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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死生

 

沉默的,波澜不惊的刀客。

斩出那一刀的时候在想些什么?他的信念道义一并成了刀下亡魂,这些天来有没有后悔过?

姬十三轻轻摸过江九的脸颊,掌心干燥温暖,先前的伤口已经痊愈结疤,他却忽然想拿链刃再一次划破,皮肉都翻起来,血淋得满手都是,再将这些血抹到刀宗脸上、身上,彻彻底底染上自己的气味。

不要欺骗我,更不能背叛我。

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

江九轻轻咬了一下姬十三的舌尖,制止他下一步动作。他喘得有点急,嘴角挂着没来得及吞咽的涎水,唇瓣也被蹂躏得红肿,一双眼睛却还清明,盯着凌雪道:

“你伤还没好全。”

姬十三想说都这时候了谁还管这个,可他刚往前倾,腰侧立刻抵了一把横刀。江九反手拿着九野,刀柄挡在二人之间,固执道:“不准动。”

说罢一个翻身,跨坐在了姬十三身上。他解开凌雪的衣服,轻车熟路寻到身下已经半硬的性器,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江九眼神飘忽了一下,也不去看姬十三的神情,俯身将其含入口中。阴茎几乎是立刻胀大了一倍,只吞了一半就抵到了喉咙口。刀宗强压下不适,浅浅吞吐伺候起勃起的巨物。以往两人玩得再过也没做过这事,江九不得要领,腮帮子都含得酸了,嘴里的阴茎还没释放。他皱了眉头正想歇会儿,哪知才撤出一半就被人拽住脑后短发,猛地又捅进嘴里。

这一下捅得极深,江九眼角都渗出了泪水。他艰难吞吐着,龟头抵到喉咙口下意识想干呕,却在姬十三的禁锢下动弹不得,反而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舒爽的慰叹。鸡巴把他的嘴当成下身流水的穴一样抽插,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在他喉咙口射了出来。

浓郁的腥味在嘴里弥漫,发顶终于撤了力道,刀宗吐出嘴里的鸡巴下意识就想咳嗽,却被凌雪捏住了下颌,随之而来的是一句冷淡的命令:

“咽下去。”

江九一顿,而后顺从地将嘴里的精液尽数咽下。

他听见姬十三笑了一声,掰过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奖励似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那处在反复的摩擦中已经破了皮,一碰都疼。

“好乖。”

姬十三总是这么夸他。江九以前还不知道自己能和这个字眼扯上关系,他年少时性子有些跳脱,后来在日复一日的挥刀中被磨平,到了舟山和一众师弟师妹们比起来算是话少的一个,常有人缠着他问这问那,然后笑嘻嘻地说一句我就知道师兄脾气最好啦。

“乖”这个字,一般都是他哄这群小鹦鹉用的。凌雪却不知为何钟爱用乖来形容他。

刀宗的女穴发育得不完全,他并不重欲,偶尔自我疏解欲望也是用的前面。两人初次上床的时候,生涩的小穴连半根鸡巴都吃不下,只进了龟头就动弹不得。江九疼得脸色泛白,垂落床沿的手掌攥紧又松开,下意识想握住自己的刀。他张了张嘴,声带被痛觉侵占连气音都发不出,姬十三俯身亲了亲他,让他乖一点。

女穴被逐渐填满的过程着实难耐,忽然也不知是碰到了内壁哪里,刀宗浑身一颤直接哭叫出声,下意识往床头缩。只是他才躲了一下就立刻被人拽了回去,凌雪没了耐心,整根性器狠狠捅了进来。女穴仿佛被硬生生地撕开,江九痛得眼前发黑,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姬十三声音还带着笑,落在耳边却像是地狱来的修罗。

“不是让你乖一点吗,为什么要躲呢?”

他后来被吴钩台的杀手教得很好,无论多痛都会乖乖忍耐,敞开腿任凌雪予取予求,姬十三满意了便会给他些奖励。

——你要当个乖孩子,乖一点就是在爱我。

江九跨坐在姬十三身上,下身早已湿透了,阴唇一张一合根本含不住,一动就有淫液蹭到凌雪的腹肌上。他往上提起一点腰,逼缝牵出一道淫荡的银丝,刀宗自己看得耳尖都红了,根本不敢抬头看人,握着那紫红色的巨物往逼里塞。

“哈啊……”

有了淫水润滑的穴不用怎么开拓,江九低下头,亲眼看着阴茎一点一点被吃了进去。他小腿发软,双手想找支撑又怕碰到姬十三的伤口,索性一咬牙直接坐到了底。

这个体位进得尤其深些,江九有种肚子会被捅穿的错觉,隔着一层皮肤甚至隐隐勾勒出性器的形状。一只手抚上他脸颊,江九便也下意识地把脸埋进掌心,讨好似地蹭了蹭。他这副乖巧的模样取悦了姬十三,那只手慢慢下移,抓着他的手按在了肚子上。

