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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

 

“不要担心,我有办法的。”

等确认夏油杰吃了七八分饱,禅院直哉拍手叫来了在门口等候的侍女。

“清理干净,不用守着了。”

他看到夏油杰依旧忧心忡忡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

“这么害怕,那就去刷牙,我先给你看看有没有从旁边开始长,明天就带你去拍牙片,可以吗?”

“那如果不从旁边长,你能看出来吗?”

禅院直哉怜爱的摸了摸夏油杰的头。

“长正了你会很疼的,直接拔就行了。”

夏油杰发誓自己从他眼里看到了“你是不是傻”。

但现在有求于人不好发作,乖乖去刷牙了。

禅院直哉也去刷牙,等他回来,这孩子就迫不及待的朝他张嘴,小虎牙都咧出来了。

他伸手摸了摸那两颗乳牙的周围,确认了没有异常,就抽出手指。

“行了,暂时没有长歪,你可以现在就拔,等它慢慢长,也可以去拍个片看看现在出牙没有。”

夏油杰哪能等,这不就是夜长梦多,拍了片也是迟早要拔,到时候医生万一说什么你半个月过来再拍一次,他半个月都得沉浸在牙怎么样了的惊慌里。

“拔掉吧,我不想等了。”

“我觉得还是考虑考虑比较好,你看——”

夏油杰刚要问,还看什么,牙就掉了一颗,他才知道这又是在转移自己注意力。

也是确实是这颗牙应该被换掉了,只有拔下来的时候有痛感,马上就没什么感觉了。

“再拔掉,杰就不是小孩了。”

禅院直哉没等夏油杰开始支愣起来,就补了一句。

“以后就是努力长牙的大孩子了。”

“!”

然后另一颗也被干净利落的拔掉了。

只有一颗牙上有点血丝。

夏油杰舔了舔,觉得基本上没出血,也就不打算再漱口了。

他的舌尖能碰到空位地下刚刚鼓起来,还没有刺破皮肉长出来的牙,一颗心总算是放回去了。

“恭喜,杰的乳牙全都换掉了。”

禅院直哉脸上的笑容愉悦,还带着点夏油杰看不懂的东西。

“本以为要拖到年底,没想到这么快。还好我给你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夏油杰听的云里雾里。

“什么礼物,换牙还需要送礼物吗?”

他被禅院直哉拉到了卧室里,眼睛四处乱瞟,看什么都像藏了礼物的样子。

“是给你磨牙用的。”

禅院直哉眼神里含着那么点若有似无的水汽,他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唇瓣,伸手拉开了衣襟。

夏油杰后退两步,小腿抵在脚踏上,差点摔倒。

“!这,这是什么……”

那对刺穿花苞的细窄金属棒两头都有小小的珠子,好像和耳钉的构造也差不多,但是银白的色泽看着很冷,看的夏油杰头皮发麻。

但偏偏没办法移开视线,他无法停止好奇,手指比大脑先一步行动,朝着禅院直哉伸过去。

在碰到被体温煨热的金属后,他的手指触电一般抖了一下,想要抽回,却被按住,整个手掌都贴在丰厚的胸膛上。

“是你的礼物啊。”

禅院直哉好像是被取悦的大猫,胸腔起伏,泄露出满意的笑声。

夏油杰被他推倒在床上,禅院直哉居高临下的审视了他一会儿。

“不管过多少年,杰还是这么可爱,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夏油杰从方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听到这种言论,理所当然的感到排斥。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不论杰长得多高,变得多厉害,但对我来说,永远是孩子啊。”

禅院直哉也上了床,跪坐在夏油杰的身边,用手抱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

夏油杰又把眼睛黏到了那对奇特的装饰品上。但他觉得自己还在怄气,不愿意讲话。

然后直哉又一下一下的轻轻给他拍背。

“不试试看吗?本来是想直接穿环的,但是你不喜欢太累赘繁琐的东西,还容易被你扯坏。”

夏油杰想到了女人耳下摇曳的金属耳环,脑子里出现了本来不该存在的画面,脸上烫得厉害,耳朵已经因为发热而难受了。

但是他被五条悟说过好多次什么骨科,光源氏之类的话,加上脸皮薄,不肯没有顾忌的跟直哉亲近撒娇。

“试试看,嗯?不满意还能换成其他的。”

禅院直哉温柔的鼓励他,还挺起胸膛来,凑到他嘴边,像是在哄不肯好好吃饭的孩子。

“唔……虎牙,不要直接咬。”

