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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担心杜佳云在夏馆当奴婢久了,也学了她们的“毛病”。
其次,洲渚身为女人,本就不该掌握那么多财富,她现在守得住,以后可就未必。
最后,洲渚更不该介入到乡民的家事中来,比如此时此刻。
“这里不欢迎你。”杜段板着脸,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嫌弃与轻蔑。
洲渚翻了个白眼,道:“你不欢迎我是你的事,你既然要求乡里来帮你劝解两个儿子,希望他们不要继续闹析产,那你就没有资格让我走。”
耆长在一旁看戏。
“吴耆长。”杜段想让耆长帮忙施压。
吴耆长揶揄道:“洲娘子身手不凡,等会儿你两个儿子打起来时,她能及时劝阻。”
杜段:“……”
他不敢想象两个儿子打起来时,洲渚去阻拦的画面,到时候两个男人都打不过洲渚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这传出去,多丢脸。
不过到底是家里头的事比较重要,他隻好努力忽略洲渚的存在。
杜妻抹泪:“怎么就闹到要找耆长来调解了呢?”
随着杜三的病逝,而杜三嫂不停地利用利益来诱惑杜家次子一房,杜家长子和次子的矛盾便越来越深,杜段不是没有察觉到他们相争的事,但自大的他认为,兄弟间有争执,还会为了家产而红脸是正常的,他靠威严就能震慑他们。
然而他低估了财帛的可怕之处,他那严父的威严在利益被触碰的情况下,很难再继续保持下去。
相反,因杜段始终认为长子才是正宗,就算继承遗产也会继承大头,次子以后会作为旁支,所以遗产少一些是理所应当的。
他将这种理所当然的观念灌输给了两个儿子,杜大为此也越发骄傲自满,认为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次子杜二则愈发不忿怨怼,认为他们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为什么要搞嫡长子继承製这一套?他在家的贡献也不少,力气也没少出,凭什么他隻能捡大哥不要的?
杜二说好话哄住了杜妻,在杜妻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杜妻拉入了他的阵营。在杜妻的偏袒下,兄弟俩的矛盾越来越深。
杜段骂也骂过了,打又打不过,甚至还找了杜嘉娘、冯佑民、梁姻来给兄弟俩当说客,但是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