“全吃进去了,真厉害。”

江九得了夸奖愈发主动,骑在凌雪身上来回起伏,他掌控不好角度,每次下落时鸡巴都顶到不同的位置。骚处得不到抚慰逐渐难耐,江九呜咽一声,忍不住开口:

“帮帮我……”

他只有在床上才会主动开口求人,姬十三不想放过,故作无辜地问他:“怎么帮?我现在可是伤患。”

江九被体内的空虚折磨得快要发疯,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碰下那里……呜、肏一下骚心,求你……”

话音刚落,他被姬十三扣住腰搂进怀里,疾风骤雨般的攻势顶得江九几乎喘不上气,深处的媚肉已经被完全操开,吃惯了男人精水的骚逼缠着鸡巴不放,每被顶到花心便谄媚地绞紧。

姬十三抬手探向二人的交合处,一摸便是满手湿漉漉的淫水。他把水液抹在刀宗的乳尖上,仅仅是这么轻微的动作也能让怀里人浑身一颤。

凌雪笑道:“流这么多水,是不是想射了?”

埋在他怀里的人点了点头,尽是支离破碎的喘息。

“要……嗯啊……要到了……”

他实在是快忍不住了,却还记得以前和姬十三的约定,在对方同意前不可以自己高潮,夹紧了逼不敢喷水。他抓在凌雪肩膀的手指一根根收紧,最后一点意识也快被吞噬。

“救救我……啊、十三——”

他今日着实乖得可爱了,姬十三也不再为难,握住刀宗胀得发紫的阴茎灵活地玩弄一番,曲起手指刮了刮铃口。

“那就射吧。”

江九在得到允许的瞬间就潮吹了,骚逼喷出一大股淫水,阴茎也同时释放在凌雪手里。他陷在高潮的余韵里,双眼失神一幅被玩坏了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见凌雪下巴有几滴溅上的精液,立即凑过去讨好地一一舔净。

——像只小狗一样。

姬十三这么评价。

江九还维持着跪坐的姿势骑在鸡巴上,龟头恰好抵在了骚心,他便前后小幅度地晃动起腰,来来回回地磨着那处软肉,嘴里一直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好舒服……嗯……又要到了、哈啊……”

高潮过后的身体比平常还敏感,仅仅是磨骚心也能磨到潮喷。他腿软得不停发抖根本跪不住,姬十三却忽然掐住江九腿根下压,更深地钉在自己的阴茎上,在刀宗的尖叫中用力捅进了宫腔。

搅打成白浊的淫水和射进去的精液混在一处把交合处弄得一塌糊涂,拔出来时含不住的精水从逼口流了出来。彻底脱力的江九埋在姬十三怀里,还在习惯性地高潮,整个人颤栗不止。

姬十三一下一下摸着他散落的头发。

“今天这么听话,还想要什么奖励?”

江九听着耳边同样粗重的喘息,忽然抬起手,顺着已经痊愈的伤疤抚摸过凌雪的胸膛,最后停在心脏的位置。

鲜活的,依然在跳动。

姬十三等了许久,久到以为江九已经昏睡过去,忽然听到怀里传来极轻的一声——

“……活下去。”

……

玄鹤别院的地牢阴暗潮湿,连束月光都照不进来,墙上悬挂的几盏烛火已经快要燃至尽头。姬十三静静站着,手里的链刃还在不停淌着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像在迎合微弱的戏腔。

直到最后一句戏文飘散而尽,他终于又听到了自己的呼吸。

姬十三蹲下身,按照阁里传授的方法确认江潮的死亡。

目标已死,任务完成。

他做这一切都很冷静,不曾心软动摇,不曾顾念旧情,不负昭明苑的教诲。

只是在离开之前,姬十三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一会儿,忽然扬起手腕,链光一闪而过——

紧接着,一块腰牌到了他掌心。

数载出生入死,他渐渐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直到那日洛阳城中,地上的尸身已经失去了温度,姬十三看着岩鬼,紧贴胸膛的木牌忽然开始发烫,心如擂鼓。

——凌雪弟子必须始终以任务为首要目标,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舍弃。你要足够冷酷,足够无情,才能足够锋利。

咚咚、咚咚。

——但是,如果你还会感到痛苦……

他意识到有什么顺着脸颊滑落,沉闷一声砸在脚边。

咚咚、咚咚。

身边的江湖客在小声啜泣,姬十三缓慢地眨了眨眼,凝聚在眼眶里的水雾终于毫无顾忌地落下。

——如果你还会痛苦,还会不甘,甚至还会想要……活下去。

——那就证明你还没有活成一把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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