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交缠【沙发lay】
“我偶尔也想回去看我的父母。”
“我和你一起去。”
“这……不太好吧,我该怎么介绍你。”
“随你怎么介绍都可以,不过你就不要想着逃跑就好。”
“行吧。不过但丁你考虑过吗?我的年纪在一天天增大,如你所说,我的家庭配不上任何有钱人的家庭。你的家庭应该也是不会允许我进去的,我不可能做你一辈子的情妇,你不会娶我,以后要是出现商业联姻的未婚妻这种事,你觉得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会接受吗?”
“……”
我叹了一口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知道能否打动他,手心里是他柔软的发丝,像哄孩子般继续劝诱:“你心中有答案的我就不说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可以和你玩这几年,但是我是女的而且比你大,女人有几个年轻的时段呢?我过了这个年纪找不到好工作也结不了婚,而你总是可以向下找更年轻的女人,但丁,你还年轻,对我的兴趣能持续多久?”
“我结婚了又如何?”
“嗯?”
“我说了我即使商业联姻了又怎样,你该有的我不会少给你,只要你继续像现在这样听话。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以后要是有孩子我也会养。”
刚才还平静的心立马掀起轩然大波。
不行,我果然不能理解这个有病之人的逻辑!
压抑住自己要出口的破口大骂,继续维持平静语调,不过里面掺杂了隐藏愤怒的颤抖:“我不接受当婚外情里的小三,感情洁癖更不会接受你睡了其他人再来碰我,这叫出轨。管你情人还是玩具,总而言之我不允许这种事出现!我的人生不会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要是按照你说的那种情节发展下去,当你腻了我一脚踹开,我享了几年你赏赐的福,然后拖个私生子生活。我是有病吗?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光是想象就感觉恶心,那未婚妻角色一旦出现,这个剧情立刻就进入我最讨厌的狗血展开。
连同说了这句话的但丁一起厌恶起来,立即松开手连继续给他按摩的心情都消失无踪,然后打算睡回我的位置。
一股大力把我压在床上。
双手推他肩膀想把他掀开到一边,灼热的手掌立刻箍住两侧手腕也压了下来,洗发水的味道钻入鼻尖,和我身上散发的味道一样。但丁目光灼灼:“一句话就生气?所以姐姐果然是装的吧?”
他在试探我,一味的顺从也不会满足他的口味,他大概真的喜欢那个反抗着的我,才会一再压迫我的底线妄想我和他一样无三观没有节操。
虽然我也很想继续装,可唯独底线这个事情我是真情实意无法办到可以跨过。
不过在气氛变得更糟糕之前,我想可以让他没必要那么生气减少等会我遭受皮肉之苦的机率。
快想想有什么好办法,跳出去当前无意义对话要争吵的点,那只是未来,不需要为那个还不存在的未来撕破脸。
“我刚才说的未来你听到了,我不接受。如果你想要我心甘情愿的话,你就永远别结婚,顶住你的家庭压力,或者和我领结婚证再要孩子。但丁,人不能既要又要。”
“哈哈哈哈,”这会儿他的眼神里又满是恶意:“你的想法怎样我有必要管吗?”
实在忍不下去,欺人太甚,这个混蛋要把我逼到何种境地才善罢甘休,看来是真打算这样做,这个人是难得一见不专心也不放过的究极人渣。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最后我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小废物姐姐能做到什么呢?那个时候别哭鼻子哦。”
把我看得如此之低贱,看来这三个月的讨好使他相信我的意念有所减少,换个思维是好事,别慌,这种事如果真的发生他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管我了,未婚妻角色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趁他放松对我的警惕,找机会溜走。
我不打算纠结了:“我不想和你吵架,等会你又揍我。睡觉吧,你也累了。放开我好吧?我想关手机音乐。”
但他不放过我:“既然都提到这个话题了,你就告诉我吧,我好好奇如果我真有未婚妻,或者结婚了,你要怎么做?姐姐。”
真想翻白眼。
“我不想想象。”
“想想嘛。”
即使是撒娇也让我心堵的慌。
“我都说了我不想想了!”
“我让你想!”他恶狠狠逼近我,在我锁骨狠咬一口。
我痛得大叫出声:“好,我想。你想听的是不是我很吃醋想撕碎另一个女的,然后和他争夺你,两个人都想方设法怀孕生孩子让你享齐人之福。或者你未婚妻也是有权有势的人,收拾我毫不手软,我反抗和她打得头破血流你就出来和稀泥,对我这边说只爱我对她那边说我就只是个玩具心里只有她一个。”
似乎是愉悦到了他:“姐姐你真懂啊。”
“我有什么不懂的,这不就是自私吗?你在这个位置怕是最爽了,我这个小小的反抗有愉悦到您吗?希望你不要对我痛下杀手,我实在不想回答惹你生气的,是你逼我说的。”
肩窝上的脑袋蹭了蹭,他对我耳朵吹了一口热气,我蓦地打一个激灵。
“那姐姐真实的想法就是刚才说的吧,你具体会采取什么方式对付我啊。”
又来套我话是吧,那我就继续采取最怂的方式。
“为了保命我基本不会和你们两个对着干吧,如果可以,我会求助你的未婚妻,让她帮我出去,怎么样,这样你就不会让她接近我了,她要是冲过来整我,你马上也能知道。”
避免被这个人渣卷进这个浑沌事件的无辜女性受害,把她挪出去是最优选择,我与但丁结下的梁子还是得我们两个人自己解决。
因为罪魁祸首就只是这个他而已,所以我对付的也仅仅是他,只是希望那个时候未婚妻这个角色不要是个恋爱脑的猪队友就好。
“呵。”他整个身体压了下来。
“你好重啊,起来点,我呼吸不过来了。”
“睡之前做点运动会睡得更香。”
我没好气扭动身体:“刚才那么好的气氛被你的回答破坏了,我现在没有做这个事情的心情只想睡觉,你恶心到我了。请原谅我实话实说,不过我坦然的样子你最喜欢了吧。”
“没关系,我会让你有这个心情的。”
“我说真的,哎你别碰我那里,你有未婚妻我真的会这样干的!我真的会拒绝你像现在这样子碰我的。”我佯装发怒道,与他周旋半天费神费力。
“现在想这种事还太早了,到时候再说吧。”他敷衍道,顺手一把撩起我的睡裙,话语立刻转换成调情:“的确刚刚破坏了气氛,难得我想温柔点,姐姐,我们继续放音乐吧。”
“那你把灯关上,只留床头灯就行,我心情不好。”
“姐姐在撒娇啊。”有吻落在肚脐上方。
算了,随他吧。以后为了继续让他放松警惕,这种事情估计会多入牛毛。
早点练就强大的心理素质不要轻易被他气到就好。完事之后他紧紧抱住我,我睁开一只眼告诉他明天我要打电话给父母。
他回答了一句知道了,这样应该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我只能继续坚持熬接下来的日子。
还差五天就到网上报考日了。
时间越逼越近,我十分焦躁,苦于想报名却没有网络这个事实。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试着和但丁进行商量。
没想到我居然忍受了接近五个月的没网生活,都是依靠书和游戏才没把自己逼疯,远离网络后我的学习速度与效率直线上升,照这个势头一定能拿下这次考试。
不过报了名最终还要出门考试,唯有这点不得不去商量。
到了晚饭时间但丁依然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玩联网游戏,看着他玩得如此尽兴,对自己只能用通话的砖头机感到些许气愤。
锅里的黄焖鸡发出悦耳的咕嘟咕嘟气泡声,但丁嗅道香气询问道:“好香啊,今天吃什么?”
