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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家徽

 

两对翅膀展开于身旁,一只眼睛位于腹部中央,凶狗一般的毛绒散尾,叫声悦耳动听如同鹊一般。

她叫嚣音敖,据族谱记载,她救过宋家老祖宗的命,于是她与背后冉冉升起的红日一同构成了宋家的家徽,沿用至今。

在科技发展顶峰的帝都,对于每个家族奴隶的印记,没有人再会去找费事而昂贵的纹身师给他们打上千篇一律的标签,而是用最古老、省事的方式,火烙。

这也是最令人痛苦的选择。

宋时和宋祺在何其安逃跑的时候就做好了这枚独一无二的烙铁,除了族徽,还在翅膀的羽毛纹路间刻上了日和礻,与细腻的雕刻融为了一体,若不细看根本就找不出差别。

与侍教处常用的不同,这枚烙铁不是简单的通过阳刻勾勒出家徽的模样。按下开关,能看到一千多个一毫米长的针头组成了整幅画,化学作用下迅速升起的高温会将炽热的图案深深的烙进皮肤深处,留下剜掉一块肉也能在血泊里找到的痕迹。

感受到怀里人的紧绷与颤抖,宋时不由把人更紧得往怀里搂了搂,去吮吸他脸颊上留下的汗与泪。

高温与细针以极快的速度亲吻了娇弱少年雪白脆弱的肩胛,何其安不受控制地发出尖叫声,换来满是伤口的身子被人更加用力的束缚,没有一处能帮他缓解钻心的疼痛。

妈妈以前说,人不能做坏事,不然十八层地狱的火会炙烤所有罪恶的人,所以何其安总想着,如果做不成一个厉害的人,至少就做个普通的好人。

可如果那道火就在人间呢?贵者拿平民百姓当盾牌,富者用金子筑起了水晶墙,只剩下赤身裸体的他,行好事,遭恶果,成为卑躬屈膝的奴,炼活人间最惨的地狱。

他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万针齐发的痛穿透了薄嫩的皮肤抵达了五脏六腑的深处,灼热的高温在留下精致图纹的瞬间又止住了所有毛细血管的破裂,像打火机给衣服滚边一样,留下一排焦色的、整齐的封口。那一瞬间,仿佛家徽上熊熊烈火的太阳在严刑拷打着他的子民。

他的灵魂将被这枚烙印封在这个宋家奴的身体里。

很难说医学究竟发展到了哪个地步,妹妹的病似乎还是无药可医,而身后刚刚还火热的烙印在液体敷料涂上的瞬间就慢慢冷却了下来,只余下如万蚁噬心般的痒。

顺着凸起红痕抹药的手很快就不安分了起来,开始顺着脊骨往两瓣间的幽秘处摸去,一颗玻璃珠大小的药丸被推了进去,顺着被抱起来的人的幅度滚向了肠道深度,在体温的加热下慢慢融化。

肠道里残余的红酒随着药丸的融化被逐渐升高的温度加热,在先前电击和增敏剂的加持下,情欲如同温水煮青蛙般来袭,何其安明明想要脱离开身前身后两道炽热的目光,残破血迹斑斑的身子却已经背离的灵魂,去室温的外衣上摩挲着寻找一点凉意。

被宋时抱起来时,尽管全身无力,手腕在刚刚残酷的悬吊下几乎要断掉,何其安本能的用脚勾上了宋时的腰,裸露的性器不自觉地蹭着他的外套,会阴处明显感受到比他体温还要高的灼热跃跃欲试。

宋祺伸手从腋下接过了软骨无力的人儿,就着何其安腿还挂在宋时腰间的姿势,率先挺了进去。

漫漫长夜里,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欲望包容,无论是忏悔、愤怒、迷惘、自哀,还是一丝爱意与怜惜。

四肢绵软的何其安像被随意吊在阳台上晾晒玩具小熊一样,无力地挂在两人之间,姿势拧巴极了,可他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躲避,只能被迫承受这场早已超出他体能极限的欢爱。

营养针仿佛是给人体装上了永动机,怎么也昏不过去。

宅子里的下人早就被宋祺清了场,何其安含着底下粗壮的肉棒被抱出游戏室的门时还是羞得夹了夹,被宋祺一巴掌拍在了布满青紫的翘臀上,留下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放松点,肏这么久了还发骚。”

何其安刚刚在游戏室里已经完完整整地被两人操过了一轮,在情药的支配下只能求着身上的两个男人给他更多的爱抚,嘴里含得牙齿都发酸,身后的红酒早就被精液所替换。

可药效丝毫未减,他身前翘起的肉棒被尿道棒堵得死死的,即使身体本能的在后穴的不断高潮下想射,稍微冲出去的一点精液都被捂热的金属无情打回,两个囊袋甚至都变得更大更硬了,把玩在手里大小正合适。

宋祺看得眼馋,无奈此时插在小穴里的是他哥,他就只好委屈巴巴地拿了两个银色蝴蝶结小夹子拎起囊袋旁边的一点儿皮夹上去作装饰,再用手拉扯到老长,看着他哥一边拽着何其安胸前布满牙印到奶子让他后头放松点,一边粗吼一声缴械投降。

