

“哈,有进步嘛,小鬼,”年轻的天与暴君低声笑着,声线低沉,性感惑人,“继续保持。”

“保持什么?”神宫寺荼反问,仍然是平静的语气,却把着胯下情人的腰,抽出自己昂扬的性器,又毫无留情的狠狠贯穿。

“这样么?对你更粗鲁一点?你喜欢被粗暴的对待么?”

接二连三大力的抽插撞得禅院甚尔开始呻吟,被事先扩张过的屁股很是贪婪的承受着少年金主的入侵,并从中获得浪潮般的快感。

“啊~嗯~对、更粗暴一点,”一身高定西装的禅院甚尔撑着身下的课桌,身体被顶的不断耸动,带着桌子也发出吱呀扭动的声音,“好爽……嗯~嗯~舒服……”

“继续、小鬼……嗯!……继续这样……”

神宫寺荼垂眸看着被他胯下的生殖器狠狠贯穿的屁股。

没干几下,那截性感有力的窄腰就忍不住在他手下扭动,带着屁股也左右摇摆,显然被干的很爽。

禅院甚尔的胯骨并不宽大,决定他的臀部绝不是肥大的类型。但很圆,很翘,肉厚而紧致,两瓣臀肉隆起丰厚的肉丘,紧紧贴在一起,要很用力才能掰开。

即使掰开了,臀肉在指缝里溢出,肏干的时候也无法将阴茎全部塞进那个紧小的肉穴里。

于是追求快感的天与暴君便不满足的扭动腰,主动向后迎合,向要那根火热的性器侵入的更深点,更用力点。

少年紧紧抿着唇,情人紧致火热的肉穴吸得他面色薄红,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小的汗珠。

好紧……

紧的像从他们上次见面后甚尔就没再做过一样。

这个想法忽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随即就被他打散。

想这种问题根本毫无意义。

“全部塞进来啊小鬼,”他性感迷人的情人贪婪地催促,“怎么,你是担心我吃不下你吗?”

神宫寺荼轻轻磨了下牙,多少觉得他实在过于放荡。

“屁股太翘了,这个姿势没法全部塞进去。”

禅院甚尔低低笑出声。

“那就用力操我。”

课桌晃动的幅度忽然变大,吱呀扭动的声音也变得激烈。

高一年级的男生,再怎么温和克制,教养出众,也都是欲望勃发的年纪,哪怕是随时随地发情,也只会招来前辈们意味深长又理解宽容的笑容。

用更粗俗的话来形容,是“鸡巴硬的像镶了钻”的时期,腰上的肌肉单薄柔韧,可真的滚上床去,做起爱来,会撞得人头皮发麻。

禅院甚尔此时就爽的头皮发麻。

那双修长漂亮的手牢牢掐住他的腰,带着与表面不符的力道与强势,拽着他的下半身,用力往胯下撞。

“力、力气变大不少……嗯!”他仰起头,急促地喘息着,英俊的脸庞上满是意乱情迷。

身后那根性器够粗够长够硬,插进来的时候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操穿了。硕大的龟头一下下用力研磨着敏感的前列腺点,磨得肠壁不住抽搐吮吸时,又擦着湿滑的肉块儿狠狠捣向更深处,把夹紧的软肉捅开。

抽出来时,带着内里喷出的小股液体,湿淋淋,黏糊糊。

整个下半身又酸又麻,被操开时,快感也随之喷涌出来。

果然。

禅院甚尔咬着湿漉漉的舌尖,身体被撞得一耸一耸的,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满是愉悦和享受。

还是和这小鬼做爱最爽了。

想了大半个月,终于又爽到了。

还想要。

想一直要。

“甚尔,”涌动的情欲里,身后正按着他的腰搞他的少年声音仍然显得平静,“轻点喷,你流的水太多了,会打湿裤子。”

“嗯……打湿、了,唔……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神宫寺荼按着他的腰,又一次把自己深深埋进胯下这个全日本第一棒的屁股里,“只是会显得很不得体。”

“不好么,”禅院甚尔一边止不住的呻吟,一边笑着说些放荡的话,“所有人看到,都会明白,我们刚刚才睡过。”

“你的老师、同学,还有那些装模作样的、嗯!……嘶……家长们……”

“都、会知道,你在开放日,在学校,睡了自己的监护人。”

神宫寺荼被那张湿热紧致的肉穴吸得呼吸一乱,扣在他腰上的手愈发用力。

“我睡了自己的监护人,让他们知道,这有什么好?”他慢慢地问,语气和缓,总是很慢条斯理的感觉。

交合的动静却越来越激烈。

禅院甚尔被搞得几乎说不出来话,他完全趴伏在课桌上,鼓胀饱满的胸膛紧紧贴在桌面上,身体随着桌子的晃动一起摇摆。

身后那小鬼不高兴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

又飞快地被快感冲散。

好爽……进得好深,完全被顶到头了……

这小鬼的资本有点过于得天独厚了,明明还没成年,看着也温温柔柔的,搞起人来直让人腿软。

年轻的天与暴君满脸潮红地咬住嘴唇,不是为了止住呻吟,而是爽得舌根发酸,唾液泛滥,不咬着嘴唇就会从唇角流下来。

嗯……!不行了……唔……

被把住的窄腰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屁股里那个缠人的肉穴又开始抽搐着喷涌出透明的液体。