“黄焖鸡。”
他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电话铃声打断,接了电话就去卧室拿笔记本电脑继续把网连上开始办公,一边笑一边敲击键盘。
他随身携带笔记本电脑,离开家跟着一起拿走,根本不留给我接触的机会。
看样子是酒吧经营的不错,在他们不大的交谈声中,我身处厨房也能听到营业表之类的词汇。
开放式厨房离客厅不算远,所以我可以听清。
明明有那么好的条件,偏偏选中我不放,我对于他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不明白索性不想,他随性的性格能摸准他一点也是好事,可以想想接下来对他采取什么对策。
摆好菜肴,在他挂掉电话坐下来开动之后,我犹豫许久,依旧没法轻易说出口。
万一我说了他将我的书给销毁了如何是好,我想象过这个画面,也做了很久的心理防线。
那些书大部分都被摘抄了笔记,也有好好整理出来收好方便阅览,书籍要是真被销毁也一定忍住不要发脾气,我留的后手是已经藏好的笔记。
他吃了几口菜,忽然出声叫了我一声。我茫然抬头。
“为什么不吃饭?”
故意展露有点不甘心的笑容:“你把我的课程断了之后,我一直担心我的厨艺会不会退步,毕竟我也就只学了几道菜。”
“只要好吃就好,你会多少菜我不在意。不过你想的并不是这件事吧?”
“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
他拿筷子指向我搅在一起的手指:“表现的那么明显。”
“哈哈……”我打着哈哈松开手。
“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他右边的眉毛向上一挑,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先我一步说道:“你想出去是吧?”
“我想报名考试,之前你从老王那里得知我一直都在准备考试吧。快到报名时间了,报了名大概五个月后考试,希望那一天你能让我出去。即使派人跟着我也没关系。”
“恕我直言姐姐,以我看来你并不一定能过。”
这个人是想激怒我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过呢?凡事都要试试才行,我保证只提那么一个要求,也就五个月后那一天出去那么一次,你要是担心可以跟着我。”
“不行。”
我小心翼翼的请求不假思索便被无情拒绝。
“我一天都很忙可没空看着你。”他放下筷子慢条斯理整理袖口:“姐姐是皮痒了?都快半年了,还是没有放下出去的心思?”
“我看你玩霸道总裁这一套倒是熟练得很,我在和你好好商量。”我也跟着一把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心口堵着慌:“非法囚禁人身自由是犯法,虽然我知道你目无王法,但是也做出了让步。但丁,我一没欠你钱,二和你无冤无仇,三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我忍耐着没有回击,请求你让我出去考个试而已,考完我就乖乖回来,这样也不行?”
周围空气慢慢凝固,剑拔弩张,我俩之间的气氛仿佛一点即爆。
“姐姐,这是你商量的态度?别蹬鼻子上脸。”
“我哪里得寸进尺?这不是正常的沟通吗?”
“你吃我的用我的,最好别再提过多的要求。”
“真是,”我怒极反笑,反击道:“我一直在猜测你家到底是什么个教育方式能教出你这样的人。你把我强行抢过来,限制我的出入还挺有理。你家肯定就是吃了世纪红利最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吧,不然你不会这么年轻就有资本开酒吧,关系网那么繁杂。你好意思吗但丁,用家里的钱干这种事,还有脸提醒我我吃你的用你的,请问我是自愿住到这和你演变成这种关系的吗?”