宋时看着刚射进去的液体滴滴哒哒地往外流很是不满,拿起放在一旁的牛皮小辫照着穴口狠抽了两下,刚使用过的小洞如同绽放的鲜花一样红肿得翻开,像被操烂了似的,昨晚上结了痂的细小伤口全都再次裂开,渗出点点红色,成了这具色彩斑斓的身体上的点睛之笔,让射了没多久的宋祺抓起何其安的胯骨又顶了进去。

所以何其安被抱着走下楼梯时,尽管前列腺处还顶着个高频率震动的跳蛋,被宋祺的肉棒在身后一杵一杵时,他已经实在喊不出声了,只能从唇缝间飘出几缕喘息。

他虚弱地抬起眼皮扫到楼梯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月色温柔地落在樟树叶上,这份轻盈终究与他无缘。

走到一楼时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眼睛被宋时从背后蒙上了一块丝巾,边角落在鼻子上,滑滑的、痒痒的,黑暗瞬时间把欲望与疼痛都放大了。

他被人放倒,背部贴上了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不知道是桌子还是茶几,宋祺就着这个姿势浅浅抽插了几下,却再不肯深入一点给他燃烧的深处一点安抚。他只能十个手指死死抠进宋祺的背部,生怕宋祺一个用力把身下的玻璃撞碎了。

那样的话,他可能就会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堆玻璃渣子里,血从各个方向流淌出去,无休无止。

他还没有跟妹妹道别。

身子骤然一轻被翻了个面,趴在了凉凉软软的皮沙发上,跳蛋被拿了出来,沾满了粘稠透白色的液体,被远远地抛在了地上,在大理石上继续孜孜不倦。

松软的后穴被奋力挺进,直捣黄龙,这时有人附在他耳畔问道:“谁在操你?”

何其安迷瞪极了只好随便瞎猜一个大少爷,身后的肉棒骤然停下,瞬间的空虚把刚刚压下去的药性又一下子拉扯了出来,看来是猜错了。

强烈的春药就是把好好的人变成奴隶,把瘫软的奴隶变成任人宰割的狗。他受不了这般噬心挠肺的痒,竟主动在黑暗里摸索着把屁股往后靠,用湿润的穴去肏身后的肉棒。

半梦半醒间何其安觉得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拱他,还有湿乎乎软绵绵的沿着他的小臂往上,一下子把他吓醒了,和一张巨大的狗脸对了个正着。

被操弄了一夜实在酸软得紧,不然整个人直接弹飞了,现在只是往后一靠,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床头上。

“小安,过来。”撤远点,何其安才看清楚那是一只毛色鲜亮的金毛,通体金黄,一甩一甩的尾巴上渐变到白色,一下子扑到宋祺身上,像个要糖的孩子似的。

只是这名字,他恍惚间还以为是叫自己。

昨晚最后,宋时才好心地解下了他性器上的束缚让他在自己手里痛快射了,而后又被宋时操射了一次,药效那阵劲儿才过去。

等三人的战场转移到房间,天已经蒙蒙亮了。何其安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大概是营养针的缘故,那么多伤口都只是安静的淌血而没有发炎。

此时窗帘和他没睡醒的脑袋一样没拉开,看不出是什么时候,但对大狗狗的渴望已经超越了快要耷下的眼皮。

何其安其实是很喜欢狗的,只是家里有妹妹怕狗挠着他,所以爸妈最终没给他们养。他家门口以前有两只小土狗,一只黑乎乎的一只黄黄的,他随便从家里带点吃剩的骨头肉之类放在他们的地盘里,他们就蹦跶着腿绕着他撒欢。

不过那两只终归是土狗,毛色远没有眼前这只来的亮。看到这只金毛头顶那搓随风招摇的毛,一眼就能想到他狗粮价格后面跟着的零、专业的美发师以及可能比贫民窟里雨棚还大的狗窝。

狗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看主人是谁。

宋祺搂着顺滑的狗头坐到何其安床边,小金毛也很乖的坐下来靠在主人身边,脑袋一晃一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躺在床上的人,好像在问这是谁。

“你逃跑那天我正好把他带回来,本来想着好跟你做个伴,谁知道都从奶团子长成青年狗了才见到面。”宋祺的语气很平和,却字字中靶心落到何其安耳朵里,让他莫名产生一丝愧疚。

他抬起手摸了摸金毛的耳朵,大金毛竟不排斥,低头让他摸个够,眯起眼也把脑袋搁在床边,靠在宋祺没有褶皱的真丝睡裤上。

“他叫……小安吗?”

“本来想让你取名字的,只可惜,对,就叫小安。”大金毛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仰头望着宋祺。“乖,没叫你。”

叫小安也挺好的,何其安想。同名不同命,至少他过得比自己好。

大狗的萌态时期比人的青春期还要短暂,何其安错过了金毛小时候一提溜脖子就能起来挥舞着四个小爪子的时期,一转眼就要接受一只站起来有他半人高的宠物,不免有些难以适应,同时又有些抓心挠肺地想看他以前嗷嗷待哺的样子。

好在小安给他提供了一些安全感。

作为这栋房子里唯二不穿衣服的生物之一,小安感到非常疑惑,所以经常趁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主人不在的时候飞奔向他的小主人,企图用自己长长的毛给何其安做一床厚实的被子,整个狗都牢牢地扒在他身上,直到宋时用严厉的语气在后头喊他,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佣人离开。

也因此,何其安觉得空唠唠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好像能从指缝的毛茸茸间汲取许多安慰。他常常把下巴搁在小安的背上放空脑袋,撸一撸这床棉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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