禅院直哉将手指插进夏油杰浓密的黑色长发里,不轻不重的按揉着。他忍耐着尖锐的痛楚和夹杂在其中过电一般的刺激,嘴角的笑容扩大。

夏油杰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当然不能看到这个表情,只听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太不知轻重,安抚一般用舌头去舔舐,小小的花苞被他拨弄的东倒西歪,逐渐变得硬实,立起来之后那根基本被完全遮盖的金属棒露出一点,被尝试般的咬住。

“哈……”

禅院直哉的指尖停下来,低喘一声,被这样的拨弄惹的脸色发红。

夏油杰却好像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用舌尖去戳那个小孔,又试着去拽两头的金属小球,隔着肉去咬里面藏着的金属棒。

“喜欢吗?”

“……还,可以。”

他没吐出嘴里含着的肉,说的含糊其辞。

然后手就被拉着放到另一边的胸口。

“用手也摸摸吧,都是你的哦。”

夏油杰用指尖捏了两下,弹弹的像是软糖。他就换了一边,轻轻咬住去嚼。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禅院直哉觉得好笑,他颇有余裕,就任夏油杰自己去折腾,一边轻轻给他拍背一边回忆所谓的“童年趣事”。

“杰小时候第一次换牙,掉的是门牙,讲话漏风,捂着嘴不肯让人看。御三家的嫡系孩子想跟你说话,你就把人家瞪走了。”

“我不记得了。”

夏油杰说的是真话,他对自己拥有独立的院落之前的生活都不怎么记得清。

毕竟很无聊,而且每次回去睡觉都要经过很长的一条回廊,那里年久失修,不拆除就修不好,但拆了只能全都换新。禅院家却视为荣耀,称其为“鹂鸣地板”,说踩下去发出的声音像是黄莺鸣叫奏出的乐曲。

年幼的他五感敏锐,对于那种尖锐刺耳的声音很敏感,每次自己走都胆战心惊。

“我以后要把鹂鸣地板全都拆掉。”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禅院直哉相当随意的点头。

“拆就拆吧,是挺烦的。每次都要花大力气才能不发出响动。”

他把手放到夏油杰的后颈上,顺着肌肉的走向按住往起揪。力道合适,略有点拉扯感,但却很舒适。

夏油杰就不动了,跟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只是含着,将脸靠在上面,什么都不想。

“其实杰长大了很多,已经变强了。你以前换牙会低烧,半夜睡着就被梦魇住,偶尔还会哭。新牙还嫩,不敢让你用别的磨牙,结果回来发现你将练手的咒具咬坏了,五千万。”

夏油杰“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他又陷入那种半放空的状态,觉得自己的呼吸心跳跟禅院直哉的慢慢重叠在一起,周围变得更安静了。

“在还弱小的时候躲在我的怀里,向我撒娇,咬破我的皮肉,将我咀嚼,喝下我的血。你这螳螂,以拥抱来禁锢我。”

他将怀里的人用力抱紧。

“你全忘记了,坏孩子。”

禅院直哉的确想拿到更多话语权。

杰已经十五岁了,但是还没有让家族给他挑选的女人侍奉过。

这个年纪虽然还不适合留下孩子,但也该开荤了。

但是出于他的授意,没人敢在杰的房间过夜,唯一打破规矩的还是甚尔。

直昆人虽然没说什么,但肯定也有打算。他虽然能阻止一时,却没办法左右大多数高层的意见。

但是怎么能让那些人碰他呢?杰恐怕会恶心的要吐出来

直哉看着夏油杰恬静的睡颜,用指尖描摹他细长的,狐狸般的眉眼,最终停在柔软的唇瓣。上。

稍微用力,就陷到甜蜜的陷阱里,被轻轻吮吸。

杰只能属于我才对,为什么那些女人什么都不用付出,甚至不必爱他,就能够被他抱,甚至孕育他的孩子呢?禅院直哉明明是看不起女人的,但是偶尔又会有极其秽乱的臆想,他嫉妒那个生下杰的贱人,宁可要他从自己的肚子里爬出来,用自己的血肉乳汁来喂养他。

但是这不可能做到,不可能完全的占有他,所以想要和他贴的更近,要和他连在--起。

想到这里,直哉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清,他撩起夏油杰散落的长发,将唇贴在他脖颈上。青紫色的静脉血管隔着薄薄的皮肤,将脉搏传递给禅院直哉。

他想咬下去,最终只是轻轻舔舐,环住夏油杰的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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