“呵。”
与我对视的眼神阴森可怖,就是在酒吧办公室掐住我脖子,用皮带抽我时,宛如猛兽寻找到猎物时的猩红眼眸。
情绪把控能力有些失控,这次估计又再度惹恼了他,但话已说出立马收回的自己蛮怂的,只能梗着脖子打肿脸充胖子,话语却越来越没有底气:“你一口回绝太伤人了,相处那么久,明白你说一不二的态度。但一句话就交涉破裂让我……”
我这个人情绪敏感,被人拒绝总是第一时间感到微微愤怒,过会儿冷静下来思考如果对方拒绝的有道理便不会过多放在心上。
可这次事情的确对我十分重要,不合理又不尊重,甚至不听我解释就这样无理斩断我的请求,我怎能不生气。
站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往厨房逃去。洗碗时背后一直都感到有两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像要劈开我后背。
“你那无聊的自尊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这件事没得商量。”
过了一会听到大门关上,接着传来发动引擎的声响。
我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立刻揍我真是捡回一条命。
也不是我自以为是,我依靠他脸色过活的这段时间没有发疯已经算心理素质足够强大了。
低头他就会越来越践踏我的底线,越乖就越不相信我。当我稍作反抗,等待我的就是各种意义上的手段,并伴随他的不耐,一句不要给我找事做就一股脑惩罚到我身上。
想拿回主导权,可是对待这么一个有病的人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他没有三观没有底线,仅仅根据想要摧毁掉我就对我做如此过分的事。
我现在被他养着,好吃好喝的供着就该感恩戴德吗?对于大部分的女性来讲,如果有人将自己保护在一个牢笼里,不愁吃不愁穿,有求必应,就感觉是好事。
这真的是好事吗?我个人不那么觉得,对于但丁来说我不过是一个物品而已。他完全没有把我当作是人来看待,所以不必说什么尊重。
他以为和我睡了那么久我就会精神依赖?朋友背叛,隔断我与社会的联系,阻止我与家人见面,把我关进牢笼用糖和鞭子的训狗法就能让我臣服?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倒不如说但丁选错了人,我活了那么大,三观早已成型,来来去去的社会经验让脑袋越发清醒,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可生涯阅历令我明白人生难得一次,我只想要跟随我的感觉来活的开心,可是成为但丁的笼中雀后,曾经一度沉浸于他的外貌与肉欲间麻痹自己。
可好几次气氛都会被破坏掉,不仅这次,是无数次。
和他压根无法好好沟通。
最开始因为夜间一个人越发寂寞而希望他快些回来,可是他回来也并没有治愈我的心里空落落的钝痛。
只是让我清晰认识到,他靠不住,即使只有他能依靠,也必须止住自己的心倒往那边。
感觉越发不好,用力握着碗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想起以前问初恋要零花钱,他只愿意每个月发工资给我三百用,那个时候的我认为这是爱情,只是给我这点钱我就高兴得不得了,随着时间增加,我最年轻的时间蹉跎在那个渣滓身上,他却对我越来越不耐烦,甚至连零花钱都不屑再给,他家里人也不喜欢我,说我脾气大所以劝他找个更温柔的女生。
当年我年轻气盛,心里想的是,你家算什么东西,能找的到我算不错了。到后来就是被背叛,那个时候我毅然决然选择离开。
在那一段感情里完全没有感受到爱,更多的是对我的索取,压榨,每天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窒息到我喘不上气,在工作中莫名其妙会掉下眼泪的程度。
被他骂的最多的就是物质,废物,赚不到钱,以前还会伤心,现在只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傻子,后悔没有多压榨他一些钱,我失去的东西比他更宝贵,如此明显的软饭硬吃令当时恋爱脑上头的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很恨那个混蛋,在长达那么多年一直有根刺扎在我心里,每当我产生强烈的报复心理,理智却总是让我学习阿q精神。
你看,他不是教会了你男性真实的一面了吗?没有他你不会学会社会上这些潜规则。
可是他依然对我造成了伤害,这份伤害不会消失,如果可以,我想要十倍百倍的偿还给他。
现在我虽然收了但丁很多零用钱。但以利益的方向去看,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这点钱根本不够弥补。
我的身体,精神,乃至不可确定的未来受到的损害是这些钱能解决的吗?我有如此缺爱吗?我就不能挽回我的尊严吗?
但丁赋予我比初恋更残忍的事就是让我再一次体会到了窒息感与不被重视感,更多的还有对死亡的畏惧。
所有的想法被否定,囚禁我在这里并非为了保护我而是摧毁,那么我为什么不跑,为什么不反抗,再说他腻了我真的会放我走?怕不是那么简单,器官交易,放血,人口贩卖,照他那个狠样子,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你们女人为什么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
初恋十分不屑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居然哈哈笑起来。收拾完碗筷一点都没有心情回去卧室,而是坐到沙发前玩起游戏。欢快的音乐,色彩斑斓的画面倒映在我的瞳孔,而我只顾一股脑发出自嘲的笑声,面部僵硬:“这两个男人真是太像了,为什么都那么自以为是?”
是的,都自以为是,都不尊重人,都要摧毁我,我好不容易自我救赎过一次,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却再一次遇到但丁,内心压抑的那个恶魔呼之欲出。
反复确认自己是否真的眼光太烂,若是第一次选择初恋是我眼瞎,眼下被但丁选中的我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吧?
喝醉酒断片被卖也是我天真的太相信社会上的朋友了。
亲人,朋友,爱情,什么都会背叛,我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我自找的?如果非要这么说是我自找的,那我就以自己实力去扭转。
转念一想,或许这也是但丁选中我的原因?有外貌加成,受到过巨大感情创伤,表面却依旧相信爱,越积极向上的我恰恰吸引了但丁的目光。
恶魔最了解恶魔,但丁,你是看见我内心的那只恶魔了?你想要彻底撕裂我伪善的一面,引诱出他,这样我就真正堕落到你身边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离不开你了。
那就继续压迫我吧,看我最低能忍受到何种地步。
我被隔壁很大的动静弄的睡不好,好不容易多睡了一会,醒过来时候已经是下午。
但丁站在床边,晦涩冰冷的表情一直盯着我从下床到穿戴整齐回到他面前才有所松动。
“说吧,你做了什么?”我不在意的在他面前梳头发。
“你的那些书我都送走了,姐姐,我说了不要惹我生气的,你看,你喜欢的东西又少了一样。”
内心没有多大的起伏,我绕过他:“我去看看。”
书房又恢复了我刚来时候的空旷,除了上次动了一次就被警告的电脑,真的什么都没剩下。
“你藏的笔记也找到了,现在在院子里,要去的话就赶快吧,不然风一吹就吹散了。”但丁紧随其后,在耳边用情话的语调低语。
“书送走了,笔记是烧了?”我再三和他确定。
“是啊。”
果然如此,惹他发火就做事不留后路,尽想着如何折腾我,消磨我的意志。我费尽心血做的笔记毁得一点不剩,这可怎么办,记忆不按时复习可是会遗忘的,这个人就是想要我止步不前,这样才能一直掌控我。
原以为只是书被送走就好,在这到处是摄像头的家里,我根本什么都藏不住。
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做的笔记,我真的没有把握会一直记住那些知识,成为废物的危机感再度缠上我。手里和心中一样感觉失落,摸不到纸张只能徒闹的抓空气,指尖戳进掌心,静静注视那双有些兴奋,暗藏期待的眼眸,伸出食指与大拇指掐上他的下巴凑近他,讽刺道:“你真幼稚。”
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推开他的脸,为了让身体更加舒服的站立与他对峙,双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气回望过去。
“既然烧了也就没办法了。下一次是要嫉妒什么?不准我出去,断绝我的爱好,不让我考试烧毁我的笔记,这样我就没有出头之日了。注意力现在只能集中在你身上,有没有开心一些?”
本来还很意外的表情凝固了,四周顿时充满低气压。
我欣赏那副表情,并且从内心感到愉悦,接下来就是我的演戏时间了。
“事先声明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但是我突然不想再继续和你对着干了,在你摧毁我的这段时间,我逐渐被你吸引,我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一切。你的家庭,你的喜好,你想让我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我何尝不是呢?我明明和你一样是人,在床上碰的最多的是你,我认识到了这一切,整个世界只有你了。即使我现在还对你的感情不太明确,但是占有欲和你一样非常热烈。所以你能对我说你喜欢我吗?”