……哈,又高潮了。

半个小时,只能做一次,说的是神宫寺荼。但这一次里,禅院甚尔会被他搞得不断前列腺高潮。

高潮的液体不断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挤出,顺着皮肉饱满结实的大腿根向下流淌。

神宫寺荼一边继续在绞紧的肉穴里抽插,一边用手帕帮他擦腿根的液体。

少年不再计较刚才禅院甚尔说的话,只是拍了拍那个紧得过分的屁股,又重复了一次,“轻点喷,甚尔。”

水太多了。

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禅院甚尔声音有些飘,“你操得我很爽……”

这个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本来就很想要了。

神宫寺荼喘了口气,伸手抚摸他湿漉漉的腿根。

再结实的肌肉,此时此刻完全放松着,摸起来也是软的。

窗外的天空蓝得像被泼了颜料。

教学楼顶层的天台笼罩在被太阳烘烤得有些干燥的空气中。

废弃教室里,一身清爽运动服的少年压着他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监护人做了很长时间。

监护人也是他的情人,身体已经很习惯和他的交合,所以敏感的流了很多水。裤子最终还是被打湿了,深色的水渍贴在大腿内侧,但好在没有粘上白色的精液。

被内射完的情人懒散的趴在桌子上,一边被清理下半身的痕迹,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操起监护人的口吻叮嘱刚和自己做完的金主,

“喂,你啊,在学校要好好学习,洁身自好,知道么?这么在乎得不得体的事,就不要和女同学玩的那么近。”

正在把手帕塞进他屁股里的少年没说话。

情人捂着小腹,满满的,涨涨的,他语气戏谑,

“不然啊,按照你的这个射法,很容易让人怀孕啊。私生子,是很不得体的事吧?”

神宫寺荼帮他穿好裤子。

没有回应他明显是在找乐子的话,而是说:“裤子湿了,就不要去开家长会了。等下次吧。”

禅院甚尔站起来,明显感觉自己的小腹跟着下沉了一下。他转身和神宫寺荼面对面站着,舔了舔殷红饱满的嘴唇,“这样啊,那我们再做一次吧。”

摇头,“不行。但是你可以去做其他你想要做的事了。”

“我有什么想做的?”

“不是还在因为松下先生的事生气么,”神宫寺荼后退一步,开始整理自己,“去做让自己消气的事吧。”

禅院甚尔看着他,说话有些慢吞吞的,“不是说我邀请你同学的父亲让你感到为难了么?”

“嗯,但是我刚刚想了想,觉得松下先生不是能让你邀请的人。”神宫寺荼调整着自己的腕表,“所以大概是这之间有什么误会。误会,还是要尽早解除比较好。”

禅院甚尔放松下来,坐在桌子上。

“没有误会。他用恶心的眼神看我。我想杀了他。”

神宫寺荼皱了下眉,很快又松开。

“被人用恶心的眼神看了的话,直接解决掉就好。下次不要说多余挑逗的话。”

禅院甚尔笑了一下,“你会误会吗?”

身姿修长挺拔的少年也笑了一下,温声道:“不,是对方会误会。”

死还是死的明白些吧,不要在闭眼前还抱有不该有的幻想了

“知道了。”年轻的天与暴君有些懒洋洋的,心情不错,看着他把自己整理得清爽干净,又是那副矜持有礼的温柔模样,“你也是真奇怪,我向你同学的父亲发出邀请会让你为难,杀掉他却不会吗?”

神宫寺荼语气平静,“做得隐蔽些,就不会。”

事情闹大的话,会比较麻烦。他不喜欢麻烦。

而且,想来松下先生也会赞同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观点。为注视甚尔而付出生命也是很值得的,毕竟,甚尔是很贵的。

神宫寺荼看看腕表上的时间,说:“好了,我得走了。你去做想做的事吧,甚尔。记得做得隐蔽些。”

走之前,他最后亲了亲禅院甚尔的唇角,微笑着夸赞,“忘记说了,今天甚尔看起来尤其迷人。”

露出额头打起领带的模样,也很性感。

禅院甚尔摸摸唇角,愉悦的笑起来。

最后,他解决掉那个松下先生的方式当然不太隐蔽。因为找到他的时候,那家伙正在和其他装模作样的模范丈夫们说一些恶心的话。禅院甚尔不喜欢那些话,不管是作为情人,还是作为监护人,都不喜欢。

所以他把那个松下先生从教室窗户扔了下去。

五楼。

禅院甚尔只想和他玩一玩儿,看看对方会不会飞。但很遗憾,松下先生让禅院甚尔有些失望。

因为他竟然不会飞。

真是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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