他露出一副好可笑,你不会有病吧的表情,抓住我的肩膀摇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指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但是只是把我直观感告诉你。但丁,请你骗我关我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我,不让我再去社会上受苦,只喜欢我一个,不会出现狗血糟心的三角关系,这样我就心甘情愿留下来,原谅你做的这件事,满眼都是你,如你所说堕落到你身边,快说啊。不然这件事我过不去,现在满脑都是和你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
为了表示急切,还突兀的抱住他,抬头送上亲吻。
但丁却一反常态把我从他身上拎下来甩到地上:“你别和我装。”
“明明避开了摄像头还能被你找到笔记烧掉。打个比方,就像我花了三个月写好的论文一下子丢失,我现在的第一反应不是冲上来拿刀捅你已经很好了,现在还在努力克制巨大的不甘和杀意,快来骗我,告诉我是为了保护我让我好受些。”
手掌与尾椎部位都在隐隐作痛,我回想起和初恋的吵架他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下来,顿时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滴落:“我个人感觉做的够好了,应该说我没有给你工作时间段任何情况,比如你正和别人畅饮,却因为我的闹腾而要赶回来,我没有让你那么闹心过吧。”
“我需要你的原谅吗?别太自大了。你哭什么?姐姐,这可不像你啊。是因为我烧了你的书不让你去考试?”
既然无法逃跑,我就和你硬碰嘤,一起堕落,我只有你,你也必须只有我。
“你避开我干什么。真奇怪,你布局了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今天看我堕落吗?但丁,没想到你那么胆小,你一直希望我留在你身边,现在我回头看你了你居然不相信我,当我动心是不是就离你厌恶我的时候很近了。你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清楚吗?”
他在害怕什么?怎么会有那么矛盾的人?
不耐,烦躁体现在他扯领口的小动作上:“装什么,那么简单就被打倒可不是你的风格。”
“你看走眼了,实际上我巴不得有人养着我,现在这种生活刚刚好,但丁,以后我会黏着你,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一巴掌突兀煽在我脸上,我惊讶得停止哭泣,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巴掌够狠,脸颊上的撕裂感加剧了报复心。如同父母嫌弃子女成绩不好烧掉孩子的日记本般,那是孩子们记录的经历与心血,像平行世界一样的存在。
被轻易毁掉就是剥去孩子一部分的灵魂,我也如此,但这些小情绪太过微不足道,不可能被深居上位的人正视。
很好,这笔帐和上次抽我的事一并记在脑海的绝不原谅名单里,现在暂时的低头哄他只是卧薪尝胆,迟早我会像勾践一样一股脑全部奉还。不道歉我就报复,人生在世活得痛快些吧。
“为什么突然打我,面对我的亲近不是应该很高兴的接受吗?”
还是说我这次突然的亲近让他生疑。虽然我是装的,但是心脏却真实感到了疼痛,这种被践踏熟悉可亲的疼痛令我欲罢不能。挺好的,越是能感受疼痛,我的表演就越是真实。
“清醒点了吗?”
我佯装委屈捂住挨打的脸颊:“这次打我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和你顶嘴?但是现在你不是已经烧了我的笔记了吗?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认输了,为什么你还要打我?”
“啧。”他转身就走。
“你莫名其妙打我的解释呢?”我追到门口。
回答我的是凶猛的关门声,我第一次看见他没有吃晚饭就离开。
如果真爱上他的话,就这个回应动作怕不是会让我哭一晚上。
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别人身上,那么别人不经意的一个举动都会刺伤自己。
初恋教会了我这个道理,这种态度的男人靠得住吗?那个时候也是与他吵架,我哭得眼睛胀痛,他也只是嫌我烦关门离开,我哭着追到楼下却连背影都没有见到。
被抛弃,被践踏,留下我孤零零一人。
你再次见识到了吗?关于男人的无情这件事。即使你撒娇也绝对不会满足你的请求,因为他们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弱者。
这相似的场景下我的心境完全不同,从昨天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慢慢与初恋重叠,只有恨意才能磨灭掉我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样做有好有坏,只是释放内心黑暗的一角,人格便开始轻微崩坏了。
那天晚上但丁没有回来,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头一次发现自己早已深陷那虚假的温暖之中。
只有我一人空旷大宅,无人叙说,无人倾听。我没有幽闭恐惧症,也不惧怕孤独,只是没人陪伴下,白天被打的微弱恨意便蹿了上来。
我其实非常小心眼,可能并不适合谈恋爱吧,但凡只要察觉到一丝丝不在意便会生气,因为社会与道德的束缚,以及要赡养年老父母不要惹事的责任而生生压下,若不是这些,我早就把但丁给……
扼住脑海里的血腥场面,转而思考但丁会有别的女人吗?肆意散发自己的占有欲。
你不明白吗?
男性的想法便是伴侣越多越好,即使你年轻漂亮,像但丁那样的有钱人即使到了40岁,依然会有20岁想走近路的小姑娘扑向他,今晚他因为你心烦意乱可能不会去睡其他女人,但是你永远管不了他以后。
占有欲来了吧?你发现自己开始精神依赖了,这个时候要狠狠推开他,这就是男人所说的胡思乱想,但丁没有给你安全感,要明白他所给你的,你现在所拥有的不过是过眼云烟。
但他令你失去的却是真实的东西,你的工作,你的朋友,未来。
你要怎么做?
我抓住旁边的手机坐起来看着通讯录里但丁的号码,想要拨过去。
没错,但丁,是你想要我精神依赖你的,摧毁了我最后一个爱好后,可要好好承担起我情绪失控的责任。
点开号码,却迟迟无法按下拨号键
我在犹豫,是否他正在给客人调酒,我打过去会不会打扰他做生意。
你是进入女朋友角色了?为什么要为他着想?讨好人格作祟吗?
快打过去,纠缠他令他厌烦,这是最容易让他对你失去兴趣的方法。
但结果我没有办法承担,这样做的后果是惹怒他,更大几率是我的死亡。
我冲到客厅停在吧台前,在柔和酒柜光照射刺激下,不自禁泪流满面。打开玻璃门从中抽出许多基础酒,也没有看名字和度数,一股劲往嘴里倒,高浓度酒精一进入喉咙便呛得我咳嗽不止。
我清醒吗?应该是清醒的,我哭泣的原因是我再一次被完全没有爱的方式引诱迷恋上一个人渣。
只是因为身体纠缠过?
一口透明的酒液被粗鲁地吞下,来不及咽下的部分从嘴角流出,我用手背抹去继续灌醉自己。
反正这些都是但丁的钱买的,让我这个玩具好好享受也不坏吧,喝掉反正总比浪费好。依靠在吧台上,冲玄关的摄像头比出中指,露出嚣张的笑容。
好不容易熬到被快30岁了还是那么没用,轻而易举被情绪与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所困着。
不过我也在努力,现在正在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我知道所做的一切事情因何而做,防止自己不要陷得太深。
但是朝夕相处只要是人都会生出一定感情。说实话,我还是很羡慕那些薄情的人,薄情的人活得都比我这种重情的人好。
将喝空的酒瓶放到一边,又拿起一瓶褐色的酒仰头灌下。
这个度数比刚才更高,一口下去脑袋就晕晕乎乎。
这下能睡个好觉了。
没有关灯也没有物归原位,我打算回去倒头就睡。因为太沉浸自己的内心世界,没有发现大门被一脚踢开。
摇摇晃晃正准备离开柜台时,视角出现了一双皮鞋,视线往上掠过笔直的双腿,定格在那件我熟悉的酒保服上。
“我没有回来就酗酒?”
是质问的语气。
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没错,两个月前被抽了一顿后我就学乖了,现在不知为何恶向两边生,回来就好,证明没有在其他女人身边。
而且我也很想气他,看他为我气的脸红脖子粗应该是件非常美妙的事,可能接下来我会遭殃,但是通通没有关系,只要此刻我能爽快。
挑衅伸出大拇指,蓦地往下一倒。
咧开嘴角:“垃圾,只会用卑鄙手段强迫他人的弱者。”
晃晃悠悠的视野里,他脸色铁青,紧握拳头,脖子和额头似乎还有爆出的青筋。
不怕死的继续拱火:“怎么,想要打我?向女人使用暴力太逊了,说是家暴好像也不是,因为我和你只有身体关系啊。”我继续哈哈大笑:“那你之前的那些行为就是人身伤害吧,你看我们两都成年了,是不是都可以被判死刑了。真想看你进牢踩缝纫机的样子,肯定超级搞笑吧。说你垃圾你还不信,用正常手段办不到只能走歪路了。”
“闭嘴!”
“嘿?”故意学他之前语气悠然自得站直身体:“你生气了?我今天一直在思考你为什么会生气,夺走了我爱好,践踏我心血之作,我本人还没发火呢,只是表示你赢了,你生气什么,应该高兴啊!”
腹部突然遭受重创!
我亲眼所见他膝盖微微弯曲半蹲,随即便如弹簧般飞起一脚把我踹倒在酒柜下,怜香惜玉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我和但丁之间。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内脏被挤压的在一起的钝痛,恶心感冒到喉头,立即捂住肚子偏脸干呕起来,这种痛就像从胃部向四周散开酥麻的电流,夺走身体的主导权,我瘫在他在面前,仪态尽失。
“我还以为你突然性格突变,结果现在才是真实的你吧。姐姐。”
但丁踹倒我之后那张脸换上愉快的笑容:“我就说嘛,姐姐不是那么容易低头的人。白天我差点就被你骗过了。”
为什么我总是要被这样被欺负,不甘心的情绪跃出。
他朝我方向刚抬脚想走过来,我迅速伸出左脚绊了一下他,狂妄自大的家伙太过得意没留神着了我一道,趔趄倒在我身边。
“哈哈哈哈,活该。”
我尽情嘲笑。
他跟着我一起笑,目露凶光,就着姿势伸出双臂把我困在角落,语气森然:“我是不是最近太宠姐姐了?是时候让姐姐回忆一下之前是怎么挨收拾的。”
暂放在酒柜上的酒被他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整张脸向上仰起,在刺眼的灯光下,冰冷液体顺着头顶滴落在眼睛里,强烈的刺激让我闭眼甩头,剧烈挣扎。
“姐姐很喜欢喝酒的,现在让你喝个痛快!”恶劣的话语砸向我。
虽然很痛苦,但尽情释放我的受虐倾向更爽快,我的人性绽放了善良之花吗?不对,是盛开了恶之花。
我的做法与他人完全不同,你的心神只能被我牵绊才行。为了在以后分开依然给你留下深刻印象,我不得不那么做,这就是我的报复。
既然你有病,那我就比你更病态,一起堕落深渊去吧。
“我还以为你会把酒瓶敲碎在我脑袋上,果然是舍不得我这张脸?”最后一滴酒顺着脸庞滑落,我勉强睁开一只眼回问。
“姐姐那么期待吗?那我得不负众望了。”他温柔把我搂进怀里,轻柔低语:“你也知道我舍不得伤害你这张脸……”手指温柔向后攀爬,触碰到我的小腿,我反射性的缩脚,却被牢牢抓住脚踝。
“刚才绊我的是哪只脚?是左脚吧?”
“我期待的不是你扭断我的脚。”
“不会扭断的,只是小小的惩罚一下。”话音刚落,尖锐的痛感瞬间直达头顶,我抑制不住尖叫出来。但丁脸上弥漫不正常的红晕,看到我痛苦异常开心,甚至与我额头相抵看着我因为痛感大喘气随后又不停的抽冷气,语带兴奋:“姐姐真的开始了解我喜欢这种情调了,那么漂亮的姐姐只属于我一个人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依靠我,不管是高兴难过,疼痛瘙痒,只能由我给你。”
痛感太过强烈,我狠狠给他一拳头抵消不公平感。
“看来手也要惩罚一下。”
“我觉得已经够了,你弄得我快死了。打我巴掌,踹我,断脚,我回击下怎么了。你弄断我的脚还不够?!”
“没有,只是脱臼,等会会给姐姐接回去,不过还会和现在一样痛哦。”
我的右手被他抓过去,手掌相抵往后压下,拉扯感让我痛呼出声:“快住手,不要,我知道错了!”他加重了十指相扣的重量,笑容更加灿烂:“姐姐先开始这个游戏的,哪有中途就停下的道理?”
够疯狂。
在施虐狂和受虐狂之间以疼痛作为相连,这不是天生一对吗?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那我就全心全意的和你对抗。
让我再给你施加更多更深刻的记忆好了。
在右手断之前,我一口咬上他的脖子,最好留疤证明他是我的东西,所以下了死口。
他发出嘶的一声,意外松开了手并大力推开我。在他脖颈靠近大动脉下方的位置有一排整齐青紫色牙印,血液如涓涓细流从中溢出。
“开心吗?就算养只猫虐的太狠也是会挠你的。”
“猫啊……”他若有所思,一把捞起我拖向二楼,进入卧室的浴室,打开浴缸上方水龙头往里放热水,热气蒸蒸笼罩整个狭小的空间,连带镜子表面都看不清。
他取下花洒一把开到最大档往我脸上冲刷:“猫是最怕水的,在让你恐惧之前先给我清醒过来。”
我摸到浴缸边缘用还好的一只脚站起来,利用惯性扑过去抓住他的手,把花洒丢到浴缸里,用他最喜欢的不屈不挠的眼神瞪过去:“如果你想要我死我就要你陪葬。”
“哈哈哈哈哈。”他愉悦地笑:“姐姐,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啊,你让我那么开心。”
我大概是疯了,到底惹怒他有什么好处,是不要命了吗?但不得不说把所有恶气出在他身上后非常痛快,即便我可能马上会被他杀掉,但我也要他和我一起下地狱。
嫉妒,占有欲,我每样都不比你少啊,但丁。
“来,我帮姐姐洗白白。”
后脑勺被不容置疑的大力往涨到一定水位的热水按下去,整张脸侵入其中。
眼前有水纹流淌而过,耳边是我呼出的气泡。我经常游泳,闭气时间经过朋友测试可以达到接近一分钟,可是我必须装菜鸟,因为但丁处于兴头上不知道会不会玩死我。
双手撑住浴缸底一举将头抵住他的力量撑出水面,抓紧时间大口喘息,求绕道:“你再来一次我就溺死了!”
“洗得不够干净呢。”
半跪在一旁的恶魔毫不犹豫再度把我摁进水里,这回力气太大,我是真的有点撑不住,露出头时有水进入喉咙,难受得咳嗽不止。
强硬力道把我脑袋扭向一侧,温暖唇瓣与我相贴,同时身上衣物一件件传来撕裂声。
“我脚还很痛,不想在浴室里。”
“之后再给你接。”
那天晚上的遭遇令人难忘,真是后悔当时没有抢先机一酒瓶子敲碎在他脑袋上。
他的手从破烂不堪的领口伸进来,强硬的握住左边胸部,狠狠一捏,我发出了惨叫。
乳尖被两根手指用力搓弄:“我的姐姐最喜欢被这样粗暴对待了是吧?这段时间我发现姐姐就只是在床上才乖,而且却粗暴越开心呢。”践踏自尊的情趣话语随着力道增大。
被蹂躏到红肿的乳尖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他的手指轻轻按一下就足以让我倒吸一口气:“怎么连乳头都能出水啊?淫荡的姐姐,以后要是生孩子胀奶,是不是每天都会这么一挤就爆出来?”
“我……唔!”
用嘴堵住我即将出口的话语,裙子和内裤一下被刮到膝盖,由于是跪在地板上,他蹲在我身后防止我的双腿闭拢,俯身压在身上。
双手如果这个时候从浴缸边离开就会身体前倾跌入水中,为了保持平衡只好维持这个姿势。
我听到了裤子拉链声,心慌得拒绝:“我说了我不要在浴室。”
“由不得你!”
“啊!”相比起第一次,这次是实打实让我感受到中撕裂的疼痛是怎样的存在。
虽然有过很多次肌肤接触,但这次因为脚痛产生不了情欲,甬道内并没有分泌多少爱液。他这样做让我浑身感觉要被扯成两半。
疼痛造成的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刚想抽泣,但丁的右手手指突兀伸入我的嘴。
舌头被玩弄着,手指夹着我的舌头前后滑动,来不及咽下的晶莹溢出嘴角。
“舌头好舒服啊,今晚用它来满足我吧。”
背后发狠地撞击,让我即使被堵着嘴也不得不发出惨叫。我刺激到了他吗?他一口接着一口咬在肩膀,后颈,野兽一样的低吼声让我产生恐惧退缩的心理。
虽然很痛,又莫名舒服,他空闲另一只手揉捏敏感的花瓣,然后大力掐住它。
“!!!”
然后又游走到阴蒂出重重的画圈揉。
我差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要坐下远离他的触碰,断断续续的求饶:“别碰那里,好酸!”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这种强烈的刺激第一次感觉到。扭动臀部想要躲开触碰,又惹得他不满:“别乱喊乱叫,再动别逼我出手。”
一个大力挺入,我几乎要被撞进浴缸里。总有一种错觉,下半身被那样对待应该已经是血肉模糊的样子。
撞击一次比一次凶猛,眼泪跟随摇晃的身体弧度滴落。保持这样的姿势一会,身后传来不尽兴的叹息声:“这次不怎么湿,来姐姐,帮我好好润滑一下。”
翻过身体让我坐在湿漉漉的瓷砖上,他胯跪在上方,散发灼热温度的阳具贴着我的脸,带着我体内的味道传来。我厌恶的想偏头避开,被他捏住下巴无情的扳回:“这上面沾着你自己的东西都嫌弃吗?把它弄干净,快点!”
“怎么弄?”
他露出好笑的神情:“还要我教你怎么做?把嘴张开好好帮我舔,今晚要是不让我满足我不会放过你的。”
杵在我眼前的硕大比起初恋的来说算是巨物,圆润顶端有爱液的滋润后更显得光滑明亮,忍不住听从命令张开嘴,试着一点点吞没。
舌尖一碰到表面,便品尝到性器部位独有的味道。好想吐出去,可是头顶有恶魔冰冷的视线在凝视,不得不照做。
压下心头的不悦,感受到前端已经抵住了喉咙。
“把嘴张大点,我警告你别让牙齿刮到我,我要开始动了。”
“唔?!”
他的双手抱住我的脑袋狠狠下压,喉咙有窒息感,感觉快被戳破般的呼吸不畅。我连忙挣扎想搬开箍住我的手腕,可力量差距实在太大,他的胳膊和钢筋一样坚固,纹丝不动。
阳具在嘴里快速出入,每一次扯出都带着白丝。舌头被摩擦着,舌苔仿佛都要被磨平。
“真舒服,姐姐的舌头太可爱了,爽死了。”
每次都能准确戳到喉咙让我恶心感上涌,好几次想吐,依然被阳具恶狠狠的抵回去。不知不觉舌头尝到了咸味,可能是他太兴奋的溢液。最后一次撞进嘴里,他大口喘着气。
看来没射,我嘴里并没味道。
“走吧,我们去床上。”
但丁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扯掉后,抱着我出了浴室丢到床上。猴急的解开自己的衣物将我双腿抗上肩膀。入口有黏湿在摩擦,对准方位,缓慢而坚定的挺了进来。
“嘶……”
怎么回事?比起在浴室里的疼,这会因为已经做过一次,所以入口被完全打开,轻而易举吞纳了但丁的全部。
有酥爽的电流传到四肢。
咕噜噜……身体结合部位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这个声音太令人羞耻,我不知所措的问道。
“你高潮了姐姐,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你到底和你前男友怎么睡的?”
“不准提他。”
“好,不提。”他眯细眼睛,下身坏心眼的一记重击,我发出尖叫。
“g点是这里吗?嗯?我要加速了。”一下又一下,快感源源不断袭来,整个人都要疯掉了。只要撞击到那个部位,眼前就涌现一片白色,呻吟也变得悠长。
“那么舒服吗?”他被我感染兴奋,仿佛是打桩机,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快到下身只有快感与舒适,忽略了脚的疼痛。
“但丁!”搂紧他的脖子,感觉他濒临爆发的边缘了,不由得收紧内部,更加清晰的感受体内的硕大,他低沉的哼出声。
我胡言乱语:“射进来。”
“我这次没戴套,确定要射进来去吗姐姐?意乱情迷的样子真可爱,到时候别后悔。”
舌头伸了进来,我迫不及待的与之纠缠,品尝口齿间残留的酒味,下腹憋着一团火急需爆发,一会舔着他的舌头,一会又咬他的下嘴唇:“要,全部给我,快点
“比我还猴急,马上……全部给你!”
后臀要被撞散架了,他卯足劲的冲刺,甚至把空气挤压进去,撞击声和咕噜噜声交替响起,他一直在耳边嘲笑我:“高潮几次了?”然后疯狂在脖子和胸口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烦死了,快点射吧。我讨厌你这种话多的人。”
下身大概快被蹂躏红肿,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热浪铺天盖地:“快,抱紧。”
我听话的收紧大腿贴在他脸上。他狠狠挺进来,接着便久久不动。有股热流在身体中心爆开,深陷其中的阳具在颤抖,身上的但丁一身汗,能看清汗珠一滴滴落在我的下巴。
和他一起大喘气期间,疲惫和困倦席卷而来。
腿间黏黏糊糊的,他抽身躺到我身边,从床头柜拿出纸给自己擦拭时候再帮我收拾了一下。我累得眼睛也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说道:“明天给我买药,防止怀孕。”
“知道了,睡吧。……等一会,还要帮你把脚接回去。”
我立刻被吓清醒翻身想要爬远。
他利落地一把抓住我的另一只脚踝拖了过去……
感觉脚废了。
昨天晚上我一度以为自己会被玩死,毕竟第一次见到但丁如此疯狂,对我又打又咬,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最刻苦铭心的记忆是他兴奋的发泄完后,又极度恶劣的把脚接了回去,然后继续欣赏我因痛苦而狰狞扭曲的面孔。
喉咙干痒疼痛,我相信并没有多少人在遭遇疼痛时能抑制住不发出惨叫。
我做的那些事可不是白白送上去找虐,而是再一次确定但丁只喜欢永不屈服的我这个事实,要反攻就得先拿捏住敌人。
我哭哭啼啼他反而没了兴趣,就在不久前我巴不得他对我失去兴趣放我走,直到看见他昨天的兽性我明白了。
我若是成为了真正混吃等死的笼中雀,等待我的必定是死亡。
只能和他继续玩对抗游戏,最好是符合他心意,稍微气他一下下,然后被反攻无关痛痒的收拾一顿就好。
要有个精确的度,能恰好刺激到他的爽点,又不至于令他发怒。
昨晚反抗的太激烈导致现在这幅惨状,不反抗又被煽巴掌。但丁可真难伺候啊。他现在生意顺风顺水,什么都不缺,唯一的乐是什么?是驯服我。
“嘶……”从混乱不堪的床上坐起,轻轻抚摸自己左脚脚踝,那里一圈青紫。全身不管哪里都很疼,被玩得实在太过凄惨。
后背依然有热源不断传递温度,但丁睡在旁边,时不时发出轻微鼾声,我和他都尽情抒发了欲望,他陷入深度睡眠也是应该的。
不禁又躺了回去观察他的外貌,何德何能能睡到这样的人,还令他这半年来对我如此上心。
可能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太过炙热,但丁眼皮下有鼓起在转动,那应该是眼球,代表即将醒过来。
正面与他对视,稍微拿捏住他一些性格弱点的我绽放笑容直接打出直球:“我脚废了,解气了吗?给我买辆轮椅吧。”
不愧是他,眼中的迷茫只有一刹那,霎时便恢复了清明坐起身,不发一语注视
“性格不对劲了,姐姐你不会是这个反应的。”
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个人也和我一样在揣摩我吗?之前是我装怂让他看不起我,以为我小打小闹不成气候,现在我不哭他就发现我不对劲了,直觉有点准。不过我的确是在虚张声势,就是要让他捉摸不透。
以前那个鲁莽的我赢不过他,现在开始,我想运用我不太灵活的小脑瓜对他宣战,想拿回主权。
虽然成功可能性几率为零。
不过以前没办法对初恋那混蛋做的报复,拿他试手也未尝不可。
“没有,只是我这次真怕了。既然跑不了那就好好享受。昨天你把我最后一样爱好没收了,还不准我发发火缓解下吗?”我撑住腮保持微笑:“而且你看你都收拾过我了,和上次抽我一样,心情好多了吗?”
“……”他依旧不发一语,在观察我的表情。
“但丁,我发现我是受虐狂。我们两是天生一对。”
“你是会讲那么恶心的话的人吗?”
“哈哈。”我真诚的按住胸口凝望他:“你要负起责任,我在社会闯荡真的很累了。昨天白天和你讲的话也不完全是装的。我是个容易恋爱脑上头的人,因为从身边朋友还有社会新闻上看多了很多事例,才一直用其他爱好来分散自己的精力。”
“我那个初恋刚背叛我的时候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世界都是黑暗的。所以不停用工作和学习麻痹自己。最开始是为了让他看看没有他我能过得更好,后来发现他并不在意,我就只是单纯为了自己了。是不是很蠢?从那之后为了防止自己恋爱脑,我要不停地学习分散自己心神,很怕再一次陷入到和那段感情一样绝望的境地。”
这可是真话,我要抛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测试一下他。
“所以接下来你明白了吧,你甩掉了我分散精力的东西,我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话是非常可怕的。你要负起责任接受我的一切情绪宣泄。”
他却轻松的笑了:“求之不得。”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这些破事,我之前接触的一些相亲对象一听到这些就对我不屑一顾了。只有你啊,一点都不嫌弃。虽然一直对我进行言语侮辱,但是给钱却非常大方,所以我不打算和你计较了。”
“所以呢?”
“所以我懒得再和你对抗了,也打算接受你。昨天你煽我巴掌的脸,还有身上这些伤痕,帮我揉,回来帮我上药,能办到吗?”
“好啊。”他一把扯过我:“在帮你揉之前你打我脸的手还没有惩罚吧?你想要什么惩罚?是和腿一样脱臼还是……”
似笑非笑的表情夹杂阴狠。
不能退缩,快可怜兮兮地装哭。
“我够惨了,你玩过头我死了是不是还得去找新的。我这张脸你不是说过最符合你胃口了吗?我要是死了你一直找不到替代物这段时间里会不会也蛮烦的。还有,你弄断我的手不就不能给你做饭了吗?”
手被放开了,但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做不做饭我其实无所谓,最主要是你不要让我心烦。”
“好,我以后不让你心烦,乖乖待着。”
“噢,我明白了。姐姐是想玩先抑后扬,厚积薄发这种剧情了吗?”他挺失望的摇头,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撑着下巴:“我也满期待姐姐还有什么新的招式,毕竟只是小三角猫的功夫。”
“我要玩花招你不是一下就能看出来,即使当下发现不了,我和你朝夕相处一起生活,你直觉那么敏锐,我不信你看不出。”
男人都差不多,对女性崇拜的恭维很受用。我能运用的手段就是采用我至今为止对男性大部分性格的把控去引导他们。
“但是但丁,我脚废了,做不了饭了,给我买轮椅嘛。”
“不用买,都给你接回去了,姐姐,昨天我算是手下留情给留了轻伤,大概一个月就能恢复。下次继续激怒我,或者逃跑我真的打算把你腿废掉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昨天气上心头做事没考虑过后果,后知后觉才发现我和恶魔做对简直自讨苦吃,可当我看到他轻微肿起来的脸,心里还是不免感觉到畅快。
快继续示弱。
“到现在我还是感觉很痛,今天我想休息,你把饭端来卧室给我吃嘛。”按照我之前认怂的撒娇顺着他话讲,他应该不会拒绝吧,大概。
“你在给我装柔弱吗?”
现在就是我试验的好时机,面对我不太正常的撒娇,是推开我还是接受呢。
我扑过去抱住他的左胳膊,像小猫一样用鼻尖蹭他的喉结,发出令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撒娇声线。
“这是我所知道你最喜欢的相处方式了,以后就这样和你说话好不好?”
非常好,他对这个态度也很受用。
“可以,但姐姐你抱得太紧了,稍微放松点。”
“不要。”
“姐姐……”他无奈地举起空置的那边手,我以为他要给我一巴掌而缩起了脖子。
“那么害怕吗?”
“毕竟我昨晚刚被你揍过,只是应激反应而已。”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继续撒娇:“现在放开你也可以,我想喝水,嗓子疼。”
那只手落到我的头顶缓缓抚摸,纵容小孩一样的娇纵语气:“嗯,昨晚的确哭了很久。姐姐总是要被揍一顿才会老实学着撒娇,一点都不长记性。”
“现在开始会长记性的,帮我倒水嘛。”用娇憨语气不知道能否驱动这个恶魔。
等水杯喂到我嘴边的时候,心中不知为何升起怀疑:“这水里面没有放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吧?”他坐在我身侧被我恶人先告状呛了一口:“喊我倒水又怕我下药,不喝的话我就把水从你鼻孔里灌进去。”
能被气到就代表没这个心思。我这才放心慢悠悠的低头喝水,为了方便我喝到他把手抬的更加高了些,眼角瞥到昨晚我发狠咬在他脖子上的牙印已经变紫黑色,就和我的脚一样,心里估摸也算是打个平手,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提起这个话题免得他又上头。
“脚废了也不能运动游泳了,洗澡做饭也不行。”我喃喃自语。
现在脚虽然受伤,但手臂依然可以锻炼,至少要训练到可以扛下但丁的一拳。女性与男性的体力相距甚远,若在后续相处中不知何时惹恼他,被收拾时以孱弱的身体抵抗绝对会死。
莫名其妙又联想到我如此坚持锻炼可能是给他送个现成的人肉沙包,又泄气了。
他像想到什么好事般眼睛一亮:“做饭送餐交给保姆,至于洗澡嘛,我来吧。”
我哼笑一声:“我知道你会在浴室里对我干什么事了。那我这段时间都要在卧室里待了吗?”
“差不多吧,我打算请个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
“是女的对吧?别请个男的过来,到时候挨打的还是我。”
“你这张嘴……”但丁低下头来咬我嘴角:“挺好的,姐姐总是那么有趣,我感觉越来越放不开你了。”
我看你对我这个陪吃陪睡的免费沙包上瘾了。
这句话当然不敢对他说出口,我拿起枕边的手机,发现一觉睡到了下午,他依旧懒洋洋的回到床上躺在我旁边打电话喊保姆过来做晚饭。
“你不去上班吗?”我盯着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我被养的小猫咪抓伤了脸,你觉得我怎么去见客人?”他调到新闻频道,翻过身面向我指向我揍他一拳的地方:“本来想慢慢和你算账,不过好久没休息了,我也想缓几天好好陪陪姐姐。而且……挺想帮你洗澡的。”
“变态。”
电视里的新闻在播报些有的没得内容,从哪个小国之间的军事对抗解说后,切换到了某某财团之子迎娶官女的报道,屏幕中是两人牵手走向红地毯的背影,男生其貌不扬,女生却阳光可爱,身着雪白婚纱宛如仙女,气质优雅,脸上洋溢幸福笑容。
没错,这才是门当户对,再不济也得是和他们家一样的经商之家才行,而不是我和但丁这种扭曲的关系。
“换频道,我不想看这个。”
“怎么?”
“虽然该祝福,但你看看我和你的关系再对比一下她们,天差地别。”
“为什么要去管他们,就像你说的,姐姐你只要注视我一个人就行了。”
不换台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